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父亲单独生活的三年

　　李小虎的母亲去世后，面临着李运宠跟谁吃的问题。李小虎母亲在世时，李运宏是哪种饭来张口，衣来申之人，原先大集体时，每次回家就是用扶鱼，村边小江的几个有鱼的地方，每年都要被李运宏用扶斗扶几次。
　　李运宏是1986年10月全国最后一次国家干部顶替让自己的还不到十四岁的小女顶替自己工作，乡政府分不进，最后分配在了三叔李运青所在的副食品公司工作。
　　李运宏、李运泰、李运青三兄弟是1978年分的大家，同时，李运与大儿子李大虎也分开过，此时大儿子两个儿子都出生了，大儿1975年出生，二儿子1977年出生。还有李小虎的奶妈也一个人吃，因此这一分就一下分成五个小家。
　　退休前的1981年就分田到户了，当时，不但小女儿分了田，连二儿子李小虎也分了田，还有李小虎的母亲，其实李小虎手下还有一个妹妹，全家四口人分了田六七亩地。分田到户后，李运宏才开始学种田，操种耙田挑谷等重活李运宏也要自己做了，分田到户后确实吃了一些苦，同时李小虎也跟父母吃了几个苦。最后的应该是李小虎手下的一个妹妹，父亲还未退休，二哥在外读书，小妹1972年9月生，分田到户时只有9岁，母亲本身矮小也做不了大事，从1981年分田到户后，李小虎和父亲除割禾时帮助一月外，平时这六七亩田都是妹妹管理，打药水等也都是她做，李小虎手下妹妹叫李小艳，是五兄妹长得最漂亮的一人，出生在1967年，到一1981分种到户时也只有十五岁左右，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要负责打农药，当时农药最是剧毒农药多，可能正是这几年分田到户打农药，最后年年轻轻十九岁就因得癌过早去世了。李小虎每次想到这个手下小妹都心里发痛，本来不想写进来，但想来想去还是把她写进小说《套》中，因为妹妹是这种家的牺牲品，大家庭女孩不让读书，分家后又承担了本不该她承担的家庭重担。二妹正是父亲退休这一年春节前一天去世。也是小妹顶替父亲参加工作这一年。这永远是李小虎心中的一个痛。每次想起二妹，李小虎都要流泪。因此，刚分田到户这些年，家里的几亩田主要是李小虎与二妹一起收割，李小虎还常常偷懒。
　　李运宏与大嫂张小花是两个水火不相溶的人，当然主要是李运宏对大嫂张小花不容。其中，大嫂张小花是一个嘴巴相当甜的人，也从不知道计较，被李运宏骂了还是会不停的骂爸爸，也没什么坏心眼，唯一的缺点就是乡下人所讲喜欢好高，同时又懒，不会操持家务，用李运宏的话讲，走到她家开不得足。李运宏是怎么也不会与长子一起生活。
　　李运宏从退休后一直生活在老家乡下，现在八十多岁了，当然也不可能到街上来过。倒不是李小虎不同意，主要是父亲与李小虎也说不上几句话。李运宏心理一直想跟的是长孙李小建夫妻俩吃，而且这种想法无数次公开的表达过。但这只是李运宏的一身情愿，有父亲和二叔在，作为长孙他怎么愿意尽这份义务。这就是李运宏自己制造的矛盾。
　　自从李小虎参加工作后，每年过春节都是李小虎与父母一起过，最开始是李小虎每年春节前提前回家，然后过了初五再回县城，最后五六年都是李小虎接父母到街上过春节，然后过了十五，父母才回乡下，平时一年也会来街上买东西也会到李小虎家走几次，一般都是住一晚就走。
　　2012年春节，这是李小虎母亲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按理说，乡下有大哥父子三人，过年接他们一起过也是完全可以的。因为大哥父子三人住村头，而父亲与二叔两位老人住村中老屋（1977年的全村第一栋全偏砖屋），父亲要求李小虎回家给他开大门，因此，2012年春节，为了给父亲开门，李小虎大年三十前一天回了老家，这个春节，李小虎与自己妻子和儿子是分开过的。
　　李运宏是一个讲“大家庭和和气气一起过”的人，每年过年过节，自然是李运宏出钱买好东西，然后请全家人一起来吃台年饭。可他从没想过，李小虎自已还有一个小家庭。李小虎其实这个年过的并不开心，只是不想父亲伤心才回家一起与父亲过年。为父亲开大门。李小虎是骑自己车回家的，由于爱上了摄影，李小虎初一就一个人骑车到乡下去转了一圈，这年春节初一，李小虎去了玉峡县生活网所说的“石洞山风景区”，说是当年明朝解晋大学士曾经在石洞山讲学。实际上什么风景也没拍到。由于这是玉峡县与吉水县交界的地方，最后，李小虎到吉水哪边看了看。大年初二，李小虎妻子与儿子，还有小妹一家三口一起回老家了，这个春节也就这样过了。后来，整个2012年这一年，父亲凡有事就打李小虎电话，由于李小虎在巴丘分局上班，骑摩托走一次也方便，因此，也常常回家给父亲送药买东西等，父亲的医疗卡长期放李小虎家。
　　2012年10月，李小虎从巴丘分局调新县城上班了，2013年这年年怎么过，由于身体恢复得还不错，最后，李小虎与妻子商量后，在得到妻子同意的情况下，李小虎还是将父亲接到了县城过春节。也和住年一样，父亲开始在李小虎家吃住，后来又到小妹家住了几天，正月十五前又回到了李小虎家。初七之后，李小虎去上班了，每年上班后都是一周的春训，也就是电视学习。李小珍也去帮人看店了。儿子从小与爷爷没什么交往，自然不会一天到晚倍着父亲，就算李小虎在家，也是不喜欢倍伴人的性格。
