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狐美人意外春风

　　“你身上这香味，为什么有……有一股狐骚味？”大山疑视着狐美人问。
　　狐美人伸出双手紧紧搂抱着大山说：“人家好想你哟！”
　　大山轻轻推开狐美人，在心中说：今晚，珊珊为什么变得这么轻狂，完全失去了她特别的温柔和文静？
　　狐美人紧紧搂着大山说：“来呀！来嘛！人家好想你哟！”
　　大山厌恶地用力推开狐美人，怒道：“珊珊！你为什么这样轻狂？完全不像个正经的女人，滚开吧！”
　　狐美人被大山推开，又扑到大山怀中，呜呜咽咽地哭泣道：“你们男人的心比铁还硬，比冰还凉！人家想你把心都想烂了！大山哥你来嘛，来享受一下滋味！来嘛，我是你心爱的珊珊。”双手把大山搂抱的更紧。
　　大山愤怒地把狐美人推倒在地上说：“不管你是谁，我都厌恶这种禽兽般的行为！”
　　狐美人，翻身站起来，又躬身抱着大山的腿哀求道：“大山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嘛，你心爱的珊珊就求你这一次……来嘛！”
　　大山发怒地弯腰去拉狐美人，忽然看到她屁股上一条难以遮盖的狐狸尾巴，更是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吼道：“难道你不知道，我陈大山永远都不是粘花惹草的神剑猎人！我已经认出你是卖弄风骚的白狐狸精。你为什么要把白发染污？你为什么要咬破珊珊的脸？今晚我岂能饶你。”陈大山转身去摸枕头下的短剑。
　　狐美人机灵地滚地而逃。
　　大山右手一扬，一道白光从他掌中飞出。
　　“咔嚓”一声，飞镖钉在门外的一株大树上，吓得狐美人跳墙奔命而逃。
　　陈大山也不去追赶，心中觉得珊珊更加可爱。
　　狐美人奔命逃跑在石板路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跑得如同飞离了弓弦的箭！……
　　不知跑了多远，狐美人才回头望着月色朦胧的身后……
　　树林沉浸在朦胧的月色中，狐美人满腹忧伤地停下来慢慢地走着。
　　森林中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
　　狐美人循着声音走去，见一个男人躺倒在乱草堆中。她双眉飞扬，笑了起来，
　　“喔呀是个有用的男人，你陈大山不听我的话，只有找他了。”急忙摇身一变，变成一位身穿素服的姑娘，向着躺在草窩里的男人走去。
　　乱草堆中，白醇闭着双眼，无力地动了几下，翻不过身来。
　　狐美人弯下腰身，伸手去摸着白醇的脸，心中乐了:“可能还管用。”。
　　白醇睁开双眼，心中搔痒痒的盯着狐美人，心中痛苦就是无力动身。
　　狐美人伸出双手，风骚地挑逗着白醇。
　　白醇动情地欲伸手去拥抱，可是无力动弹。
　　狐美人扑到白醇身上说：“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能动弹？”
　　白醇说：“饿……饿，我几天没吃没喝了！姑娘你救救我吧！”双手无力地搭在狐美人的身上。
　　狐美人失望地抬起头来盯着白醇：“无用的东西还要我来侍候！”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没奈何地说：“好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东西来！”
　　白醇感激地望着离去的狐美人。
　　狐美人提个竹篮走到白醇身边说：“起来吃吧！”
　　白醇无力，狐美人只好搀扶起白醇。
　　白醇依靠在狐美人怀中，狼吞虎咽地吃着竹篮里的东西。
　　白醇填饱了肚子，在狐美人怀中舒服地躺了一会儿，养好了精神，跳起来一脚踢开竹篮说：“多谢嫂子救命之恩！”
　　狐美人偏着头看了白醇一眼，假意害羞地低下头说：“人家还没结过婚！”
