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玉明救父(下)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7-02-15 11:41:50 字数:6949
预计的事,不管怎样,该发生的,还是如期发生了——
这天,刘剑平突然发现他的床头放了一盘磁带,下压一封信。信文这样写着:
刘剑平:
你用花言巧语,软硬兼施强行占有了我!你知罪吗?你的所有丑态都在这个磁带里边。如果,你不想执法犯法,将奸骗民女的罪证落入你的领导和妻儿家人手里,不想身败名裂的话,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爸——张好山被冤一案。到时我还可以为你提供多处疑点和线索,帮你澄清此案。以证实我爸是冤枉的!只要你认真从这些疑点入手,就一定能查出此案背后真正的罪犯,从而,为人民,为社会做一件真正有益的好事,你何乐而不为?望你认真三思。
从现在起,我静听你的召见。
直到我送还我现在的这部原录手机为止。到那时,我会真心敬你为当今的“包青天”,永远感激你。
——一个你心知肚明的人。
此后,刘剑平很快就打电话“召见”她面谈……
张好山一案,虽说他有足够杀害马平川的理由,但是,如果如张好山所说的:当时他刚一开门就被人把眼睛迷了……如果不是假话,那么,好山就有可能是冤枉的。因为要是马平川没进门就先迷了好山的眼睛,好山睁不开眼了,两人动起手来,好山黑摸着要杀死马平川的可能是极小的。所以、好山很可能是冤枉的。如果按好山所说:他眼当时被人用砂土迷了,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眼睛虽迷,但是,还能睁开,所以也有可能杀死马平川。别一种是:当时现场还有第三者!是第三者杀了马平川,又嫁祸了张好山……如果是这样,这个人和马平川是什么关系呢?能在叫门的同一时间出现,很可能是同谋,但他能杀死马平川又应该是仇家!是仇家马平川为什么又和这人同去呢?难道马平川不知道这人和自己有大仇?
也许,死者马平川和假设中的这个“第三者”有着特殊的关系,才是解开此案最关键的所在!
谁和马平川暗藏着非杀不可的深仇大恨?而马平川又不知道这人正是仇家?
按照这个原则寻找,玉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了一个曾经指着马平川鼻子,当着众人面,发狠大喊大叫:“马平川,你等着,我迟早非把你弄死不可!”并当众发誓:“我要是迟早哪天不把你狗日的弄死,我就不是我娘生的!”
这人叫许兴旺,五十多岁了。只是此事发生了大约二十几年啦。就当时的情况,马平川也确实做得太缺德,真够该死!所以,许兴旺才对马平川有着切齿之恨。那件事,当时,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此事已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许兴旺会不会真的如他发誓的那样,直到今天,或许马平川本人已经忘记了,最少不太提防了的今天才下手的?
从当晚所发生的时间看,这个许兴旺或许还真有可能直到今天都不解其恨呢?
——那时,已经年近四十岁的马平川,多次去挑逗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年轻媳妇。人家不理他,而肯和一个叫许兴旺的男人搭讪。于是,马平川恼羞成怒醋意大发,不但背地造谣说人家坏话还几次在那女人的丈夫赵建永面前添枝加叶,挑拨离间,赵建永总不认真相信他的话,不见反应,马平川更是气恨得不行,于是,就暗中盯梢。有一天,马平川发现许兴旺去了那女人家,他马上去跟踪,发现她男人不在家,只有那对男女在家里有说有笑,眉飞色舞的,马平川暗里看着实在受不了,盼望他们能干出点事情来,让他能来个捉奸捉双,意欲挟制那媳妇……可是,马平川希望看到的事总不见发生,只是看得自已上了火……就在这时,那个许兴旺反而对那女的说要走了,他听了,一下子恨得就想上去揍死这小子!当看到许兴旺话说走却就是不肯走,走前和那女人更热乎的说话时,他马上灵机一动,先一步来到了街上,用意恶毒的在街上大喊大叫着“快来了,捉奸了——”
三两下喊叫来了很多人。许兴旺和那女人知道全是马平川造谣诬陷他们时,许兴旺当场就和马平川撕扭起来了,闹得一街两行人看笑话,这种事越闹越说不清了。
当时,那女人被马平川平白这一闹,觉得实在没脸见人了,气愤不过,骂了一回,回到家去,一气之下喝了农药……
这就是马平川干的损德事!幸亏人发现及时才没有闹出人命。
赵建永知道后,嫌许兴旺去了他家惹是非,说勾搭了他女人,害得喝了农药,就手提砖头找到了许兴旺家里。兴旺在厨房烧火,赵建永扑上来压住,在头上身上连砸了数砖,打得兴旺头破血流,惨不忍睹,直到兴旺瘫在地上不再反抗,赵建永怕当场打死了,才走开了。
兴旺送医院及时,才活了条了命。但平白挨了打,住了半个月医院,花了钱不说,还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此事经村委会调解,总算和赵建永了结了,但马平川凭空捏造,才有了这一切,许兴旺至死也和马平川搁不下!
