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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养女

作品名称:牛岭村      作者:雨片      发布时间:2017-02-27 20:21:25      字数:3893

  第一章养女
  话说,有个村庄叫牛岭村。牛岭村坐落在南岭,有郁江穿过。
  “简直是个罪人。”大路上走的一位妇人在咒骂。迎头而来是个中年陌生人。
  “这是个粗鲁、野蛮的中年陌生人?”,我无从那个得知。
  “他绝对不是本村人,绝对不是,可为何要来这个呢?”,当她正要回过头,问个清楚,谁知那人却离她足够远了,她也没有大喊让他停下脚步。
  近来,村里老是无故丢失狗。“这该不会是,就是,一定这伙人的一员。”,剑素在臆断带来的可怕的震惊。不从这种幻觉中摆脱出来,那么她就该让身边的人“叫醒”。
  剑素想求个女儿,当生了秋矿后,又生一胎,谁知落了个男孩,名秋延,比秋矿小两岁。东想想西问问,倒也没个道出个跟由来;但求女心切,趁着自己还年轻还能生,硬说添得个女儿家才齐全。秋踵对此沉默。苏穗反对叫剑素早去结扎,还叫她别妄想了,说如再怀上又是男孩怎么办。邻居、亲戚也有人出头劝说别人家是怕没男儿,到你们家却反过来了。看来,人是人命是命,人不同命不同。正是俗语‘命里有终有,命里没的莫强求’。剑素向秋途讨个说法,他一个小孩能说什么呢,也像秋踵一样沉默回避。只当做起家务吵嘴时秋途说:“要有个妹妹多好呀。”剑素听到了自叹空有余心力却不足。
  时而,剑素心血来潮什么也不顾,避着家人背上秋延,直送给别人养育。有一日,果真背地里包罗了秋延去送人,然而那人抱过秋延,秋延痛哭不止;剑素偏偏在此落了主意,又于心不忍从那人的怀里抢回,晃晃悠悠地抱秋延回家。秋延一天天长大,眉目清秀,人性乖巧,一日日的竟把给人养育的想法磨消去了。俗话说得好:“男孩女孩都是母亲的心头肉,又如何轻易送人?”
  秋延长到一岁了,应召那股结扎时潮;抛弃杂想歪念,直教前去结扎。当时村庄人对结扎很陌生,普遍认为如被结扎了一定不能生育了;并且那时有计生人员乘坐面包车半夜或清晨五六点钟,专营人还没出门网捉。若妇女不前去结扎难办理孩子的户籍,搞得人心慌慌;村里的家庭有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孩子无一幸免。有些家庭为了要一个男孩连续生出六个女孩,自己只养育两个,其余送人去。有些家庭头胎是男孩,延续了香火;但为了双保险,又连续生出三个女孩,还有象秋踵家式的;像此三式的家庭,在乡村所占的比例相当大。有些妇女还专程跑到娘家生孩或躲避;也有些家庭在岭上或江边支起帐篷“避难”。
  城里开设院校的医学生或计生部门不定时到乡村宣传倡议妇女早去结扎,去过城里的人无不通说一气,讲城里人生活如何的好,吃鱼吞肉,穿花戴绿,四车全齐。工作在室内,不挨凉不挨晒。高房楼阁随处可见。赞城里人懂生活,懂文化。听者无不羡慕,想出村庄看看外面的世界,长些见识;更被城里的繁华殷实所蒙弥,恳蛮一股热血只待时机。有些苦难家庭的长兄大姐掉下了扁担荷锄,斗笠草衣;拜了高祖,见了父母,别了弟妹;闯进城里谋生。
