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风雨潇潇
作品名称:江山红颜之雍正与年贵妃 作者:溶月 发布时间:2016-02-21 10:03:59 字数:6010
在金銮殿上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皇上在太庙祭天以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淫乱”的理由,宣布废除太子。这个在储位三十四年的太子一经宣布废去,众多阿哥开始了对于皇位的觊觎,暗流涌动的储位之争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几位年长的阿哥也都借势拉帮结派,树立党羽,明里暗里举荐自己或与其他阿哥结成同盟,形成自己的党派。
大阿哥胤禔、二阿哥胤礽、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形成了五大“朋党”,都谋划着自己的棋局。首先耐不住的是大阿哥胤褆,他的生母惠妃那拉氏只是一位庶妃,远不及皇二子胤礽的生母赫舍里皇后的身份高贵,胤礽因是嫡出而被立为皇太子,而他只是庶长子,介于嫡庶尊卑他是没有机会成为储君的,胤禔表面上遵从父命,内心里对太子是嫉恨的,对储也是十分觊觎。太子被废他便开始估计形式,争取让康熙废嫡立长。他利令智昏,竟向皇上奏请杀掉胤礽,说:“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帝听了,非常惊异,意识到胤禔有夺嫡之心,若是得逞,后果严重。康熙帝一再批评胤禔,并指出其杀弟之念: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胤禔见自己夺储无望,便想推荐与己关系密切的八弟胤禩。八阿哥胤禩因母亲良妃是辛者库奴籍出身,少时为长兄胤禔生母惠妃所抚养。八阿哥才情横溢,温润友善,深得皇父器重,若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那么凭惠妃对八阿哥的抚育之恩,自己就算不能成为太子也一定会飞黄腾达少不了好处。
他的这盘棋终究是输在三阿哥胤祉手中。三阿哥对皇位并不不感兴趣,饱读诗书的他,也明白储位相争的厉害,他与大阿哥虽不是站在同一阵地,但是也是有些交往的,胤禔在朝廷不受支持,还被皇上痛斥一番,如果帮助胤禔,自己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为了不受其他阿哥党排挤,明哲保身,他向皇上说明自己与胤褆的关系,并将大阿哥指派蒙古喇嘛巴汉格隆魇胜皇太子胤礽,九阿哥十阿哥请江湖术士捏造八阿哥一定会登极为帝的谣言,一一揭露出来。康熙一气之下将大阿哥削去爵位,幽禁于自己的府邸。而八阿哥遭到康熙严重的训斥称他勾结胤褆谋害太子,妄蓄大志。九阿哥、十阿哥、都是依附于八阿哥的忤逆不孝之人,十四阿哥则为八阿哥求情,在大殿上力保八阿哥为人做事清白,并没有争储的企图。康熙皇帝看出大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已经联盟,侵犯皇权,如果不削减势力,宫廷内外将不能平静,他在暴怒之下来到大殿之下,抽出护卫腰间的佩刀,举刀想要杀了八阿哥,众阿哥纷纷站起来拦住康熙,嘴里喊着:“皇阿玛息怒。”
他将刀砍到八阿哥头上的那一刹那,四阿哥伸手握住了刀,刀刃划伤了他的手心,血顺着四阿哥的指缝渗出,四阿哥忍着痛说:“皇阿玛,太子、大阿哥都已受收到了处罚,您还要失去第三个儿子吗?”
“朕没有这样忤逆犯上的儿子,杀了他倒干净,你也要忤逆不成?”康熙举着刀愤怒道。
“儿臣宁愿忤逆不孝也不能眼看着皇阿玛杀了自己的弟弟。”四阿哥坚毅地说。
“四哥,一切事都是我做的,我妄蓄大志,野心勃勃,就让我以死谢罪吧。”八阿哥毅然决然的说。
“别以为真不敢杀你们,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朕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传旨,大阿哥、八阿哥借太子被废,妄言朝中大事,动摇朝野,削去爵位幽禁于府中,不得在参与任何政事;九阿哥、十阿哥赶出皇宫;三阿哥、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各杖责四十,日后有觊觎储位者按谋反作乱论处。”
在年府。
四阿哥一个清代皇子,年薇一个现代的白领,两个相隔三百年的人,谁能想到他们能够相遇,相识,相爱,甚至还经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缘分是妙不可言的,爱是甜蜜幸福的。爱上一个人甜蜜与欢愉便从那一刻开始,爱情就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着人心,纵使有微风风也是暖暖的,柔柔的;如同春日甘甜的雨滴,丝丝缕缕的滋润着那块心田。
年薇每天都沉浸在甜蜜与欢愉之中。虽然已是秋季,树木不再葱茏繁密,花朵不再绚丽夺目,她依旧在小花园里栽植了秋季开放的花朵,菊花、翠菊、芙蓉、海棠、木槿花、这些花芳香四溢,沁人心脾。年薇一边在花丛中浇花,一面哼着轻快愉悦的曲子,心里明朗的像这些被阳光灌溉的花朵。
“妹妹一向喜欢舞刀弄剑的,几时对这些花草感兴趣了?”年羹尧站在一旁说。
“你不去做你的事管我做什么?”