于是,兴旺出院后,手拿铁锨找到平川家拼命,又被平川和儿子、老婆力阻,不但没占上风,且小有吃亏,……当时,就在那个时候,许兴旺当着众人面,再三发誓迟早非杀死马平川不可!
这话,当时的人们都不在意,可是现在,马平川真的被弄死了,又怎么不让人联想呢?
于是,经过张玉明的努力,许兴旺终于进入了涉嫌杀人案里,并趋向逐步升级……总之,刘剑平将这一重要发现随着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报了上去,最终——许兴旺成了一名重要的杀人嫌疑犯。
许兴旺一生不曾进过牢房,实在受不了牢狱之苦,受不了皮肉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不久便承认了他杀了马平川!大体情况基本符合张好山所说的情况,虽有些细节还不能自圆其说,但大体上可以定型了。
随着案情在一天天推进中,张好山的嫌疑不断在变小着……终于可望死里逃生了!
张玉明终于可望如愿以偿了!
只是,一个玉明并不太熟悉的老农一双怒恨的眼睛,老在她的心头抹不掉,驱不去,无时不深深刺痛着她的心。玉明从内心觉得:没有证据无法证明那人就是杀人凶手,至于他本人承认,也只能说明那人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玉明知道这种人正是口大无毒,成不了事的人!所以,那人极可能是无辜的!但是,玉明清楚,要是那人无辜了,她父亲就得有罪!也许那人和她父亲都是冤枉的,可真凶在哪里?找不到真凶,那人和她父亲中间就得有一个人顶这个罪……难道能让她父亲来背这个杀人黑锅吗?让那人无罪?于是,她只好罢了,即便是感觉错了,也只好将错就错。并自己劝导自己:莫自责,天下多少事,历来本难无错。况且,这错与不错,自己也难以断定呢!
然而,一个本分的,遵规守法的,无事无非,甚至有点老实巴脚,勤劳不幸的老农民形象,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浮现,使她内疚,深受良心的谴责。但是,为了救出她父亲,她只好背着自己的良心。于是,她一连数日都把自己囚禁在房子里,也感到无头绪的烦恼。相反,她深深的体验到:一个人的心计过于善良了,也并非是件好事!如果你稍微违背了点自己的良心,良心就和你没完没了纠缠,让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让你细细长久的饱尝自责的苦味,搞得你筋疲力尽,心神不宁,似乎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好象真成了千古罪人,那也不成!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作人,必须得有良心!但在这种无法选择的事上,就让良心无情的慢慢责罚自己吧!
就是这种无止尽的自责苦闷,使她成夜成夜睡不着觉,沿着房子墙边走圈子……
她终于头痛发烧病倒了。
——医生给她吃的是镇静药,打的针也是镇静针。
在许兴旺承认了杀死马平川之后的某一天,张好山终于被释放回来了。
好山回家后,马上叫人大放鞭炮,晚上加放花炮,可谓喜气异常。只是烟酒花炮就花费了四千元之多!这种花费数目,在当时的天吉村是绝无仅有的。那不断的炮声,似乎在向村人们示意着什么,宣扬着什么。
张玉明站在她爸的面前,虽说也高兴,可就是从心底里高兴不起来。她本想学学小时候的样子,拉住爸的手,撒娇逗乐子,说些好笑的话逗逗乐子笑笑。但是,勉强的笑,却让人听起来别扭,不自在,而真诚的是委屈!委屈却一冲而出,力不可阻。只见她一下子迫迫切切从心而起,抽抽噎噎,一发而不可收拾。于是,她爸妈都被她引得伤心落泪,也不能自制了。
本该高兴的事,此刻,反成了一片哭泣……给这次好山归回无形中笼罩上了一层浓郁的不祥阴影。
果真,几日后,和刘剑平一块工作的一个叫田生旺的人找到了好山家。此人三十多岁,个子不算多高,可进门时总是老防碰头似的低头伸着进。一脸半笑半不笑的样子,见面先喊:“老张,你可回来了,恭喜恭喜。”声音浑厚响亮,举止浮夸。杏仁眼,鱼尾纹,四方脸,笑时才显得下巴短了点。喜欢低头走路,斜眼看人,人前抬头时也可谓趾高气扬,说到和谁睁眼时能立马翻脸。平时察言观色,常露笑脸。
一番客套的让座让茶后,田生旺说:“我今天来看望你,一来祝贺你大险化夷,平安而归;二来特别祝贺你老福分非凡,积下了个如花似玉,胸有大志,腹有良谋,胆识过人的好儿女。亏她神机妙算,出奇制胜之招,才使你老能够平安无事,泰然安然的稳坐在家里,享天伦之福,可敬可贺。”田生旺嘿嘿大笑着。
好山父女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答复是好。好山呆笑着,应酬着说:“田大主任(实则一办公室主任),哈哈,你太过奖了。说玄了小女,她禁不起呀!”