  经过一段路程,乡村又归复平静的生活;慢慢地人们发觉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家庭遭遇,认为这是好事,也让结扎的妇女跟孩子们一起祭祖拜神。村里的老人也不议论许可接受了,改了思想换了生活方式,一家人和气万事兴。
  “秋矿,你阿妈阿爸赶集回了,还不看看给你买什么没?”,李璨说。
  秋矿假装没听到仍然在水漕边与李苣玩水,秋矿心默念道:“你又骗人,想必李大娘到家了此刻支吾我走,我才不上当。”李璨见他不睬理,直拿她弟李苣出气。又看到李苣的手袖湿了一大块,张口说:“阿弟你到内厅后门角拿柳鞭来。”
  李苣头也不回就道:“姐姐拿出来干么,阿爸阿妈又不在家。”李璨又说:“我叫你去就去,你还在此啰嗦什么,当心你的手。”
  李苣听了,才发觉自己的手袖已被水浸湿了,回头一看她姐已是忿怒的一头“老虎”;便回道:“我去拿得了,姐我拿出来,你好生消消气。”
  “让你姐消气,就给我立即去拿;去拿,去”,李璨斥责一番。
  李苣站了起来不断给秋矿神色,让他此刻回去。秋矿知晓他家的事,可玩得正兴头的他怎愿垂头离去。一边拉住他,一边说:“阿苣别去拿,她有手有脚,想打人自己拿去,别理她,别睬她,别给胆她,得了胆人什么事都恼火。”李苣还没有听他讲完,直拉着秋矿向外跑,并说:“你还不走,老虎怎能玩耍。”
  秋矿说:“我不走,就在这站,看老虎没有柳鞭敢不敢扬威。”
  “小子,你说谁是老虎,待会阿妈回来看她不打你半死。”
  李苣躲在秋矿后,手有些抖动。秋矿直奔言:“是我说的,李璨就是老虎,我看你能拿我奈何。”
  一语未尽,只听外面传来喊声。仔细一听,原来是秋矿的奶奶叫秋矿回家。李璨讥嘲秋矿郑重地说着:“我就站这不走,拿我奈何。”
  秋矿此时,心慌脚乱也不回说,拔腿跑了。李璨见秋矿跑荒似的,越发得意高声喊道:“猴子,今儿碰到真老虎了。”李苣见秋矿乱荒而逃,便知下面的三分内容,无奈去内厅后门角拿柳鞭。不一会功夫,柳鞭送到李璨的手上。
  李璨说:“阿弟跪下,不是叫你跪我,去大堂跪祖宗。”
  李苣像托着双腿似的走到大堂一声不吭地跪下。璨托着长鞭,随后;见李苣不跪直,长鞭便往地下狠狠的甩好些下。李苣听到甩声,马上跪直,不敢乱动,更不敢看李璨的脸。只是两手相合,做得很傺惩的样子。
  不时,李大娘回家了,看到李苣一个人跪大堂;走得轻轻,不惊动,往厨房去。李璨在煮饭,走至李璨的脚跟前,讨明为什么李苣被罚。璨一一道来,李大娘说:“这会不会罚得太重了。”
  李璨说:“阿妈,你看秋家秋矿秋途兄弟多顽固,那是家里人不好教化的果。如再不好教化,有一天出事来了也就晚了。”李大娘点点头,又说:“只怕你爸糊涂,不明你的深意与苦心呀。”
  李璨说:“我又何偿不想过,虽说阿弟尚少,然古训有言:‘三岁定六十,教不可断’;阿弟整天玩弄捣蛋,嘻哈怎可行。”
  李大娘忙回说:“这话过头了。”
  李璨驳说:“该玩的时候就玩,不该玩的时候他还要玩,这不行。”李大娘正想驳说,就听到。
  “苣儿,阿爸打家回了;看阿爸给你买什么了。”李葽说。璨听之,知是阿爸回了,向大堂跑去。李大娘只好在厨房看火煮饭了。李葽到了大堂见李苣跪着,李璨托着长鞭站在一旁,展眉迎笑。李葽二话不说,直放好赶集回买的东西,随后拉李苣起来;眼睛直看着他说:“怎又生事。”李苣听之便有一身的委屈,眼泪冒出来了,也没说上一句话,大哭起来还死抱着李葽。
  李葽说:“苣儿乖,不哭不哭,告诉阿爸是什么回事;阿爸给你讨回公道。”李苣看了看见李璨站在那,一言不发只是哭得更大声些。
  李葽说:“阿璨,你妈回来了么?”
