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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江湖少年游13

作品名称:江湖少年游      作者:沧海的涯      发布时间:2008-12-21 12:46:47      字数:7287

“公子且慢,不知怎么称呼?”声音不大,却含有一种莫名的威严,却是不拜天开口。
年轻人一怔,不意不拜天如此态度,冷哼道:“阁下杀人之前难道不了解我们王家么?如今后悔却是迟了!在下王克凡,王府长房长子,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口气却是缓和了不少。
不拜天暗自点头,先前是下人,如今是主人家,在如此情境下仍能克制不失礼数,王府看来绝非一般的江湖派阀所能比拟,沉声道:“在下无名小卒名姓不提也罢,敢情有件事烦请令尊出来,我们有事情要跟令尊当面请教!”
他见对方态度暧昧,心里也不由迷糊,是否真的找错了地方?看苏拂面无表情,显然是铁了心的认定就是王家,也不知说什么好。
王克凡冷道:“尊夫人好狠的手段,没有任何理由就出手就杀了我府上下人!俗话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在下先行代向尊夫人请教,且看她是如何让我王家鸡犬不留!”手一挥,围聚之人如潮水般散开,却仍然保持合围之势,将二人紧紧围住。室内脚步生频繁,显然是王寿和大清早之死已然传遍整座府邸,众人都赶过来。
不拜天道轻喝:“不可!还是请令尊出来为好,以免再添杀戮!”
他默查王克凡气机,内丹初成,在江湖当是年轻一代中的好手,但比起苏拂身负不家“天狐宗”宗主所修习秘技,虽有内力之优势,只怕有不敌。而此事透着诸多古怪并未得到证实,且两人身份又不便透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另外自己所要处理事情均未办,他不想事情闹大,是故婉言相劝。
王克凡不意这夫妇二人似乎并不同声一气,随即听他口中之意却是暗示自己不敌,傲气陡升,心中的一丝疑虑一闪即过,朗声大笑道:“阁下也好大的口气!在下这就会会你夫妇二人,不知你们谁先上?还是一起上?阁下好意心领了,王某如有不逮,实乃在下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笑声骤住,沉声喝道:“请!”手腕翻动,已然多出一柄长剑。他一剑在手,气势突变,寒光凛凛中隐含睥睨天下不可一世之势。
“剑试天下!”
不拜天口中低喝,这才正式确定眼前这个王家正是十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霸剑”王家,也就是齐风口中的王家,当不会找错对象;但对方却始终没有承认王紫颖在家,莫非其中真有误会?正想着如何开口,耳边听到苏拂轻笑道:“呵呵,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哪里轮到我相公出手?
王克凡心下一凛,王家隐姓埋名多年,少有人在江湖走动,这个神秘年轻人能认出出王家成名杀技,显然非一般江湖中人;耳边听得苏拂笑靥如花,声音里说不出的柔媚,似含有无限诱惑,虽然白纱蒙面未能一睹真容,但更引人遐想,笑谈间竟将杀气消弭于无形,显然是一种媚功。
他刚才听得下人禀报王寿和死亡情况,心中疑虑大增,一直在想江湖中何时出了两位年轻的夫妻?脑中闪过无数猜测,见面却见不拜天面容陌生,而苏拂白纱蒙面,实在是想不起二人来历,但二人的言行中又透着诡异,因此于愤怒中亦存上几分戒心,不再复初始的轻慢,听得苏拂口中如此嘲讽轻视,忍不住火起,口中厉喝道:“正是!看剑!”
怒喝声中,长剑朝苏拂当面劈下,气势磅礴,力道万钧,隐含风雷之声。显然身为长子,他尽得家族真传,已然深得其中神髓,甫一出手就用上王家成名杀技,寄希望一举拿下敌手。
苏拂娇笑道:“来得好!”轻笑声中,身随意动,如风中柳絮随劲风飘动,双手上扬,显然又是故伎重演,使出丝杀秘技,旁边刚才在场下人一阵惊叫“双飞翼!”
