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苦命的妻子

　　中国有句古语，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有时候，幸福与不幸之间可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有时无私与自私，坦诚与虚伪，君子与小人，真实与慌言也可能只是一墙之隔，甚至只是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李小虎在母亲去年后的几年时间中，就经历了一生最大的一次家庭矛盾总暴发，人与人之间原先建立建的信用一旦被打破，原来的一切无私、坦诚、君子、真实，最后都被当成了自私、虚伪、小人、甚至慌言。正是因为信用的失去，差点导致李小虎小家庭的破裂。
　　前面说了，李小虎长相比较丑，尤其是年青时由于太瘦，因此显得更丑，可能是李小虎对美的要求特别高吧，他对自己的嘴突与下巴小脸形特别不满意，他甚至在杂志上看到关于脸形的一个标准是：鼻子尖、嘴、下巴用一把尺子，要三点级连成一线才算脸部及格，而李小虎嘴突，下巴小，三点肯定连不到一线。李小虎选择老婆的标准两两点，一是外表必须看得上眼，第二要吃商品粮，当时商品粮也是一个选老婆的条件之一。也许正是因为这两点没同时满足的原因，期间虽然亲戚介绍过几个，有过几次接触，有的看一眼就没同意，有的相处了几个月，最后都没谈成，因此，一直到28岁还没结婚。
　　后来，同事郭友保开玩笑说，街边补雨伞修鞋的捌婆有两个女儿，郭友保肯定事先与捌婆开过玩笑，说是税务所李小虎老实本份，捌婆可能想找到老年依靠，因此也有意想将两个女儿随便哪个介绍给李小虎。捌婆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小珍，二女叫小新。当时因为捌婆老公在技术监督局工作，两个女儿就在家里以技术监督局小集体名义开个打字店，当时县里还没有电脑复印打字业务。
　　李小虎正在税务所管发票，刚开始是捌婆的小女儿来领发票，李小虎一直没做声，后来，换成了大女儿小珍来领发票。1990年时，当时税务所的工作可能也只有一百元左右，而捌婆两个女儿每本发票打字收入有几千元，每个月平均也千元以上的收入。捌婆小女儿小新个子高，但脸形李小虎没看上，捌婆大女儿只有一米五，由于爱穿高跟鞋，身材比较好，脸形也比较好，小珍到税务所领了一次发票后，由于有郭友保前面的介绍，因此，李小虎向小珍写了一封信，不久，两个人就开始见面。由于你有情，我有意，两个人只相处两三个月就好上了。后来，在小珍连续两个月没来月经之后，李小虎知道小珍怀上孩子了。最后选了一个日子，于1990年农历12月11结了婚。
　　1991年5月，李小虎与李小珍的儿子出生了。李小虎在结婚之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存钱，在儿子出生后，连妻子在医院的住院费200元也是挪用管发票的周转金。而此时正好又是玉峡县税务局集资房，玉峡县总共有八九十人，当时每个乡都有站所，这次集资建房总共三十套，只有县局和巴丘分局的已婚女方是商品粮户口才有集资资格。李小虎在巴丘分局工作，并且是已婚，妻子也是商品粮户口，因此李小虎完全符合集资建房条件。
　　1991年，当时全县万元户都不多，据小珍自己讲，单她两姐妹的打字收入，也不止收入两万，并且母亲修鞋补伞收入也很可观。结婚后不久，李小虎与李小珍就知道马上会集资建房，因此提前打好招乎，当时李走几次，李小虎才知道李小珍家原来夫妻两是合伙夫妻。
