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武际会/第十二章 重识金九醉

　　就在一刹那，郡主先出剑，执剑奔过来，剑端一阵气息窜动，形成一股旋风。
　　孤风双脚蹬地跃起，出剑，“哈！疾风，荡剑式！”在空中旋转蓄积剑气，随后向下狠狠地向下砍过去，与郡主的剑端气息相碰撞。两股气息丝毫没有相让，郡主右手出掌向孤风打过去，打破僵局。
　　孤风收剑，躲闪那剑气，在空中后空翻刚落地，但那强大的剑气将两人的剑都震飞，插入地面。
　　郡主右手腕趁机运功，飞身一掌打过去，孤风也用掌以对。孤风的天罡元气放出，虽说郡主先出手，但那一掌反而被孤风更强大的元气打过去。郡主无力招架，后退几步。
　　孤风见势也急忙收住掌，郡主背对着那些天门众人，用手轻捂着自己的胸口，众人道：“郡主！”想要上前扶郡主。
　　郡主挥手，一声：“都退下！”孤风看到郡主的面纱一端划落看到郡主那冰清玉洁的面孔，方知郡主也是冰雪美人。
　　郡主也发觉了，惊道：“你！竟然是你……”因为背对着他们，所以只有孤风看到了郡主的真面目。郡主随后戴上面纱，拔起地上的剑，收剑，默然走开。众人也散去，都不敢定夺谁赢谁输，毕竟这只是所谓的切磋武艺。
　　孤风拍拍尘土，拔起自己的剑，将剑收回剑鞘，看了青鸟一眼，与青鸟擦肩而过。
　　青鸟喊住他，道：“孤风！”
　　“嗯？何事。”
　　“你没事吧？”
　　“你呢？”孤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青鸟，继续道，“这半玉面具，我很喜欢。”随后提剑走开。
　　青鸟在背后喊道：“孤风，你去哪里。”
　　“郡主给我在那里安排了住处，那里就是，你要去看看吗？”
　　“好啊。”
　　转眼二人到了孤风的住处。孤风也是第一次来，看着那房屋，雕梁画栋，房前一片竹林，一处小亭。
　　青鸟先道：“这里好清静，能在京城繁华之地寻到此处，并且重新布置了房屋，看来郡主很看重你呢。”
　　“是么？刚才与郡主比剑，还差点伤到她，算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两人进屋，屋子里很简洁，一张床，一扇窗，一张桌子，两张高凳子。两人坐下，青鸟问道：“你刚才跟郡主比试掌法时，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元气？”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从前我也没有修炼过那种真气，可能……”
　　“可能什么？”
　　“青鸟，你记不记得在百鬼林，剑行前辈有一天夜里找你我二人，然后我与前辈在那个悬空亭中空手比试武艺。”
　　“嗯，我记得，那时我还担心你们会掉下去。”
　　“剑行前辈教给我一句口诀，然后我从那时候起，只要运起内功，就感觉元气不断向外涌动，我觉得我体内的元气应该跟剑行前辈有关。”
　　“哦，有时候我还很想那两位老前辈。”
　　“是啊，可是前辈吩咐过，‘百鬼林之事’不能对外人说，等日后有时间，我想咱们可以再去看看他们。”
　　青鸟看着戴着玉面具的孤风，加上外面衣装的修饰，她与孤风这一路的遭遇，青鸟会觉得这个半玉面剑客很是神秘，但如今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是神秘，说不清也道不明。
　　接着青鸟告诉他很多关于天门的规矩和从前她在天门做过的事，孤风听闻，觉得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竟然有如此侠义之心与胆气，所谓女侠客不过就是她这般吧。
　　青鸟起身向屋外走去，拿出那玉笛，吹奏一曲，孤风淡淡地听着。
　　经过多日，金九醉终于到达京城，在京城旅店中打算找个活计先干着，借此熟悉下京城。
