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管企业落空

　　前回说到，李小虎再下巴丘之前，领导是安排自己与另外一位副局长分管企业。他自己心想，自从分税制以来，自己再没接触过企业，不去说得好处收红包，至少管企业比管个体即轻松又听好，管个体认为是不懂业务，并管企业认为是懂业务，而李小虎本身就是学税收的，自己没当官的愿望，因此，想管企业吃碗业务饭的愿望就比一般人更强烈一些。
　　李小虎前此次离开巴丘分局时，当时国税局虽然也搬迁到了新县城，但县国税局的老院子并没交给巴丘分局，原来的巴丘分局办公地在菜市场边上，李小虎离开巴丘分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巴丘分局从菜市场那边搬迁到了赣江边的县国税局院子内，这里除了前面讲的一栋办公楼和厨房外，还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在这块很大的空地内，前任分局长在其中用水泥砖框出了一块大菜地，在这块菜地内将下面的水泥底打掉，并在上面填上了土，通过一年多的种菜，现在变成了一块很多的菜地。除了菜地之外，其他的空地上，还搞了个小花坛，里面即有树又有花，另外就是，办公室门口前面的一块水泥地用于停放车辆，还有一条通往厨房的水泥路。小分局连同炊事员和司机也就八九个人，正好象一个小家庭，而且环境也很不错。说明，前任分局长把这个分局搞得真是不错。
　　说到前任分局长，李小虎对他的影响倒是特别不错，他也是赣江财校毕业的，这位分局长叫黄光明，只是比李小虎晚了五六年，而且他们还是同乡，刚参加工作时，黄光明刚开始也分配在当时的巴丘城区分局，李小虎还带他一起去下乡收农村税收，下企业查税等，还叫过李小虎师傅，李小虎一身做人比较低调，叫他别什么师傅，要叫就叫“老李吧”，当时，李小虎也就三十岁左右，年纪大的都叫他小虎，李小虎叫黄光明“小黄”，李黄叫比自己大的“李小虎小李”也不合适，叫“老李”又觉得还不老。因此，后来黄光明就一值叫李小虎为“师兄”。几年后，黄光明刚开始调到一个税务所任所长，后来所变分局，他又提拨为分局长。后面见面机会少，但在一起偶尔吃饭时，黄光明还是称李小虎为“师兄”。李小虎上次离开巴丘分局后不外，姚局长又进行过个别中层领导换岗。一年前来到了巴丘分局任分局长，这次他被调去办税服务厅任主任，虽然也是副科级，从使用上讲，应该叫平级降用。
　　来到巴丘分局的当天晚上并未住在巴丘分局，李小虎吃完晚饭后就坐最后一趟末班车回新县城了，当天晚上，三位领导未回新县城住，而是留在巴丘分局住。当天晚上，谭万生与两位新到任的副分局长进行了一次掽面会，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分工。按通常规定，两位副分局长一位要主管企业，一位主管个体户工作，最后，两位副局长谁也不想专门主管个体户，都想管企业，因为现在都是私营企业，由于是靠近赣西市的两个乡，分局有几户铁矿企业，他们的矿山或生产加厂办在玉峡县境内，玉峡县本身没钢铁企业，铁精粉都是销往赣西钢铁有限公司等钢铁企业。因此，这两个乡的铁矿企业老板大多数都是赣西市人，同时也有一些玉峡县人参股，其中也有国税部门某些领导在其中参股。
　　说到投资参股，我要说说当时形势。2004年前后十几二十年之内，全国对机关人员参股办企业并没明禁止，当时军队都在转型，军队都在搞创收，何况是地方上，当时与企业老板搞关系都非常光荣，对公务员投资参股赚钱虽然不提倡和鼓励，但至少是不禁止，因此，很多活份一点的人都以投资参股赚钱为光荣和自豪。些时的谭万生局长，别看他只有三十二岁，单位上很多同事都亲切叫他谭百万，都说他投资办厂赚了钱，至于投资什么，李小虎当然不知道。而前任黄光明局长也有一个外号，大家都亲切叫他黄败子，但凡能当到分局长的人，一般都是性格比较开朗和外向，一般都好打麻将等赌博，能当上分局长，自然社会上也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中，肯定即有单位朋友，也有企业老板，他们虽然也认识和接识一些社会上的人，他们还这些人交往还是比较慎重，会保持一定距离。
