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人（2）

　　在全村老少热切的期盼中，村里的巫师收到了仙人的传音玉间，言明仙人会在初六来布隆村选拔弟子。巫师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族长，族长又派人把消息传达给村民。初六，就是明天了。族长范四命人在村子南面空旷处搭起看台，中间是椭圆形，外围是供人观看的桌椅，呈阶梯状。保证大家视线不受阻碍。看台中心是平整的长方形擂台，高约一丈有于。长十丈，宽八仗。正对面是仙人坐席，上面摆放着各色果品，每桌都有香茶与琉璃杯。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仙人来临。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暖风习习，远处的小草如同嫩绿色的地毯在微风中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新味道，泥土的芳香弥漫山谷。远处的羊群点缀在柔软的绿草间，它们悠闲地享受着它们美味，一派祥和之景呈现在看台的四周。布隆村的村民们已经早早地吃过早饭，零零星星的开始向着擂台周围聚集。没多久，已经座无虚席。有一些准备参加竞选的年轻人正在人群外面的草地上摩拳擦掌，进行着热身活动，那一招一势无不显露出认真，谁都希望希望自己可以入选，进而成为仙人的弟子。大家都在望着山峰深处那白云飘渺的昆仑山顶峰，他们感觉仙人会从那山峰深处飞出来。
　　
　　就在布隆村的村民们热切期盼的时候，昆仑山深处一座祥云缭绕的洞府里凌云真人的四大弟子也在积极的准备中，他们这次下山要选拔根骨好的弟子入门。这里是昆仑山玉虚洞，玉虚洞主为凌云真人，凌云有四个大核心弟子，三男一女，分别是为清风、明月、寒泉、紫霞四人。这四大弟子为玉虚门的四大护法长老，每个人都修为不俗，各自掌管一座山峰。当然都是其师尊凌云真人早年开辟出来的洞府。清风居住清风洞；明月居住在明月谷；寒泉居住在寒潭；紫霞居住在紫竹林。今天他们的师尊凌云真人心念一动，召唤这四大弟子前来，打算派他们去人间招募弟子，这四人接到师尊的神念这才齐齐来到师尊闭关的玉虚洞。
　　当他们四人到齐的一刻，凌云真人从打坐中睁开双眼，这双眼睛清澈明亮仿若皓月当空洞彻人心。他面带微笑，冲着四大弟子略为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徐徐而言：“清风、明月、寒泉、紫霞，今日为师你们要去人间招募根骨好的凡人入我玉虚门下，需谨记，对待凡人要尽量随和一些。考察入门弟子务必谨慎，对于行为不端者绝不能让其入我山门。此番考核德行与资质并重。当然，你等在为师门下已经修行千年，为师相信你们自有分寸，还望你们四人不负为师厚望，为我玉虚门选到天资及人品绝佳之人。这次招收弟子，也不光是全为山下的村民，我们还要准备迎接百年的一次的仙盟晋级大赛，若能在这次大赛中晋级，我们会获得大量丹药，法宝，或许还有机会获得新的领地。所以这次，招收弟子分为两个层次，资质一般但是有毅力的凡人也招收一些，毕竟，凡人的守护我们有责任，若是凡人能够独立御敌，那会为我们赢得更多的修炼时间。对于灵根好的孩子我们要重点培养，争取在这几十年中把这些孩子培养出来，毕竟，百年后的仙盟晋级赛要求各队派出不同层次弟子参加。目前，我玉虚门中，小辈的实力还是差些。所以，你们要认真对待此事，切勿轻视。前几天，那个叛出师门的吴天龙祸害人间，杀人放火，给布隆村的凡人造成很大伤害，百姓们被吴天龙吓得不轻，幸亏你们清风大师兄不辱师命，将那逆徒擒获，被为师将其封印在九龙困仙印内。我昆仑一派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妖魔还敢如此大胆，也真是太不把咱们玉虚人放在眼里了，实在令为师生气。实为我玉虚之耻。这次你们去凡间也可以带上一两个你们的弟子，让他们历练一番，以后也好把这样的事情交由他们去处理，毕竟你们身为长老在玉虚责任重大，不能离开太久，山上还有很多弟子需要你们传道。好了，你们即刻出发。早去早归！”这四人回去各自选出得意弟子，清风带了两个心腹弟子王元贺和葛林；明月带了自己的弟子赵龙和张志诚。寒泉带了两个弟子柳大山和蓝青龙；紫霞带了两个弟子云霓和云凤。这一行人驾起祥云须臾间便来到了布隆村。
　　
　　远远望去，布隆村的村民都围坐在一座看台四周，人们不约而同地望着昆仑山方向的山峰。当大家看到,天空中驾着白云而来的清风一行仙人由远而进，向着布隆村的方向而来时，村民们激动得竟不由自主匍匐在地望空礼拜。还有不少人望着天空一道道彩虹，浑身颤抖起来。仙人一行落下云头飘然站在了布隆村准备的擂台上。村长范四眼含激动之色快步来到仙人面前深深一拜，然后指引仙人落座在仙人席上。这时，八个丫环一样的装束翩跹而来，来给仙人献茶。清风他们也不谦让直接落坐在仙人席位上。他们到没心思品茶，只想快点儿完成此行的任务。清风目若寒星，对于那茶根本连看都没看。
