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重回巴丘镇

　　上回说到，李小虎未去参与中层领导的竟争上岗，未站出来接受组织和领导的挑选，他选择了接受中层领导的“双向选择”这条一条被动挨打的死路。
　　李小虎平时无论在单位还是在社会上，他的生活就是独来独往之人。在社会上，由于李小虎人很老实和本份，在上高中时，在学习成绩上还曾经是班上前几名，因此，李小虎在高中时与同学的关系还很不错，有些甚至可称得上关系比较铁。刚参加工作时，在没结婚之前，同学之间有时还会走动走动。然而，李小虎即不喝酒、又不好赌，再加上李小虎又不太爱说话，后来同学之间偶尔吃餐饭，他也只是干坐着。同学们在也一起，也不能给大家带来的愉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没混到一官半职，自己没一个平台，吃了几次别人的，而自己又没能力花公家钱请别人吃。
　　随着时间的变化，李小虎即不能请别人吃饭，又没有给领导们带给快乐的能力，久而久之，李小虎与同学之间，也就基本没什么来往了。有时，在街上偶然遇到，大多时候也只是相互打声招呼。到新县城后，李小虎早上有时候也会去跑跑步或在公园走上几圈。有一次，李小虎在公园与这位老同学偶遇，见面后两个一起走了一圈。
　　有位曾经有个非常要好的高中同学问起李小虎的情况，其实他们相互之间就住在隔壁，只相隔两三百米。这位同学是个权威部门的第一副局长，据说通过他老婆投资铁矿和房地产也赚了上千万资产，并且儿子也考上了他部门的公务员。这位老同学除了对李小虎儿子情况不了解外，对李小虎其他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他问起李小虎儿子现在那里工作，因自己儿子连本科都没混上，性格也比较内向，在不善于交朋结友，因为是专科毕业，连考公务员的资格都很难有，因打只能打工混碗饭吃。李小虎见问起孩子的情况，也只能回答在外打工。
　　同学之间，说话也没那么多讲究，这位同学就说李小虎：“你这个人也太内向，官官没混到，钱钱也没混到”，可能是顾及李小虎面子，“孩子孩子没培养好”这一句话没说出口，只是说了句玉峡县有土话“你混蛆”。李小虎也只能说一句“性格决定命运”，否则还能说什么。
　　双向选择工作结束，李小虎想进稽查的愿望肯定落空，这他早就在他预料之中，李小虎想在县城进税源管理科的理想工作也没能实现，连他自己定位的在县城管管个体户的想法也被打破，最后的结果是安排李小虎重回巴丘分局工作。
　　如果巴丘分分是张大保这样的分局长，李小虎倒愿意去，而这次被提拨为巴丘分局分局长的是前不久被李小虎骂得狗血淋头的谭万生。
　　谭万生见人倒是先露三分笑，而且全局上下，大家对谭万生的评价并不差，首先他与历届班子成员的关系都不错，否则也不会二十几岁就提拨为税务所所长，三十岁不倒提拨为城镇分局副分局长，也就是玉笥分局的副局长，李小虎到县城接管个体户时，谭万生又被姚前局长重用为税政法规股股长，姚前局长到玉峡国税局两年多，三十岁刚初头，现在又被提拨为姚前局长提拨为巴丘分局局长。
　　前面说了，李小虎是1982年的赣江财校的税收专业毕业，而谭万生也是赣江财校税收专业毕业，他是1992年，比李小虎正好小十岁。2004年10月份，李小虎刚好满42岁，而谭万生刚好满32岁。谭万生见人三分笑，因此在国税局口碑也不错，只是听个别老同志讲过年终分肉之事。税务站所有一种三养的习贯，年终杀猪后分肉，谭万生都要将猪足、猪舌头等猪杂拿走，猪肉也是所里每个人一份，县局领导各一份，猪杂就专给一把手。对此谭万生的这种行为，肯定是也有人看不贯，否则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
　　其实，谭万生与李小虎之间，此前除第一季度考核扣全奖和下乡补助，李小虎在季度检查会上大发飙之外，在此之前，李小虎就与谭万生发生过矛盾。当时李小虎在玉笥分局工作，谭万生当法规股股长，可能是法规股的电脑打印机坏了，他请示了县局领导，县局领导同意了到玉已笥分局先暂时调用一台打印机，他跑到玉笥分局来搬打印机，玉笥分局一共七八个人，可能是他觉得李小虎刚从基层调上来，对李小虎说到：“帮我搬下上去”。李小虎一听谭万生叫自己搬打印机，心中怒火就来，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就装没听见。谭万生还不知趣，又说了一声，帮我搬下打印机上去，李小虎就大声问同事“谁有手纸，我要上卫生间”，说完就自己离开了办公室。
　　谭万生之所以敢叫李小虎，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李小虎，虽然没明说，但李小虎是一个非常敏感之人，很多赣江财校的人，也有很多比李小虎晚参加工作的，但对李小虎都比较客气，有的甚至还当上县局领导进了班子，也许他们心底里也看不起李小虎，一个比自己早参加工作的人，连个股级干部都没混到，这是桌面上摆着的事，李小虎虽然自己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心理还是有些许失落，在工作和生活中自然也表示得比较低调。只要不触动他的人格和核心利益，李小虎一般都能看得惯。并且大多数比他晚参加工作的财校同学，有时在一起吃饭喝酒，还会叫他一句师兄。