　　白醇说：“哟！还是位大姑娘呢！”
　　狐美人轻轻拎了白醇一把说道：“人家，本来就是个姑娘嘛！”
　　白醇被她挑逗得难于抑制从心中升起的情欲，双手搂抱着狐美人。
　　狐美人抱着白醇的脖子，满意地闭着双眼，被白醇凶猛地压在地上。
　　树林中不断地传来“知哇！知哇！”的声音。
　　狐美人闭着双眼，舒坦地躺在地上，陶醉在朝思暮想的时光里，静静地享受着快、慢节奏所赠与的……
　　明月高悬在空中，飞来一只雄鹰，煽动的翅膀发出“知哇！知哇！”的声音……
　　朝阳照着山林。
　　林下的乱草堆中，白醇搂抱着一只白狐狸睡觉。
　　白醇从甜蜜的睡梦中笑醒了，他定睛一看，怀中搂抱着的，是一只白狐狸，他惊讶地跳起身来说：“这……这……这……”吓得说不出话来。
　　狐美人惊醒了，舒展双臂，懒洋洋地坐起身来，又变成身穿白色衣裙的姑娘笑道：“郎君！为什么惊诧？”
　　白醇惊恐地说：“你……你……”
　　狐美人假意发怒道：“我还没有让你满意么？你这没良心的，玷污了我的身子，我不能轻饶你！”说完扑向白醇。
　　白醇吓得步步后退。
　　林外传来一人哈哈笑道：“美人！何事生气？”一团云雾消散，一位书生立在面前。
　　狐美人忙上前施礼，指着白醇向书生说道：“是他加害于我，请相公搭救！”
　　“胆大少妇，有眼无珠，见了本王不但不跪！斗胆敢叫本王为相公！”
　　狐美人忙跪拜道：“小女子不知大王驾到，请大王恕罪！”
　　“哈哈！”本王乃是“横源洞”中千年修练成正果的“横源君”。他转身盯着白醇说：“你为何要加害于她？”
　　白醇忙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小人无能无力，怎敢害人。只因小人落难到此，幸遇这位小姐相救，但求大王收留，日后犬马相报！”
　　横源君说：“你家住那里？为何落难？从实讲明，本王可以收留你！”
　　白醇说：“家住泾河，因与渭水不和，含冤致此，小人愿随大王鞍蹬！”
　　狐美人慌了手脚，双膝跪在地上叩头哀求道：“小女子愿随大王帐下，侍候大王早晚！”
　　横源君笑眼睁圆，盯着狐美人说：“好！好好！本王收留了你们。”右手牵着狐美人，左手拉着白醇说：“我们回洞府说话。”口吐一团烟雾，三人飞身上了林梢，飘飘然向云海飞去。
　　
　　碧水潭边的山坡上，桃花、李花争艳开放。石板路的两边长出了葱茏的嫩草，丛林披上了淡绿的春装。
　　山坡地里几十个垦荒的人群，割草的、挖地的一遍忙碌。大山、李明、何建、珍珍和秀秀一边垦荒一边谈笑。
　　九龙和珊珊抬着一桶热茶，走上山坡来，向垦荒的人们走去。
　　珊珊一边走一边喊道：“喂！大伙休息一会，喝一碗热茶吧！”把茶桶放在大树下。
　　珊珊跑到珍珍和秀秀等妇女中说：“你们辛苦了，喝一口热茶！”
　　九龙去到大山他们中间说道：“众位兄弟！辛苦你们了，休息一会吧！”
　　大山双手握成传话筒，放在嘴边大声喊道：“喂——大家休息一会，喝一口珊珊送来的热茶！”
　　几十个人从四方走向茶桶。
　　山坡上的大树下，珊珊把一碗又一碗的热茶送到人们的手中说：“谢谢你们！帮我们垦地种粮！”
　　大山喝了一口热茶说：“今天开出的这块荒地，播种玉米，就算天气不好，庄稼七成收，也要收三四担玉米，够你们父女俩吃一年。”
　　珍珍说：“还要在珊珊的屋后，开出一块地来种瓜、种豆、种菜，你们的生活就更丰富了。”
　　李明说：“我们大家再加一把劲，多开一块地。陈幺爸说，我们一定要把九龙他们的生活安排好！免得外地人笑话我们。”
　　“可不能把我的话当令箭用。”陈文锦突然出现在人群中。
　　九龙忙走过去拉着陈文锦的手，心里无比激动，满口胡须都抖动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春天的阳光照在山坡上，树梢萌芽，野花绽开，小鸟自由啼唱，给大家带来了和谐与欢乐！……