　　李小虎与李小珍是1990年三月开始接触，1990年7月怀了孩子，1990年12月结婚，1991年5月儿子出生。出生后，连住院费也是从单位发票周转金挪的，而此时正是是集资建房交款的时间点。李小珍自从结婚后，家里打字的业务，李小珍就再没份了，都是李小珍的妹妹一个人做，到1991年时，当时县城出现了电脑复印打字，手工打字自然而然就被淘汰了。
　　李小珍与李小虎结婚后就成了没工作的家庭妇女。李小虎是一个从不好意思向外开口之人，三千元集资对他们人来讲，简直是不在话下，而对当时的李小虎来讲，虽然说不上是天文数数字，但也算一笔巨款。通过几个月对李小珍父母的了解和接触，李小虎知道向小珍父母借钱很难，因此，他尽量向自己亲戚这边借，而李小虎除了街上的三叔和顶替父亲参加工作的小妹外，也不好向谁开口借钱，对于小妹，他直接问她手上有多少钱，小妹告诉李小虎只有600，就借了，再向叔借1000，因为父亲过去亏待了长子李大虎，现在小虎参加了工作，又结了婚，小虎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了，李小虎也知道父亲的想法，因此不愿意向父亲开口，后来，每次说到集资借款之事，妻子说，向父亲开口借了200元之事都不借，有没此事，李小虎记不得了。
　　集资三千元，向小妹和三叔总共借了1600元，还欠1400元只能由李小珍去向父母借。最后，李小虎与李小珍一起去了小珍父母家，李小虎不好意思开口，借钱之事是李小珍开的口，最后的结果又是向供电局收费员一样，父亲说向母亲借，母亲说向父亲借，最后，在最后交款日期硬是没借到相差的1400元钱。后来，李小虎只好求助分局那份集资建房指标，最后县局将这个指标给了别人。大约一个多月后，捌婆又同意借1400元给李小虎，当时县局正有一位老同志选择河边前几年集资建的老房，最后，在分局长毛胖子的协调和帮助下，在大家交集资款一个多月后，李小虎总算也交了集资款。1992年底李小虎住进了集资房，按夫妻双方参加工作的合计年限，李小虎分在了一楼，每年都有一两次从下水道翻屎上来，李小虎住一楼相当信的不舒服。
　　结婚后不久，李小虎才知道，李小珍的母亲不但足有点瘸，而且还有间歇性精神病。李小珍还坦诚的告诉李小虎，她愿意嫁给李小虎，一是听说李小虎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原先父亲三兄弟结婚后二十多年不分家，全家最多时18口人吃饭，这肯定是刚接触时，李小虎自己说出来的。二是，李小珍一直想早点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几年年选择过外出，但最后没走成，最后只好选择出嫁的办法来逃离这个家庭，最主要是逃离母亲从小到大的打骂。
　　1993年春节前，也就是李小虎儿子一岁另八九个月时的哪一年，李小虎一家三口搬进了集资后分的新房内，虽然是一楼，但从单间房住进了两室一厅一卫厨的使用面积五十平米百左右的小套房。并且还有两个大阳台，其中一个阳台改作一家三口平时的用餐之地，也就是一个饭厅。搬进新房的第一年，李小虎分别请了两家的客，李小虎家有几位叔叔、堂哥在县城等工作，以前过年，他们都会请李小虎去吃饭，这是李小虎家的一种生活习贯，农村如此，到了县城也沿续了这种生活方式。
　　在结婚前，李小虎知道小珍母亲足有点瘸，结婚后又知道捌婆有间歇性精神病，刚开始，每年三节李小虎一家三口都会去送个节，并一起吃餐饭。可后来，据小珍自己说，说是母亲说送礼送少了，还不够一家三口吃。最后，李小虎除了过年去拜个年吃餐饭，送三节就不再去吃饭了。无除是李小虎家，还是李小珍家，可能对税务部有一种误解，好象税务局收税的，肯定工资很高，家里很有钱，而实际上，李小虎结婚前没存一分钱，这与他不懂理财有关。同学来了，小虎都自己买菜请人吃饭，自己想玩什么就买什么，如羽毛球、相棋等，只要想玩，李小虎就出钱买，李小虎是舍得花钱，但又没想去有目的接交朋友的哪咱“纯碎”人。
