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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者(14)

作品名称:泄密者      作者:陟云子      发布时间:2009-01-03 17:27:46      字数:6863

等我从医院中回来后发现,金钧又发来了任务:“要尽力弄到袁源与爱荷达公司签订的协议。”依据他的描述,天维公司在近期加强了与爱荷达公司的联系,最近,爱荷达服装公司决定为天维加工三十万套男式衬衫,由天维出口到国外。这件事袁源没和人谈过,连关雪等中级领导都没有听说此事,我就更甭提了。因此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查清与爱荷达公司的这笔单子是怎么签成的?在公司的高层领导里,除了袁源我与老徐关系还能数得着,但现在他显然已经被排挤在外,不理政务了,所以这件事他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不就等于推翻了袁源先前所做的没有钱的理论,他也可以直接向袁源要钱了啊!那唯一有可能有戏的就是安高管了。他平时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话语不多,但语言犀利,颇有见地。他的精明在办公室中也是出了名的。他与老总关系不错,我经常见到他们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但问题也就在他与老总的亲密关系上。他既然如此精明,从正面交涉上来讲,即便我怎样努力,他也不会将这么深的机密透露。
干脆找一下司徒堂吧。中午,还是在上次那个地方。司徒堂静静地听我讲完以上叙述,又说道:“巧的很,他给我分派的任务是拿到公司与国外服装界的集团签订的协议。实际上这两单买卖是一单买卖。”我轻声问道:“你有线索么?”他说道:“我已动用了我在公司内部几乎一切的线人,但没人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甚至还有不少人是第一次听说。你有什么好办法么?”我于是讲出了安高管的事。他皱皱眉道:“他可不容易拿下来。我听说,他的智商高达140,而且判断力是绝对一流的,想从他口中弄出东西来简直比登天还难。”我说道:“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好走,别的路都给封死了。他平时有什么相熟的朋友么?”司徒堂道:“没听说过。他对这一切都捂得挺严。”我一咬牙,道:“那也只好使出我的杀手锏来了。”他没多问,只是道:“我能帮上忙么?”我说道:“你可以在一边帮忙。但我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如何让他落到我们手里,否则我不会有机会。”司徒堂想想道:“这事就交给我了。”
没想到当天夜里十二点多一点,司徒堂真的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道:“张神峰老师在家么?”我说:“抱歉,你打错了电话。”从暗夜中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口音。他挂了电话后,我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脱下睡衣换上了我的一套西装。那套西装被我改造过,内里的衬子中有一把柳叶刀和一个小录音器。巧的很,婉汀今天晚上打电话回来说回她妈家看看,所以司徒堂的这句话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我急匆匆地赶到地方,那个老头柳伯二话没说就给我开了门。我一看,司徒堂和那个法医都在。我问道:“货呢?”他悄悄一指:“里面。”我问道:“怎么弄过来的?”他说道:“这个比较容易。他每天下班都要过一段挺偏僻的公路。那公路窄的只容一辆车通过。今天我们两个扮成劫匪,将我们的车停在前面,横在道中,故意不让他过去。他刚下车,我们两个就一左一右地从他后面窜上,将他弄晕了开了回来。为了防止泄露,我将她那辆车也开回来了。”我问道:“那他现在是睡是醒?”他说道:“我们也不知道。”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让司徒堂把其中一套他们抢劫时穿的匪装给我,我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再蒙上面具,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光线实在很暗。但我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安高管被绑在了一张大靠背椅上,头低垂着,看上去很萎靡。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习惯性地抬了一下头。虽然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头低垂的状态,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办。我跟司徒堂所说的杀手锏其实就是心理催眠,只能在人醒的时候才能做。目前有很多心理疗法查找患者的病因采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它可以让人在催眠的状态下回答一些平时被大脑皮层压制的信息,所以我才选择了它来解除安高管心中的戒备。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身前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前台。我对司徒堂道:“他已经醒了,你去给我拿半包安定过来,外加一杯酸奶。”“干什么?”司徒堂有些狐疑地看着我。“你别多问,我有妙用。”他给我拿了过来,我撕开那包安定,取出一片一分两半,将那半片细细地用手指碾碎,放入酸奶中搅拌均匀。“好了,”我对他们说。“我再进去一趟,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我会给你们发出跺地板的信号,你们就在这时走进来。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拍两下手,你们就不要进来了。”
