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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 造化弄人

作品名称:悟缘之缘      作者:无大雨      发布时间:2016-11-07 22:41:12      字数:3838

  “你在想什么呢!人也散尽了,快把我这盖头揭下去啊!蒙这劳什子又不能做活又耽误时间,你快过来啊!帮我揭了这盖头,娘的药还没熬呢!”欧阳清梅清楚听着郭金锁拄着拐杖进来,却听浓重的喘息声远着自己并不到自己身边,就纳闷,忙欠开盖头一角。
  冬天的黑总是比任何一个节气来的早,那疏朗的星也如那煤油灯,在那浩渺的黑也被吞噬尽了。
  欧阳清梅看着郭金锁呆呆的坐在炕沿边,拄着拐杖却目光呆滞不似先前神采奕奕,就更是奇怪了,便笑着说:“怎么这会儿倒成了霜打的茄子了,又是谁惹到了咱的新郎官了?!”说着话的欧阳清梅也顾不得什么嫌,倒自顾自一把扯下红盖头,挨近郭金锁说:“你我已是夫妻,更不该再存什么芥蒂了,难道竟还不如先前的兄妹相称了!今日又是你我大好之日,你却绷着脸愁眉不展,我瞧着也不高兴了。你我夫妻同力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两人一条心,有钱堪买金;一人一条心,无钱难买针。凭着你现在怎么愁眉苦脸,难处还是难处,反而徒增了伤悲,伤了身体倒真是难处了。你没看娘今天有多高兴啊!”
  欧阳清梅又一手扣住郭金锁的耳朵低声说:“今晚让娘带着昵儿睡!一会儿我陪您喝一盅。”
  没等郭金锁反应过来,欧阳清梅就一阵风出去了。郭金锁更是愀然蹙眉似有难言之隐,呆呆的听着欧阳清梅去了郭氏屋里和老母说话。想着如何和欧阳清梅启齿,此时郭金锁心似有千千结。
  那日和往常并无异样,自己就要从煤矿出来了,肩上还兴高采烈的挑着多挖出的那几锹煤,煤篓满满的。正盘算自己又能多挣几个角子了,心里美滋滋的算计着过个几日就可以回家了,可以和欧阳清梅厮守了。却不曾只几步之遥,所处的煤窑就塌方了,刹那就天崩地陷。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映红的天际,火烧云火辣辣的红,郭金锁仿若又看到了欧阳清梅,那灿若山茶花的笑隐若在那片红中。先几步走在前面的矿友都跑了出去了,亏了一同去的人回头拽了自己一把,把自己从正塌陷的煤窑里狠命拖拽出来,到底还是被塌陷的煤砸了一条腿……郭金锁把烟袋嘴塞入自己干裂的双唇间,点上火,煤矿塌方那日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何曾又自己忘记过呢!烟袋锅里烟丝火星乱溅,吧嗒吧嗒着,一股烟没及喷出就呛到肺子了,郭金锁双手扶着炕沿好半天才喘匀那口气……
  “娘药也吃了,饭也端屋了,石头正陪着说话呢。昵儿也让我哄睡了。我就不过去了……”郭金锁吧嗒吧嗒只抽烟,并不理进屋的欧阳清梅。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耷拉着脸,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见了,还是你不喜欢了梅子,瞧瞧这一会儿就又抽了好多,晚上不是又要咳嗽了。”
  看着欧阳清梅端进饭菜还有一壶酒,郭金锁的脸色更是暗了下去。欧阳清梅盘腿坐在金锁对面,又斟满两个小酒盅,笑着说:“都拜过堂了怎么还疏远了呢!闷着脑袋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郭金锁只楞楞的看着欧阳清梅还是一言不语,更呆呆的了。欧阳清梅就奇怪,料是新婚金锁有点羞涩,自己就说:“你要是不愿意说咱就不说了,来日还长远着呢!想说了咱再说不紧着这会儿。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夫妻暂且先喝杯交杯酒。天天的见,天天在一个炕上睡,这突然拜了堂倒突然都生了分!”
