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海伦的身世（9〕

　　如果没有万能的上帝，世界将会是怎么样？这是一个没有人能回答得上的问题。　　
　　丽达把这本书捧在手中被上帝惊呆了，好久之后她才想到要对这本书的封面吹一下风，不能用手去摸，因为刚从黑暗和潮湿的地方拿出来，应该用嘴吹一下就是，若用手去摸会损坏书面的。等放在通风处自然干燥后才可稍为用点力……　　
　　“姨姨，你看过《上帝诞生的第一天》吗？”丽达问姨姨说。　　
　　“我都不记得了，好像没有看过吧。”姨姨是被一种惯性说出自己好像没有看过这本书，那是因为她的家人就是曾经看过这类书而惹祸了，使整个家族突然遭到毁灭性灾难。　　
　　收拾好房屋以后姨姨就快速转到厨房去做饭了，姨姨这下可要拿点神，这是大院从此第一次有客人入驻，再说又是一个有来头的，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入驻客。她一边哼唱着无名小调，一边又麻利地做她的饭菜，还别忘了温一壶老酒，好久了自己也该来一盅……丽达买好了烤鹅，自己做一回现成的东家。　　
　　丽达当然不是一块傻b，她也暂时把书放下去到厨房帮助姨姨快点把饭菜弄好，一家人和姨姨都还是早晨吃过饭了，虽然大家都还吃了一个糖饼，这只是一点点小小的零食，能当得了饱吗？　　
　　丽达因为发现了这一个家族以前还有书能留下来，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或者是阿基米德，洗澡时发现一个定律。　　
　　小海伦和她的哥哥们还有爸爸都在院子里拔草，廷达瑞奥斯主要是搬开一些砖块和大块的石头，这真是一个好练功的地方，廷达瑞奥斯心里好喜欢这个院子。当然这只是他人小心小而已，当他便进一步时，这地方就不是那么地让人喜欢了。这是自然规定，人只要有欲x望，他的欲x望就会成放射性发展，成一二四八加码。　　
　　“海伦，去看看妈妈和姨姨弄好了饭吗。”廷达瑞奥斯要小海伦去到厨房看一看弄好了饭没有。　　
　　“吃烤鹅鹅罗！”小海伦飞快地就跑来反馈消息了。　　
　　哥哥们也活蹦乱跳地跑去后院洗手了。其中有一个哥哥在大声叫喊着：“龟龟，龟龟……”　　
　　原来这户人家后院子里还有一个好大的天井，天井下有一个长方形的阴沟，阴沟里面有些微水在里面，里面有些乌龟，有些在向前爬动，有些只是呆抬着头。　　
　　小海伦听说有看到乌龟，她便快速跑来看着玩：“龟龟，妈妈，龟龟，姨姨，龟龟龟龟……”　　
　　“你以前没有发现西厢房还有这么好的书吗？”吃完晚饭丽达问姨姨说。　　
　　“这到不是没有发现西厢房还有好书，而是对这些书心灰意懒，早已经过了求知的年岁，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把看书读书给淡忘了，后来就干脆一直没有去动它。”姨姨说这话似乎有尴尬的形情。　　
　　而丽达却把这个话题当在聊家常，当做一种兴趣，也想引发出这个家族的兴衰败落史。　　
　　丽达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姨姨的脸，似乎是直睁睁地看着姨姨，以无声的语言在催着姨姨往下说。　　
　　“那年闹书荒，所有知识分子都抓起关进集中营，把知识分子视为又达人，说他们读多了书，信奉世界上有上帝。”姨姨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开始难过起来，她喝了一口茶，吃了一点丽达买来的下茶零食接着又继续说：“当时是无上帝派占上风，把那些信奉有上帝的人都为敌人，因为认为有上帝的人多是读了有上帝的书,才认为世界上真正的存在有上帝的说法，再又是因为那些读了书的人,因为读得书多而聪明，人一旦聪明就怕死，这是必然规律，而人一旦怕死就失弃了反抗能力，所以信有上帝者都怕死而没有团结一致去反抗，结果被一些无知分子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扫荡。见有藏书者就一律视为是有上帝论者，抓去关进集中营，称为又达集中营。　　
　　这只是借口而已，那些所谓没有上帝派的人群中，其中也是有很多读过书的人，其中就有不乏是读过有上帝论一书的人，就是他们在左右着那些下层民众，他们就是用那些真正的无知分子去当刽子手。　　
　　可想而知，一群真正的没有读过书的人，谁去领导谁，谁去指挥谁？没有核心人物能组成一个庞大的群体吗？非也。　　
　　当时我的男人和他父亲，就是没有来得及向核心人物靠拢，被淘汰了，落在有上帝派的一边，父亲被抓去了集中营被关为又达人，或者叫又达读书有上帝论者。儿子被后来的清查再次把这样一个家族推向没落的深渊。　　
　　当年我刚被他们家族抢来成婚，说是被他们抢来成的婚，其实我们早有相只的基础，我怕自己长得还不错，如果被别的贵族家族先动手抢走了我，那我就是会气得吐血，于是我就教他干脆先下手为强把我抢去。有什么办法？女孩子，只要长得漂亮，迟早是要被人抢走的。　　