呼声未落却又怔住,只见飞丝自苏拂左右袖中飞出,不是两根,而是左右各四根白丝。
白丝甫一出袖,如同毒蛇般闪电袭向王克凡,星星点点耀出银光,竟不受当面劈来剑风的影响,直刺王克凡八脉!
“‘凤舞香罗’!”
不拜天赫然动容,不想到苏拂连丝杀的第二重功夫“凤舞香罗”居然也已经练成。
王克凡剑势正盛,已然将苏拂全身笼罩于剑势之中,心无旁骛,一心只想将苏拂毙于剑下,并不理会飞来双丝,真气流转,剑气纵横,只需再往前三分就将苏拂一箭穿心。
苏拂似乎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长剑,口中再次娇笑道:“好剑法!”身子轻飘飘随着剑势后退,王克凡气势不减,随身跟上,誓不将她一剑穿心不罢休!
陡听到苏拂口中轻喝:“疾!”轻飘飘的白丝变成细长坚硬之物,穿过如虹剑势,再次直刺王克凡全身八脉。
王克凡陡觉身子一紧,八脉尽数被彩丝刺入,浑身刺痛,真气立刻受制,力道顿消,手中剑也就此松开,坠落地上,发出“叮当”声响。
王克凡心下一凉,自知心存轻视反被其所制,只怕再无幸免,斗志顿时全消,眼睛闭上。
旁边围观众人大惊,不意王克凡一招之内就有如此惨败,同时长剑出鞘,猱身疾上,剑光闪动,俱指向苏拂身上要穴。
但见剑气森森,含有无限杀气,不拜天心里一紧,口中怒喝道:“破!”右手挥舞,扑上来诸人都觉如同重锤加身,眼睛一黑,疾飞出去。
旁边尚未动手的人一怔,并未反应过来,稍一迟疑有人仍自跃身前扑。
“住手!”一声断喝,一道灰色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克凡身边,周围王府之人硬生生收住攻势,有个别人因气息岔道,口喷鲜血,就此扑地不起,已然受了重伤。
刚才一切发生实在太快,其余诸人这才看见不拜天横在中间,右手尽数抓住苏拂自袖中的白丝,傲然而立;一个须发灰白的五旬左右的高大老者双手搭上王克凡的任督二脉输送真气抵抗自丝上传来的真气,发须无风飞扬,不怒自威,不正是王府主人又是谁?
老者道:“夫人好手段,找老夫又为何事?却不知因何对我府上之人痛下杀手?”
苏拂厉声道:“齐风跟你王家无冤无仇,你们为何派人杀他?”
老者讶然道:“你说的可是‘雄娘子’齐风?十几年前他不是已经死在傅泠掌下?夫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苏拂冷道:“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又何必遮遮掩掩?我本以为王家为江湖大派,王十方一方枭雄,敢作敢当,今日看来却是如此脓包!既然如此又何必废话?”
此言一出,旁人顿时议论,有性急之人发声怒喝:“什么王十方?我家老爷名讳上逸下尘,你竟然连这都不清楚!乱开杀戒。”几个本家的年长之人闻言心里俱是一震。
老者哼声道:“夫人真是好生厉害,王某自十五年前携全家退出江湖,隐居此陋巷,在家颐养天年,弄孙怡乐,自问门下亦无人于江湖行走,夫人却借口如此,似乎不必!老夫贱名如今鲜有人知道,夫人好生厉害查得老夫过往,却不知道夫人今日因何过节上门寻仇?不过齐风这个淫贼被人所杀却是大快人心,哈哈,杀得好!杀得好!”言讫哈哈大笑,却是承认了自己就是王十方。
苏拂眼睛赤红,状若疯狂,口中怒喝道:“那你王家今天就全部去死吧!”
厉喝声中,她执丝双手同时发力,真气传入王克凡经脉之中,王克凡脸色顿时惨白,受制的穴道处鲜血流出,已经是摇摇欲坠。
王十方惊道:“休伤吾儿!”手下真气加大,王克凡穴道处鲜血流出减少,显然他输入王克凡体内的真气消除了丝上的力道。
不拜天心里暗暗叹口气,今日一战再无幸免,再不能和平解决了,只能是尽量减少杀戮。手下用力,右手一股真气沿着白丝输入王克凡体内,只见王克凡脸色痛苦之色趋缓,心中稍宽,正待开口,变故又起!