田生旺摆手笑着反驳:“什么禁起禁不起的,就说她是当今的女张良、女陈平也不过甚!试想:你当时处在那种万死难逃之际,她一个女孩子不但没有被吓到,且能独出奇谋,舍身救你,最终争得了——你无罪释放……这,除了她,只怕就是另换一个连的女儿,也办不到的!”
张好山听了,心里很不受用:这家伙绕来绕去,含沙射影到底有什么用意?好山终于沉不住了,便直截了当的问:“田主任,你会不会有什么别的话想说?如果有话请不妨直说。你这样好像话中有话,藏头露尾的,我实在听不懂呀!”
“好,你既然一定要我说明,我就先让你看样东西——只是,你看了可别太激动。”生旺从口袋掏出一个纸包,放在好山面前,脸上露出得意的,阴阴的笑。他盯着好山,慢慢从自己口袋掏出一根香烟(不抽好山敬过去的烟),漫不经心的又掏出打火机,点燃。
旁边的张玉明惊奇的打开纸包,发现是三四张彩色照片……她细一看,马上傻眼了……
好山奇怪,上前一看,很快怔住了。一下子脸色大变,张开的嘴,半天不能一言。
——那些照片,赤裸裸地照着张玉明和刘剑平在一块做爱的几个镜头……
玉明一手拂在地上,怒目瞪着他问:“你要干什么?你——无赖……”她双手捂脸,跑进了她房间去了。
生旺摇头慨叹:“何必发火呢?”他弯腰小心翼翼拾起照片,十分爱惜的用口吹净包好,攥在手中,满脸奸笑的对着好山问:“想不到吧?还有价值吧?”
张好山听了这话,恨得牙齿痒痒,眼里喷射着无法遏制的怒气,他气汹汹的盯着生旺,慢慢站起来,一点点逼上去……那样子特凶特吓人,生旺胆怯的瞅着已逼在面前的好山,只是把身子向后,向旁躲了又躲,害怕这个已经红了眼的人儿猛地压下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将他活活捏死……生旺不由害怕得惊问:“你,你想干什么?”
“哼,我想干什么,这得先看你想干什么!”
生旺瞅机会从沙发躲开站起来,移开一步才说:“我——是来卖照片的!你看中了就买,不想买,就……拉倒!”
“你,你……好吧,你开价!”
生旺仰面朝天,对着屋顶说:“三十万元!”
“什么?你疯了?”张好山怒目圆睁着对生旺说:“你说清楚到底要多少钱?”
“三十万元人民币!因为它牵扯着一条人命;一个贵千金的名誉,和可否免去受劳教;还有一个执法犯法者免受罪过!关系着三个人的生死命运,你看值不值区区三十万元?”
张好山狠劲地咬着牙,双眼直勾勾凝视着生旺的脸,眼里发出灼人地气恨。他嘴唇颤抖着,用低微而阴沉的声音说:“你——空想!三万元都没有!你心黑,黑得让人无法忍受!”他用狠狠的力度,克制着和生旺说话,神态阴森吓人。
生旺嘿嘿一笑,以不计较的样子解释说:“你知道我为这些照片费了多少心?劳了多少神?我好容易发现了那个情况后,又一次次暗中盯梢,那种黑夜翻墙钻隙,扒窗越门入户,黑天半夜里万一摔坏了,或被人当作小偷打断了腿,我又对谁诉说?总之,我劳心劳神,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几张照片。虽说谈不上艺术上品,可它总有价值。有价值,就得有相对应的价钱!根本就谈不上什么“黑心”不黑心的。至于你嫌贵,还可以不买!我有东西也不愁卖。你买不买都行,没人强迫,你看我,也犯不着用这种眼神。不然,我走!我走就是了。”生旺完全是一副二斤萝卜的买卖,没做成的样子,就向外走……走到门口还有意回头朝好山一笑,并说了声“再见!”