　　李小虎从小到大，实际上是没太多感情的，在李小虎童年的记忆里，除了七岁哪年，父亲带他去芦前农场住过一星期这件事，李小虎对父亲基本没什么印象。在家时，每次看到父亲回家，倒是好象老鼠看到猫一样。父亲每次回家除了给奶奶钱外，父亲从没单独给自己的女子买过一粒糖，倒是后来三叔参加工作后，三叔常带点糖之类的东西回家，小时候记得里，好吃的东西都是三叔带回家。如果说，李小虎对母亲是一份爱和痛情兼有的话，对父亲更重的是一份责任。二妹走了，剩下的四兄弟姐妹中倒是小妹与父亲最有感情最深。因此，小时候，父亲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小妹，小妹长到五六岁时，父亲还总是抱她。
　　2013年春节后，大约是十三四了，李小珍可能这个春节，对父亲没原先哪样热情了。但在吃方便，还是买父亲最爱吃的东西，这点李小虎看在眼里。由于对父亲没原先热情，父亲春节期间忍了几天，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刚还刚刚亮，李运宏就开始大骂起来，说是“你们也有老的这一天”。边骂边说，要回老家去。李小虎只好出来劝父亲，说今天是正月十五，你今天回家，不是让儿子出丑，打自己儿子脸吗，有什么话就说。后来说是，晚上做饭做晚了。特意叫他等饭吃。他平时在家都是五点半这就饭。
　　妻子帮人看店，要求都是六点关店面，端别人碗，受别人管，再说，又不是你一个人没吃，李小虎全家三口也没吃。当然，父亲说晚饭吃晚了只是借口，还是心中想出一口气。大年十五还没过，李小虎妻子肯定也不高兴，劝了这边又要说哪边，李小虎简直人都要气暴了。
　　李小虎可一向是个天不管地不管，只管自己玩得快乐的人。李小虎最烦的就是处理家庭琐事之类的东西，但事情来了又不得不面对。这真是为难了李小虎这个人。过了正月十五，李小虎自然吃完早饭后就把父亲送回了老家。2014年一年没发生什么大事，2014年春节，过年前，李运宏交待，李小虎一家三口初二与小妹一家三口一起回去，即不来街上过年，也不需要李小虎回家给他开门，李小虎也照李运宏的分付做了。
　　其实在此之前的2013年10月前后，李小虎在一次回老家吃酒时，父亲李运宏给李小虎说了一件事，就是小建（长孙十年前建房）原先借了2万元，小坤三十五岁才找了个老婆，总不能让他打一辈了单身吧，算是晚婚，增加五千，今年过年初二你与香英一家一起来，我也给你儿子2万元钱结婚，这样他们兄弟就平了。当时，李小虎心理说，是平了，小建十年前2万，要给也是与二孙小坤一样才对。但李小虎没把心里想法说出来。李小虎的想法一直是，父亲的钱，你给我就拿，不给也就不说。而且这三十多年，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说心理话，李小虎也不想要父亲的钱。但有一个前提，大哥父子三人必须承担父亲晚年的全部义务。这是罗小虎当初心里的真实想法。父亲李运宏当时的退休工资已增加到三千元以上，而李小虎的每月到帐工资也只有3220元，其中2800元为工资及津补贴，320元是每月的下乡补助，全年合计38640。此外就是到退休才能领的住房公积金，每月连同单位部份大约1400元，全年合计16800元。两项合计：55400元，还有就是全年各项奖金，一般15000到20000元之间。所以说，年度收入有七万多元。但平时，每月只有3200元，还有每月给儿子一千元读大学生活费。妻子帮人看店一年收入不到一万元，其实日子过得并不是太好。而且这几年股市行情又不好，不但没赚钱，反而帐面还亏了近十万元钱。在李小虎看来，父亲在农村过，而且大哥又一家三父都在家，有三千元照顾父亲也应该是划算的，甚至用乡下的土话讲，养了一个金子菩萨。李小虎也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早把父亲接街上一起生活了，三千元照顾父亲哪会亏。这是李小虎当时真实的想法。
　　在2014年春节期间，李运宏履行了去年10月给李小虎的承诺，也给了李小虎儿子2万元钱。此后，李运宏事先也没与谁商量过，在全家吃完中午饭后，大家都在偏砖屋的外面站着。当时还有村里的外人，李运宏当着全家和外人的面说，我宣布一个事。将来我的工资，就用于“英毫”读书。我要供英豪上大学。就这样，意思是告诉李小虎，你以后别再想我的钱了。李小虎当时回了父亲一句“将来只要不要我管，我没问题”。大哥李大虎也回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实际上，父亲的抚养矛盾此时就已产生，只是还未到暴炸点。
　　2014年4月19日，李小虎突然接到大哥从乡下到来的电话，说是父亲病得很重，要来县医院住院，并说要李小虎先垫住院的钱。李小虎当时听了这不舒服，但也先去银行取了两千元钱，然后打的回家将父亲接到县医院。检查结果是胸大面积积液。原因是，由于感冒拖太久导致的。并且拖的原因是因为要等领3月份工资，而3月份工资一直没取到，所以越拖越重，最后只好打电话叫李小虎去接。
　　父亲病重，李小虎肯定不能不管，否则会被本村人骂“读瞎书”。但从这次父亲住院之后，李小虎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自己只能负责每周照顾父亲五天，并提出了“有偿护理的想法”。为此，李小虎落下了“照顾父亲还要钱的”骂名。但李小虎是一个宁愿落骂名，也要坚持自己思想观念的人，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期分解。
　　第四十二章：兄弟医院大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