苏拂猛然低头,头上碧绿簪子如同离弦之箭直刺王十方当面!同时袖中又有两根白丝突现,与碧绿簪子呈三角之势分别刺向王十方正在输送真气的双臂。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端的是无比诡谲,王十方心下一震,双臂微缩,堪堪躲过袭向肩井穴的两根白丝,双掌仍不离王克凡。
当面飞来的碧绿簪子却是无论如何也难躲过。王十方情急之下,虎口大张,竟然咬住簪子!但双丝一簪来势太急,饶是他内力深厚,两颗门牙亦立刻崩裂!一张口,牙齿和簪子同时吐出,鲜血直流。
“‘十巧天罗’!傅夕红的‘十巧天罗’,她是不家中人!”
此技江湖中仅有一家,旁边有年长之人惊呼,顿时群情躁动,呼声中旧恨新仇涌上王家众人心头,四周的人群中顿时生出十数把长剑同时刺向苏拂,将她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意欲将她钉死当地;另有几把剑却是刺向不拜天。
苏拂眼中闪过残忍,似乎死也要将王家父子二人立毙当地,竟不退避挡拦!发出一声轻喝,变化再起,自她手臂处突然飞出百十银光,如同狂风暴雨袭向场中所有人。
变故发生图片,旁人猝不及防,人群中顿时发出“啊”的声响,有人迅速萎顿在地;少数人真气浑厚,护身真气运起,将针尽数避开或是震落。同时递出之剑力道不减,疾刺苏舞袖,剑光飞转中几把剑刺入苏拂衣内!
不拜天无暇细想,左手松开所握住的白丝,双袖拂动,暴涨三尺,卷向悉数刺向苏拂之人,暴喝道:“破!”
--“破天”之功二十年后重现江湖,却是二度出手。
“破天”取共工头槌破天之意,极尽阳刚,无坚不摧,一干人只觉得一股猛劲自剑身传来,直逼五脏六腑,犹如重锤击胸,口中鲜血喷出,各自往后飞出,跌落院中各处,再也爬不起来。
苏拂的两根白丝在空中忽然转了个向,王十方尚未反应过来,任督二脉一阵刺痛,双丝已然刺入。
习武之人一旦任督二脉受制,顿时气力全消,只能任人宰割。王十方手下一松,眼睁睁的看王克凡往后便倒,然而由于丝线入体牵制,如提线玩偶并不倒下,白丝一经牵动,受制穴位处鲜血迸出更快,痛苦更甚,王克凡立刻昏迷过去。
旁边众人一阵惊呼,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而不家好手俱是刚才出手之人,受不拜天一拂之力,此刻全部倒在地上。
王十方顿生绝望,想不到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不料今天一时大意酿成如此后果,知道对方收线之时当是父子二人命丧之时,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不拜天口中惊道:“不可!”唯恐苏拂收线,伸手再度抓向丝线,却是迟了,只见十根白丝倏忽入袖不见。
不拜天摇头叹息,旁边之人全部发出惊呼:“老爷!”、“少爷!”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忽然众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鬼魅般自屋内飞出,适时赶到,堪堪扶住即将倒地的王家父子二人。
那身影快速无比,众人心里俱是一凛,待身影站定后才发现是个蒙面的白衣女子。
女子白巾蒙面,将整个头包得严严实实,仅余一双眼睛在外面,看不出具体年龄;身材高挑,较一般女子高出不少。不拜天本来就是身材魁梧,但女子面对面站立,女子也到了他眉宇处。
女子并不出声,扶住王家父子,双手闪电般同时分别点向二人,二人身上的血立时止住。
苏拂惨然一笑,看了不拜天一眼:“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话音未落,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上长剑所刺伤口处鲜血激射喷出,立成血人,随即萎顿往后倒去。
不拜天拦腰扶住,运指如飞在她身上疾点,苏舞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不拜天怀中,就此昏迷过去。

女子扶稳王家父子二人,早有下人上前扶住,抬向内屋去。女子这才抬头看着不拜天道:“阁下好身手!”声音冷峻,似乎不带一点人间气息,说不出的冰冷。
此言一出,不拜天立刻想起她的身份,道:“原来是你?你就是王紫颖?昨日冲撞轿子,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女子一震:“你怎么知道我昨日入城?”随即怒喝:“你怎么知道我身份?你是谁?”
