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认知世界

　　【9】
　　在深深的夜晚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场毛毛细雨。第二天，天一亮小鸟刚从茅草丛中跳出来，停在茅草叶片上的一串水珠，落在了小鸟的身体上。停不住的水珠，在小鸟身体上滑落到了地面。地面上像是没有留下毛毛细雨的痕迹，仍然显得干燥。但小鸟形似人的一双脚踩在地面上，不仅跳了几步，而且飞起来冲入低空。然后小鸟又落到茅草丛旁边，在一些茅草叶片上，张开形似鸭嘴唇的嘴巴，一口一口地吮吸着水珠。
　　小鸟一边吮吸水珠，一边望望天空，天空有薄薄的一层黑云。小鸟一边看看大地，大地一片亮白。小鸟离开茅草丛，飞过了一条小山梁时，天空的黑云被扯开了，太阳的光辉慢慢从山顶洒向了大地。大大小小的山脉，连着山峰山谷山梁川道河流，它们被相互串联在一起，一个个像是奇彩闪亮的珍珠。这些美丽的珍珠，在绿色的大地上，仿佛形成了蓝天上的银河系，魅力无穷虎虎生辉。
　　小山梁算是大山怀抱之中的一分子，但分布在自然界中各种大大小小曲曲弯弯的山梁，在它们身体上并不缺少什么。要森林有森林，要树木有树木，要河流有河流，有鸟儿在鸣叫，有动物在奔跑，有庄稼苗在成长，有人类在居住……如此丰富的自然景观，非但人类所占有，应该属于世界万物所共享。
　　像蛇一样摇摆的这条小山梁，有一片生长的幼树林。长期砍伐的程度很绝对，抬眼一看就是人们的薪炭林。新生长的树木还处在幼年期，但树木生长整齐规范，像是人工有意培育出来的，一棵棵树木成片在成长，而不是速生速长所形成的自然山林树木。夹在小山梁两边都是些零星的庄稼地，但在小山梁的底边有一片水田，水田里的秧苗正在疯长。远远近近的住户人家，被绿色的世界所包围着，遥远望去漂亮的家园，像是绿色世界开满的花朵，引人入胜动人心弦。
　　与小山梁连在一起的，有一条巨大的山脉，几座高大的山峰，平稳地穿梭在山脉上段中段下段，曲曲折折的蜿蜒程度，不亚于一条条白色巨龙，游走在绿色的世界之中。小山梁起伏不断的身材，正好对接在山脉中段一座山峰的下端。山峰挺拔而又充满艰险，参天的大树在山峰周围拔地而起，一棵棵大树根深叶茂，所带来的茂密程度，把整个山峰里里外外，仿佛装扮成了绿色的海洋。
　　小鸟在小山梁幼树林内走了一段距离，飞起来之后停在了一棵幼树枝条上。幼树上一层层柔软的树叶，像是娃娃一张张笑脸，喜上眉稍笑在心灵。一条小青虫在小鸟头顶，一张树叶上爬了上面爬下面。小青虫在翻过树叶边沿，准备再到树叶的上面，刚弯下腰脚下一滑，下半截身子就悬在了半空中，悠悠地飘荡着。
　　小鸟在枝条上移动身体，偏着形似猪头的脑袋，又伸伸脖颈，摇晃着长有一个小肉丁的尾巴，看到了这条小青虫，小鸟跳起来就一口吃掉了小青虫。小青虫一到小鸟嘴中，小鸟似乎立刻就觉得有滋有味。小鸟似乎带着激动的心情，继续在小山梁一片幼林中，跳来飞去寻觅食物。隐藏在幼树林中一条水沟，却出现在了小鸟的前面。水沟即不宽也不窄，潺潺地流水声，不声不响地消失在幼树林内。水沟内的水源，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对于小鸟来说，一无所知。
　　水沟静静地流水声，引起了小鸟的注意。小鸟一步就从一棵幼树上，跳在了水沟旁。一群纤细的蝴蝶，大大小小挤在水沟边一处，像是在召开什么紧急会议，个个面孔神态高度集中，会场纪律认真严肃。到了水沟边的小鸟一停一飞，带来一股股微弱的风向，吹向了那一群蝴蝶。呼呼的风声一路吹过来，蝴蝶们警觉性很敏锐，就一疯而散飞走了。有一只小小的蝴蝶，没有及时飞走，在小鸟当前飘飘飞舞，动作迟缓速度异常，被小鸟一个跳飞，小小的蝴蝶就成为小鸟囊中之物了。
　　绿色的世界是美丽的。沿着水沟步行的小鸟，时不时地飞向长在水沟边幼树枝条上，跳一会儿停一会儿，再冲向低空再缓慢地一降落，又钻进幼树林水沟边喝一次水源。小鸟从水沟边一抬头，跳出了水沟之后，小鸟就大步流星地在水沟边，扯开步伐奔跑一会儿工夫。小鸟又回到原地停止了脚步，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似乎在温暖着幼树林内多彩的世界。
