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叶蝶儿 第7章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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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成被谢慧真的电话招呼回来了，当他走进家门看见黄化东的车停在门口。欧阳成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刘保姆。
　　保姆说，欧阳先生，今天黄先生回来了，黄夫人让我准备水酒。
　　欧阳成勉强一笑，谢谢你的热情。
　　欧阳成走进了客厅，客厅里很安静，他坐下后，刘保姆就给他倒茶。等了半天，才发现黄化东与谢慧真先后走了出来。黄化东说，表弟呀。欧阳成站起来，你找我？黄化东说，你坐你的，在家里不必拘谨，其实你叫我表姐夫最好。
　　欧阳成喝了口茶，感觉味儿不对，好像比往日里增加了诱人的味道。黄化东披着浴巾坐在他的对面，欧阳成不敢抬头看黄化东，黄化东抽出一支烟欲点，欧阳成手急眼快，起身走过去给他点上了烟。黄化东喷了一口烟雾说，你呀怎么在我面前学会装腔作势了？你别不好意思。你要时刻记住，这就是你的家。别拿自己当外人。
　　谢慧真穿着三点式从浴室走了出来，你说表弟呀？他可是个老实人，你别总吓唬他。
　　黄化东说，我锻炼他还锻炼不过来呢？我干嘛吓唬他。你呀不了解情况少插嘴。欧阳成，你说小敏能行吗？你对她最了解，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现在没什么事儿，你就多协助她。
　　欧阳成说，表姐夫，我懂你的良苦用心。黄化东说，你什么意思？我的良苦用心？你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欧阳成说，那倒不是，我感觉你很有能力，敢于利用毫无经验的年轻人。
　　黄化东不以为然地，毫无经验也具有优势，很少保守思想，很少顾虑，敢做敢为，敢想敢干。至于经验可以在工作中学习吗？我也从你这个年龄过过，那时最浪漫了，就缺乏实践的机会。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替年轻人担心完全是多此一举。年轻的时候多摔跤是好事，不是坏事，痛苦是生活中最好的老师。很难想象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欧阳成说，表姐夫，你说话总像领导者的口吻，爱民如伤。对尤丽敏你又像个父亲，有意锻炼你的女儿似的？好让她经风雨见世面，早日承担重任。对不对？黄化东说，好小子，你的嘴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甜了？拍马屁，奉承人，投其所好，惟命是从，逐渐演变成一副奴才的嘴脸，其实这是小人之技。欧阳成说，你说我是那种人吗？黄化东说，当然不是，我是说社会现象与当前的风气。
　　谢慧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要说社会风气的败坏都是由你们这些暴发户造成的。你别动不动就以一副长官的形象出现。你知道男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也就是男人最大的毛病。
　　黄化东说，你这么说，你一定知道了？
　　谢慧真说，当然知道，男人就是好为人师。你说对不对？
　　欧阳成说，有道理。
　　黄化东说，你表姐理论还行，实践就差点喽。
　　谢慧真说，那是，跟你比我哪有实践经验呀？你是谁？
　　黄化东说，我是谁？你应该知道。
　　谢慧真说，你连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了？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刘保姆走了出来，黄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上菜是怎么着？
　　谢慧真说，好吧，吃饭。哎，是不是弄点酒喝两杯？黄化东点点头，既然夫人发了令，我们只有惟命是从了。谢慧真指着表弟，表弟你听听？他多会说话呀，总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模范丈夫的角色。
　　欧阳成笑笑没说什么。
　　黄化东说，喝酒，慧真，我祝你如愿以偿。祝表弟旗开得胜。
　　谢慧真说，你够意思，挖墙角都挖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身边的两员大将都让你给俘虏了，你说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一定是威胁利诱了？
　　黄化东笑了笑，然后诡秘地说，你应该知道公关技巧。再说我们不分彼此吧？谢慧真哼了一下，公关技巧？表弟你说，他是怎么恐吓你的？欧阳成脸色突变，恐吓？没有呀！龙凤集团那么有名气，谁不愿到龙凤上班呢？
　　谢慧真担心表弟跟小敏承受不了。可又一想我不能太自私，你们要有个用武之地。我又帮不了你们，尤其你们需要帮助的时候。