“我已经没有事可做了。”
“怎么了?是不是遭陷害的事影响了你的工作?”
“不是,太子被废,众阿哥为夺储位之事大闹金銮殿,皇上大怒,查出许多皇子不仅相互依附还与大臣们结党,四阿哥也即将被查。我因为与四阿哥交往过密可能暂时也不会得到重用。”
“这一天还是来了。”年薇低声说,她又问年羹尧:“四阿哥不会有事吧?”虽说年薇是来自现代的,她知道太子还会被复立,但是这次的事也是要有一个风雨潇潇的过程,她还是担心年家,担心四阿哥。
“闹事的阿哥重的被削爵幽禁,轻的被施以杖刑,这该是最后的惩罚吧。”
“四阿哥受伤了吗?”年薇担忧地问。
“是的,不仅遭受了杖责,为了救八阿哥手也让刀划伤了。”
“哥,你说这是不是都因我们而起,若不是我们他也不会揭穿太子,朝中也不会有这样的事请上演。”
“没有我们这一幕也会上演,太子早就失势了。”
“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现在的形势我们都如同鱼肉刀俎,除了等待清白的那一天没有别的办法。”
“哥,我想去看看四阿哥,毕竟他为我们做了那么多。”
“嗯,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的清白都还没洗清,不是该见面的时候,让我去吧,别人不会怀疑什么,若要怀疑拿我问罪好了,我就问问那些人爱一个人会是什么罪。”
年薇来到四阿哥的府邸,敲了敲朱漆大门中间的铜环,一会大门“吱”地一声敞开了,那沉沉地声音像年薇的心。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墨蓝色长衫的老者,他是四阿哥府的管家,他恭敬地对年薇说:“年格格您来了。”
“我听说四阿哥受伤了我来看看他。”年薇说。
“格格请进。”管家站到一旁对年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
年薇被管家领到会客厅,管家说:“格格您请坐下稍等,我去通告四爷一声。”
“嗯,好的。”年薇微笑着点头说。
管家出去后年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随后一位侍女端着茶和点心步履轻盈地来到她的面前,将茶和一盘雪白精致的点心放到她座位旁的桌子上说:“年格格请用茶点。”说完那个侍女转身向门外走去。
看到盘子中整齐码放的一块块洁白酥润的糕点,上面撒着星星点点的芝麻,引起了年薇的食欲。年夫人也是尝尝做点心给年薇吃的,可是从没有这样的让人看了垂涎欲滴。她拿一块放到鼻子前问问,那浓郁的桂花香,香气袭人。年薇咬了一口,细细咀嚼,滑软油润,软糯甘怡,甜而不腻,清香可口。这味道是桂花糕吧,古人的食品真是色、香、味、俱全,她吃了两块,感觉口干,便端起青花瓷的茶碗饮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回味无穷。
这时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说:“奴才给各位福晋请安。”
“起来吧。”
“有人来了。”年薇说着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向门外走去。
她推开门外面站着三个女子,她们分别穿着紫色、青蓝色、绿色的旗装,梳着顶于头顶的盘髻,珠宝玉石的配饰点缀在发髻之中,显得尊贵优雅。现在的四阿哥有一位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舒兰和三位侧福,身着紫色旗装的是李雪潼,青蓝色衣服的是耿云溪,绿色衣服的是钮祜禄岚玥。年薇总来四阿哥府她与这几位福晋都熟悉,侧福晋钮祜禄氏笑盈盈地走过来说:“年姐姐你怎么来了?”
