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江湖少年游9

健硕的身材上凹凸有致的肌肉怒胀，让人实在难以和斯文的外表联系在一起，不拜天眼睛紧闭，浑身热汗直流；夜来香衣服也尽数脱尽，拿着衣服护着胸口腹部。苏舞袖不敢正视两人，低头轻道：“好了。”
“很好！”齐风点点头：“你也歇着吧，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男人了！”言讫一指戳出，疾点苏舞袖身上气血大穴，苏舞袖猝不及防，呆立当地，吃惊的看着齐风，慢慢的合上眼睛，斜斜的倒在床上。
夜来香吃惊的看着齐风，齐风道：“也歇着吧。”又是一指点出，夜来香猝不及防，一如苏舞袖般慢慢合上眼睛向着床上倒去……

赤裸裸的身体交缠着，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白光，随着肉体的碰撞而发出奇异的光晕。
苏舞袖的手在不拜天身上飞快的游离，她的手心满是汗，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滴，躯体上没有一处是干的。她的呼吸却是依然平稳。眼神清澈而明亮，任凭不拜天在身上如何驰骋仍毫无反应；夜来香裸身蜷缩在床的一角，竟是睡着了。
齐风依旧端坐石椅，看着三人，眼睛闪着奇异的光，面色阴晴不定。
半晌苏舞袖双手收回，重重喘出一口气，脸色惨白如纸。
不拜天的身上泛起了一道红晕，由腰间蔓延而上冲过颈部直往额头，眼睛赤红，呼吸如同疯牛。
齐风再次运指如风，由腰部一路疾点上去，不拜天适时睁开眼睛，再次昏昏睡去。

不拜天再次从梦中醒来，这是个旖旎的春梦，真实的让他感觉比任何时候都真切，他睁开眼，齐风正盯着他，短短时间不见，他更加苍老了，额头的皱纹就像是一辈子在田间劳作的农夫，浑浊的眼睛干涩无神。
“很好，这么快就醒来了，我对你能渡过此劫信心又多了几分。”齐风一笑：“你且看看恢复得如何？”
不拜天一怔，运起内视之术默查全身的经脉，只觉浑身毛孔似乎都充满了活力，丹田气息通畅，较之前更显圆融，而且竟呈七彩！
“七彩现，乃炼天！”
--他已经突破“补天”之境，进入“炼天”之境！
--百年之下，傅泠之后，他成为进入“炼天”第二人！
不拜天猛地起身倒头叩拜：“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先生但有吩咐，不违族规，不家上下当任凭差遣，唯马首是瞻！”
“你不用谢我，救你的既是我，也是她们，更是你自己！”齐风道：“你还是先看看阿拂有没有事？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女人了！”
苏舞袖就在身边，亵衣零乱，脸色惨白，一动也不动；夜来香却不见了。
不拜天伸手疾探脉搏，脉象微弱却平稳，内里气机如同涓涓细流，缓慢流转于奇经八脉，显然真气损耗过巨所致。微一沉吟，翻转身体，只待真气输入补充不足。
“让她暂时歇息，我适才只是用了‘涅槃真气’控制了她的‘回眸真气’，遏其心智，并无伤害。既然无大碍，稍候救治也不迟。夜来香刚刚走了，你以后是见不到她了。”齐风喘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趁我现在还有口气，你有什么就尽管问，我自当知无不言，也算是尽不家子孙的最后一点本分吧。”
不拜天忙道：“此事先不忙，还时候让不拜天给先生查看情况再说不迟，‘炼天’之力乃是疗伤无上妙法，加上你的‘涅槃大法’，恢复往昔风采应该没有问题。”
齐风颇为欣慰，微微一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人生百年，死生有命，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有什么就问吧。”
“这……”不拜天反而踌躇，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风道：“这样吧，你还是先听我讲个故事吧，或许听完后你会有明白许多。”
不拜天肃容道：“先生请讲，拜天当洗耳恭听！”
齐风一声怪笑，“嘿嘿，你先不要恭敬，且听我讲完再表态不迟，只怕你听完后就不会如此态度了。”
不拜天脸色微红，点头道：“是！”
齐风叹道：“可惜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能拣最重要的讲给你听，否则只怕我之后有些事情将成为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还是从我十七年前讲起吧，十七年前的冬天，我有天在长白山误入一个密林，在里面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
“进入林子后，一个大湖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吃惊的是竟然有一个身穿亵衣的女子在池中游泳！要知道那时已经是深秋，长白山这个季节天寒地冻，一个女子竟然在这个天气游泳，那可是让人吃惊。然而我当时却没有想到在那种野兽罕至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孤身在湖中游泳呢？”
“现在想来是上天给我和夕红结缘的机会吧，当时我被夕红的容颜所惊呆。我那时已经行走江湖已多年，可谓是阅尽人间春色，可是第一眼见到夕红我就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了，我当时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女子就是我退出江湖陪伴我此生的人了。”