我再次端着混合了安定的酸奶走了进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很是愤怒。我怕他认出来我的本来面目,所以只能用含混不清的口音道:“我给你送吃的来了。”我将酸奶端到他的嘴边,但他拒绝接受,嘴巴闭的死死的。你闭嘴有什么用。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左手伸出两根指头捏住他的鼻子,右手端起那杯酸奶。他毫无准备,就是有准备了也不会拿我有办法,支持了三十秒他就不行了,张开大嘴不停地喘气。我趁势将一整杯酸奶都倒进他的嘴巴里。他想往外吐,可鼻子被捏着,根本就没吐出来,整杯酸奶就这样被他喝了下去。
他喝下去那杯酸奶一分钟以后,我才松开了捏住他鼻子的手。因为此时酸奶已经和胃液混合,他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了。我在这时就退到了他身边的一张椅子上,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变化。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我估计这不是假装的,因为这种安定的药效产生时间就在半小时以后。
我用脚跺了一下地板,司徒堂和法医也走了进来。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他们身上仍然穿着匪装,脸上蒙着面具。安高管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他还能听到外面的响动,知道有人进来,想警觉地抬起头,却终究没有抬起来。
我们三个人相互悄悄地看了一眼,谁都没与说话。
但最好的时机已经到来。我将声音尽量调的柔和一些,用平静的语调道:“现在,请做三个深呼吸,呼—吸,呼--吸,呼--吸,--”他显然不想配合我,极力用快速呼吸来改变我对他的心理暗示。但安定已经起了作用,不过片刻他便已经沉沉欲睡,呼吸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
我知道这时侯他最想听到什么,我在不停地鼓励他:“很好,非常好!再做三遍深呼吸,将自己的全部身体都放松下来,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每一根神经,从头到脚都放松下来!对,对!这样做就对了!放松,放松—”
我反复重复着以上这些话,直到他彻底放松下来,我才开始对他发送下一个指令。为了验证他是否真的已进入状态,我对他说:“现在,你来到火星,火星人要你充当他们的翻译,地球话‘我很好’怎么说?”他嘴里果然吐出一连串稀奇古怪的音节,证明他确实已进入了状态。我这才开始对他的提问。
我说:“今天是周一,又到了上班的时间。你来到办公室后,见一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心里非常高兴。这时我走了进来,我是董事长,我要和你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见到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脸上显出颇为诡异的表情,看来他和董事长之间的秘密还真不少。
“你跟着我走了出去,来到走廊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我说:‘还记得我们与爱荷达公司签订的协议么?’”
他沉吟了一下,忽然笑着道:“怎么不记得,不就是那天咱们几个偷偷商量地么?你还告诉我一定要瞒着老徐?”他的话使我原来的推测得到确定。我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对,咱们必须得瞒着老徐。可是我回去后把那协议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能帮我想想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捏着一把汗,因为我不确定我的这句话究竟跟真正的袁源有多大差距。
果然他听到这句话后起了疑心:“我记得您的记性很不错呀,这么件大事怎么会忘了。”他喃喃地说着,虽然吐字很艰难,可是并不难听懂。我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只得再从头给他放松了一次,然后绕来绕去再绕到这个话题上:“我当时记得确实把它放在一个挺隐蔽的地方,可是我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着了。”
他说道:“让我想想—你平时放东西我记得总爱放在三个地方:办公室里间茶几下面的一个小柜子里,还有真皮沙发的坐垫下面,以及墙上屏风的后面,这三个地方你都找过了?”我为了欺骗他,理直气壮地道:“都找过了!可是没有!你说这不犯邪么?”他说:“你再找找看—这东西可丢不得—上面有咱们公司与爱荷达那么一大笔的合同—对,是不是放在小柜子最下面的那个铁盒子中!你跟我提过一次!”