“哟,这不是未来的年大福晋吗?您可是轰轰烈烈干了不少大事,叫我们这些没出过府门的人开了眼界,怎么外面不好玩了,不刺激了,要回来嫁给四爷做福晋。”福晋李雪潼没好气地说。
“雪潼姐姐,夕瑶姐姐好容易来一次,你别这样。”钮祜禄岚玥说。
“年姐姐,年姐姐的,哪天你的年姐姐给你卖了,看你还叫她年姐姐不。”李雪潼说。
“雪潼妹妹,年妹妹不管怎样是客人,你好歹对她有友好点。”耿云溪说。
“你们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的护着她,我怎敢不对她友好?人家可是这院子未来的主人,像我们这些在四爷面前气都不敢喘的人哪敢对主子不敬。”李雪潼带着情绪的说。
“你话里有话的什么意思。”年薇问。
“没什么意思,姐姐就是想提醒妹妹一声。要么你嫁进来规规矩矩的做你的侧福晋,要么离四阿哥府远点。你这样翻云覆雨的,你是波澜不惊我们可承受不起。”李雪潼说。
“你是在怪我?”年薇问。
“四爷都不怪你,我们能怎样。”李雪潼说。
“事情有它自己的发展原因,你不能因为四爷受到责罚就将过错都归结到夕瑶的身上,这样太不公平了。”耿云溪对李雪潼说。
“就是,年姐姐在这件事上也受了很多委屈甚至还差点丢掉性命。”钮祜禄岚玥说。
“我恨不得她丢掉性命,这样四爷身边还能少个祸水。”李雪潼说。
“你言下之意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引起的是吗?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我年夕瑶该发生的事也一样会发生,我嫁不嫁进这座院子里那也不是你说的算的,只要我没进来就是客人你凭什么对我不敬,难道你们堂堂的阿哥府就没有规矩吗?还是四爷没给你立规矩,让你如此目中无人。”年薇目光尖锐的盯着李雪彤说。
“好啊,我就让你看看四阿哥府有没有规矩,小翠。”李雪潼说完叫了一声自己的侍女。
“福晋有什么事?”侍女站在李雪潼面前问。
“这位年格格想问问我们府里的规矩你告诉她什么是规矩。”李雪潼对侍女示意对年薇掌嘴。
四阿哥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四阿哥宠年夕瑶,虽然她没有正式的入府成为侧福晋但是在心里都已将她当成了主子,谁敢对未来的主子不敬?再加上四阿哥怕福晋之间不和,互相倾轧,给福晋和下人之间定的规矩很严,下人们不准不明是非,盲听盲从主子的意思对他人动用私刑予以惩罚,如果有违者下人们将会受到严重的杖责逐出府。侍女站在那望着李潼雪不敢有任何举动。
“你不懂我说的话是吗?就任由你的主子被人欺负,你不敢我敢。”他责备侍女后,挥手给年薇一掌。
年夕瑶抬手握住她挥过来的手掌,用另一只手给了她一掌。
她捂住脸怒视着年薇说:“你敢打我?!”
“这是你对我不敬的惩罚,我年夕瑶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年薇狠狠地盯着她说,然后转身向屋子走去。
“年夕瑶,你这样对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来人。”李雪潼喊着。
一个小公公跑过来问:“福晋有什么吩咐?”