　　【10】
　　一条水沟让小鸟似乎走不到尽头。小鸟沿着水沟一边走，一边飞出幼树林，长长的水沟还是继续朝前方延伸着。不过这条水沟在与幼树林拦腰穿过时，继续在前方延伸的水沟斜坡上，相邻有一块小麦地。麦苗正在高高地拔节抽穗，一层层早早开始抽穗扬花的麦苗，籽粒饱满期待成熟。小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出幼树林，从水沟上方一个跳跃的姿势，就钻进了小麦地。
　　并不干燥的小麦地湿润润的，但小鸟形似人的一双脚踩在上面，却是软绵绵的很舒坦。现在，当空的太阳似乎带上了奇彩的光芒，照耀在小麦地里呈现出另外一种场景。在光芒里高高的麦苗，有斜着影子贴近地面的；有成熟期不到的麦粒，有放大了形状的；它们仍然呈现出青绿色的麦苗叶片，但它们有缩短了的嫌疑；偶尔又在麦苗上空，似有行走的大雁和黑色圆点闪烁的影子如此等等。
　　暖烘烘的小麦地微风习习。在小麦地走了几步的小鸟，微风尾随而来，却吹偏了小鸟身体翅翼上的羽毛。小鸟一停步羽毛在小鸟翅翼上，又顺其自然了。在麦苗之间，晃悠悠麦苗叶片的影子，误导了小鸟快乐和喜悦。随风飘动的麦苗影子，让小鸟跳跃不止追赶莫及。把麦苗影子当作游戏对象，小鸟恐怕是第一次，还玩得津津有味。照耀在麦苗上太阳的光辉偏移了方向，一些麦苗的影子消失了，小鸟才停止了玩耍的动作。
　　在小麦的根部，有一圈圈枯黄的麦苗叶片，小鸟兴趣大增，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小鸟有选择性地在一株株麦苗根部上扯一扯黄叶片。小鸟把扯断的小麦黄叶片，一片片干脆踩在了形似人的一双脚下，然后用一双脚的爪子，左右开弓抛向一边。这还不是小鸟的意图，更有趣的是被小鸟自己掏空了的麦苗根部黄叶片，小鸟就顺势钻进了麦苗之间的空隙内部跳着转一圈之后，小鸟才摇摆着长有一个小肉丁的尾巴飞了出来。
　　在小麦地里的小鸟，也许嘴馋或者嘴渴了，就地啄了啄地面少许的湿泥土，吞进了肚子里。麦地里有红蚂蚁黑蚂蚁，从麦苗地面它们多半跑向了麦苗的顶端，高高地站立在麦粒上。所不幸的是编织在麦苗之间，那些不大不小的蜘蛛网格，在偶尔间也静悄悄地网住了一些黑蚂蚁和红蚂蚁。小鸟在经过麦苗这些地方，在蜘蛛网格上有蚂蚁在蠕动，或者还有其它什么虫类，小鸟跳着或者站着，偏着脑袋一口就吃掉了一些。
　　吃，在小鸟生活务实方面是一个重要起点；玩，在小鸟生活务虚方面，也是一个重要环节。小鸟在一边走一边吃，是小鸟自己的生活习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碰上什么就吃上什么，除非被自己吃不下去的食物排出掉，其它食物皆有可能。此时，在麦苗之间跳过来飞过去的小鸟，居然又在另一处麦苗根部，刨抓一圈圈麦苗枯黄叶片。小鸟动作迅速猛烈，突然从小鸟前方麦苗之间，窜出一只大老鼠，把小鸟迎面撞翻在地，而且四仰八叉贪睡在那儿。幸亏这只大老鼠，没有回头反扑小鸟，就狂奔进了麦苗深处。
　　小鸟一个翻身跳起来后，飞向了小麦苗地边沿，一排桑树上站着。紫红色的桑葚和偶尔成熟的桑葚果实，挂满了桑树的枝枝蔓蔓，这些桑果无论出现什么样的色彩，颗颗成熟的果实都像非洲黑人。那些宽大的桑树叶片，想必养蚕主人正是准备留给蚕儿的饲料。站在桑树枝条上的小鸟，在桑树叶片上吃到了两三条小青虫。小鸟在吃着小青虫的时候，忽然一眼看到了桑树叶片下的桑葚。
　　黑里透红的桑葚似乎让小鸟视野开阔，胸怀坦荡心潮澎湃。小鸟就毫不犹豫地用形似人的一双脚，倒挂在桑树枝条上，不停地用鸭嘴唇的嘴巴，去啄一啄有黑颜色的桑葚，也有紫红色的桑葚。小鸟啄了一会儿桑葚，吃尽嘴里几乎为零，倒是掉进地面上的有零星几颗。由于小麦生长在斜坡地上，所以掉在地面上的桑葚，陆陆续续滚进了麦苗之间。小鸟从桑树上跳进地面，低着头张开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在地面衔上了一颗紫红色桑葚，小鸟展翅一腾飞，冲向了与水沟紧密相连另一处杂树林。小鸟到了杂树林，衔在嘴里那颗紫红色桑葚，还像宝贝似的衔在嘴里舍不得丢掉。