　　黄光明为人比较爽快，他与企业老板关系处得不错，这个大家都清楚，但并没听说他投资参股办企业之事，估计最多过年过节收几个企业效益好，平时关系好企业老板的红包，这是当时是一种潜规则，就象年终下属中层领导，每到过年，都要给县局班子成员一个红包，红包多少一般干部当然无从知道，一般情况下五六百元是有的，多的送一千、两千也有。
　　还是回到谭万生与两位副局长当天晚上讨论的分工情况吧。前面说过，在姚前局长刚到玉峡县国税局时，当时玉峡县国税局两两年基层税务分局，一个是老县城的在地巴丘分局，一个是造近赣西市的古田分长，西太是上线后，可能是出于上级尽量将基层分局统一收缩县局办公的要求，将最偏远的古田分局放在了县国税局四楼的一个办公室，然后从税源管理二科划出河东的四个乡镇为古田分局的业务范围，并且将分局名称也改了，改为牛溪分局。也就是以离县城10公里远的牛溪镇为名取的分局名。
　　原先，巴丘分局长业务范围只有两个镇，也就是靠近赣江边的巴丘镇和和仁镇，古田分局管理靠近赣西市的四个乡镇，主要包括离赣西市最近的古田镇和上城乡，还有离巴丘城最近的田罗镇，和仁镇最近的东水镇。前面讲过，古田镇和上城乡有很我铁矿企业，而田罗镇与东水乡因离赣中市比较完，因此没有铁矿企业。最后，几位领导讨论的结果是，谭万生主管全面工作，不分管具体工作，新提拨的原办税厅副主任，现在的巴丘分局副局长朱小山负责巴丘镇范围内的所有企业，与李小虎同年参加工作的原征管股长王宝生分管赣西市的古田镇和城上镇，另外还主管巴丘镇个体户工作。
　　三个领导自已的分工都谈好了，剩下的就是三个一般干部职工，除了李小虎外，还有两个原来保留在巴丘分局长人员，一个是还有五六年就要退休的郭友保，一个是两年前当兵分配进来的李小涛。无论地县局机关，还是在基层税务分局，坐大厅开税票或卖发票，这是最没人愿意做的事。因此，当天吃完晚饭后，李小涛就找到谭万生局长，说是希望自己能换个岗位，他最希望当然是管企业，但他也不敢开心说要管企业，只说向谭万生局长表示希望换个岗位。对于李小涛的要求，谭万生没当场表示，他说等他与其他两位副分局长商量一下再定。
　　巴丘分局几位领导在讨论完自己的工作分工之后，接下来就是讨论其他三个人的分工，因此，谭万生局长首先把李小涛提的要求说了出来，谭万生局长的意思想让李小虎接替李小涛的坐大厅开票和管发票的工作。原征管股股长王宝生是八二年招干这批进来的，原先与李小虎在就在巴丘分局共过事，他对李小虎比较了解，因此他说到，最好别叫李小虎坐大厅管发票，否则他肯定会与你吵起来，并且说了李小虎原来在巴丘分局管发票的故事。
　　刚进税务部门时，巴丘分局是一位局长的儿子管发票，不能说管发票是一个不好的岗位。当时还叫巴丘税务所，所长是毛秋根，这是一个大家都非常敬重的老所长。当时采取的是分块管理，也就是一个人管一个公社的税收，无论是农村小商店、大的供销社和粮管所，还有就是大队会计代征的生猪屠宰税。刚进巴丘分局时，李小虎是被毛秋根安排管赣江河对面的福田公社这一片。
　　后来因为县局一把手的儿子调市局工作，可能是毛秋根所长觉得李小虎平性格比较内向和腼腆吧，他让李小虎接替局长儿子去管发票，并且还要李小虎接管税务所的出纳工作。在毛秋根局长看来，李小虎内向和腼腆，应该是最适合这种坐办公室卖发票和管钱的工作。
　　李小虎认为局长儿子管做的工作，认为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因此也就乐意接受了。可等他管了两三个月之后，他才知道自已最不适合做这项工作。当时，李小虎还没结婚，自已一个人过，月工资也有五六十元，人家五六十元要养一家人，可自从他接管所里出纳后，那时每个税务所除出纳外还有会计，每月月底，会计都要对所里出纳处的周转金进行盘点，每个月盘点，李小虎都要少几十元钱，如此连续两三个月，李小虎找毛秋根所长，要求别人接管出纳这份工作，刚开始，毛秋根所长没答应，再过了两个月，李小虎说少了几百元钱，说怎么也不做出纳了，还一边哭一边与与毛秋根争吵了起来，几天后，毛秋根只好让另一位部下接管了李小虎的出纳岗位。
　　在别人接管了出纳岗位后，李小虎管发票又出了大事，这在当时可是要受处理，甚至开除工作。要知当事出了一件什么大事，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