“年夕瑶目中无人,请家法伺候。”
“慢着,四爷正在休息你在这里吵闹成什么样子,就不能忍忍,我要年夕瑶给你道歉。”耿云溪劝说道。
“夕瑶,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互相道个歉,冰释前嫌可好。”耿云溪又对年夕瑶说。
“她先对我不恭不敬的,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是来做客也不是来受气的。”年薇转过身振振有词地说。
“四爷正在生病,还要让他为你们的事烦心吗?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让一步又何妨,何况大家日后还将会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总不能成为敌人吧。”钮祜祿岚玥对她们说。
“只有你和她是姐妹,我可不想拿她当姐妹,这院子里就没人肯动是吗?我自己解决。
李雪潼转身向马厩跑去,一会她手里握着一条马鞭气势汹汹地向年薇走来,狠狠地对年薇说:“年夕瑶我今天让你尝尝鞭子的厉害。”她扬手挥起鞭子,鞭子“啪”地一声打在钮祜禄岚玥的脸上,她白皙的脸上立刻起了一条血红的鞭痕。
“你没事吧?”年薇关切的问钮祜禄岚玥。
“为什么要为我挡鞭子,她不能将我怎样的。”年薇说。
“你为四爷挡刀这一鞭子也是我该得的。”钮祜禄岚玥望着年薇说。
“你这个傻女人。那和你没有关系的。”
“自从你为四爷挡刀我便将你看作家人,当成姐姐,不能有人欺负你的。”
“你们都护着她那就一起吃鞭子吧。”李雪潼一面又挥起鞭子,一面说。
“你疯了吗,快住手!”耿云溪抢着鞭子说。
“你放开,今天我不会绕过年夕瑶的。”
“你们在干什么,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嫌不乱是吗?”她们身后传来了嫡福晋乌拉那拉舒兰的声音。
她们回头看见舒兰和四阿哥站在面前,四阿哥消瘦许多,脸色青白,一只手用纱布包扎着,四阿哥看了看岚玥脸上的鞭痕和李雪潼手上的鞭子问:“府中不准有纷乱,福晋之间要和谐相处,你们不懂这些规矩吗?”
“四爷,我想年夕瑶早晚会金府中做侧福晋,为她言明了府中的一些规矩,她不但不听,还更加嚣张,我想给她点警示,却误打了岚玥。”李雪潼怕受到四爷的惩罚便真真假假的说了一番。
“她不尊府中的规矩你就可以动用私刑吗,府中的规矩何时由你来立了?我看嚣张的人是你才对。”四阿哥严肃地说。
“妾身知错了,请四爷息怒。”李雪潼看到四阿哥恼怒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说。
“年格格来探望四爷就是客人,你怎么能对它不敬,这要传出去,让人家怎么看?你真是迂腐之极,不用家法怎能服众,小德子请家法。”嫡福晋乌拉那拉舒兰表情严峻说。
“是我没有劝说让两位妹妹发生了口角,请四爷,福晋开恩。”耿云溪跪下说。钮祜禄岚玥也随之跪下。
事情毕竟是因为年薇而起,她是来看望四阿哥的不是惹事看热闹的,不管心里有多么不好受也要忍忍不能将事情闹大,她也跪了下来。她说:“是我脾气不好没忍住,给府上带来了麻烦,罚我吧。”
“是我府中的人对年格格不敬,我就要实行家规给格格一个公道,还请格格不要再为其求情了。”嫡福晋说。
今天若是惩戒雪潼她一定会记恨在心上,想想将来她和年夕瑶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要是成为敌人的话这对年夕瑶会很不利,为了给年夕瑶日后营造一个顺遂的,没有斗争的生活环境,四阿哥说:“既然这么多认为你求情就饶过你这次,但是下不为例。”
“谢谢四爷。”李雪潼磕头说。
“你要记得四爷不是每次都这样宽厚仁慈的,日后要多学学怎样待人。”嫡福晋说。
“是,妾身谨记福晋教悔。”
“都起来吧,以后大家会成为一家人都和谐些不要让四爷为府中之事烦忧。”
“是。”
大家都起身。年薇站起来那一刹那感觉头晕晕的,身子有些轻微地在打颤,肚子有些疼,我要生病吗?也太不扛气了,得赶快回家,在人家生病太丢人了,她想着。这时,嫡福晋走到年薇面前说:“真是对不起了,妹妹,快请进屋。”
“没事的,都是误会,叨扰福晋真是不好意思,我看看四爷既然他没事我也不便多留,后会有期福晋。”
“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四阿哥对她说。
“不必了,见你安好我就放心了,我家中还有事。”年薇向大门走去。
走了几步,他感到头晕沉沉的,脚不听使唤,嗓子发干,胸闷的喘不上起来,她坐在了地上,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
四阿哥见她坐在了地上走过去,蹲下身子扶住她问:“怎么了?”
“我肚子疼,头晕胸闷,我要难受死了。”年薇脸色惨白,弱弱地说。
“你怎么会这么虚弱。”
年夕瑶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说:“我可能中毒了。”
“你怎么会中毒的,吃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吃了桂花糕喝了茶。”说完年薇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模模糊糊之中他只听到四阿哥紧张担心地喊着:“快传太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