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百鬼林/第五章 百鬼机关之谜

　　第一天，树林上方，天气阴沉，树林很静。
　　孤风和青鸟醒来，继续呆在那个地方等待。孤风道：“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那前辈才会现身。”
　　青鸟亦无奈回道：“若他们不现身，要等到何时啊?”青鸟刚要用手撑地站起身来，却感到手心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啊，这是……”孤风闻声转身持剑过来：“姑娘何事？”只见青鸟手中流着鲜血，手心处有一道伤口，“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这……”
　　“手拿过来。”孤风撕下一条白布仔细地将青鸟右手包扎好，继续道，“就是我身上没有携带药，万一伤口腐化会留下疤痕的。”
　　“少侠莫担心我。”青鸟低着头道。
　　“是什么东西划伤的？”孤风将剑放在地上，给青鸟包扎完，看着青鸟起身的地方，却发现树叶间立着一个很小，很薄，很不起眼的铜镜，立在那里，却拔不出来。
　　“青鸟，你看，这是什么？这么锋利的铜镜为何立在此处？”
　　青鸟俯下身看了看依旧不明白：“嗯？我也不清楚，立在此处这么结实，一定是有人钉进去的，我想一定有用途。”
　　“那好，我们继续等。”孤风立身手紧握着剑，望着阴沉沉的天。
　　第二天，清晨云雾散去，阳光尽洒林中。
　　早晨起来，孤风却见那黄骠马瘫在地上不起，由于食物问题，两天，那马只喝了一点水而未进一点食。青鸟走到那马跟前，抚摸马鬃道：“这马确实是匹好马，只是，哎，把干粮分一些跟它吧，它也算是救过我们的命啊。”
　　孤风见此状无奈道：“青鸟，你在此地不要走开，那些食物你先吃吧，把我的那份喂给那马吧，我去林中寻些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药草。”
　　“孤风，别去，万一你迷路了，这百鬼林中可怎么能找到你。”
　　“嗯……”孤风想了一会，“有了，我记得马车上有一捆绳子，我可以手持一股绳子，另一端拴在这棵树上，这样就可以了，这么大的半径里，我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
　　“嗯，那好吧，那少侠你小心啊。”
　　孤风拿起绳子的一端，向林中走去。孤风走后，青鸟虽然很饿，却并未吃东西，而是将干粮喂给那马。望着那无尽的林子，青鸟取出长笛，轻轻地淡吹，那笛声依旧悠扬婉转，只是若懂音乐之人，会听出笛声中有些许无奈之感。
　　话说孤风小心翼翼前行，看到的植物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周围一只鸟也没有，甚至连虫子鸣叫声都没有，只能无功而返。返回途中却隐约听到树枝被踩踏的声音，蓦然停下不动，眼神观察四周，察觉无恙，孤风这才继续向前。却看到太阳出来了，听见一声鸟鸣，而刚才那一声鸟鸣之后，林间充斥着各种鸟叫声，不久之前还是死一样寂静的百鬼林，瞬间热闹起来。终于回到青鸟那里，看见青鸟道：“这林中植物虽多，但是许多我都不认得。哎，只怪自己修行时贪一时之憩，没有好好看书。”
　　“少侠莫要自责，我自信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青鸟轻声道。
　　“啊！”孤风跃起，拔剑，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带动落叶飞舞，一棵树应声而倒下，孤风持剑对天叫道：“前辈，在下孤风，无意之间闯入百鬼林中，还请前辈现身，给予指教。”之后，却依旧只闻林中鸟叫之声。