  看着欧阳清梅伸臂过来要同自己喝交杯酒,郭金锁也视而不见倒一昂脖把面前的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却苦着脸笑着,说:“梅子你永远做不了我的女人了,我已是一个废物了!”
  欧阳清梅蹬着眼睛,问:“为啥,咱们可是拜了堂,给娘磕了头的啊!怎么就不是你的女人了呢!天地为证,这会儿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我又怎么就做不了你的女人,我不是你的女人又是谁的女人。你又怎么就成废物了,到底是怎么了嘛,你说啊!不清不楚的说了这半截子的话呕我。”
  郭金锁却拿起执壶自斟自饮起来,紫涨的脸。欧阳清梅冷眼瞧着也不做声,一壶酒喝尽了,郭金锁才红着眼哑着嗓子,大着舌头:“我已经不是男人了,我……我……我”
  “半天不说一句话,说了一句又是没头没脑。”欧阳清梅说。
  “我……我……我……就是那深宫大院里的太监了。”欧阳清梅看着郭金锁一本正经字正腔圆的说着,并不是醉话,猛的才回味出太监的意思,知道太监是不男不女的人,忙下地不及穿鞋站在郭金锁炕沿这边就扒郭金锁的裤子。郭金锁乍乍的看着欧阳清梅就过来扒自己裤子,酒就醒了大半,忙护住自己被欧阳清梅抓着的裤带忙躲闪着,说:“你要干嘛你这是要干嘛啊!这姑娘家家的哪有扒男人裤子的道理啊!”
  “你我已是夫妻,别遮遮掩掩了,让你哄了去,我看看就知道。”此时欧阳清梅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太监’二字清楚的被闪电劈在脑门上,这一惊就非同小可,手上的劲就大了。那郭金锁身子本已残缺,喝了酒更不灵便了,欧阳清梅只要看,郭金锁如何闪避得开,怕自己一使劲又弄疼了欧阳清梅,只能任由面前女人的摆弄了。欧阳清梅的头只在郭金锁的下巴下晃动着,飘来一阵阵的香味。郭金锁索性也不挣扎只吸住鼻子闻着那香味。两腿间耷拉着的那团肉,真真切切的,欧阳清梅揉揉眼睛,果然没丢,却和小龙的不一样,又大又长还有毛发。欧阳清梅哪有看过成年男人的阳具,猛的看到,又是羞涩又是激动,自己早已面红耳赤了,忙也要躲闪了过去。却由不得青葱的手指就要触碰那东西,猛的想起自己还是女儿之身,虽是朝夕相处的男人,但这样赤裸裸的倒是头一遭。情深义重的两个人虽一个炕上睡的那么久了,中间到底还是横着郭氏和孩子,无论如何并没有什么过格的想头。如今这样乍乍的,自己又怎么好碰,手就缩了回去。
  郭金锁正闻着欧阳清梅软发和后脖颈传来的阵阵香味。欧阳清梅此时也呆呆的瞅着正值青壮男人的男人的宝贝。两人竟都入忘我之境。半响只听欧阳清梅才哈哈一笑:“你骗谁呢!这不都在这长着呢嘛,怎么就成太监了,你一句话倒是让我折了几年的寿。”
  郭金锁被欧阳清梅如此一摆弄,又听着这样的一句话,酒就全醒了,竟如那灌血的猪头,面目赤红,争辩着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知道害羞,扒了男人的裤子,还这样大声的笑。这要是传出去你可怎么好啊!”
