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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江湖少年游4

作品名称:江湖少年游      作者:沧海的涯      发布时间:2008-12-17 19:35:04      字数:5567

秋日的夜来的特别早,走出小饭馆,天色已然朦胧。远处的宫殿已然是华灯初上,莺歌燕舞声息隐约可闻。点缀在寂静的长安城,成了这座帝都唯一的暖色。
不拜天抬头望天,皎月高挂,虽然不甚圆,却是离十五近了,细细计量今天正是九月十三。他忽然想到再过几个月,到了苏舞袖十六岁时,十五月圆之夜她将会是怎样的情景?苏舞袖只是走着,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暮色中神色漠然,看不出悲戚。
不拜天开口道:“苏姑娘,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苏舞袖回过头,哦了一声,道:“你有什么就问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你受‘万劫相思手’的伤都是谁给控制住的?”
“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男人。”
不拜天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你、你父亲,又是你的男人?”
苏舞袖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奇怪?你一定会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就不说了了,反正你到时就知道了。”
不拜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世间最为人所不容、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从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口中说出,而且是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而且这个女子曾经是江湖中让人疯狂的女子,却如同一件平常的日常琐事,如果传出去,将会在江湖中引起怎样的一个轰动?
不拜天无语,走下楼去,店内热闹非凡,看来这里的物美价廉的消费还是吸引了许多的人关顾。他走到柜台前,把三钱碎银放在台面上:“结账!”

秋日的夜来的特别早,走出小饭馆,天色已然朦胧。远处的宫殿已然是华灯初上,莺歌燕舞声息隐约可闻,给这寂静的长安城点缀着唯一的暖色。
不拜天抬头望天,皎月高挂,虽然不甚圆,却是离十五近了,细细计量今天正是九月十三。他忽然想到再过几个月,到了苏舞袖十六岁时,十五月圆之夜她将会是怎样的情景?苏舞袖走在前面,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暮色中神色漠然,看不出悲戚。
“苏姑娘,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不拜天又想起心中的疑惑,再次重复着刚才的原话。
苏舞袖哦了一声,头也不回道:“你有什么就问吧,反正我都跟你说了我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你一个人住在长安吗?不知你‘万劫相思手’的伤都是谁给控制住的?”
苏舞袖回头,笑了笑:“你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你有说过吗?”不拜天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道:“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舞袖望着远处,眼神中露出欢欣,那是思念情人所特有的表情:“他应该这一两天就会回来。”
“他是谁?”不拜天心里莫名有些急切,想知道这个让苏舞袖如此神往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男人。”
不拜天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你、你父亲,又是你的男人?”
苏舞袖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奇怪?我知道你一定还有很多的疑问,但现在就不说了,反正你到时就知道了。”
不拜天淡淡地应了声,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还是不能从她口中了解更多的情况。
“好了,谢谢你今天的破费,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苏舞袖停住脚步:“改天等风回来我会把银两还给你的。”
不拜天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尽快落实,那就是今晚的住处。
“你住的远不远?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一个回去会不会有事?”话一出口,不拜天发现自己表现出过分的关心,自己也觉得奇怪,这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苏舞袖嫣然一笑,“你是我未来的相公,你说你要不要送未来的娘子回去呢?”当然是你安排了。”
不拜天讪讪的道:“既然这样,我还是送你回去。只是我出来乍到,对这里一点都不熟,还是你在前面带路吧。”
苏舞袖盈盈一笑:“那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我们未来的家。”
长安城内已经是灯火通明,街道上到处是巡逻的士兵,苏舞袖走到一处街道的尽头,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七拐八拐的尽在小巷中穿行,看得出她是轻车熟路。不拜天跟在后面默默的记着路线,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走了有半个时辰,走出一个小巷,眼前忽然开朗,却是到了一处偏僻之所。不拜天回首,远处城中的灯火日益暧昧。
这是一处高地,高地下面是齐人长的蒿草,看不清下面的具体情况;只是居高临下望去,蒿草中星星点点,竟然住有人家。细细分辨,距离坡地四五丈高的低洼处一片片低矮的房子藏身其中。隐约从里面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和大人的呵斥声。
不拜天回头看苏舞袖,苏舞袖伸手指着最远角落的一座看不大清的小房子道:“那就是我的家。”
不拜天深吸一口气,迟疑道:“你就住在这里?”
“你还以为是这是你们不家总坛‘傲天宫’么?你以为这是洛阳苏家么?”苏舞袖冷笑道:“这里曾经是官府碑石开采地,如今却成了官府不管的流民窟,也是整个长安最穷的地方。”
不拜天没有想到苏舞袖会有如此反应,刚想反驳,苏舞袖已经沿着长长的斜坡快步下去,不拜天跟了上去,走到中间,猛然一道细长的身影向她扑过来。
不拜天一凛,念动身行,已然赶到苏舞袖的身边,刚待出手,却见苏舞袖快步迎了上去,口中欢喜叫道:“大黑!”待到那条身影扑到眼前时才看清原来是一条黑黝黝的大狗,正拼命的摇着尾巴,在苏舞袖身上磨蹭着。
不拜天脸色一红,气息内敛,只见苏舞袖俯下身搂着黑狗双手不停的摩挲着道:“大黑,你看我今天给你带回什么好吃的?”说着把那从小饭馆打包的骨头从包裹里拿出来,“给你的,不过要回家再吃!”
不拜天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现在才明白刚才苏舞袖在酒楼里为什么连骨头都要店小二打包的原因了。
不拜天正待开口,心中忽生警觉,轻声道:“等等!有人跟踪我们!”
苏舞袖一愕,回头一看,坡上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秋风中婆娑作响,疑惑地道:“没有啊,你是否听错了?什么都没有啊。”
不拜天不出声,片刻后道:“人已经走了,咱们先下去吧。”