　　孤风收剑，默然，坐在地上，青鸟照看着马。时间流逝，整个下午二人都在那里等待，渐渐不闻鸟声，只见夕阳无力地落下。
　　第三天，艳阳高照，青鸟起来，而孤风却因疲惫继续沉睡着，青鸟望了望那大树，轻轻一跃，使出夜蝠教她“三步登天”的轻功，跳上那树的最高处。只见那太阳淡淡地在空中挂着，转身轻跃下树，下落时一道金光却晃了她的眼睛，好在她轻功尚好，手扶树干落地，孤风听见声响站提剑站起身来，见青鸟地上寻找着。
　　“孤风少侠，你快过过来看，这里也有一个铜镜。”
　　“什么？”孤风站起身走过去，只见昨日被剑气吹走的没有落叶的那地方，又有一个铜镜，两个铜镜相差不过十步。
　　“又出现一个铜镜？青鸟，你说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孤风思索着，接着说，“我们再找找看。”
　　“嗯。”
　　随后孤风和青鸟一起拿着那根绳子向前找着地上有无铜镜，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找到七个铜镜，不同的是铜镜摆放的角度都不同，高低亦不同。
　　林中鸟声又响起，青鸟想起刚才被晃眼的情景，看了下时辰，顺着铜镜反光的方向看，顿时大悟道。“孤风，我知道了，你看这些铜镜，它们角度不同是为了有不同的反光效果，你看周围这些树的树干。”
　　孤风望去，有些吃惊，铜镜反光留下的斑点在相邻树干上留下一条线，树有高低，但是投影的位置却大致相同。
　　“青鸟，你是说，顺着这条线就能走出去。”
　　“嗯！应该是的。你记不记得前几日与你交手的那前辈，与你打斗时，他说了一句什么？”
　　“他好像说‘天色已近迟暮，今日就战到这里’，然后他就用轻功走了。”
　　“那就对了，我觉得即使是他，如果太阳落山了，也不一定能走出这林子，当时太阳快落山了，所以他会停止与你交手而回去。”青鸟指着远处道，“还有，就是这鸟鸣。这林中的鸟，这几天只有在辰时和申时之间啼叫，那时候太阳角度正好可以落在铜镜上，而其他时间，即便有阳光，铜镜的反光照射的会到处都是。所以照着这条线走，一定没错。至于为什么我们走了一天会回到原处，我观察了下，觉得我们应该是被那老前辈设计的假象所蒙蔽了，所以我们会觉得还在原处，其实我们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了。所以我觉得那老前辈一定在跟着我们，甚至可能就在我们周围。”
　　青鸟看了看四周，接着对孤风道：“我觉得他应该不想伤害我们，因为你也说过与你交手时，他用剑只是防御，并未出招攻击。少侠，你觉得呢？”
　　孤风看着眼前这位姑娘，生的美貌，聪明绝世，不由得感慨：“姑娘绝顶聪明，你说的有道理，在下佩服之至。只是还有一事不明，那前辈跟踪我们，又为何不再次现身？”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觉得天黑之前顺着这光线走，或许这问题就有答案了。”青鸟用手摸着头微微说道，
　　“嗯，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在鸟鸣声结束前，走出这里吧，哎？青鸟，你……你没事吧？”孤风话刚说完，青鸟感觉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青鸟！”孤风看了一下青鸟脉象，很虚弱，应该是这几天没有什么食物补充所致。孤风看了一下那马：“好马儿，落日之前能不能走出林子，就看你了。”
　　说着扶着青鸟上马，孤风自己也跃上马。为防青鸟摔下马，孤风用绳子将自己与青鸟绑在一起。对着昏迷的青鸟轻轻道：“我们走，驾！”随后驾着那马顺着那光线向前而行。
　　“老鬼，快起来，他们俩走了！”孤风走了半个时辰后，剑行者才发现，回去叫醒九剑鬼。