　　在酒桌上，无论在那里，李小虎都习贯性的选择背对门坐，也就是乡下人所讲的坐下席。中国人在酒桌上必须讲究，在公务接待中，肯定是谁官大，谁坐上席。平时来客，客人坐上席，还有就是这家最年长的坐上席配客人。如果不是特别场合，其他位置倒不是实分在意，如果按乡下传统，其实除了上席，应该是下席大，偏席倒是小辈倒酒的坐位。在公务席中肯定不一样，一般都是确实第一把手后，次位通常情况下一般是买单老板，但如果请的很多人都是领导，很多老板一般都不会坐上席，而是让这些领导自己排坐。反正无官无职的人，选择坐下席总是不会错。这倒不是李小虎自卑，而是李小虎非常懂礼节和自尊心太强。
　　李小虎平时不喝酒，一般只喝饮料或白开水，按照中国礼节，喝开水和饮料，即可以不敬酒，也不回敬酒的。但当领导给自己敬酒，还叫上一句“师兄”时，李小虎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也是别人表示的一种尊重，李小虎也会说上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应该是我先给领导敬酒”，如果李小虎这天性致比较高，李小虎会主动倒杯酒回敬“领导”。李小虎最看不惯那种，当了一点小官，就好象当了个国务院总理一样的人。
　　2004年10月份，姚前局长搞的第二次“领导干部竟争上岗，一般干部双向选择工作”结束之后，2004年10月份过完国庆节后全部到位，这天被提拨、交流、双向去巴丘分局的共有四人，其中两个提拨，一个交流、一个双向。两个提拨的，其中之一肯定是分局长谭万生，还有一个提拨的是原大厅副主任，现在提拨为副分局长，还有一个是原征管股长，年纪与李小虎差不多大，这次是属于局机关干部与基层干部交流，只有李小虎一个人是“双选”被第二次进巴丘分局工作。
　　姚局长特别要求，所有在基层分局工作的人晚上不能回家住，虽然只是说说，但样子总要做，第一天去报到，县局特意派了一辆车，另外，县局还另外派了一辆车，叫一位副局长和人事教育股长同时去巴丘分局办理接交。因此，去报到的当天，每个人都带上被子和洗刷用品。
　　巴丘分局所在地，也就是原先玉峡县国税局的办公室，自从县国税局搬迁到新县城玉笥镇之后，玉峡县国税局的老办公大楼就全部划则玉笥分局办公和管理。现在的玉峡县国税局是七层的办公大楼，显得非常气派。而在老县城的玉峡江国税局却显得即老又小，房子只有两层半，只所以说两层半，因为最顶层，只有下面两层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两个办公室的位置，最顶层两个办公室位置，实际只有一间，这里原来是全局干部职工开大会的地方。原先开大家会领导围着中间的大椭园型桌子而坐，县局领导和各部门责任人，自然是围圆而坐，其他非部门负责人和一般干部，还有协税员，就各自在两边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
　　第二楼，也就是第楼会议室下面两间，原来是通过过道分成两间，现在两间打通变成一间，现在变成巴丘分局的办税大厅和兼办公室。然后靠东面赣江那边，这里经过道一次排开，共有六间房间，原来是局领导和各股室的办公室，现在变成巴丘分局的住房，正式干部职工正好每人一间。
　　第一楼，这里原先也是局机关各股室的办公室，现在有一个是局长办公室，一个是副局长办公室。然后再往东走，也就是职工住房。下面，现在是电视房、娱乐房，炊事员、司机临时住房，再过去就被改造装修成了卫生间。这栋办公大楼建造时间非常早，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建的，因此显得非常老旧。还有一栋比较新的房子是新建的，这里是除兼作局领导住房，住房下是两个大车库。车库上面的领导住房后来因公房改革后来都变私房了，搬新县城后，领导把房子卖了，现在是外面人居住。还有原先的职工住房，现在也绝大部份被卖给了巴丘居民，因此，后来特意做围墙将住房与巴丘分局隔开。原先县局的厨房和餐厅，现在变成了巴丘分局的厨房，因此说，现在巴丘分局最好的房子就是厨房和餐厅。
　　副局长与人教股长带队的交班主要是一把手的交班。然后是住房的交班，也就是原先的领导打铺盖走人，换上县局来的四个人住进去。吃完中饭后，县局领导和人教股长就先回县局了。
　　按照安排，下午是各位的工作交班，由于管税收票证是和管发票的是位刚参加工作的新同志，这次并没调动。因此，这次整个新老人员基本不存在交接班之事。还有一位是快要退休的老同志，他本身家属就住在巴丘镇，因此，还多出一个住房。
　　李小虎事先听说，这次他去巴丘分局，他与其中一位副局长是管企业，另一位副局长分管个体户。而企业与个体户，在国税局的接交中，一般是不存在接交的。
　　究竟最后分工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