“或许你不会相信，我一个流连花丛的淫贼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嘿嘿，我也不想多做解释了，反正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呆呆的看着。夕红看到了我，有些吃惊，又高兴的喊：‘姐姐快过来，难得今天是个大好的天气，机会难得，跟我一起游吧！’说完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把我当做女儿身了。要知道我‘雄娘子’行走江湖，从来是以女装示人，夕红如此认为也属正常。看来人一旦涉及情关，当真是色令智昏，我当时心里激动起来，急忙宽衣解带，扑入湖中向她游去。”
“甫一如水，才感觉湖水冰冻入骨，饶是我功力不弱，也是打个冷战，抬头却见夕红仍在湖心怡然自乐。一咬牙，还是游过去。到得湖心才发现竟然暖如温泉，而且下面有一块巨石，脚落石上，温润如玉，看来湖心温暖当是此石缘故。”
“夕红见我吃惊的样子，笑道：‘这个湖心温暖如温泉我也是前些时候才知道的，对我们修习之人大有好处。看姐姐孤身一人行走此处，应该也是江湖中人，却不知道如何称呼？’”
“我当时这才想起此时夕红仍把我当做女人身，立刻运起我所习练的秘术，变幻女身，然后说了我幼时母亲经常称呼我的名字赛凤。夕红是个单纯的人，也不疑，只是很开心的跟我戏水，看得出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显然是一个人孤独久了突然有人陪她所致。后面她跟我说她一个人在此修习她派中一种秘技，除了有人定期来看她，她都三年没有见过外人了，因此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我和她就在湖心嬉戏着，仿佛自己变成了女儿身，两个人裸体相对，我却没有任何的邪念，这可是我生平的第一次。”
说这话时齐风眼神迷离，陷入美好的回忆当中，不拜天不由跟着想象当时情境，体会着齐风当时所感。幸好齐风只是稍稍走神又继续讲述着：
“就这样戏水了一个时辰我们才上岸，谁知到了岸上之后却她神情大变，突然陷入一种迷幻的境界，变得媚态万千，跟刚才的纯洁无邪判若两人，似乎在暗示着我，我心中欲火中烧，只想一亲芳泽。夕红朝我抛了个媚眼，飞快的跑进旁边一个石窟，却是她修习居住的地方。她一进洞一下子扑到床上，我什么也没有想就这样跟着扑了上去……”
不拜天血脉贲张，不由想起刚才的癫狂，脸刷的通红。
“醒来后犹如做梦，想我本来也是精于媚术，怎么会如此被她此种情态搞得心神大乱？细细回想吓出一声冷汗！如果她练的的是采补之术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原来她竟然是不家的‘圣女’，现任的‘天狐宗’宗主，所修习的正是‘天狐宗’宗主必修的镇宗秘技‘回眸一笑’心法，乃是江湖出名的媚功，比起我所修的未遑多让，只是修习处于破障未破的紧要关头，心神失守才为我所乘。”说到这里眼睛露出温柔和甜蜜之色：“这或许也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吧？”
不拜天看了眼昏睡中的苏舞袖，咀嚼着这句，心里不觉痴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甜蜜，又觉得那么不真实，夕红却只是抱头嘤嘤的哭着，我只以为她是女子初次才有这样的反应，便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她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因为她是不家圣女，按照不家族规，‘圣女’终其一生是不能破身的，否则将受不家酷刑。”
不拜天听得此处点点头道：“是的。”想起族中那些圣女，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她们眼中的空洞和忧伤。
“……但更大的惩罚并非这个，而是如果练了‘回眸一笑’心法的人一旦有了后代，如果是男子绝难活过十六岁；如果是女子，虽然不至于夭折，但受母亲遗传，天生媚骨，一旦天癸来临，性极淫荡，人尽可夫。”
“我安慰她半天，她才跟我说起她身份，我对不家多有了解，料想她害怕酷刑，于是跟她说带她回我派中。想我派也是武林密宗，而且同不家颇有瓜葛，家父仍健在，又只有我一个独子，如果我真的修心养性带个好女子回去做他儿媳，他当会护得周全，只怕就是傅泠亲至也不惧怕。”
“谁知道她摇摇头：‘已经迟了，如果你早来十天尚且可以，现在却是迟了。’我大是不解，再问她却怎么也不说，我后来才想起其时傅泠正在江湖如日中天，不家重现江湖只是迟早，就算我跟她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难逃不家追杀。想到这里心里也不觉惶恐，本来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对生死淡薄，但由于心里有了牵挂反而六神无主，心中烦躁。就这样我们坐在床上呆呆出神谁也没有出声。直到一个时辰后她平静下来后才跟我说起一件事情，却是个天大的秘密，只怕任是谁也没有想到桩大秘密就是夕红原来是傅泠的妹妹，而傅泠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胡说！”不拜天猛然怒喝，然而齐风不理，仍自继续讲述着，话中却有了悲凉之意：