　　“你说什么？他们破解了这树林的机关，你的‘铜镜相心’，我的‘虚画幻境’？”九剑鬼从树上落下，看着那铜镜反光闪耀着地方，“哈哈，想不到他们竟然离开了这里，剑行老头，看来他们的智谋不差于当年的我啊。”
　　剑行笑道：“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发现这‘铜镜相心’，我们得追上去啊，这个时辰的光线会把他们引到我们的住处的，老鬼，我们走。”说完，轻跃，踩着树叶而去。
　　“喂，等等我啊，嗨！”九剑鬼踏着树干跟过去。
　　太阳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落日了，周围树林变得开朗起来，见天色已晚，而那铜镜光线亦暗了下来。孤风停下马，轻解绳子，将青鸟扶到地上，随后自己坐下，运气将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借掌心，渗入到青鸟体内。随后青鸟醒来，起身，望着孤风作揖，用虚弱的声音道：“多谢……少侠。”
　　“姑娘言重了，只是我们还在这林中，但愿明天就可以离开这片林子。先坐下好好休息，我去生篝火。”随后孤风从包袱中拿出干粮，放在青鸟身旁，转身离去。青鸟淡淡地看着孤风的背影，嘴角露出微笑。
　　夜晚微风起，由于走得时候匆匆忙忙，孤风只带了一个包袱，轻装而去。如今眼见将要中秋，气温愈减，青鸟身体虚弱，在篝火前依旧有些发抖。孤风见此状，脱下自己衣物，轻轻给她披上。青鸟抬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但是林中夜里确实有些冷，青鸟披着衣服慢慢睡着，天上月光穿过树林洒在孤风那俊俏的脸上，孤风轻轻拔出剑，运气横剑，孤风借舞剑来驱寒，只见剑锋融汇一道气，剑柄在手中轻舞，立剑，若苍山不老之松；出剑，有疾风横扫之势；收剑，华丽而无一丝拖泥带水。
　　不觉青鸟已醒来：“少侠好剑法。”
　　孤风收剑：“天色还晚，青鸟姑娘你继续休息吧，刚才打扰姑娘休息，还请见谅。”
　　青鸟转身轻叹道：“不知道明日能否才能离开这里？”
　　孤风亦转身：“答应过姑娘的事，我孤风一定会尽力。”周围静悄悄，只见天上月色温柔的照在他们身上。
　　晨起，二人驾马继续向前。见一片竹林映入眼帘。竹林中一处小木屋，那正是剑行与九剑鬼住处，屋外一口水井，落满青苔，一个用竹子做成的小水排周围只闻风声，给孤风与青鸟的感觉就是——安静，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其他生物的存在。孤风拴住马，扶着青鸟叩门拜访，屋中却无人回应。
　　“我们该去会会那小子了吧。”九剑鬼与剑行在竹林上。
　　“哎，不是我们，是我。前几天你与他交过手了，今天他通过我的机关，现在就看看他能否通过我这个人。”
　　“我说你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就算赢了也不光彩。还是我来吧，上次只是接招，他还没领教我的九剑之术呢。”九剑鬼说着要拔剑。
　　“等等！这是剑门的事，你别插手。罢了，你在此等候，你放心，你用个枯树枝都能赢，看我的，我去了。”话毕，轻轻踏着竹叶飘下。
　　“谁？”孤风觉察到了剑行的气息，左手拇指抵着剑柄。
　　“使出你的‘剑气凌风’吧！”剑行随意折了一段竹子为武器，轻挥，一道剑气飞过。
　　“青鸟你闪开！”孤风推开青鸟，横剑鞘挡下剑气，转身，目光寻找那喊话之人。
　　“前辈且慢，我们二人并无有意冒犯这里，只是为躲避追杀而不得已入此林，还望前辈海涵。”孤风手握剑柄作揖道。
　　剑行反手收回手中竹子，道：“行了，这些我知道，我也并不是想杀了你们，只想看看你的武艺。来吧，好久没与别人切磋了。”