　　【11】
　　杂树林在水沟的上方，也是一面很广阔的荒山野岭，被挂在山坡上。杂七杂八的树木荆棘野草，相互纠缠在一起。零星的一些大树占住了有利地形，在高高的山坡上引人注目；但这些高大的树木，也许成材质量存在严重问题，永远被人们看不起，一年年枯死的树枝，还长期地长在树身上。所以在这些大树上，即留住了春天的美丽，又出现了冬季的严酷。荆棘野草在这面山坡上，经常有了牛羊观顾，很少有枯死断枝的迹象发生。所以在这些荆棘野草身上，即有春天的浪漫，也有冬季的严寒。小鸟一飞进杂树林，似乎心情特别舒畅。
　　小鸟一方面在荆棘野草上蹦蹦跳跳；另一方面跳进地面，就把衔在嘴中的那颗紫红色桑葚，吐了衔衔了吐。最终小鸟还是把这颗桑葚衔在嘴里，沿着荆棘野草上空，飞进了杂草之中的一块空白地。
　　陡峭的空白地呈三角形状上宽下窄。较宽的一面，有乌黑的土层；较窄的一面，有零星的小石块凸出。较窄的位置非常特殊，出现了凹坑，凹坑中间，有一个小黑洞，从黑黑的洞门口，长出了一根野草。野草精细且长，但青青的叶片，带有暗黄的色彩。较宽的位置优越得多，首先是有人的脚板印重复性地残留着。再次就是较深的牛蹄印和羊脚印，留下了多面痕迹。最后也出现了野狗野猫野兔等，其它什么动物爪牙奔跑的蹄印都拥有。
　　飞进空白地忙忙碌碌的小鸟衔着桑葚，在空白地较窄的地方跳过来飞过去。一会儿看看天，天空的太阳越来越往西下沉了；一会儿望望地，地面上的万物景色，色彩仍然光辉灿烂。此刻，小鸟在凹坑上一站，昂起头颅向空白地斜坡上跳跃，形似人的一双脚没有扣住地面。小鸟猛然后退一步，衔在嘴中的那颗桑葚，就掉在了凹坑黑洞口边沿，加之小鸟身体一闪动，那颗桑葚不偏不齐又正好掉进了凹坑黑洞中。小鸟慌忙中，在凹坑黑洞门口还俯下身子，伸进脑袋探了又探方才离开。
　　小鸟一个跳步再一飞跃，就到了空白地乌黑的泥土上。远去的太阳光线，又把乌黑泥土光泽减去殆尽，使空白地乌黑的泥土层，越发显得黑暗。不过，一条大蚯蚓从黑泥土层中伸出脑袋，似乎探了探虚实，这才滑出了大半截身子，暴露到了黑泥土层外面。正在黑泥土层上蹦蹦跳跳的小鸟一步跨过来，一只脚压住了蚯蚓前半截身子。
　　蚯蚓使劲想退回黑泥土层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小鸟另外一只脚迈过来，又压在了蚯蚓前半截身体上。蚯蚓想退回去的本能已经不可能了。蚯蚓似乎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了严重威胁，蚯蚓一种强烈的逃命愿望，仿佛顿时涌上心头。小鸟无论有多大的重量压在蚯蚓身体上，蚯蚓也要作最后的挣扎。但蚯蚓越是想退回黑泥土层，在自己顽强拼搏努力下，整个身体越是暴露在了黑泥土层之外。
　　蚯蚓一股股力量，一阵阵消耗殆尽，最终前功尽弃了。蚯蚓赤裸裸的身体，全部暴露在了黑泥土层的外面。小鸟开始不慌不忙松开，形似人的一双脚的爪牙，接着小鸟张开形似鸭嘴唇的嘴巴，迅速地啄了一口蚯蚓。蚯蚓扭曲着身体向前滑去。小鸟一步一跳跟着追赶。蚯蚓一边滑溜，一边又滚进了牛蹄脚印深窝中。小鸟也将扑过来，跳进了牛蹄印深窝内。
　　在牛蹄印深窝里，不仅传出了小鸟双翼，扑腾扑腾地呼呼风声，而且随着风声也飘荡出了，一层薄薄的黑灰尘向四周散去。小鸟在牛蹄印深窝中也实在凶狠至极，把大蚯蚓啄得遍体鳞伤，就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叼着蚯蚓，从牛蹄印深窝中飞出来。小鸟在空白地乌黑泥土上，没有把大蚯蚓吃尽剩下少部分，小鸟只好放弃就匆匆斜着身子飞了起来。小鸟越过空白地乌黑泥土，又飞向了杂树林一棵树上站着。
　　【12】
　　夕阳西沉，一片片彩霞像是含苞待放的一朵朵花蕾，生长在天边异彩纷呈。彩霞在天边不仅泛发出了耀眼的光辉，而且在遥远的天际，抒写出了一首首金碧辉煌的乐章。山坡上的杂树林虽然暂时远离彩霞的普照，但是彩霞美丽的一面，仿佛在春天里写满了一篇篇光辉的乐章。歌声由远及近，像是蔓延到了小鸟自己身边似的。站在一棵杂树枝条上的小鸟，显得非常安静。同类的鸟鸣声，在杂树林叽叽喳喳喧闹开时高时低，但随着夜幕降临，杂树林里的鸟鸣声，也同时销声匿迹了。