　　一日他从旅店起来，正要出去，刚踏出旅店门口，却听见远处路人纷纷退让。只见前面一辆马车的白马似乎受了惊吓向前飞奔，马夫早已不在车上，金九醉看到马车里有个女子，惊慌失措，那马继续向前奔。金九醉追了上去，路旁有个卖粮食的摊子，那车轮轧了一下那装满粮食的麻袋，一下把那女子甩了出去，金九醉跃起将她接住，落地，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那姑娘惊慌失措道，随后身后跟来几个那姑娘的随从，匆忙上前问候。
　　金九醉见她没事，飞快跑出去。看那马还在狂奔，前面就是早集市了，人很多，马车这么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金九醉拼命地追赶，瞅准时机起身跃起，跳到那白马上，使劲拉住缰绳，那马两蹄上扬，做奔腾状，之后便停下。
　　金九醉下马，抚摸马头，使马温顺下来，随后后面的人赶紧上来卸下后面的马车，牵着那马走回去，见到刚才那位姑娘，她的马夫接过缰绳将马牵走，那女子上前道谢：“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
　　“敢问恩人姓名？”
　　“在下姓金，单名一个刀字。”金九醉为了掩人耳目，偷偷改了自己的名字。行走江湖，名字只是个代号，改了名字，过去的那个金九醉就死了，现在他只是“金刀”，只为报兄弟与爱人之仇的金刀。
　　“金刀，嗯，我记下了，你就住在这客栈里吗。”
　　“嗯，初到京城没几日，打算在京城找个新营生。”
　　“恩人，我听说京城‘平懿王’一直是招贤纳士，我看你一身好武艺，何不去哪里寻个职位呢。”
　　“可王府岂是我等平庸之人能进入的。”
　　“这恩人就不懂了，那平懿王很亲近的，白天只要你禀明来意就可以了。”
　　“嗯，那多谢姑娘了。”
　　他身后的一个随从过来轻声道：“大小姐，我们该启程了。”
　　随后那女子让随从取了银两道：“那好，恩人，我还有事，这些银子不多，你先拿着，多谢你搭救小女子。”
　　而那女子只不过转身的工夫，金刀已经走了。
　　傍晚，孤风的居所，青鸟已经告辞走了。孤风拿着剑在树林间发呆，想起了今天与郡主比试剑术时，郡主的那招“雨花纷飞”，威力实在惊人。
　　孤风猛然想起剑行前辈那日所说的“剑者，起若风，落如雨”，然后剑行拔剑一击，那些坚韧的竹子不但倒下，而且都破碎成条了。孤风想到这里，起身，拔剑，跃起，剑端带起落叶沙石，甩手一剑将剑气扔出，那剑气只是飞快划过树干，并无多大损伤，孤风道：“难道剑行前辈所说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只传授给我所谓的‘疾风剑术’？不，不可能。”孤风挥剑练剑，一道道剑气飞出，孤风感到自己的剑虽然快，也无意间掌握了剑行的“天罡元气”，但是与那种高手对决起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孤风所在的地方是天门高手居住的地方，来自江湖各门的武林高手，精通不同的技艺，有像文扇郎一样的江湖浪子，有像高僧悟德一样的少林武当弟子，更多的是有奇门武功绝技的人；如擅长暗器的暗蝎，擅使金刚软剑的远鹤。这里有很多地方适合修炼，练习武艺，甚至有专门的练功房。
　　吃过饭后，孤风没有去练功房，而是独自一人在屋顶坐着，望着夜空。他轻轻拿下那半玉面具，这是青鸟那天在山亭给他的，还有怀中那块白玉佩，孤风还在想，为什么送她的时候有字，她回赠的竟然无字；还有昨日在塔中看见青鸟，孤风心中似乎有种什么东西在窜动，那是种感觉，很唯美很微妙的感觉。想到与青鸟一起走过百鬼林，一起对战天狼山的盗匪，一起在山亭看暮景，一起保护小梁庄，这难道……不！孤风想到他师父从小便告诉他，人活在世间，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自己，更准确的说是人自己的七情六欲，世人皆被七情六欲所缚，所以身处人世，满是伤痕，有了这种东西，剑就会变得迟疑，变得没有方向，所以这是大忌。
　　孤风不愿再想，将面具与白玉收好，跳到地上，回屋休息去了。