  “刚回一会儿,在厨房煮饭呢。”璨有些得意的说。
  李葽说:“忙那有什么用,大不了饿死比哭死强上一百倍,好端端的把我儿晾在这,你去换她出来我讨问她怎当人家娘的。”李璨见话有异往常,直向厨房去了,不敢多一言。少许李大娘到了大堂。李葽见她进屋便说:“你避在那边就好,又来这干么。”
  “来看看。”
  “来看看?只当我不讨你,你就不懂出来了。”
  “我正想问阿璨啥回事呢,我才进家门。”
  “你明看到苣儿跪在此,你好狠呀。”
  “我狠,也是为他好。”
  “真不明白,天地间还落生这样的一个娘。”
  “阿璨说他出口骂人,不听话,还和秋矿乱恼人,把庭院那一漕水都洒漏了,还搞湿了衣服。”
  “得了,够了,这些有什么,他们只是孩子。”
  “好生这次璨儿做得过头些,但也教他别和秋兄弟乱跑,也好啊。”
  “人家秋兄弟有什么不好,偏偏让你俩道听途说,背后谤人,真真不知耻。”
  这时,李苣插嘴说:“阿妈,阿爸不要说了;好生我以后多听姐姐的话得了。”
  李大娘说:“果真往这想,也不落到今天的田地。”
  李葽说:“好吧,阿妈阿爸不嚷了,今晚阿爸要下厨,给你们姐弟一人一个荷包蛋。”这时,李苣破啼为笑,离了李葽的怀里,直把消息告诉李璨。
  李大娘见李苣去了厨房说:“我看柳鞭该找个时间退了,你看牛岭村就我们家还留有这古经。”
  “原我也想过,只是忙起事来忘了;退也得找个好日吉时,这也不知传续了多少代了。”
  “明天请老先生看看。”
  “也好,掉了我心头石。”
  “只看,怕璨儿不放。”
  “我们由不了她乱来,好生劝说就好。”
  “对了,在集市时我碰到了秋敦,他说他二哥家要领靖殿村苏家苏和第四小姐作养女,名苏棋刚满六月。刚才也从他家经过,看院内热闹,十之有八九了;秋踵必请我去喝酒的。”
  “那你现在去炒菜先,这才应你前头话。”
  李葽炒好了菜。果真秋途来请叫他去吃酒。便随同秋途一起前往,在行走间俩人还不时发出笑声。原来两人在谈,苏棋一事。秋途好生欢喜且说:“我有妹妹喊了。”
  “原听你阿妈说的,本我不信的,现果真成事。”
  “原我只讨是我阿妈,一时之兴语,她向我提起量我心底,那时我说:‘好呀,我正缺个好妹妹喊呢’;可不今日夙愿成真了。”
  “你弟也搭上好的话了。”
  “他小子,不爱理说;只当他一人耳,过些日子混熟了就好。”
  “你说的简单,日后就看你妹的造化。”
  不时就到。一进秋门,剑素便腾出空位,两人入坐就食。剑素说:“你叫个人怎半天,我本想是你在路上混合什么差事,这不生硬硬叫一席人等你俩;我还叫矿儿去催促,你可在路上相碰?”
  “阿妈,我只和别院讨个话说说,不曾晚回了;在回头的路上连阿弟的影都未瞧见,又何曾相碰呢?”,秋途回道。
  “他果真想回早到了,现不用理他,他总是吃一餐就掉两三餐的;也别去叫了,饿了自然回家讨米粒吃。”,秋踵说。众人见此,高杯同饮,相互说些劝酒客套话,众人喜悦尽出。在席上有秋莬、李葽、菊大娘等人。
  秋矿等天暗了从外头回家。家里人问他去那里玩了秋矿只说:“和苣玩得兴起,把回家的路都忘了,自己在院外的禾堆困了睡个觉,才晚回。”剑素说:“叫你催你哥快点回家头吃饭你可好了他们早就吃饱了,现众人也散了。我现去厨房洗碗,也懒得理你。”
  秋踵又接说:“别说什么了,他又不头一次这样,真真的是个不合群的孽障。”秋矿却不搭理,自己找米饭吃,混吃了一碗滚进房间睡觉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各自绽放各自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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