　　暮色将至，小鸟从一棵杂树上，悄悄降落在了杂树林一片荆棘丛中。荆棘生长茂密，但叶片稀疏，一眼都可以看到杂树地面薄薄的泥土。透过暮色淡淡的光点，在荆棘缝隙处，依稀闪着点点白光。小鸟趁着夜色的亮点，在荆棘层面上站了一会儿，小鸟随即就从荆棘缝隙之间，跳进了地面。荆棘地面枯枝乱叶很少存在，偶尔有绿叶枯萎早死，落近地面倒有些残留。要不然，小鸟形似人的一双脚踩在上面，就不会发出嚓嚓声。
　　胆大与胆小对于小鸟来说无关紧要，这是因为小鸟都是按照动物本能的特殊性在支配着生活。小鸟一旦有了生命危险，也许因为以逃跑为上策之大计，根本不存在什么后顾之忧为良策。逃跑也是一种解决当前，危及生命安全的唯一途径。逃跑二字戴在小鸟头顶上，或许再也实在恰当不过了。只要生命有了根本性的保障，小鸟前途和命运以及一切幸福生活，等候它的都应该有了新的起点。
　　小鸟趁夜色在荆棘下面行走是短暂的。小鸟自己似乎也明白，是否要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去宿营，生命旅程才显得更加丰富些。小鸟在夜色的掩护下，又在荆棘的下面，碰上了一棵较矮小的杂树，而且在矮杂树周围缠满了葛条。一根根葛条带着密枝密叶，围在一根矮小杂树上，像是一个天然形状的鸟巢自然大方。显得比较精灵的小鸟，就立刻跳了上去，小鸟形似人的一双脚，落在矮小杂树上很轻很轻。
　　小鸟做梦也没有想到，遇上了这样一个好的宿营地，的确一场美梦变成了现实。当然，小鸟未必趁夜色能够找到理想中的住处，却偏偏让小鸟碰上了，这也是小鸟努力的结果。我们的人生道路应该充满理想，才能到达彼岸，才算基本完成人生的起点。小鸟通过本能的反映，它没有人类语言告诉我们，但小鸟经过行动，慢慢使我们认识到，小鸟也在践行自己成长的过程，所带来的生命赞歌。
　　小鸟在葛条缠满矮小杂树的状态下，形成了形似鸟巢一样的天然巢穴，算是小鸟临时过夜的场所。但小鸟只在巢穴的一边，选择了一个密叶最深处安顿歇息起来。小鸟没有及时进入睡意，饶有兴趣地把覆盖在身上的，葛条叶片和挡在身旁的部分矮小杂树叶片，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轻轻地去啄一啄。小鸟也不细嚼更不吞下，摆弄了好一阵子还不想入睡。小鸟就走出了密叶深处，来到了形似鸟巢的正中央站着。
　　天空黝黑，闪亮的星星好像只在天空盘旋，它们的光辉并没有准备到半空和来到地面，那种强烈的夙愿去实现，而是把有限的光源洒满了天空照亮了天际，形成了灯的海洋。亮了一半的在天空，黑了一半的在大地。站在形似天然鸟巢的小鸟，看到了天空通亮的光辉，但小鸟回过头来，再看看自己周围的世界，全是黑黑的一片。
　　此刻，小鸟似乎睡意来袭，准备抬腿迈步到形似鸟巢密叶深处歇息时，在小鸟的头顶上开始一只两只，不知道是些什么鸟儿悄悄飞过去。隔一会儿，又有几只鸟儿从小鸟身旁飞过去了。这些鸟儿身体细小，脑袋大翅翼超长，飞过去时像是带来一小股狂风扫过去，在形似天然形状鸟巢周围，便出现了哗啦啦地响声。突然，一只掉队的鸟儿，停飞在了小鸟所在的形似天然形状鸟巢边沿。
　　小鸟对来鸟并不产生可怕的心理因素。来鸟在形似天然形状鸟巢边沿走走停停，快要到小鸟的身旁时，来鸟停止了脚步。但小鸟似乎在静观其变，要等候来鸟的到来。小鸟的意愿到底想错了，来鸟飞走了。很可惜来鸟和小鸟双方都还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来鸟就迅速飞走了。同样，小鸟在夜色中不是在飞舞，而是抬起形似人的一双脚，走在天然形状鸟巢内，而且走得很缓慢。再慢小鸟也还是这样走进了，形似天然形状鸟巢的密叶深处歇息去了。
　　【13】
　　季节交替日月如梭。这本来是大自然常有的自然现象。不管是昼长夜短，还是夜长昼短。人们常常说，夜长梦多，这只能是强调了一方面，一种相对生活在自然界个体而言罢了。另一方面譬如有时候打个旽，也算休息睡觉。往往有人在短暂的睡眠休息中，都有可能出现梦境复发，一泻千里龙腾虎跃翻腾倒海，海阔天空任凭飞鸟飞舞等等梦里世界画面，而且它们这种画面常常莫名其妙地，纷纷扬扬相继坠入脑海。所以，梦境的源头和梦境的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对大千世界的感受和对生活依赖性的强烈满足，是否始终保持高度一致性，在普遍生活中往往相反则亦然。