“站住!好山猛地歇斯底里的吼叫了一声,听来明显的情绪失常了。
生旺不由一惊,下意识站住了。一回头,正碰上好山那双暴怒凶狠的眼睛,火气十足的盯着他看——冷森森,威凛凛,似带着一种拼命的肃杀之气。生旺洋洋自得的心里,瞬间罩上了胆怯——下意识道:这家伙真的急了,要狗急跳墙,真和自己玩起命来,趁不备下起黑手,先把自己暗杀在他家里灭口怎么办?此刻,生旺内心虽然已经开始惊骇畏惧,但他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他硬是愣着没动,一观动静,可心里已经开始突突狂跳了。
好山脸色灰白,嘴唇抖动着用极其阴沉的声音说道:“几张照片,竟然索要三十万?你这样敲诈勒索,敲骨吸髓,您难道真的想要逼出人命吗?你要是真要这样,谁知道你和我,今天谁先死哩!”生旺怯怕的后退了两步,好山逼上去,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又说:“就算你是强盗,也只能要个有,无法要个无!而你,见说没有那么多钱,你就立即下马拿东西走人,连个商量都没有。你这样做,反正左右都不给我们个活路,那你今天就首先别想走出我这个门去!要么你今天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要么就先留下你的小命!你要不在乎你这条小命了,我何必惜爱我这条老命呢!”这时,张好山两步,走到旁边一个小低桌前,拿起一把杀西瓜放在那里的菜刀,攥在手里,又站在生旺面前,样子特凶。
生旺一眼看见好山手里的菜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刀虽是普通厨刀,可生旺此时乍一见,觉得那样的刺眼惊心。他看那刀,只觉得战战巍巍冷气逼人,而那刀其实却并没有朝他举一下,可他心里已经发毛了……遇上个不要命的,他生旺能不怯怕吗?他曾经见激烈的争吵,可没有经历过这种紧张不安;他见过多种痛哭流涕,却比不得此刻更让人刻骨铭心;他也看过无情打斗,却没有这般心惊胆战,让人透不过气来……他盯着好山眼睛发瓷,对视,其实是一场瞬间的心灵和意志的较量。
生旺终于从好山那虽然吓人的眼睛里看出了好山是理智的,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肯在大白天里把自己在他家里杀死的!于是,他不太害怕他手里那把菜刀了……就大着胆子虽让步,但还很强硬地说:“三十万多了,那就倒过来——十三万!怎么样?”
“我说过了:三万你都空想!你要逼着硬要命,我只好奉陪!你要与人方便,我也不让你白来一趟——可以考虑送你几千块钱,你花去,以后咱们还会成为朋友的。”
好山气色开始有些缓和了,生旺马上就恢复了本能状态。他淡然一笑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咱们市委田荣昌副书记,你该知道他吧?他的二少爷——田可为,在市纪检委工作,此人看中了你家千金了,特意让我来说媒提亲!介于这层原因,我这四张照片连底板给你,最低价:一张一万,总共只要你四万元!时间还可以缓在一周之内。这下子,请你再免开尊口,再讨价还价都没用了!以后,你和市委副书记搭上亲了,可别忘了日后在田副书记面前美言我几句,让我这个做大媒的也走走上层路线,沾点光。”
张好山不由得一惊,忙问:“什么田副书记家的二少爷?是不是就是去年为搞人家女人被人家男的砍了三刀而打官司,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花花公子?他怎么知道我家玉明?他怎么又请你来做媒?很明显,一定是你……从中作怪,你想奴颜婢膝,胁肩谄媚,为舔市委副书记的肥屁股,要把我们卖了讨好!你的心地就这么卑污?”
“请你言语放干净点!”田生旺也一下子暴躁了。说:“这门亲事你可以不愿意,我无权勉强!只是,我得明白提醒你:如果你真敢这样不计后果的话,准不出三天,就会有人重新调查核实你杀人一案;贵小姐贩卖色情,拉拢腐蚀干部下水,涉嫌制造冤假错案一案,以及挟持刘某人执法犯法一案……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此刻,张好山也为之大惊,很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软了下来,嘴里只是连说了几个“你,你……”
生旺洋洋自得的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如果真到那一步,就算让我有心帮你,我都没有办法了。我以为,目前最要紧的是尽快和贵千金商量,先应下这门亲事再说以后的事!其次,我只要四万元,卖到了这一极限价,你打算哪天提货交钱呢?只有一周的时间,我若先不能买了照片,这门亲事也别指望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好山再次冲动地喊:“你放屁!凭他就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又怎么啦?我家玉明也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市委副市记的儿子就能强迫人吗?像那种德性的人,我家玉明,就是掀到河里喂鱼鳖,也别想嫁给他!”
生旺嘿嘿冷笑着说:“但愿能这样最好!不过,田可为可是从那儿张照片上认识贵千金的……”
“是你事先就告诉了他的?”好山惊问。
“是他打着灯笼找这样的好事!”
“你讨好他,坑害我们!”
“这也只能怪自己小姐自作自受——给人提供了机会!”生旺又一次得意的大笑。
“你……混蛋!”好山狠骂了。
“浑?还浑不过你那位未来的女婿呢!”
田生旺乐哈哈去了。
此刻,张好山终于成了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困倦不堪的回到了沙发,心情恶劣的将手里的菜刀重重的摔到地上……哀叹:“厄运啊——怎么这样的不放过我们父女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