　　族长满脸堆笑道：“仙长，你们可来了，小村多年饱受妖魔困扰，村里再也无法平静地生活了，大家整日里提心吊胆，人心惶惶，生怕妖魔出现。这几年，村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我身为族长看着村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却无能为力，真是很痛心，可我却是无可奈何。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选出身体强壮的勇士到昆仑山上请求仙长帮助。没想到，上仙比愚民想得周到，没等我们选出的勇士出发，便收到了上仙传来的玉简，我等感激不尽。今天，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希望仙长在小村多多选拨弟子，就算日后他们成不了仙人，学一些法术守护村子也好啊。”
　　清风虽然冷漠，听族长这样一番说辞自然很是顺心，开口道：“族长不必惊慌，你们的安全问题已经引起我师尊的重视，这次来村里选拔弟子也正是此意。”族长范四一听，连忙赔上笑脸：“仙长，你们此番远道而来辛苦了，为小村培养勇士的事情不急，还请上仙略微休息一下，小村特意为您准备了舞蹈，请几位仙长欣赏一番。”说着，范四连忙冲着不远处负责招待仙人的几个侍女高喊：“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把点心拿来供仙长品尝。”清风闻言，微微一笑，道“村长不必客气，我等修仙之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守护一方安全也算是我们修行的课程之一。不过我们此行时间紧迫，没工夫看舞蹈了，还是开始考核吧。把你们村的年轻人都叫来吧！”
　　族长听到清风的话语，看着看台下方自己这几日精心准备的舞蹈队员没有机会上场，有些闷闷不乐，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呆若木鸡地怔在那里！这时候，紫霞仙子站起身来，她微微一笑对清风道：“清风师兄，族长一番盛情还是不要拒绝了，我等好不容易来到人间，我们就客随主便一次好吗？”说完这话，紫霞嫣然一笑，脸上飞起了红云，因为她非常了解师兄的冷傲。但是紫霞仙子想起临行时师尊的嘱托，很想让这里的村民感受到仙人带来的温暖，这才上前调停，细心的紫霞看出来族长脸上的不悦之色，虽说可以无视这些，但紫霞深知师尊的脾气，若日后有快嘴的新弟子把今天的事情暴漏出来，跑到师尊耳朵里总是不完美的一件事，这才出来打个圆场，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清风怎么也要给些面子。
　　清风看见师妹如此，不好意思拒绝，他马上朗声大笑起来，道：“既然师妹都这么说了，那就听师妹的吧。”紫霞仙子容貌出众，且为人随和，温柔大方，凡是同门师兄弟都比较喜欢紫霞。而且，紫霞出众的美丽也往往令人一见倾心，清风虽说平日不近女色，但对于紫霞也是充满好感。如今紫霞说话了，他显然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在紫霞心中的形象，故而顺从了紫霞的意思。随着清风的朗声笑语，舞蹈的乐曲响起。几个舞娘惊艳的容貌，灵动的舞姿以及颇为传神的双眼极为动人。第一幕舞蹈表现出了凡人对仙人的欢迎之情以及对修仙的向往之情。舞蹈欢快儿热烈。
　　
　　其实，凡人都以为仙人寿元无尽，整天轻松自在无忧无虑，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眼前的仙人每日多数时间都处在打坐吐纳中。仙人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修炼换来的，这世间凡人也好，仙人也罢，要有所成就都需凭着脚踏实地的努力才能换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仙人席上，几位玉虚弟子此刻倒是难得轻松一下，他们整日修炼免不了也会出现疲惫与厌倦，此番看到凡间此情此景，那几个长老的心腹弟子内心里倒是生出一丝向往凡间生活的心思，凡间的果品点心也让他们很喜欢。
　　随着舞蹈的深入，第二幕开始了。古丽夏提出场了，那脱凡的舞服很是吸引眼球。古丽夏提的舞姿更是能打动人心，仿佛演绎着她自己的人生，尽管15岁，脸上却有些沧桑的味道弥漫，震撼人心。那一双忧郁的眼神使人心痛，这是一场能够走入人心灵深处的舞蹈。讲述了古丽15年的悲与欢。紫霞凝望着古丽夏提的眼神心里一震，不知为何自己竟会有心痛的感觉，仿佛古丽夏提是她的至亲一般。舞蹈音乐更是蕴含着古丽夏提那种不甘命运摆布的执拗，宣泄出内心对命运的质问与抗争。更是表现出一股渴望解脱出去，获得新生的渴望。古丽夏提的命运和小村的命运惊人的相似，小村前几天夜晚的噩梦的阴影至今还笼罩在村民心中。小村在妖魔的蹂躏下那种无助与古丽夏提的无助真是异曲同工，所以，古丽夏提的表演让仙人们感受到了这里村民那种恐惧，那种无助以及渴望新生的强烈欲望。这舞蹈虽然来自凡间小村，但却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仙人，就连那目光冷漠的清风也为之动容。舞蹈在震撼中谢幕。瞬息寂静过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掌声中姑娘们退下了。古丽夏提眼含晶莹的泪花也走下了擂台，逐渐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