　　睡眠在形似天然形状鸟巢密叶深处的小鸟，在夜深的时候醒了一次。其实，小鸟睡得即不踏实也不认真。这是因为在夜色掩护下的只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去的浓黑阴影，老是在小鸟梦境中，像真的一样复发。小鸟在深夜睡意浓浓，也无法阻挡梦境在长河中翻起来的朵朵浪花，慢慢地就飘进了小鸟的脑海里。
　　小鸟在梦境中，无意识地趁着夜色飞起来，跟着从头顶飞过去的鸟儿，到了一片柏树林。在夜色中飞过来所有鸟儿，都聚集在柏树林枝条上。小鸟而是站在了柏树林枝条杈口上，远离于夜色中的鸟儿。柏树林枝条上的鸟儿，一只只飞了起来，都没有超过柏树林树冠高度，大部分鸟儿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飞进了被柏树林包围的一座石堡。
　　石堡高度超不过三米，但圆形底座范围较宽广。虽说是石堡，但夹杂在石头之间的厚泥土，填满了石块与石块之间整个缝隙口。石堡周身被绿色的野草包围着，长有几根矮小的树木，都分布在石堡的顶端，像是高高耸立的独立发辫。在石堡的前壁，有大洞穴套小洞穴。小洞穴曲曲弯弯连接在大洞穴的旁边；大洞穴笔直挺进似乎深不可测。几株粗壮结实长长的野草，它们都弯着腰垂吊在大洞穴门口随风飘动着。小洞穴门口光溜溜一片，有一堆堆陈旧的鸟屎，霸占着通往大洞穴当中的道路。
　　处在夜色中的鸟儿，从柏树林枝条上一到石堡洞穴口，不声不响地有的进入大洞穴，有的进入小洞穴。飞到最后面的小鸟，似乎在屏住呼吸，不敢贸然跟进洞穴，就在石堡小洞穴门口一边，用形似人的一双脚轻轻地抓紧了，洞穴门口一层厚泥土，好像要等待时机进入洞穴似的。
　　夜色中的鸟儿们相继进入了洞穴。这时，姗姗迟来的有一只夜色鸟儿，也在突然间停在了小鸟小洞穴旁边一条直线路径上。迟来的这只鸟儿丝毫没有发现身边还有小鸟存在，但明白清楚的小鸟通过飞来的响声，早已发现了身边那只迟来的夜色鸟儿。一阵微弱的风声过后，又有一只迟来的夜色鸟儿，直接飞进了大洞穴。首先迟来的那只夜色鸟儿，静静地停在小鸟的对面。此时，梦境中的小鸟，心里有些慌张，什么也不顾及了，也学着夜色鸟儿的样子，只是从小洞穴门口走了进去。
　　小洞穴门口虽小，但洞穴内部空间较宽阔，空气也相对流畅。由于洞穴内部有少部分洞穴，洞穴连洞穴相互贯通，所以一些流动自然的白光线，通过洞穴门口就隐隐约约，拐着弯弯飘进了洞穴内。小鸟走进小洞穴内，那些夜色鸟儿都横七竖八地躺在洞穴地面上。有的夜色鸟儿缩着脑袋卧下身子，开始进入了梦乡。但偶尔间有的夜色鸟儿精力充沛旺盛，张开嘴巴偷偷地正在梳理，睡在身边同伴的羽毛。
　　小鸟好像不敢怠慢自己似的，梦境中的小鸟也不张望，脚步一停下规规矩矩，小鸟就卧下身子准备进入睡眠状态。首先在小洞穴外迟来的那只夜色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声响动，进入了洞穴的那只夜色鸟儿，偏偏就卧在了小鸟视线范围之外。但那只夜色鸟儿，在最后歪着脖子向着小鸟的卧姿方向。小鸟通过模糊的光线看去，夜色鸟儿的样子，似乎非常可恶或者非常可怕。
　　不到半分钟，那只迟来的夜色鸟儿蠢蠢欲动起来，一步步向小鸟这个方向移动过来了。小鸟睁大了双眼，其实梦境中的小鸟并不害怕，一直望着那只迟来的夜色鸟儿，朝着自己面前走来。没有接近小鸟那只迟来的夜色鸟儿，却跳高一步越过了小鸟的头顶，落在了进入睡眠状态的同伴中间，立刻引起了洞穴内部不小的骚动，但很快又在洞穴内部，恢复了正常的睡眠气氛。
　　【14】
　　洞穴内尽管有白光点点偶尔飘忽进来，但洞穴内仍然处在浓浓的黑夜中。卧在洞穴中的小鸟，似乎说不上安睡起来，又似乎睡意大减，不断地睁大眼睛眨一眨的，不断地抬起头伸伸脖颈抖抖身子。小鸟这些举动和行为，睡眠在洞穴内的那些夜色鸟儿无一知晓。