　　黄化东说，小敏今天碰到的问题就够难的，她却很从容，我为她而感到骄傲。表弟，你说心里话，是不是你暗地里帮了她？还是她自己的主意？请你告诉我？我觉得你们年轻挺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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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成介绍说，小敏的智商高，从不小看人，这点事情她还是能够处理的。
　　谢慧真说，你别听你表姐夫的，他是故弄玄虚，有意识地培养她，将来好支撑龙凤集团那座大厦呀。这可是值得煞费苦心的事。黄化东说，你别含沙射影地说话不行吗？
　　欧阳成以为表姐开玩笑，表姐夫怎么可能把一个若大的集团公司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呢？我看不是那个意思？谢慧真说，怎么没有？你们不是最亲密的朋友吗？她也应该叫我一声表姐了？无形之中她就长了一辈。欧阳成说，为什么？谢慧真说，原先她叫我老师，现在她应该叫我什么呢？黄化东说，你真是乱点鸳鸯谱，这是哪跟哪呀？哎，说真的表弟，你还没告诉我小敏是怎么解决难题的？我很想知道。欧阳成说，根据实际调查，如果适当地赔点款会有办法的。一共216户，按每户平均三万算得话，需要付出600多万。黄化东说，开玩笑，这么多的钱她都敢答应？请问你们上哪儿弄钱去？我看你们如何收场？到时候可别向我要钱，我是一分一厘也不浪费的。黄化东望着欧阳成，嘴角直颤抖，也有点儿冲动。手机响起，喂，你好，现在就去，哎呀，我正跟朋友喝酒呢。啊，你甭来了，我去找你。黄化东站了起来，我有个紧急情况，慧真，我得走了。
　　谢慧真急忙站起来拦住他，不，你别走，我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了，你是不是给点零头？另外，你我敲定的事可别再拖了，早晚的事。你打算拖多久呢？非得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了再说？黄化东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谢慧真。谢慧真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女人是谁？不敢承认吧。黄化东说，你怎么知道就是女人？谢慧真说，我怎么就知道不是女人？我不知道你把她邀家里来喝酒，我不就知道了吗？你的朋友你不给我介绍，我能认识吗？黄化东说，你认识那么多人干嘛？再说也不利于你养病呀？你呀神经兮兮的不跟你说了。我走。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支票，他迅速写好，然后递给谢慧真，这回我可以走了吧？谢慧真没理他，他只好匆匆走了。谢慧真想，给了钱你随便。不过30万买张通行证也算便宜他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个色鬼，色狼，色情狂，道貌岸然的大流氓。披着羊皮的一条狼。表弟，我们喝，让他闹吧，早晚要出事。欧阳成说，表姐，你咒他有什么用？他已经走了。谢慧真说，他走了，咱们喝，你表姐夫呀，哼，他这个人太虚伪。表弟你说他找谁去了？欧阳成说，我说不好。
　　谢慧真生气地说，其实他是找兰晓梦去了，不信我领你去看看，你表姐夫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主儿。他们做爱的地方我都去过。我最早也是他骗来的，不然我不会做他的老婆的。欧阳成说，表姐，别喝了？你喝多了。
　　谢慧真说，这才几杯酒呀？放心，我没事的。
　　喝着喝着，谢慧真就失控了，欧阳成把谢慧真扶进了卧室，刚想躺在床上，谢慧真就抱住了欧阳成的脖子，一直酒话连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喜怒无常。
　　谢慧真心里很矛盾，她发现欧阳成心不在焉，她就把支票给了他。欧阳成一愣，然后又拒绝了她。谢慧真说，有两条路供你选择？
　　两条路？欧阳成惊愣地望着谢慧真，他感觉她真的有点儿心理变态了，面对她百般的纠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欧阳成怯生生站在那儿。
　　谢慧真说，一是你搬出去，一是你收下。
　　欧阳成说，那我还是搬出去吧。说完就走。
　　谢慧真说，你回来？让你走你就走，让你收下你怎么不收下呢？
　　欧阳成说，表姐，我……
　　谢慧真说，我是关心你，别不知好歹。走过去拉住了欧阳成。
　　欧阳成一扭身子，我真的不能那么做？你知道，我已经有了小敏。
　　谢慧真说，你不听我的话是吧？好，我让你跟她好，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欧阳成说，表姐，我求你了？别这样对待我们，你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强迫我们？
　　谢慧真说，别，别这样求我？我还求你呢？
　　欧阳成站着不动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但是谢慧真笑了，这还差不多。以后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