我暗自庆幸找对了人,我还想继续提问得到更多的信息:“老安呀,你近来跟我也跟的挺紧的。你可知道咱们两人当前工作的重心是什么?”我这句话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要借助安高管的口来直接认定袁源真正的内心活动。这样的工作毕竟比别样的要少一些风险。
沉默了片刻,他开始回答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看不上李部长,觉得他在有些事情上不和你配合。其实—这么多年我和他共事过来,我对他了解的可比你清楚多了。他是个转业军人,个性直,没有多少心眼子,有些事情上是做的有些呆板了—可你不应该就这样把他撤职了吧—我觉得你做的有些太绝了—我说这话你可能会恨我,但为了公司的安定团结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公司是我一点点看着长起来的,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毁掉吧—”我见他净唠叨些没有用的,便想提示他转个弯,掏点实质性的东西出来。哪知这时无巧不巧,外间不知为何发出一声巨响,却是盘子摔在地上弄得粉碎的声音。司徒堂吃了一惊,急忙跑出去看,却原来是柳伯养的一只大肥花猫将盘子撞到了地上。司徒堂轻声责备了柳伯两句。柳伯诺诺地答应着不敢吱声。可即便如此,屋中的安高管眼珠也开始缓缓转动—他就要醒过来了!
如果给他留下太多的余地那我们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感到了额头和背后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我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让他尽量放松,再放松。同时我示意法医尽快给他注射点什么把他弄晕过去。这行法医并不陌生,他也早已看出这个安高管将要苏醒,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办法制服他。眼见情形如此,他也就掏出一只大号注射筒,两三个小瓶,对在一起就给他硬注了下去。
看来法医的职业水准还很不一般,注射下去没两分钟安高管就真的沉沉睡去。法医问我道:“还能问出他话来么?”他是指那种特别重要的机密信息。这个问题其实已经不用回答—因为马上就要天亮了,安高管的家里人不管有多傻,都会发现他的失踪并报案。那样的话,我们再想把他送出去就难了。当然我们更不会不明智地把他“处理”掉,引起警方的怀疑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司徒堂小心地钻了进来,紧张地看着我,问道:“怎样?”我说:“没办法,把他送出去吧,要小心。”司徒堂这才吁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我知道刚才他内心也已紧张到了极点。法医在这时道:“依你看,将他送到哪里最合适?”我说:“我知道城西有一大片瓜田,就扔在那里吧。另外你们沿途要小心摄像头,也不要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记号。”法医点点头:“这是我的专业,不会弄错。”
司徒堂和法医一前一后地将安高管抬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司徒堂道:“你先回家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我说:“知道了,你们也要小心。”
我目送他们两人钻进轿车当中启动了发动机,才慢慢地迈开双腿向家里走去。幸好今晚上婉汀打电话说要去娘家看看,否则这件事又够她猜疑一阵了。
回到家后,我什么都没有想,衣服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相对于紧张而危险的工作,家中至少是一个给与我支持和温暖的地方,我从这里获得了无数信念上的支撑。因为如此,我没有像许多伟大的间谍那样,想过得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的危险。
天亮以后,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床头柜前的大穿衣镜仔细观察了一番。还好,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眼中充血的现象已经大为改观。我像往常一样刮了胡子,洗了把脸,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直接夹着皮包就去了天维。
我用比平常略快一些的步子冲进了办公室。老板袁源今天还没来,倒是老徐等几个副总都来得挺早。我走过司徒堂的办公室时,听见他屋中几个同事正用嘲讽的语调说道:“司徒堂啊,看你今天精神不振,是不是昨天晚上家庭作业又做多了?”我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司徒堂工作太忘我,这一点没来得及掩饰。好在司徒堂自有应付的办法。他说道:“唉,都怪我老婆。”众人一听,也都当个笑话打个哈哈过去了。其实司徒堂并未结婚,只有我清楚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
快到上午九点的时候,袁源终于到了。他今天脸色十分阴沉,显然他知道了安高管失踪的事情。进到办公室中,他将外衣一脱,领口一松,就转身走进了内间。我听见他用极为低沉的语调在和一个人通话,但说的是什么,却听不清楚。半天之后他才神情沮丧地出来,默不做声地回到办公桌前,从桌上捡了本书,随手翻了翻却又不耐烦地扔下,将我喊了过去:“小张,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待会别人来了,你就说我生病了,另外,安高管今天上午有事来不了了跟我请了假,有人问你你就跟他们说一声。”说着站起身来,将不多的几本书往公文包中一划拉,接着就向外走去。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我凭经验得知他出去的事与安高管一定有关,并且我至少可以赢得一个小时进入房间的机会。