　　小鸟没有了睡意，便在洞穴内开始挪动脚步。洞穴内底层的土是热乎呼的，像是温暖的一张床，那样舒适幸福。小鸟迈开的步伐并不很大，几乎是挪一步，又退回到了原地。热乎乎的洞穴土层连着土壤，在小鸟形似人的脚下面，这样一来二去的，走一走停一停又回到原地，很快出现了小鸟相互串联在一起的脚板印。但小鸟这种步伐，始终与夜色鸟儿存在距离，始终看不清夜色鸟儿的全貌。
　　小鸟在洞穴内放开胆子走的时候，是足足憋住了一口气的。小鸟头顶着洞穴内昏暗的夜色光芒，快步如飞地进入到了，与之相邻的另外一个大洞穴。黑的夜色仍然在这里铺满了洞穴空间，许多夜色鸟儿在大洞穴内，占住了各个角落，早已进入了睡眠休息状态。大洞穴内湿热的温度，飘浮在洞穴空间很浓厚，小鸟似乎受不了这种空气的影响，就学着人的模样，张开嘴巴打了一声喷嚏，又吐了几口热气。
　　栖息在大洞穴内的夜色鸟儿，有一多半睡眠在洞穴内壁坎上和一些泥土堆上。走进大洞穴内的小鸟，没有一时碰上夜色鸟儿，却在洞穴一个壁坎上，遇上一棵生长的幼树苗。幼树苗即小又细，稀稀拉拉的叶片还不到四至五片，周身即显黄色却跟不上青幽幽的步伐了。
　　小鸟一步跳上壁坎，站在了幼树苗的身边。幼树苗忽然说：“朋友，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跑到我们这里要来干什么？”
　　梦境中的小鸟张口说道：“要问我从哪里来，我从家里来。要问我到哪里去，到处都是我的家。要问我跑来干什么，听说你们这儿很美丽！”
　　幼树苗说道：“美丽说不上。这里一直是我们幸福的家园，我们也不知道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了。生活在这里的朋友们，各干各的事，谁也不干涉谁。别看我幼小，因为我们的生长环境只能允许这样，但我很幸福，能够自由成长起来。”
　　在幼树苗的上方也有一个壁坎，站了一只夜色鸟儿，好像根本没有睡着似的，听了幼树苗的话，忍不住说道：“我也同意这种说法，我们生活在这里挺幸福的。白天我们劳动寻觅食物，没有谁来分享我们的食物；晚上我们很晚才回家，一路上没有谁来伤害过我们。到至今，我们这块地方，谁也没有来捣乱过。我们家族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根据本族长老，告诉过我们一代又一代，说什么繁衍生息在我们这样一个家族里，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越来越繁荣昌盛。”
　　小鸟虽然看不清楚那只夜色鸟儿的面貌，但是从声音上判断，这个庞大的家族群体，是一个和谐友善的大家庭。梦境中的小鸟，莫名其妙地说道：“家族兴衰史，要看社会发展状况如何，才能够说明这一点。现在这种结论为时过早。”
　　那只夜色鸟儿也同样听到了小鸟说话声，答道：“我们什么也不管，只要一天天这样生活下去，我们就快乐幸福。其它什么变化不变化，似乎与我们无关紧要。”
　　小鸟无话了，但幼树苗接着说道：“我看未必。我们在外面其它地方生长好好的，你们为什么把我们带进来生长。有时吃了我们的果实，有时又吃了我们的根叶，我们还没有意见。有时候在你们肚子里一连待上好几天，到了晚上一到洞穴，这才屙下我们……”
　　梦境中的小鸟跳下了壁坎，在大洞穴的地面上边走边停。大洞穴地面坑坑凹凹，都是些粗泥土和一些小石子覆盖着。小石子是圆形，而这里的粗泥土呈方形。方形泥土和圆形石子摆在一起，像是从大地上隆起的一座座山峰。小鸟踩翻了一颗小石子，身子一倾斜，形似人的一双脚，又踩在了方形泥土上。有一点破裂开来的方形泥土，小鸟一双脚踩上去全部破碎了。
　　梦境中的小鸟立足未稳跳上一步，一不小心却站在了一只夜色鸟儿身体上。小鸟形似人的一双脚，踩在夜色鸟儿身体上，越发站立不稳。被惊醒了的那只夜色鸟儿，突然弹跳起来，把小鸟甩向了一边，碰在了大洞穴的一处壁坎上，又滚向了洞穴地面。小鸟一个翻身爬起来，就顺着大洞穴门口，趁着夜色迅速飞走了……
　　【15】