“夕红跟我说，她跟副领教过虽然是兄妹，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血缘，她不过从小被傅泠父母收养的孤儿，两人朝夕相处，傅泠竟然对这个妹妹生出情愫！只是此事极为隐秘，教中除了两个长老并无任何人得知，因为傅泠实在是不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长老有求他破除不家百年契约，因此和傅泠达成默契，只要傅泠能带领不家破除契约重现江湖，他们可以用教中‘偷天换日’秘法让夕红诈死，然后由傅泠带她远离不家。傅泠出道不到一年，身边女子却不断，只是任谁也没有想到他最爱的其实还是她这个妹妹。但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夕红竟然也喜欢傅泠！”
“我听完才知道原来她心里愧疚，不知将来和傅泠见面如何面对，心下是又是嫉妒又是难过，气急败坏地道：‘傅泠虽然是你教中高手，江湖中人皆视之为神话，但我齐风又何惧怕他？哼哼，有机会我倒要会会他这个所谓的江湖第一人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么厉害！’话音未落，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果真？’”
“声音虽小，在我听来却无异于晴空霹雳，心中的震惊实在难以言表！山洞狭小居然有人在我身后竟然不知！我自小天资聪慧，是武学一道更时候有天分，许多我派开宗以来未有人练成功夫都练成，连父亲也颇为欣慰，夸我是齐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人才，我自己也颇为自信，自认江湖中再无可惧之人。即使几个传言的高手，即使不敌，但他们若想取我性命却是不可能。因此行走江湖后许多人虽然视我为淫贼，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但却始终无奈我何即使碰到了几个传言中的高手稍有不敌，但每次均能全身而退。别人只道我狡猾而且运气好，其实若非我功夫了得，只怕任是我智比诸葛，也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人不用说你也猜到是谁了，不错，正是傅泠。我反应过来想反击时才发现全身气机已然尽数被他控制，只要我一个动作不慎引得他发怒只怕立时毙命当场，而且惨不忍睹。顿时浑身冷汗淋漓，当真是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是头一遭。”
不拜天想象着当时情景，浑身热血沸腾，心驰神往，傅泠的英姿跃然脑海。
“……猛然感觉身体的血气上冲，我心下大惊，知道傅泠已然起杀机，暗里运起尚未学成的‘涅槃大法’准备来个鱼死网破，却听得傅泠轻轻‘咦’了一声，同时听到夕红叫道：‘不要！’夕红此言救了我一命，傅泠闻言嘿嘿一声冷笑，我顿觉呼吸一窒，晕了过去。”
“我当时以为是夕红怕我做傻事所以劝阻，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又错了，却是她见傅泠右掌已举起要将我立毙于掌下，出言劝阻。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我真的发动‘涅槃大法’，只怕立时为傅泠所治，真气反噬，全身立刻成为一团肉泥，惨不堪言。”
“等我醒来后却见自己倒在地上，洞里也点上了火把，已然是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傅泠和夕红正看着我，傅泠眼神里是杀气，夕红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良久。我心中难过，想出言安慰，却发现口不能言，傅泠竟是封住了我的哑穴。”
“傅泠冷冷道：‘齐风，看在夕红面上，而且念你跟我派颇有些渊源，我不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必须护得夕红安稳。而且从今往后在江湖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于我掌下。嘿嘿，一旦发现你没有尽到职责，我当让你生不如死！’”
“我本以为是什么难事，他此言一出，心下大宽，就算他不说，我也会尽全力做到。但同时也明白他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我从此必须在江湖隐姓埋名了。于是点头答应。他冷哼两声，却做出了件让我当时不解的事情：他当我面在夕红的面上吻了一下。”
“我看得很清晰，他吻完后，夕红却是面色苍白，满面的绝望之色。我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你们教中的‘相思印’。此印一旦施下，此生除施印之人再无男人可以碰她分毫，也注定了我跟夕红此生有缘无分。傅泠啊傅泠，你真是好手段啊！”
“傅泠施印后，面色却是悲凉，叹了口气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你先跟齐风走，我把这件事处理完就去找你，决不食言！’说完，从我身边飘然而去，再无见过。”