这片流民窟颇为开阔,占地约有百十丈长宽,俱是清一色的青石堆垒而成的低矮房子,想是用开采的废弃的碑石磊起,外观不甚齐整,因此面积极小,仅容一家四五口人居住。借着昏黄的灯光,屋内的男男女女俱是面显菜色,衣衫褴褛,显然是生活在最底层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们。
不拜天粗略估计约有二三十户人家,借着屋内油灯发出的微弱而昏黄的的灯光,可以发现几乎每家除了些残缺的桌椅板凳和日常用品,都是家徒四壁,看来这里真是这个帝都最底层的居所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拜天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原来贫穷与富裕从来就是钱币的两面,不可分割。再富庶之地如天子脚下也有这些在最底层为了生存而挣扎的贫苦人。
苏舞袖竟然住在这种地方!这真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那她家里她说的男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不拜天的好奇心前所未有的被撩起,这个苏家三小姐身上实在有太多让人猜不透的谜。

呼吸着夜色中鲜活的生活气息,不拜天却感到亲切,立刻喜欢上这个地方。这种气息让他想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此时家里只怕也是这般情景吧?父母此时可否正独坐寒灯思念着自己?想着这些,在一狗一人带领下,不拜天穿过几家矮房子,很快就到了苏舞袖的家。
房子长宽相略,约丈五见方,在这一片亦属于偏小之列,却分为两间,显然有主、卧之分,而且门窗俨然,卧室的窗不大,用几根石柱做窗檩,然后用一块黑布遮住,隐约从里面透出光亮;门口一块石板挡住,起着看家的作用,显然是她家的大“门”了。
不拜天细查石门,此处设计颇费心思,在门槛外青石凿一石槽,既作石门移动之便,亦可防雨雪天气往里进水,心下不由暗暗称赞。
苏舞袖站在门前,回头笑道:“今晚开门这种粗活看来是不需要我这个女人家来干了,看来家里多了根顶梁柱好处还是明显的。”
不拜天尚未开口,那条黑狗却拼命的冲着屋里狂吠起来。
不拜天脸色凝重,“屋里还有客人?”
苏舞袖一怔,凝神静气,默查动静,脸色忽然大变。
不拜天立刻感知到屋里的情况,屋里不止一个人,而是三个!从气息里可以判断,有两个高手和一个呼吸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那两个高手屏住气息就站在石门后面,若非不拜天习得“天听”几不可闻,浑身上下散发出浓厚的杀气,正蓄势待发;而那垂死之人内息怪异而紊乱,却在卧室里面。
不拜天稍一沉吟,上前手扶着碑石右移,手下着力处,碑石已然移向一边。尚未全开,眼前两道亮光撕破黑夜闪电般的当面劈来!
不拜天早有准备,口中断喝一声:“破!”同时双手拂出,喝声未断,两条人影往身后跌落,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两声,然后是“啷当”声响,便再没有动静,随即两人发出闷哼,开始大声的喘气,显然在不拜天一击之下已经是受了重伤。