　　半夜二更时，孤风住处的树林中，出现两个人，一黑一白二人，都蒙着面，一个黑袍于身，后背背着一个长盒子；一个白衣长衫，持一柄剑。黑衣人轻轻道：“哎，白刹，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二人的故事以后我看还会很多，青鸟和孤风以后八成会在一起的。”
　　“话别说的太绝对，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现在不是担心他们俩之间的事，而是孤风，我想还是找个时间会会这小子。”
　　“啊，你，你不会又要……”
　　“嘘，话不要说穿，我自有安排，好了你先回去吧。”
　　“我正有此意，困了。话说孤风这小子体力恢复倒是很快啊，要我一次跟与我旗鼓相当的对手对战，而且还是七个，怎么着也得休息个半月，年轻就是好啊。”
　　“行了，你快走吧，我先在此地看看情况。”
　　“那好。”黑衣人飞身一跃而去。
　　东方天色刚亮，那白衣蒙面人在树上休息了一夜，轻轻落到孤风的房屋上。那白衣人不知道房顶某处有机关，一不小心脚后跟触动铃铛，孤风警觉地起身。而此时正好夜蝠来后花园转悠散步，听到响声急忙奔过去，因为对于此处天门重地，平时连鸟儿都很少，更别说猫狗了，触碰铃铛，一定是不怀好意高手，所以他们都对铃铛声十分敏感。
　　那白衣人道：“不好，先撤。”
　　“哪里走！”此时孤风已经跳上来，白刹见势不妙，拔剑与孤风交手，夜蝠也跳上来，对着白刹掷出蝙蝠镖，但却都被白刹挡下。
　　白刹道：“不玩了，撤！”向眼前扔下一枚烟爆弹，却没想到被夜蝠手接住。
　　论轻功，夜蝠可以说在天门当中绝对是佼佼者。白刹一跃跳出高墙外，孤风本想去追，夜蝠拦道：“少侠莫去，交给我了，比轻功，我还没输过，嗨！”说完夜蝠也跳过墙追去。
　　随后黑豹前来，问道：“什么事？刚才听到有打斗声。”
　　“刚才有一白衣人闯入，碰触到那个铃铛了。”
　　“嗯？那白衣人呢？”黑豹四处张望。
　　“夜蝠去追他了。”
　　话说那白刹一路狂奔，在京城的房屋中跳跃向前。夜蝠则敞开斗篷，将身后机关打开，形成一个蝙蝠翅膀状的飞行器，借助风力追击那白衣人，很快就接近白衣人。夜蝠控制飞行器俯冲向下，右手左手控制飞行器，右手将飞镖掷出，白刹在飞镖雨中快速躲闪。
　　到了一片树林，夜蝠看不到那白衣人，那白衣人突然从树上窜出来，一道剑光闪过，夜蝠飞行器几根绳子断裂；夜蝠急忙卸下后背机关，自己使轻功落地，四处再寻那白衣人，竟然不见踪影了，只得打道回府。
　　“什么？你竟然跟丢了？”黑豹质问夜蝠。
　　“我也尽力追赶，可是，那人打坏我的飞行器后，便不见了踪影。我还奇怪呢，枉我自恃轻功无敌手，真是不甘心。”
　　孤风只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有种预感，那人还会再来的。孤风总感觉那白衣人好像认识他，昨夜在屋顶跟他对剑，那人用剑很是稳当。想到这里，孤风一人持剑默默走开。
　　过了几日，一个侍女来到孤风的住处道：“少侠，可是孤风？”
　　“正是。”
　　“郡主有事找你，请跟我来。”
　　此时郡主在屋中看着自己的剑，剑锋如一面镜子，照应她拿下面纱的相貌，她淡想：这个剑客真是一身好剑术，而且竟然是他。天门高手这么多，从来没有一个如此无礼，打掉她的面纱，而他刚加入天门一天，就……简直是放肆!可是郡主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为我所用，不也是很好嘛。
　　侍女敲门道：“郡主，孤风少侠来了。”
　　金刀昨日独自走开后，退了客栈，背起包袱，提着用布包裹的长枪，问了路人，独自向平懿王府走去。待表明来意之后，平懿王王府有个管理内务的，名曰张道通，此人很是热心肠，见眼前这人身体健壮，气度不凡，手持长枪，昂首挺胸的，便安排金刀在平懿王府住下。
　　金刀倒也不闲着，整天在平懿王府中忙里忙外，干些体力活。而张道通对于这个新来的如此勤快的人，倒也很是重视。待了解了金刀的来历，安排了金刀一些轻活。金刀当然不能说自己曾是天狼山的金九醉了，而且现在的他真的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唯一没有变的，可能就是那颗誓言要报仇的心了。