“夕红呆坐了半天，才过来帮我解开了穴道，她抚摸着我的脸，忽然哭了：‘苦了你了！’我只以为她是说我所以后要照顾她不以为意，笑道：‘想不到傅泠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居然放过了我们。以后你就跟回到家中再不理睬江湖中事，做个神仙眷侣不是更好？’夕红哭得更厉害，啼哭半天才道：‘你此生再不能近女色了。而且如果对我有二心将会受尽‘无情酥’发作之苦。’”
“我当时听得此言万念俱灰，要知道我齐风风流著称，此生如果不近女色，那还不如杀了我，忽然觉得世间生无可恋。夕红哭道：‘是我害了你，我还是死了算了。’听得此言我心里又软下来，想来本是自己的错，又回想自己生平所采女色太多，当是该遭此报应，以后虽然不能享受鱼水之欢，但只要有夕红陪伴左右也足慰平生。心下宽松，反而安慰她。”
“按照夕红的意思，她想去洛阳的‘白马寺’潜心礼佛一段时间以赎还前世所造的冤孽，于是我就带着她从山林里出来往洛阳而去。”
说到此时，齐风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望着虚空出神，仿佛跟人对视：“与夕红出来的那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一路上我们同床共枕，虽然没有鱼水之欢，但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我一生都忘记不了。”
不拜天完全被他的故事说吸引，跟随他的目光，想象那种神仙日子，不觉呆了。
齐风的神色随着回忆变得肃穆而悲伤，显然想到了后来的事情，继续道：“就这样我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一个月后我们来到邯郸，在这里却遇到了一群神秘的人，生活完全发生了改变。”
“那些人不知什么来路，功夫怪异又是极高，所使招数我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半夜在客栈偷袭了我们，夕红自从被我破身之后功力大减，抵挡几下就不支倒地。我拼命抵挡，终于护得夕红骑马离开，但当我脱身之后去找她却已经是再也找不到，直到半年后才在洛阳见到了她，她那时却已经是苏沧海的妾室。”
“我在庙里见到她，她正在佛前祈祷，虽然是蒙面，但听声音，看身形我却一眼看出是她，却已经身怀六甲。”
“我当时如五雷轰顶，把她拉到质问，她只是啼哭，后来到了后堂才得知事情前后缘由。原来那夜在邯郸她离开我后被那群人追上跌落山崖，被苏沧海所救，就跟他回到洛阳苏家，只是我们一夕夫妻她有了身孕，无奈之下做了苏沧海的妾室，但由于相思印之故，苏沧海始终近不得她身，也因此知道了她的来历，想是忌惮傅泠，对她极为客气，因此反而有了安身之所。”
“我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感觉，但见得她肚子挺起，原来那是我的骨肉啊，嘿嘿，我的骨肉，我的骨肉！”
齐风说到此处神情古怪，似乎有失落有喜悦有伤心还有一丝的阴鹫，不拜天看在眼里，想想他遭遇此等不幸心情复杂莫名，也不由黯然。
“我后来用变身秘术易容进入苏府做了夕红的贴身女佣，与她朝夕相处，也是人生之一大乐事。就这样看着阿拂出世，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到长大出落成洛阳第一美女。”
“然而在阿拂九岁的时候派中出了件大事，我匆匆离开半年，等我回来时已经跟她天人两隔。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郁郁寡欢，身染沉疴多年，在我回来前一个月抑郁而终。”
“我当时只觉世间再无可留恋之事，便离开了苏府，在江湖中浪荡三年多时间。但始终放不下阿拂，中间不时潜入苏府看她，在十三岁时才发现她竟然暗中修习了‘回眸一笑’心法。我不想她重蹈夕红覆辙，只是她天性聪颖，加上年少无情欲杂念竟然大成，所差只是火候，想阻止时却已经迟了，在最后关头仍是控制不住真气而岔了穴道而落下隐患。”
“果然不出所料，在她十三岁时一次庙会被人所知，因此一时之间美貌闻名天下。却为苏沧海所利用，从而惹下江湖中不小的风波。最后苏沧海为了苏家的声名竟然出手害她，不知是不忍心让她立刻死去还是顾忌傅泠哪天回来报仇，不敢贸然下毒手，分七次施功，等我发觉时已然是无可挽回，虽然当时不死，却更加难以医治。为了防止遭苏沧海毒手，只能将她从苏府中带出，遍访名医贵药给她疗伤，就这样到了长安直至今日。”
讲到这里他重重的喘了口气，故事显然到这里告一个段落，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
回忆总让人神伤，也在消耗着齐风最后一点精气神，讲完后他整个人萎顿在石椅上。
“你讲完了？”不拜天冷笑，笑的连泪水都泪水都流淌出来：“你讲的故事太精彩了，你没有改行去茶馆说书，真是太可惜了。”
齐风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你不能接受你们所谓的‘大宗师’傅泠居然会爱上自己的妹妹是吧？”
“不错，我不信！这一切全都是你胡编乱造！”不拜天大声道：“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不拜天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希望齐风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曲折离奇的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