亮光突现,却是不拜天拿出火折子点亮,屋里顿时一览无遗。不过一丈五尺见方的堂屋除了石桌石凳和锅碗瓢盆外别无长物,却被收拾的颇为条理,丝毫不见刚才所见其他房子所有的杂乱。
透过火光,地上两个黑衣蒙面的人正依靠在一起相互搀扶着想起身,却没有成功;地上血迹零散,空气中弥漫这浓重的血腥味,显然是两人一击之下身受重伤吐血所致,只是在这血腥气味中又隐约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苏舞袖看着地上的两人,并不惊慌,只是冷冷的道:“两位是谁?”
两人没有出声,用惊讶的目光盯着不拜天,显然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不拜天在苏舞袖耳边轻声道:“卧室还有人。”
苏舞袖不由往卧室一看,半明半昧的卧室隐约可见有人躺在床上,猛然冲了进去,显然是熟悉的人,不拜天正自猜想,耳中听到苏舞袖欢声道:“你回来了!”显然是她亲近的人。
莫非这个人就是苏舞袖口中的那个人?不拜天心中一动,好奇心起,伸头往里面望去,却时候什么也看不到。想了想,压制着一窥究竟的冲动,转向地上的两人。
两个人眼中闪过惊骇的神情,其中一个人喘气道:“阁下好功夫,不知时候哪路高手?只是不知道江湖中几时出了你这么年轻的高手?”
不拜天正待开口,卧室里传来苏舞袖的惊叫:“你怎么了?风,你不要吓我!”随即有火光透出,当是苏舞袖拨亮了油灯。
变化之快让人应接不暇,不拜天大惊,不顾地上两人飘身进去。
卧室里除了容一张石板铺就的床和床头一个陈旧的木制梳妆台外再没有其他东西,只是石床甚宽,竟然占据了整个卧室,仅留一人通过空隙,足够三人同眠。不拜天看清床上的人后,却是愣住:床上竟然是个女人!
床上女人三十左右,面目姣好又带着英气,只是此刻双目紧闭,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舞袖正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哭泣,身影在床头石头龛里的油灯映射下在墙上狂乱的颤动。
这就是苏舞袖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不拜天心里疑惑,但见石壁上所挂的油灯随着窗外的风吹动明昧不定,便探过身去伸手拨了拨灯芯,火苗串起,屋里的一切顿时明朗。
“别哭了,让我看看。”不拜天轻拍苏舞袖的肩道:“她还有救。”
苏舞袖猛地抬头,惊喜道:“真的?你没有骗我?”灯光下泪眼婆娑,梨花带雨不过如此。
不拜天柔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让开,我这就给她看看。”
苏舞袖赶紧坐上床去,不拜天上前执过女人的手,手指触脉处,脉搏微弱中却是凝滞,竟似生机全断,心里一紧,一股真气输入女人体内,但觉她心脉处尚幸一丝真气不散,心下稍安,抬头对苏舞袖道:“还有救。”说完一股更雄浑的真气散入女人体内奇经八脉。
仿佛干涸已久的田地陡遇甘霖,不拜天的真气一经输入,那女人立刻发出微不可闻的嘘声,已然有了知觉,苏舞袖的眼中立刻现出喜色。不拜天心下却是震惊,从气机查探,这个女人竟是个男人!
床上的人气息渐顺,呼吸逐渐沉重,口中发出闷哼,已然是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不拜天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认真看他,不由一怔:好美的男子!只怕是女人也没有几个比得上,若非穿着女装只怕谁也无法相信他是男子。
“他怎么样?”苏舞袖急切的问道,关注之情溢于言表。
“他先是中了毒,后来被人损伤了身上的经脉,比较麻烦,不过只要他不妄动真气,应该没有大问题的。这样吧,我先给他把毒先逼到一处,你在一旁给我帮忙,现在赶紧去打盆水来。”
“好的。”苏舞袖慌不迭的点头下床出去。
不拜天闭目沉思,心内却是波澜澎湃,至少到现在他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个男人就是苏舞袖口中的那个关系暧昧的男人;但让他真正吃惊的是这个男子的内息居然是不家的一支旁脉所独有的,而且正是苏舞袖体内对抗“万劫相思手”那股气息!
那么这个男人是谁?江湖中像他这种特征的男人只有一个,但在十多年前已经死在“大宗师”傅泠的掌下,那么眼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呢?
但是这个男人的内力之深厚却是江湖中所罕见,中了西域的奇毒“醉鹰”竟然没有毙命,而且看样子刚才还跟堂屋的那两个杀手交过手。只是他中毒时间日久,而且下毒之人手法高妙,算计精准,毒性发作之时正好碰到堂屋那两个杀手才失手被擒。
想到这点不拜天疑窦再起,这个男子失手被擒后两个杀手并没有动手杀他,而是严刑逼供,而且刑讯都极有分寸,虽然用“分筋错骨手”,但并未对他性命造成威胁。
为什么会这样?答案只有汗一个,那就是两个杀手想从这个男子身上得到某种东西。但看现在的情况显然并没有如愿,否则也不会继续留在屋里等苏舞袖回来。
那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费如此周章攫取?看那两个杀手的手法应该在江湖上身价不菲的,今天若非自己同行,换了苏舞袖一个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这一切恐怕只有等这个男子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不拜天再次看他,男子的呼吸已然平稳,性命暂时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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