　　我的男人当时还很年青，根本不懂得社会关系的厉害，硬卡三斗，因为得罪了不少当时的社会名流，被落进笼子之后有人趁人之危把他坐老虎凳。　　
　　就是在那祠堂里，有时也是在天王庙，把人坐在好大的凳子上，背上靠着屋柱，双脚平绑在凳子上，在膝盖骨的地方用绳子捆扎紧，然后在脚指头的地方垫起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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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鬼的是，姨姨讲故事的人不怎么样，而丽达却在听得流泪了，眼珠子看起来没有动，就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是历史的风砂吹进了她的眼睛，还是丽达被这故事穿越了她的心灵，把她坐到了到退到历史的当口上，那老虎凳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丽达？”姨姨在看着丽达流泪加发呆，便不知所措地问她。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两个女人聊家常聊到在历史的长河中去洗澡了，把自己打得一身泪水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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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早了我还是先去睡觉吧，你们还玩一会儿！”姨姨说完就往东厢房去了。　　
　　“妈妈，妈妈。你和姨姨刚才在说啥呀？又是哭的又是笑的，又说什么去河里洗澡，这天都这么夜了，还是明天吧，明天我们早点去。”小海伦一直在妈妈身边听着大人说话来着。　　
　　丽达一弯腰就把小海伦抱在怀里亲上一口，便走来大院子里看廷达瑞奥斯在孩子们面前现傻。　　
　　当然，现傻归现傻，在孩子们面前总能起到当教练员的作用了。　　
　　在月光下，丽达看不太清楚谁是谁，总归是块头大的就是廷达瑞奥斯，否则就是出鬼了。　　
　　“睡觉了吧？”丽达说。　　
　　“睡觉罗，哥哥们，等明天再接着练。”小海伦有点儿学着妈妈的口气在说话。　　
　　“等明天看我能搬动一块好大的石头。”其中一个哥哥在回答小海伦说。　　
　　因为现在廷达瑞奥斯正在教孩子们用力举石头，廷达瑞奥斯自己也没有拜过师，所以他不会玩任何别的武术花招，只会来死力硬力，举石头和拔树苗还算可以吧，当然是指在一般的人面前。　　
　　长着灯都到后院去洗手，廷达瑞奥斯在他们身后说：“别跌倒了，慢点儿。”　　
　　“慢点儿。”小海伦学着爸爸的话说。　　
　　姨姨早准备好了她以前用过的床垫，虽然是烂了点，但勉强还能用得一段时间，刚来入驻，东西得慢慢添置呀，虽然这不能叫空手起家。　　
　　“孩子们今天先睡在地板上，等明天把后房收拾好了就搬到后房去困。”丽达把小男子汉们睡在自己的床前，她和廷达瑞奥斯还有小海伦睡在床上。　　
　　这是一张宽大的雕花床，是古老家具中的精品，丽达刚一进来打扫时还没有发现，现在经过了一翻摸抚之后在油灯下一照，它是那样精美绝伦。　　
　　“海伦睡在床壁里去。”丽达把小海伦放至在最里面，把自己的身子当做小海伦的保护墙，因为她要和廷达瑞奥斯干傻事，如果不小心等廷达瑞奥斯干完傻事来一个突然翻身落马，会把小海伦压死。　　
　　世界上有多少大人压死小婴儿的事，鬼说得清楚。　　
　　“我明天去看一下我的小船，怕是已经漂流走了，或者被人当做是捡到的弄走了。”廷达瑞奥斯说。　　
　　“你还在想着那条小破船，没有人会要，它已经是不堪一击了，这里是大都城，不是你那野山乡，它在这里没有用住的。”丽达说得很有理，这小船现在对这一家人毫无用住，丢了还省一着事，免得时刻把它记在心上。　　
　　“明天我在家带孩子们，你跟姨姨去上街，还有很多东西要买，你自己要买的东西也都买好，比如你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还有你要练功的家伙，这都是由你自己看好买好。”丽达开始在关心廷达瑞奥斯的前程，可不要让他被这样一条小破船弄得荒废了伟大的未来。　　
　　丽达这蝉b是一个野心家，她要教一头牛去对付一头虎，她的理由是牛有一对角，用好了一角就会把老虎顶死。但愿这不只是一个愿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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