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并 第一章 灾异横空 第二章苏家二兄弟
作品名称:清心奇缘录 作者:朱盼 发布时间:2016-03-18 12:43:48 字数:5103
写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心情异常的复杂,首先,这本书会和以前的诸多武侠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按道理说,本人在网文界摸爬滚打的时间也不算短。所以这一次决定尝试一下新的写作方式。
这本书大多采取的是复线结构。正因此,所以整个故事显得有些慢热,不过我相信一旦读到了一定的程度,还是会有许多支持者。(本书在其他的网站签约过,但是都在试签的阶段后胎死腹中。原因是采取了复线叙述结构。)
本书完本大约100多万字,预计耗时3到4个月,希望喜欢的读者跟读了。
闲言少叙,下面还是进入正题。
在进入正题之前,我还是不得不抱怨几句。
现在,说句实话,还互联网行当里混确实很难。特别是像我一样的在校大学生。
众所周知,互联网经济是一种新兴的小农经济。
对于写书者来说,想要找到一块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的宝地更是难上加难。
说这些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打赏一下。
每天五毛或者一块。
心情不好的时候向小作者抱怨几句,解解心头的不快,小作者一样领情。
好了,废话就唠叨到这里。
本书每日三更,每更4000字
有时周末会爆更,如果喜欢,可以关注本书,也可以加本人的QQ2293463139私聊。这里首先还是给各位读者预先交代一下故事的整体脉络,以便读者在阅读的时候能够更清楚的把握住本书的故事主线,从而获得更大的阅读乐趣。小作者在写本书时,是怀着一种看似幼稚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在写的。
本书的中心论题离不开“爱”“恨”“武”“义”四个字。当然既然是武侠小说,那么打斗的细节自然不可缺少。但是本书除了这些“打斗”外,还注入了人物之间的情感纠葛,侠义的成分。本书的故事发生在一次教派灭门之后,武林为了一本武功秘籍和一块兵符玉佩的争斗之中。
视线转移过来。
还请读者不要嫌作者啰嗦。
下面奉上第一章供大家批评。
第一章灾异横空
夏夜,总是如出一辙的焐热,哪怕是在北方的高山断崖上也同样无一例外。四周,令人透不过气的空气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在林间回响,让人听了,原本浮躁的心变得更加不得安宁,甚至有时难免萌生出几星放火烧林的冲动。
头顶,灿亮的星点缀在一望无垠的墨蓝色中,仿佛散布的棋子。
但凡是星光灿烂的夜,月色便显得格外苍白。就是在这苍白的月色之下,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正端坐在一方蒲席上。
老者正眯缝着眼,微微昂首,凝视着天空上的星斗。整个人仿佛雕塑出来的一般,一动不动。恐怕现在就算是有一把磨得发亮的吴钩抵在他的下颌附近,他也能同样安然。
老者的身旁正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弟子。
和坐在蒲席上的老者相比,弟子的脸上满是涔涔的细汗。
汗水顺着脸上的纹路淌到他的脖颈处,他准备伸手去擦,但眼神瞥到一旁稳若泰山的老者身上,伸出的手又立马收了回来。
“善德,”老者轻唤一句。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
一旁站着的弟子听见有人叫自己的法号,先是一惊,之后赶紧回答,“师父,弟子在这儿呢。”
弟子说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垂下头。
“善德,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老者的声音听上去和之前相比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站在一旁的弟子却听得出老者语气里隐约的怒意。
弟子把道袍的纱袖微微卷起,说,“师父教诲,弟子谨记。师父让弟子清心,心无杂念。”
“知道就好,”老者听了,微微点头,之后继续凝视着窗外深邃浩淼的天空。
白色的月光倾斜在老者的身上,把老者原本枯槁的脸映衬的更加嶙峋。
这是一座名叫清心的道观。因为起初这座山名叫清心山故而得名。又因为清心和道教奉行的无为寡欲一脉相承,因而前三代教主都不约而同认定这座道观为清心观,久而久之清心观这个名字也就约定俗成。
此刻,正是子夜,道观的寝舍里,其余的人都已经熟睡。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走道中偶尔出现的鼾声。
几星烛火或许也耐不住这里的酷暑渐渐熄灭。
就在这时,一道血红色的光带从东方的天穹一划而过。
“那是什么?”看见那道光带,站在老者身旁的弟子不由叫出声来。
光带出现的太过突然,就好似刚才从他的嘴里吐出的那句感叹一样,身不由己。等他意识到自己说话时,他又赶紧把双唇合上。
老者让他清心寡欲就是让他一心冥想,心无杂念。但显然,刚才的那声感慨已经突破了老者的禁忌。
弟子以为老者会张口责备,赶紧恢复原本的状态,呆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但奇怪的是老者并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老者的一双眼正跟随着那道血红的光带缓缓移动。
“善德,”老者又叫了一声。
“在,师父。师父有何吩咐?”弟子见老者的语气平静,不由松下一口气。
弟子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再加上他从小在这座道观长大,无父无母,而老者又待他如父,所以对老者的话唯命是从对他而言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者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屋内只剩下半截的蜡烛,沉声说,“你去把蜡烛换掉,顺便把笔墨给我拿来。”
“师父这是要书信吗?”弟子问。
老者点头,算是答应。
没过多久,老者身前便多了一台案几。案几上平摊着一张白色的宣纸,宣纸的一旁搁着砚好的墨汁。
老者拾起笔,在纸上落下几处。老者的笔力遒劲,字看似张狂又井然有序,不出片刻,一封千字信便一气呵成。
等纸上的墨晾干,老者又把那张纸折好放在站在一旁的弟子的手里。
“师父,这是?”弟子看着信,脸上有些不解。
老者微微一笑,说,“善德,把这封信寄给苏家二兄弟,让他们快快回清心观。”
“师父,是出什么事了吗?”听到师父这样说,手里攥着宣纸的弟子更加大惑不解。他心想,苏家二兄弟虽然曾经也在清心观拜过师。学过艺,但那毕竟是三年前的往事,现在师父为何又让他们回清心观?