　　“晚辈岂能与前辈交手，还望前辈息怒。”孤风继续道。
　　“哎，我说你个臭小子，哪那么多话。好，你不出招，我可要出手了。”剑行飞快抽出那段竹子，向孤风奔去。
　　“不对，你是何人，你不是前日那位前辈。”孤风闪躲道。
　　“什么前日前辈，今日前辈的，出剑吧！”
　　“那好，得罪了。”孤风跃起一个转身落地，快速拔剑，与剑行者交手。
　　青鸟想运功，却无力，只能心中愿孤风不要有事，又在想这个前辈又是什么来历。
　　剑行挥了挥手中竹子，故意激怒孤风。见剑行以竹子与自己的三尺青峰交手，孤风将剑舞得飞快，而都被剑行所挡下。孤风一股无名火至，双手轻轻抚剑锋，“吼！”借力挥剑，一道剑气出，剑行躲避，剑气顺势碰到身后竹子，一棵竹子倒下。
　　随后孤风剑气愈来愈烈，随手一挥，剑气纵横，但却始终打不到剑行者。剑行道：“这疾风剑术果然是剑气逼人，可惜你打不到我啊，敢问你师从何门啊，不怎么样嘛”
　　孤风回：“自知前辈在赐教，但请不要毁辱我的师尊。”随后立直上身，挺剑跃起，剑锋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利的弧线。“看剑！风起，剑气凌风！”那剑气直逼剑行者。
　　“这招还不错，只是对老夫无用。”剑行者没有闪躲，而在原地运功于竹子，“看你剑气太盛，老夫给你化解一下吧。”剑行跃起，将迎面而来的剑气，全部用竹子打散，然后将竹子旋转掷出，“哈！星斗转，日月移！”孤风用剑接住那竹子，挥剑将竹子弹开。那竹子飞出，插在地上。而孤风再次使剑，却没剑气，并感到身子很虚弱“这……我……”
　　“哈哈，是不是感到体内无真气了？这样你就不能再使什么剑气了。不错，是我，刚才那招，你体内的真气已被转移到那根竹子上了，哈哈哈，别费劲了，我已封住你的穴道，放心到时我会给你解开的。”
　　“好了，剑行老头，今天就到这里吧。”九剑鬼从树上跳下，“这小子在林中走了四日，能再使出那招也不容易了。哎，难得有人闯到这里，先让他们好好休息吧。”话未说完，孤风便感到无力，倒下。
　　剑行拿起他的剑，看了下九剑鬼，微微一笑。
　　孤风与青鸟在百鬼林中修养几日，孤风找到正在竹林亭中喝茶剑行者，作揖道：“前辈，还请您放我们离开这里，解开我的穴道，晚辈还有要事在身。”
　　“哦？小子，当日与你交手之时，我不是说了吗，到时我自会给你解开。”
　　“那，前辈……”
　　“什么前背，后背的，你可以叫我剑行者。还有老夫的意思是现在时机未到，对了，这是你的剑吧，还你。”剑行打断孤风的话，随后拿出孤风的剑。
　　“可是晚辈的穴……”
　　“想让我给你解开？那好，你随我来，不过，你可得跟上我啊，嗨！”话落，便一脚踏着亭上栏杆运轻功而走。孤风也跃起，紧跟着剑行。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竹林，经过几条羊肠小路，来到一个幽深地方。孤风感到身上寒冷，不觉一股冷风吹过，而环顾四周，没有一丝阳光。“喂，小子，跟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晚辈并无实名，持剑随风江湖行，叫我孤风便是。”
　　“孤风，嗯，你看这里。”剑行指着远处一块大青石，随后一跃跳上去。孤风也跳上去，向青石下眺望，孤风看到石头对面是很平的一大块地方，周围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空旷寂静，只是那空地上插满了许多长短不一、大小不同的废弃之剑，空地中心有三座坟墓，各自的墓碑上都有一个剑字。
　　“前辈为何带晚辈来此处？”
　　“你随我来。”剑行带着孤风来到那墓碑前，剑行取出怀中一小壶酒，轻轻地浇在地上，回头道：“小子，不，孤风，你听说过剑门吗？”
　　“剑门？晚辈从未听闻过。”