　　而那日孤风在侍女带领的路上，想起了与郡主比武时的场景，自己无意间冒犯了郡主，使她的面纱滑下。孤风回想着，总感觉郡主那张面孔似乎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他想到玉灵龙的玉庭店大厅中的那幅女人画像，感觉与郡主那一面目有八分相像，但是自己也就是随意一瞥，貌似是自己想太多了，巧合吧。
　　推门进去，见过郡主，郡主拿起剑，道：“跟我来。”
　　两人走到门外，有两个随从已备好了马，郡主道：“上马。”随后孤风紧跟着郡主在身后，两人驾马朝着平懿王府方向走去。
　　到了王府，孤风才明白，天门原来离京城如此远，显得很偏僻。此时金刀正在侧门处低头劈柴，而郡主与孤风从侧门而进，孤风没有注意到金刀，直接从身边走过去。
　　孤风看到平懿王府，很大很气派，房子上铺设琉璃瓦，显得很有帝王之气，树木相间，假山林列，只是现在是将近初冬，树木花草都没了生机。
　　到了大厅中，郡主对着孤风道：“你且在此等候。”
　　郡主独自离去，平懿王见到郡主道：“小侄今来何事啊，怎么也不提前派人告诉我，我好让人招待啊。”平懿王对福禄郡主一向很好。
　　郡主笑道：“叔叔又说笑，此行找您是来给你推荐人选的。”
　　“哦？是那件事吗。”
　　“是。”
　　孤风在大厅静静等候，见到了平懿王，却看他平懿王，与孤风想象的有所不同，一身古朴的打扮，却生的一副帝王龙风之姿。
　　孤风行礼时，却听得平懿王说道：“哎，少侠以后来我府上，不必行礼，对了，少侠何方人士？”
　　“江湖无名剑客而已。”
　　“哈哈孤风少侠真是谦虚啊，你的情况，小侄已经跟我说了，既然你来了，而且身为天门的一员，那本王就直说了。”
　　接着平懿王告诉孤风需要暗杀的人，地点，并给了他一幅画像道：“此行，你一个人去，切务保重，报酬嘛，我自会派人送到你的住处。”
　　孤风得知画像中人，姓崔，单名一个皓，崔皓，盐铁大商户。他此时身在齐鲁沿海之地，平懿王只知道他贩卖私盐多年，手上有很多财产，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身边的高手自然也很多，此次派孤风前去，打探消息，顺便搜集证据。所以孤风这次要暗杀的任务很艰巨。
　　平懿王道：“孤风，此行除了带回他的人头，务必找到他记录私贩盐铁的账本，我估计他会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有劳孤风少侠了。”
　　“王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郡主道：“三天之后，会有人去找你，给你地图以及所需物品，待任务完成，再来这里找我叔叔便是。”
　　“嗯。”
　　郡主道：“少侠，第一次来这里，我和王爷带你四处看看。”
　　再次经过侧门那里，金刀起身与张管家说话，却看到孤风，孤风几乎同时看到了金刀。虽说孤风曾与金九醉交过手，知他并不是大恶之人，但是孤风心里还是认为金九醉就是盗匪。于是说道：“王爷，郡主，你们先让开，这个人很危险。”
　　平懿王疑惑道：“这是为何？”
　　孤风已经冲了过去，金刀看到孤风来，急忙躲闪，道：“少侠，你误会了！”
　　孤风挥手一掌打过去，金刀接掌，天罡元气对混元真气，两道气息弹开，金刀倒地又跃起，拿起身后的长枪，将枪杆接上；孤风拔剑，两人一剑一枪打起来。
　　平懿王看着二人，心想：此二人都是人才啊，竟有如此武艺。金刀用霸王枪与孤风战了十几个回合，不想再打，道：“少侠，我来京城也是来寻你帮忙的。”
　　“找我帮忙？”孤风将剑移开。
　　“一言难尽。”
　　听到刚才的打斗声，王府的官军匆忙赶来，平懿王让他们退下，随后对着孤风道：“二位认识？既然如此，何不坐下来一起好好谈谈，何必动手？”
　　金刀起身拿起枪，纵身一跃道：“少侠，你随我来。”
　　孤风跟上。
　　平懿王对着张道通道：“这就是前几日来投奔本王那人？”