老者看出了弟子的心事,同样微微点头,说,“是啊,天现异象,必出大乱。”
老者的话似乎是在说给弟子听,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弟子看了看天上那道红光消失的方向,疑心老者说的异象就是指刚才划破苍穹的那道血红色,不由问,“师父说的异象可是刚才天上的红光么?”
老者见弟子继续问,似乎并不愿意说破,又抑或天机不可泄露,不能说破,只是似是而非的点头,说出一些令人的费解的话来,“是耶非耶,天也命也。”
弟子见老者对此事缄口不言,知道就算自己问破了喉咙也不会知道结果,索性拿着那封信向外走去。
走到圈住飞鸽的笼子前,他犹豫片刻,之后打开了其中一只铁笼。
铁笼打开,一只毛色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从笼中飞出。
鸽子挂着那封信在整个清心观的上空盘旋几圈,之后向南飞去。
等鸽子飞远,直到看不见踪迹,他才重新回到刚才的房里。
房里,淡淡的清香已经灭掉,只剩下一小截余灰还蔫头蔫脑的立在香台里。
蒲席上,老者的头已经垂下,垂下的幅度让人看了总觉得有些异常。
“师父,”善德凑近一些,轻轻耸了耸老者的肩。
但手刚触到老者前肩上,老者的身子就仿佛分崩离析的山体,轰然垮塌。
再向鼻头伸手,鼻腔里已经没有了呼出的热气。
“师父,师父,”善德拼命喊着,之后的声音里甚至裹挟着掩饰不住的哭腔。
听见声音,清心观里的灯一盏盏亮了。
烛火映衬着,混杂着天上惨白的月色,让人看了不免从心底泛起一阵凄然。
第二章苏家二兄弟
江南,正是三月。太湖一带,沿途的桃花开得正旺,片片晶莹剔透,宛若粉雪。
一处偌大的空宅子里,一个少年正对着一堵开裂的矮墙练剑。
“剑若游龙,”少年在心里默念,之后把手里的长剑扬起,落下。
长剑看上去有些颤抖,没过几刻,少年便显得有些体力不支。
少年把手里的剑垂下,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
少年名叫苏明。苏明把剑放下,别过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一双不大的手上竟然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茧。茧壳坚硬,好似滴上去的蜡油。用手轻轻一碰,隐隐作痛。
宅子里的空地上,到处是从缝隙里钻出的茅草。
“弟弟,还在练剑呀,”一个轻盈的声音从苏明的背后响起,苏明听见声音回过头。
身后,苏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
虽然两个人一个姓,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
苏瑜原本姓钱,因为和苏家上辈子有不少的交情,所以钱家没落后,苏瑜到苏家避难,所以就改姓苏。只是他不曾想过,不到三五年的时间,苏家也跟着一落千丈,不复以往。
苏老爷死后,他便和苏明一起行走江湖。
后来两个人到江北的清心观拜师学艺,之后便辗转来到了江南。因为没有地方可以栖身,故而暂时寄居在这所平素闹鬼的荒宅里。
“是啊,”苏明见是苏瑜,准备站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下。
“怎么?有兴趣来看我练剑了?”后面的一句话,苏明显得毫不客气。
苏瑜听了,也不恼,只是在原地踱步。
一边踱步,一边轻轻说,“是啊,突然间就有了兴致。”顿了顿,也许是为了故意惹苏明生气,苏瑜干咳几下,继续煞有介事说,“不过,就算天道酬勤,你也终究不过是一个三脚猫的功夫。别忘了,习武除了讲究勤,更要讲求天分。像某些人,天生就不是习武的料,倘若硬是不承认,那么到头来也不过是拿自己赌气,让自己凭空受累罢了。是吧,明儿?”