　　陈文锦说：“官差在近期内是不敢上山来收税收款了，因为我们有了皇文通告，他们不敢来！近来听人传说：唐天子派来蜀州的新州官，半年后就可上任安民，但我们要预防即将离任的旧官僚，乘机收刮地皮……”
　　一位书生走上山来，他口中唱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又饿死。”
　　他把一张张的春牛图分散到人们手中：“送春到户，不取分文！”
　　李明一把抓住书生的手说：“先生你还认识我吗？”
　　书生摇着头：“不认识！不认识！”转身走了。
　　李明指着远去的书生背影说：“是他！就是他送给我的春联！”
　　人们望着书生的背影，“是他……”几十里外，来送几张春牛图，水都不喝就走了！这人不是有些古怪吗！
　　春天的傍晚，夕阳西斜的山坡上，彩霞铺满了石板路。
　　大山、李明和垦荒的人们，踏着晚霞，抹着汗水，肩上扛着铁锹走下山坡。九龙站在路边，迎着对面走来的人们一一拱手致谢。
　　珊珊扛着铁锹，和秀秀珍珍她们走在最后。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笑，走到水潭边的歧路口，珊珊就要和秀秀她们分手离去了！
　　珊珊忙拉着珍珍她们的手说：“我真舍不得离开你们！走吧，进屋里坐一会。”
　　珍珍和秀秀微笑了，摇手别去。
　　大山走到自家门前，正要推门进房，门边的乱草丛中跳出四个官差，八手齐下，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把大山按倒在地上。
　　官差笑道：“陈大山！你没想到还有今天吧！”
　　大山双脚飞如放开的铁弓，跌倒两位官差，顺势转身跃起，两拳齐出，“叭叭”两拳打翻两个官差，掏出短剑，骇得众官差跑得屁滚尿流！大山转身望一眼逃跑的官差笑了。官差一溜烟跑上山坡的林荫道上，才灰溜溜的坐在山石上，……
　　官差甲说：“我们完不成郭大人交给的命令，回去如何交差！”
　　官差乙说：“逮不着这山中的恶棍陈大山，就收不了所有农家和猎户的税款！”
　　另一位官差消极地说：“今日无法捕捉他了，日后再伺机行事吧？”
　　九龙家的房内，珊珊端着两碗菜放在桌上说：“爹，吃饭。”
　　九龙走去坐下，见到桌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炒肉，说：“哟！好香呀！”伸出手指挟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吞下肚说，“呀！又是野猪肉！”
　　珊珊提出酒壶说：“野猪肉是珍珍嫂子送来的，这酒是秀秀送来的。”珊珊斟满了一杯酒送到父亲面前。
　　九龙喝了一口酒，按着酒杯感慨地：“碧水潭这块土地，才是生养我们的幸福乐园，碧水潭的人才是可亲可敬的人。什么大帝，什么神仙，都是些鬼窟窿里的魔影。珊珊啊！我们父女俩，真是因祸而得福！从此摆脱了玉皇大帝的魔掌！在人间自由自在地生活。”
　　九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地说：“当初我们被逐出龙宫时，是父子三人，如今少了一人，白酶那孽子不知是生还是死，他不该背叛我私自逃跑！”九龙滴下几点泪水。
　　珊珊把一碗热汤送到父亲面前说：“你又想哥哥了？待我们把春耕春播完成后，我一定去把哥哥找回来。”
　　九龙摇着头说：“不找也罢！再说到何处去找他呢？唉！在苦难中，在幸福里，谁人不怀念自己的亲骨肉，如果我现在见到他，还生他的气吗？”
　　珊珊笑道：“不会！一定不会再生哥哥的气了。哥哥他也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一定懂事了，怎么还会惹你生气呢？”
　　九龙笑了，默默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