那么,就让我在这一个小时内充分发挥我的主观能动性,将那份文件取出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将外间的门从里侧锁死,然后找出一副胶皮手套,打开里外间相连的那扇半透明的门钻了进去。根据安高管的陈述,那份最关键的资料就藏在了保险柜下面的一个小铁盒子中。我很迅速地找到了保险柜。上次来的时候我注意过保险柜。它不是一个普通锁,而是一种数字式的密码锁。这个密码锁除了袁源,连安高管也不知道,是整个公司核心机密密级最高的地方。我就更不知道密码了。但我深知这样的机会不是说得来就得来的,能进入这样的地方我就必须奋斗出成果。我先查看了一下它的各个数位上所显示的数字,然后开始小心地拨动它。我依照平时袁源喜好数字8和6的习惯,将几乎所有的数字组合都试了一遍,可居然没有一个符合那个密码。密码锁仍然静静地呆在那里,似乎在嘲讽我的无知。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毫不迟疑地在将我一步步地逼入绝境。自我步入这间屋子起,已经过去了至少二十五分钟。如果办公室的哪位老总要来见袁源而发现屋中没有人时,肯定会向袁源告发我的失职。而更为不妙的是,袁源个性独特,过了这一个小时指不定他什么时候会突发异想地闯进来,那样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666666.绝望中的我将密码试向了它。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密码不会被严谨的袁源采用,可我已确实毫无办法了。果然,“咔”的一声,我再一次被那个锁舌挡了回来。在那一刻我几乎有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举动。但我还是在极力压制住自己。因为我知道,没有到最后一刻,我没有理由说放弃。司徒堂和那名法医已经为这件事做了太多的工作,我如果什么都没搞出来,那也不显得我太无能了么?
888888.我再一次听到了铁舌的“咔”声。完了,这个密码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握之内!我闷蹲在地上,目光在屋内所有的摆设上逡巡着。其实我也并非是绝望的放弃,我只是想利用这个动作来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不知不觉,我的目光就落在了茶几上方那具一动不动的大挂钟上。它的表针正无情地停在那里,像是一个张开的大口,无声地嘲讽着我。9:35:25,这个时间没有一点特殊性,表针东一个西一个分布的毫无规律,我看着它心里的那份焦急就别提了。
忽然,我想了起来:二十四小时计数法中9:35:25就是21:35:25,连起来就是213525!这也是一个六位数,不管怎么说,有希望的总是要试一试。我将密码拨向它,屏住呼吸,按了下去。“嗒”的一声,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密码锁打开了!”看看表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以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我顺理成章地找到了那份合同,举起我那块高清晰的拍照手表就是一通猛拍。当拍完后我将东西依原样放好,然后将柜子上的密码锁上的数字拨回原位,这才悄无声息地从内间退了出来,我到此时才发现,我全身上下的衣裤全都湿透了。
这确实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但我终于胜利地完成了。回想起司徒堂、法医为此事作出的巨大努力,我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感动。没有他们,我是不会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的。
我走到门前,打开办公室的正门,向两边各看一眼,还好,没有人。刚才我也没有听到门前响起过脚步声,看来我做这一切并没有人发觉。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轻轻地吁了口气。
中午回到家中,我先折回书房,将门锁死后打开电脑,然后将老板要求司徒堂发的那些资料发给他。这个邮箱也是我和司徒堂秘密连接的渠道之一,外人(包括婉汀)都不知道。接着我又将老板要我发的那些资料梳理了一遍,粘到了老板和我共同的那个Yahoo邮箱当中。
半个小时后邮箱传来指示:“干得不错。另外,天维内部有分裂的迹象,你要尽量想办法制止它。”看到这一行字我心头突地一颤,觉得老板有些反常,这和老板一贯的精明做法有些不符呀!要知道,天维是和卡冠士并称的大型公司,双方在业务上拼抢得十分激烈。作为一个精明的商家,当然是希望自己手头的利润单越大越好,如果两家公司中的一家停止工作,那另一家岂不是要赚翻了!站在金钧的位置上,确无必要这么考虑。那这说明了什么呢?天维公司老徐和袁源的冲突已经是尽人皆知,近来李部长的位置也颇有不稳,他对此颇有怨言。在这节骨眼上,金钧如果要我加一把力彻底摧毁天维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总之,这件事大出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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