她身份隐秘,此行更是行踪极尽小心,却为不拜天所知心里如何不惊?但此言一出无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拜天清咳一声道:“在下过耳不忘,而且时间短暂,是故有些许印象。”齐风当时跟他说起此事之时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此刻果然得到证实。
王紫颖喝道:“你到底是谁?”眼睛却转向地上受伤之人,希望从中看出端倪。
不拜天已经从她身法尽知她门派来历,当下朗声道:“幽离天故人,见过大师!”
再次想起齐风跟他说过的话语,心中疑团解开,她当年为齐风羞辱后竟是投到了“瑶池”派中,刚才的身法正是“瑶池”独门“步步生莲”!
王紫颖浑身一震,“你说什么?”随即失声道:“你是不家子弟?”
不拜天稍一欠身道:“正是!”
王紫颖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极为激动,随即冷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大清早敢登门杀人,原来却是不家,嘿嘿,果然好生厉害!”
不拜天略一欠身道:“今日之事多有原因,想来其中当有误会,今日打搅之处还请大师海涵,不某先行告辞,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一释前嫌!”
他看着怀中的苏拂脸色惨白,浑身染红,同时气息微弱,显然内腑多为剑气所伤,失血过多所致,如果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心下只想尽快离开。
“你真当王家是菜园门,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么?别人或许怕你不家,但在我眼中只怕未必!”
不拜天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沉声道:“大师却要如何但说无妨,不某候教便是!”
王紫颖恢复平静,盯着不拜天,眼中精光忽闪:“原来是你!五年不见,你可是变化不少啊。”
不拜天心中一凛,目中亦是闪过精光,直直的看着王紫颖,亦自惊讶:“原来是你!一别经年,‘圣女’依旧风神如昔,更达‘拈花’妙境,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却不知你原来是王家大小姐。”
“嘿嘿,只怕对你们不家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不过你‘真如六识’修炼出‘破尘’,想来已经到了‘补天’之境出山赴约?”
她一经确认不拜天身份,适才看到众人伤势心中产生的疑惑再也不复存在,因此言辞倨傲,含有逼问之意。
不拜天稍一迟疑,点点头道:“大师好眼力!不过今日之事全因大师派人杀齐风所致,想来当中定有误会,不某改天当定当登门了解透彻。至于‘瑶池’赴约之事时间还没到,届时再向大师讨教也不迟。今日拙荆有伤在身,不某需要给她尽快医治,这就先行告辞!”
他感觉怀中苏拂气息越来越弱,而内里真气紊乱,心下思绪烦乱,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想尽快找一地方给她疗伤。
王紫颖冷道:“你夫人杀死下人、打伤主人却想走?哼哼,你走可以,但要把你手中的女子留下!”
此言一出,昨日抬轿四人顿时分站四角,将他退路完全封死;而其他一干刚才没有出手之人长剑出鞘,迅速占据四周游走。
不拜天眼中精光闪动,沉声道:“莫非大师今日要提前履约么?”
王紫颖冷道:“我是王家子女,今日乃为王家出手,不论其他。”
不拜天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大师于仙境修习无上佛法,向来不涉凡尘中事,今次竟然重返故里,莫非传言之事不虚?”
王紫颖喝道:“废话少说,且过了我这关再说!”
右手伸出,右边的轿夫已然递过一柄黑黝黝的剑到她手中,她本来给人感觉冷漠中不带一丝世人情感,让人不自觉心生敬畏,长剑入手,气势陡然大变!刚才王克凡出剑时隐约凸显霸气,但仍嫌纤弱,然而王紫颖尚未出手,剑势才起,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跃然剑上,剑气似乎欲脱手逸出,睥睨天下不可一世,显出无边的霸气!