　　小鸟从葛条缠绵矮小杂树密叶里醒来时，杂树林漫山遍野都洒满了阳光。小鸟现在不想从密叶里跳出来，醒了就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把靠近身旁的葛叶片啄一啄，但一时并不想吞下去。葛叶片上的细密水珠沾满了一层，也许小鸟是在吮吸葛叶面上的水分子，要进一步加强身体内水分的积累。当星星点点的太阳光线到了密叶深处，小鸟才从葛条缠满矮小杂树林走了出来。
　　杂树林的末端似乎在一个陡崖险要的地方结束了，与杂树林相邻连在一起的，是一大片茂密葱绿的自然山林。延伸在杂树林周围，有许许多多的良田美景和住户人家。山连着山，山连着农田和农户，是山的自然走向和自然特色，给予了人类最良好的生存环境。杂树林虽然林木少，长满了荆棘野草藤葛，但其中折射或者暗藏出来的自然美景各具特色；它们那种色彩却有增无减也美不胜收。
　　小鸟在杂树林蹦蹦跳跳寻觅食物。一会儿在野草上，一会儿在荆棘上。有时跳在了杂树上，有时落在了地面上。收获与喜悦在杂树林内的小鸟，只有它自己不断地感受着。适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小鸟努力去寻找。杂树林也有小鸟丰富的食物来源，小鸟只要不怕艰辛不怕疲劳，任何食物种类，都会自然来到身边的。我们不去担心小鸟食物丰富如何，只要是小鸟生命继续存活下去，什么样的食物来源，小鸟自己是能够解决的。因为它是自然界的一分子，也是生活在大自然的怀抱中。
　　小鸟在杂树林一路寻觅食物，就到了杂树林陡崖前方。一棵野柿子树生长在陡崖不远处，它是一棵成年树，果实不显大，但结果繁密。小鸟就飞上了野柿子树上，站在了枝条交杈的地方。小鸟在闪闪长有一个小肉丁的尾巴时，尾巴尖好像被野柿子树上的两张叶片夹住了。小鸟在枝条交杈口移动脚步，努力沿着枝条方向，使劲迈出一大步，被叶片夹住的尾巴尖，终于摆脱了叶片的束缚。野柿子树的两张叶片，不是什么铁夹子，在两张叶片之间，因为缠满了厚厚的蜘蛛网格，小鸟的尾巴尖一伸进去，也就自然缠住了。
　　蜘蛛网格有很少缠在了小鸟的尾巴尖上，但让小鸟很不舒服自在。小鸟就在野柿子树枝条上歪着脖子，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一次又一次抓扯尾巴尖上的蜘蛛网格。小鸟虽然抓掉了尾巴尖上的蜘蛛网格，但是也把身上最珍贵的羽毛也抓掉了一片。小鸟似乎对这张被自己抓掉了的羽毛很惋惜，就跟着飘落的羽毛飞向了地面。
　　野柿子树底下地面平坦，一层黑泥土只在野柿子树周围存留着，其它地方地面上的泥土都呈现黄颜色，看上去，泥土的表面湿润而富有弹性似的。可是，有一大串红蚂蚁在野柿子树下排着队伍似的，有的爬上了野柿子树，有的跑向了荒草丛中，还有的挤在一处，似乎在它们之间相互再打架。
　　当小鸟的一张羽毛落下地时，一群红蚂蚁就围住了羽毛，咬着羽毛立刻拖向荒草丛中。走在野柿子树下的小鸟，不急躁也不去追赶，等到羽毛快要到荒草丛中时，小鸟就一步飞过去，一口叼上羽毛就飞上了野柿子树站在了树枝上。小鸟对这张从自己身上，掉下的羽毛似乎倍加珍爱，就放在了野柿子树树干上，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吻一吻亲一亲还在啄一啄。从陡崖一边吹来一股风向，到了野柿子树上箭一般闪过去了。小鸟的羽毛也随风飘向了天空，在天空飘飘荡荡的羽毛，忽高忽低羽毛飘了一会儿工夫，等到小鸟从野柿子树上，一路飞向天空时，飘荡的羽毛已经无踪无影了。
　　小鸟在天空慢慢飞向了陡崖顶端一块草坪上，草坪上都是生长的一些浅草。杂树在这里生长似乎已经结束了。和草坪连接在一起的，有一层层树木成排成群布满了崇山峻岭，分外妖娆。极目远眺，茫茫沧海，大地苍穹，经过绿色一泼洒，满世界都是靓丽的色彩，充满活力与生机。
　　小鸟在草坪上转了一小圈，就站立在浅草上，似乎在遥望着远方的天空。贴着地面生长的那些浅草高矮不同，但它们像是青春时代浪漫的青年那样，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相互缠绵在一起，生长在并不宽敞的草坪上。在绿色的草坪上，不光是一些浅草生长着，掺杂在一起生长的，还有从泥土里面刚刚爆芽，那些具有顽强生命力的种子，正在冲出地面，面对绿色的世界同样茁壮起来了。
　　【16】