苏瑜说完这番话,有些得意的把自己的嘴角向上挑起。
那样的神色和态度,让坐在一旁石头上的苏明听了,一刹那觉得更加恼火。
有时暗箭比真刀真枪更容易伤人,而且中伤的痛楚也比前者痛上十倍百倍。
而苏瑜的话对苏明来说便是这伤人的暗箭。来去无声,但却让他的自尊和脸面霎时扫地。苏明并不是一个顶爱面子的人,但这样的话撂在他的身上,总让他觉得一阵阵的不爽。
“你什么意思?”苏明忍不住问。苏明比苏瑜小一两岁,问话时,他的眼圈不由泛起一围微红。
苏瑜见苏明气得站起来,笑得更加厉害。
“我没什么意思,”他耸耸肩,依旧从两颊露出让人觉得格外不顺眼的笑。
论武功,苏瑜确实比苏明来得更加有天赋。往往苏明要练上一个月的功夫,苏瑜从上手到娴熟最多不会超过一旬的时间。
这一点,苏明也承认。不过,一看着苏瑜那种得意洋洋,有时甚至在自己面前卖弄、幸灾乐祸的模样,苏明心里升腾的怒火又无法遏制。
见苏明鼓着腮帮,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苏瑜略带挑衅问,“怎么不说话了?要比试比试吗?”
“比试就比试,”苏明的语气显得毫不退让。
其实,苏明之所以会答应苏瑜的话是因为景儿。
景儿是两个人从江北到江南的路上遇上的舞女。虽然说景儿也并非天姿国色,但苏明和苏瑜对景儿都别有一番情感。
当然苏明也不愿意自己在景儿的面前被苏瑜占足了威风。更何况,他还和苏瑜打过赌,说如果两年之内,他要是仍旧打不过苏瑜,那么对景儿的情感,他也只能默默的一刀两断。
倒是景儿,平日里对两兄弟的感情一直相当,但在关键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袒护着苏明。
“出手啊,”苏瑜看了看对面的苏明,在地上扎好一个标准的马步。
苏明把剑扔在一边,顺势冲出一拳向苏瑜的额头上砸来。
“六路归一,”两只实心拳从他的腰际冲出,直逼苏瑜而来。
苏瑜微微一笑,两条腿向后一撤,之后整个身子仿佛被悬在半空中一般向后倒去。
等后背几乎快要接触到地面时,他的整个人又凌空翻了一个跟斗。
还未等苏明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明看似后劲十足的两拳不知不觉间便被苏瑜解开。瞬即,拳上的力道也成了强弩之末,打在苏瑜的腹部却感觉不出任何反应。
“六路归一这一拳的要诀是一个字快,看来,当初师父交给你的拳法,你到现在还没有吃透,”苏瑜重新站起来,依旧让苏明有一种暴打一顿的冲动。但就凭苏明的武功,对苏瑜,他只能是望洋兴叹。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两个人便打得难舍难分。
和苏瑜过招,自然吃亏的往往是苏明。几招下来,苏明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灰和湿泥。
此刻,宅在的另一端,慕景儿正坐在窗前刺绣。
粉色的线在纤长的手指间起伏,不出片刻,一朵桃花跃然布上。
这里和前面隔着两间房,所以苏明和苏瑜的打斗声,她自然听不清楚。
虽然说,慕景儿出身舞女,不过随着苏氏兄弟一起来到江南,她也没少学会几招防身的招式。
针线依旧在两指之间翻腾,突然间,她蓦地感觉自己右手的食指一阵刺痛,好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低下头,慕景儿才发现自己的食指竟然被手里的针扎了一个小孔。
这么多年,除了在初学针线的那阵子她的手经常被扎伤,到现在为止,慕景儿记得今天还是头一次。
她用嘴吮了吮那个若隐若现的血口。之后把手里的布放下。
几声鸟叫声灌进她的耳蜗,慕景儿寻声看去。
不远处的窗格子上,一只雪色的白鸽正停在最上面的一层冲着屋内乱叫。
苏景儿的目光向下移,最后落在白鸽的红黄色的爪子上。
爪上似乎被人系上了一只拇指粗细的小竹筒。慕景儿把竹筒解下,竹筒里是一封信。
会是谁寄来的呢?慕景儿想着,眉头微皱,将那封信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