　　剑行突然转身，用手抓住孤风左肩道：“那你为何会疾风剑术？就是那招‘剑气凌风’？你从何处习来，说！”
　　“前辈……”孤风退后作揖道，“我自幼随师父修行，所学剑法皆是尊师所传？”
　　“哦？那你快说，你师父是不是叫剑尊者？”
　　孤风看了看那墓碑，墓碑上三个人的姓名“剑尊者”“剑凌者”“剑月兮”，“前辈，你说的剑尊莫非就是墓碑上的这个人，尊师并不是什么‘剑尊者’。”
　　孤风想到两年前，师父的话语。“风儿，为师之剑术你已习得八九分，是时候你自己独闯江湖了。在游荡天下时，你会学到比你闭关之时更多的东西。为师给你三年期限，三年后，回到独剑谷，向我复命，这也是修行。记住，无论何时，不要向别人透露你师父的半点消息，去吧。”
　　“孤风，你想什么呢？你既然不说也罢，我心中自明。你看，此处叫做剑林，这里是我与老鬼练剑的地方。对了，老鬼就是那个用木棍与你交手的家伙，是我多年的挚友，罢了，不提他，接剑！”
　　剑行拔剑扔给孤风，“来，与我对掌。”剑行单手聚力，与孤风对掌，掌心相碰时，剑行道：“快，试着运剑气于手心上！”孤风照做，“再蓄气！”孤风大喊一声，丢下左手剑，尽全力，用双手对掌与剑行，然后剑行收掌，两人弹开，激起周围一阵强烈的气息。
　　孤风看着掌心，只感到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如烈酒入心，心中若火燃烧，但是却感到体中温暖，很是舒畅。
　　“前辈，我……”
　　“臭小子，叫我剑行就行了。没什么事，我只是把你的真气解开而已。”剑行淡笑，随后抽出旁边的一把生锈的短剑道，“来，拿着你的剑，与我过过招，你不必留情，把你习得的招式都使出来吧。”
　　孤风两指拂过剑锋：“嗯，那好，剑行前辈，得罪了。”
　　说着挺剑而上，“好，我也来了，嗨！”
　　而在竹林剑行者的住处，青鸟面对竹林，拿出孤风送她的玉佩，独自取出笛子，随风，笛声起。不觉一首后，九剑鬼从身后拍手道：“姑娘吹得一首好曲啊，在这里隐居多年，好久没听到这么动听的音乐了。”
　　“九剑前辈。”青鸟见到九剑鬼，转身作揖道。
　　“姑娘不必多礼，身体恢复得如何？怎么样，我的草药还算奏效吧？”
　　“嗯，小女子在此多谢前辈了。”
　　“哎，莫谢我，我也应当替剑行老头，啊，不，是你的剑行前辈谢谢你们才是。就是孤风那小子身上的那种草药，在这里很难寻，还好那小子也有心，带着那药引，老夫才得以做成药给剑行老头，这样我们也算两清了吧，哈哈哈。”
　　青鸟上前道：“九剑前辈，听您这么说，难道剑行前辈也有伤病在身?”
　　“嗯啊，通过这几天，我看你们二人亦非邪恶之辈，可能剑行与那个白衣剑客小子还有点渊源。就坦白讲吧，那是二十年前了，你听过剑门吗？”
　　剑林中。
　　“孤风小子，使出你的招式。”剑行者用剑咄咄逼人，使得孤风不敢有丝毫怠慢，剑行话一出口，孤风向后一跃，右手握紧剑，剑气再起。
　　“啊，风起，剑出！剑气凌风，吼！”孤风将剑指向剑行，一股剑气若狂风席卷而来，飞出，激起周围落叶飞舞。
　　“好，这次我用这招，嗨！星月风华！”只见剑行者将剑掷出，随后自己飞快跑上前接住，转眼间孤风剑气已在剑行者身后，剑行飞快地越过去，随后剑锋已指着孤风的勃颈上。
　　“哈哈哈，痛快!”剑行者收剑，转身看了看天色，“你收起剑吧，明日我们继续切磋，哈哈哈，走，该开饭了。”说完，剑行跃起踏着竹叶大步流星而去。
　　孤风却仍想着当时剑行的剑招，剑气凌风的剑气竟然被他直接越过去，好快的剑，好快的闪躲动作，快到只是电光一瞬间，这么快的剑，除了师父，他还是第一人。算了，不想这些了，孤风收起剑，紧跟剑行而行。
　　二人走后，一阵风吹来，剑行刚才用过的短剑被风一吹，铁锈尽无，剑锋前端赫然二字“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