　　站在浅草上的小鸟，遥远的天空好像有什么神奇的东西，一定吸引住了小鸟的眼球。小鸟面对天空，有高挂的太阳，在小鸟有限的视力范围内，没有发现天空有白云在游动。但太阳的光芒在浮尘物的干扰下，条条光线似乎有许多勇者沿着光线在攀爬。爬上了顶点的勇者，仿佛都在振臂高呼：勇者胜！蓝天在小鸟视线中，像是一面朴素的画面，平平整整都是一样的色彩。走进色彩中的人们，满载笑容春风满面，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在欢歌笑语声中，唱响了催人奋进的乐章。
　　站在浅草上回过神来的小鸟，向浅草的前方跳了一步。小鸟准备伸出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对一颗浅草尖啄一啄，但一条小壁虎却压在了，这棵浅草的前半部分。小鸟不很快动嘴去啄一啄，而是用形似人的一只脚去碰一碰，抓一抓小壁虎的身体。小鸟抓翻了小壁虎的身子，小壁虎仍然不动弹不理睬。小鸟干脆一双脚跳在了小壁虎身体上，用两只形似人的一双脚左右踩踏。这条小壁虎似乎从睡梦中被惊醒了，在小鸟的脚下迅速奔跑起来。
　　小壁虎动作再迅速，也跟不上小鸟的步伐。小壁虎是跑步，小鸟却是在跳步。小鸟超过了小壁虎的速度，抢在了小壁虎的前面。小鸟低头张开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准备去啄小壁虎的头颅。小壁虎的脑袋一收缩，身体一歪斜，小鸟一口啄下去，收获的是一嘴巴的泥土。
　　小壁虎奔跑的速度停止下来，把身体横竖在浅草上，张开嘴巴喘着粗气似的。紧跟在身边的小鸟停在那儿正在浅草上摩擦掉，沾在形似鸭嘴唇上的泥土。动物之间好斗或者弱肉强食，在它们默默无闻的内心世界里，也许都有些不明不白的斗争意识存在。小鸟把嘴巴上泥土整理完毕，一步就跳在了小壁虎的旁边，不由分说就是一口啄在了小壁虎的脊背上。小鸟把小壁虎叼了啄，在原地啄了又叼在嘴中甩来甩去。
　　小壁虎在小鸟嘴中滑向地面时，也许小壁虎逃生愿望强烈，用了绝非一般力量，一头钻进了浅草中。小鸟也不是天生愚钝，一口衔住了小壁虎的一节尾巴。小壁虎尾巴断了一小节，被小鸟一口吃掉了。小鸟试图低头张开形似鸭唇的嘴巴，对钻进浅草中的小壁虎，进行第二次进攻时，但在小鸟的前方，一只黑色鸟儿静悄悄地向它奔驰而来。小鸟回避了向旁边跳了两步，又走了一小步，小鸟偏着脑袋看清了，那只黑色鸟儿把浅草中的小壁虎给叼走了。小鸟望着不遗憾，又在草坪上，在浅草里寻觅了一会儿食物。偶尔间，小鸟找到了一些细蚊虫吃掉了。
　　自由自在生活方式，在小鸟看来未必是天天都有时时都有。小壁虎要说就会立刻成为小鸟的美中餐，但突降一只黑色鸟儿，夺走了小鸟它本来应该属于自己劳动果实，偏偏让一只来路不明的黑色鸟儿，不劳而获地叼走了。小鸟平静的生活内容，看起来远远不能够平静起来。生活中搏起的波浪到了浪尖上，有时形成了浪花，有时化成了泡影。浪花无论形成何种形状，它都是生活中的涟漪。
　　有了一定的运动量，小鸟也有疲乏的时候。小鸟从浅草中轻轻地飞到了，浅草边沿一棵树上站着。这棵树长相很特别，树身不高大树冠不宽阔，在枝条上绿色叶子，东一片西一片。多出叶片的地方，出现在树干上的枯枝不在少数；三三两两叶片稀落，有的却生长在树杈上。树冠不成形，树枝倒像是一层层栅栏，保卫了神圣的家园。
　　小鸟从几张绿叶片上飞到了枯干上站着。小鸟在枯干上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在枯枝上移动一下脚步。枯干的枝条呈灰黑色，小鸟不停地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对灰黑色枯枝啄去。小鸟一边移动脚步，一边啄来啄去。小鸟在接近枯枝顶端时，在枯枝上一个小黑洞却出现了。
　　在枯枝顶端小黑洞门口，有一个白白的脑袋伸在了外面，似乎在晒太阳。小鸟快步移过去低头啄一啄，那个白白的脑袋却缩回黑洞内。小鸟站在黑洞前方守株待兔似的，瞭望着黑洞好一会儿，小鸟没有任何收获时，才飞走了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