　　张回道：“是，王爷。”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人如此好武艺。”
　　“这人来这几天，小人也不了解啊。”
　　金刀立起枪，与孤风站在王府屋顶。金刀将自己自从在天狼山与孤风道别后发生的故事告诉了孤风，到最后孤风道：“怎么能让我相信你？”
　　说完金刀道：“以前我叫做金九醉，现在叫金刀。”说着从怀中拿出衣服道，“这是我夫人溪燕生前给我做的，我一直没舍得穿，一直带在身边，少侠你若还不相信不肯帮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总之，我一定要杀了杀破狼，为溪燕报仇。”金刀握紧手中枪。
　　孤风收起剑，道：“杀破狼，我也会杀了他。”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对视了好久。
　　到最后二人一起去寻王爷，最后平懿王留郡主、孤风和金刀一起用饭。席间平懿王对着金刀道：“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鄙人金刀。”
　　“好，金刀，本王很看重你的枪法。如今朝廷正缺人手，我看把你安排到军中，当个军中士兵的枪棒师傅如何？”
　　“那就多谢王爷了。”
　　随后三人道别了王爷，只剩孤风与金刀二人在京城某茶馆一起交谈。
　　“金兄，今后有何打算？”
　　“王爷不是说让我当枪棒师傅吗，我打算从军，为国效力。”
　　“你比我年长，以后称呼你为金大哥吧。”
　　“那我称你为孤风吧。”接着金刀跟孤风说了许多从前发生的事，并且金刀说他一生最后悔的是便是去了天狼山。
　　孤风道：“我迟早会杀了杀破狼。”
　　“我也是！”
　　此时已是落日迟暮，孤风驾马回去。靠着敏锐的听觉，孤风觉得有人跟踪他，到了自己的住处，林间一声响动，孤风警觉地停下脚步，回头，却看是青鸟。
　　“青鸟？你来找我？”
　　“嗯。”
　　“走吧，我们屋里说。”
　　青鸟跟孤风说起往事，让孤风露出手腕，上面一个“人字状”的伤疤，青鸟道：“没想到真的是你！今天我是来感谢你的，谢谢十年前，你救了我。”
　　“你都知道了？”其实孤风在山亭听青鸟说就已发觉，那天天门塔中，想到自己五年前随师父修炼，下山采药，卖药回来去买米的路上，看见一个小姑娘被追，随后上前帮助，后来看着那小女孩可怜，将卖药的几两银子给了她，自己独自回去。
　　“孤风，原来十年前，我们就已经算是相识了，多谢你了。”
　　“没什么的，我都忘记了，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青鸟想说：“我却不能忘记。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郡主找你何事啊？”
　　“平懿王找我帮他办件事。”
　　“平懿王找你？你一个人吗？”
　　孤风举起手中剑道：“还有它。”
　　“你何时出发？”
　　“三天后。”青鸟随后告诉孤风自己将枣红马牵了过来，与黄骠马拴在同一马厩里。
　　孤风点头道：“我会好好照看他们的，你也多注意身子。”
　　青鸟笑着告辞，青鸟心里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出去执行的任务多半是暗杀任务，暗杀的任务不是高官就是商人，自然是很难。而孤风虽然从前是赏金剑客，但只是杀些民间恶人，强盗之类，这次与以前不同，会十分危险。想到这里，青鸟想到一个自己的计划来帮助他。
　　青鸟走后，孤风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在天门当中，现在只有青鸟与他很是熟悉，孤风拿青鸟当好友，但是总感到那种不安好像不仅仅局限在朋友的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孤风突然感到周围有什么响动，立刻警惕周围，左手紧握剑身，右手握着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