“满堂醉客三千桌,一剑霜华十四州!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霸剑传人!家父当年于你交手之后就怀疑你剑意不尽是‘瑶池’剑技,果然没有猜错!”
王紫颖不答,长剑指天,口中轻喝:“一剑、霜华、十四州!”
言语虽轻,却含有无边杀气,伴着这一声轻喝她身体腾起跃向空中,长剑指天如同夸父追日,升到三丈处,身子在空中头足调转,如同鹰隼自天而下,手中长剑随即铮铮作响,黝黑的剑身光华大炽,幻出万道光芒,瞬间汇集似红日初升,让周边一切突然间失去了光亮;就在这黑暗中,长剑仿佛一道闪电劈开黑暗虚空,自九天银河飞泻而下,朝不拜天当头劈下,将他笼罩其中,气势之盛仿佛不将他劈成两半誓不罢休!
不拜天已然放下苏拂于脚下,神色一凝,身形斜斜躲过当头剑气,双臂打开,口中清喝:“补!”长袖飞舞,陡然变长,迎着长剑拂去竟不退避!
如同一张无比坚韧的大幕罩向天际的红日,长袖已然卷住长剑,白光陡然黯淡,随即再度明亮,似欲刺破黑幕,于是在场之人看到了此生中再也无法忘记的场面!

不拜天面泛七彩氤氲之气,长发散开,仿佛自脚下生风竟然上扬,而全身衣服鼓起,却如雕塑一般不见任何的摆动;长袖如硬物硬挺挺的接住女子自天而降的长剑,纹丝不动,目光如炬,如同洪荒战神矗立天地之间,浑身散发着气吞八荒的战意!
王紫颖倒悬空中,剑指不拜天,全身衣袂飘飘,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只是白纱已然吹落,露出一张白皙而又无比艳丽的脸如同仙子凌空。
一个极尽阳刚之气,一个尽显阴柔之美,两个极致在一起却又无比静谧,显得那么协调。
白光渐暗,王紫颖脸色忽变,白净之中透出一点嫣红如血,一滴血自口角溢出滴落下来,快掉到不拜天头上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推开,落在地上。
不拜天口中低声清叱:“炼!”一道七色气突然从衣袖耀出,卷向王紫颖,王紫颖身子仿佛顿时被自天而降一根无形的绳子扯住,挣脱衣袖,往空中飞升,提升五丈丈高处,身体翻转,如同雪花飘落,袅袅而下轻巧的落在三丈外。
不拜天面上七彩之色倏地隐藏不现,长袖回缩,如同变戏法恢复长短,头发散落肩上,傲然而立当地。
旁边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这一战两人谁胜谁败。
王紫颖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五年不见,原来你已经进入‘炼天’之境,难怪如此托大,我真是小看了你!”脸色倏忽三变,恢复向前气色。
不拜天缓缓屈身抱起苏舞袖,沉声道:“我现在可以走了么?”言语声中却不等女子发话,径直往门外走去。
众人一阵骚动,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王紫颖摆手喝道:“让他走,谁也不许拦!”
不拜天走到门口,忽然站在,头也不回道:“先给你这个,你自行调理,三日后我再来看你!”言讫手往后扬,一个瓷瓶准确无误的飞向王紫颖。
王紫颖伸手接过,不拜天再不迟疑,迅速消失在门口。
王紫颖看得他走开,目光迷离,喃喃道:“‘炼天’,‘炼天’,好个‘炼天’之境!”言语刚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
众人这才明白刚才原来是王紫颖败了,一阵惊呼,纷纷围上来探问情况。
王紫颖一摆手,就地盘坐调息,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她,气都不敢大声。
片刻后王紫颖睁开眼睛,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拔出不拜天所给的瓷瓶瓶盖,仰首张口吞下瓶中之物,道:“你们赶紧下去准备开水和疗伤的药物,我要给你们老爷和少爷疗伤。”
众人这才一窝蜂的向内堂赶去准备,几个丫鬟上前搀扶她起来,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冲众人喊道:“等等!”
众人俱是一愕,止步望着她,不知她又有什么吩咐,只听她冷冷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可向外透露一丝一毫,否则家规处置,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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