　　在工作中李小也不敢去做贪污税款之类事情。结婚后，也就一两百元钱一个月，也当然县里其他行政单位也差不多，甚至比不上三叔的食品公司。当时，三叔在食品公司，因每月要去广东送生猪，去时带大米去，回来时带红塔山、阿诗马、三五等香烟、还有广东哪边的水果过来，每月赚的外快都比小虎工资多很多。
　　在请了李小虎这边家庭后，自然也得请李小珍一家吃餐饭，因此，在请完李小虎这边家庭吃饭后，又请了李小珍他们一家吃饭，在新房的第一年也就这样过了。
　　虽然，知道李小珍母亲有间歇性精神病，但还没影响到李小虎小家庭的正常生活，李小虎与李小珍家的关系也就这样维系着，可是好景不长，要来的东西总要来。1993年，在李小虎儿子两年多时，时间应该是1993年五月前后，李小珍的母亲提着一个包要来李小虎家住，李小虎一家三口住主房，开始第一天捌婆住在小客房。可第二天，她吃完早饭后，跑到李小虎主房去睡，起来后还半闲眼，嘴里吸着烟在客厅与房间之间一瘸一拐的走来走去。
　　李小虎哪见过这个，李小虎真是心里直发毛，甚至有点发抖，李小虎从小就怕两样东西，一是蛇，二是癫婆。在癫婆自己出门后，李小虎就再也不敢让他进门，有了李小虎发话，李小珍自然不敢让癫婆进家门。
　　下班回家时，见癫婆堵在门边硬要进李小虎家，李小虎壮胆把癫婆推开才进了家门。然后拿了东西，然后带着一家三口从阳台出去，就象逃难一样，去了小妹单位的一个房间住。小妹那时顶替被分配在副食品公司工作，在单位分了一间房，但实际吃住在三叔家。就这样，此后几天，李小虎一家三口就在小妹那个房间住。
　　捌婆见进了不李小虎家的门，叫门也没人理，因此，在检了一块大石头打烂了李小虎家的大门和窗外，也许是出了气吧，癫婆此后也没再来。李小虎采取观察再进门的办法，只要见癫婆在见面，李小虎就从阳台那边回家。乘癫婆没来闹，李小虎请做门窗的换了换门和铁窗，阳台也做了防盗网，并且还特意叫做门窗师傅在阳台的防盗网上开了一个小门，以防癫婆堵在大门。
　　可能是李小珍的父亲也受不了癫婆吧，李小珍的父亲常去赣中市他小妹家一住就半月甚至一两个月不回家。后家才知道，癫婆闹的原因是怕李小虎不还借的一千四百元钱。当时李小虎存下了一千元钱，还差四百元，在得知情况真相后，李小虎将一千元钱还给了癫婆，相差四百元，李小虎提出用一个金戒指抵帐，如果同意就成交，如果不同意，等有了存下四百元后再还。最后癫婆同意了这个方案，因此，李小虎在结婚两年后还清了李小珍这边的借款1400元。
　　在还清李小珍母亲1400元后这久，大约是同年的八九月份，李小珍父亲又提着一个包到李小虎家来住，李小珍父亲在小虎家吃住了两天两夜，李小虎见他还没自己走的意思，李小虎就单找李小珍谈，说这种生活无法过，他受不了别人打搅自己的正常生活，如果象到赣中市他小妹家一样，一住半月一月，李小虎哪还受得了，还不如选择离婚算了。小珍在向父亲转达了李小虎的意见后，她父亲提着包走了，至于是去哪，李小虎也不管，这个家总算平静了一些。但还时不时生活在“癫婆”来闹的恐慌之中。
　　此后的十几二十年，李小虎其实一直没走出怕“癫婆”来闹的恐慌。后来，儿子上小学后，一是家庭气氛一直不好，二是李小虎也从来没学过教育孩子的相关知识。因为李小虎小学成绩也是倒着数，因此也固执认为，等到初中后，也许懂事了，成绩自然而然也就会上去，因此，总是说“长大了自己会好起来”。如果说犯错的话，这是李小虎一生犯的一个最大错误。
　　二十年以后，李小虎与李小珍之间的矛盾来了一个总发。李小珍也开始了被压制情绪生活二十年后的总暴怒。因为，在李小虎母亲去年后，李小虎父亲标榜自己一生“大公无私，凡事公开公正”诺言破灭了。李小珍抓着李小虎父亲的晚年错误，向李小虎发起了总攻击，认为李小虎也是自私、虚伪的小人。
　　请看下回分解。李运宏住院，兄弟医院大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