  “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女人,天经地义的看,别人管不上也说不上。”看着欧阳清梅红润的脸蛋,欧阳金锁重新系上腰带说:“有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了……不管用了。”
  “怎么就不管用了,不是好端端的长着的嘛,怎么就不管用了,我不懂你说什么,你告诉我。”欧阳清梅一脸天真,并不懂郭金锁说的不管用是什么意思。欧阳清梅小小年纪刚情窦初开,只知道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和郭金锁在一起,自己就应该是郭金锁的女人,郭金锁就应该是自己的男人,并没有为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男女之事并不懂得。而郭金锁却年长几岁,又和以前东家去过妓院,虽没碰过女人,那花柳台的女子个个都是极卖弄的,那次无意又听了那娇声浪语,自己那多余的二两肉又挺的直直,又流了那么大滩黏黏的东西。又听着别的男人没完没了的说女人如何如何的,对女人就有了无数向往。尤其又是和欧阳清梅情投意合,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念想和渴望都一并倾注给了欧阳清梅。后又在煤矿上无意目睹到一个刚新婚燕尔的矿友又自行那苟且的事了。才知道但凡沾了女人身体的男人就离不开了女人,只是不知道缘由到底是什么。时间久了郭金锁也就一知半解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要行那猫狗马驴发情期时才做的事了。只是这句如何启齿,只当娶了欧阳清梅,搂在一个被窝行了那事,就……谁会料到那次塌方后,不但腿丢了一条,两腿间夹着的这东西也一并硬不起来了,就懊恼,又不能和自己的母亲唠叨也不能和欧阳清梅开口,也没法和欧阳晓石说,就闷着,只当哪天就好了……
  那次塌方后,两腿间夹着这二两肉只耷拉了就再无一回直挺挺的了,失望及至绝望,只当哪天就好的期望就也灰飞烟灭了。欧阳清梅如何和自己挨的近,心虽还是彭彭的乱窜,只是那东西就如何的硬了不起来,自己不但绝望又添加了恐惧。以前就是略想想欧阳清梅就血液倒流,远远看到欧阳清梅就都硬的这二两肉,如今软踏踏的只坠拉着。后来又追想起别的好事男人说起过,男人那东西不硬了,就是废物了,自己的女人就要守活寡了。女人一经被男人碰了,尝到男女之间的欢愉,通常就受不住守寡的寂寞,再被别的男人撩拨通常就给自己男人戴了绿帽,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欧阳清梅哪知道这男女其中的玄妙,只当那次出事只是被压住了,郭金锁就大惊小怪了。就笑着说:“我还当什么事。压了一下又没压坏,爷们还不如我女人爽快了,扭扭捏捏的。咱俩喝杯交杯酒。”郭金锁只支支吾吾的说了句以后不能生孩子的话,又正中欧阳清梅久已有的心思。男人到底还是没把那吞吞吐吐的缘由,清清楚楚的告诉给面前的女人。只扭捏着和欧阳清梅对饮了几盅。欧阳清梅只当成亲了就是睡在一个被窝里,就是你心有我,我心有你了,这就是夫妻了。本来身边就有了两个孩子,本就不想生了。何况生了孩子就会死人,也实在可怕。只是这话只和地下的郭红姑说过,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要同郭氏母子商议。所以郭金锁的话根本没放欧阳清梅的心坎上。
  躺在被窝里,欧阳清梅只穿着一件小小的绣着一对鸳鸯的红肚兜,搂着郭金锁赤裸的脊梁说:“我就要这样天天搂着,闻着你的汗香,你打嗝放屁打喷嚏我都喜欢。以后你也别老不理我了,你每次躲着我,我都特别的担心你不要了我。”
  郭金锁被欧阳清梅软软的小手环腰搂着,肌肤相亲,娇喘声声,自己的心脏虽澎湃起伏。只是那东西还是那么软绵绵,眼圈含泪紧紧的咬着嘴唇。只让欧阳清梅搂着自己裸着的脊梁,不敢回头也抱住梦里抱了千万次的女人。
  月亮早乘着黑漆漆的夜,悄然无声的爬上那墨如砚的苍穹,却又躲在如山峦的云层里了,不肯露面了,只不知道这满盘的十五的月亮,为何挣扎着爬上来,却又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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