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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集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8-19 17:46:39      字数:13136

  第三十七集:剧情梗概:
  鬼子汽车被炸,日军“切断陈重华重器后路”的计划破产,严丹美临危受命,但拿事的却不是她。为了扩充实力,山上开始收人,汉子们请假回乡割麦,余林为此争执不下,任丰勤的建议使山寨没有出现失控局面。山上的银子不多了,林虎彪打算卖掉杨娟,遭到严丹美的反对。张沟沟回来带回了张财主捐助山寨,得知鬼子通过河道向西山运大米时,严丹美亲自上阵,通过设短距离拦河索的办法,截了鬼子的运粮船,树立了大少爷形象。
  
  1、①、“哈哈哈哈……”赤藤仰天长笑,然后潇洒地大手一挥,汽车进了剑沟。
  松木:“好像有枪炮声。总不是大泉寺传过来的枪声吧?”
  赤藤得意地说:“大泉寺离这里远着呢,那不是打枪,那是匪徒们为大少爷送魂。”
  松木:“我们现在是不是趁土匪们乱了方寸,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呢?”
  赤藤:“不,咱们也跟着车队进山,咱们的任务是增援大泉寺而不是消灭土匪,等咱们占了大泉寺,这里的一草一木不都是咱们的吗?”
  松木:“可是,我担心一旦失算,我们将全军覆没。”
  赤藤:“你的,放心,我的,在砖庙山放好了定时炸弹的,砖庙山和凤凰寨的,很快会狼烟四起的,这样一来,他们会顾头不顾腚的。”
  松木:“定时炸弹?”
  赤藤神秘地笑笑:“天机不可泄露的。”
  赤藤和松木快马加鞭走到了汽车前面,一边走,一边看峡谷两边剑一般的山峰,走走,停停,赤藤用望远镜朝两边望望再走。转眼快到十八盘了,赤藤举起望远镜,看盘山路上的衣服鞋子扔得到处都是,就和松木闪到一边,挥挥手让汽车上了盘山路。
  汽车迤逦而行,到了盘山路中间了,路下面石墩子处的大龙听到大鼻子的呼啸,划着火柴,点燃了布捻子,布捻子的火苗窜起,成了火舌,一直引燃到了公路上,公路两边的柴草石头也都开始着起火来,汽车前面,大洋也成功地把火点起,汽车后面,张沟沟也放起火来,大火遇到路面上的火药面和汽油,着得越发旺盛……
  “快退,快……”赤藤气急败坏,还没喊完,就听到了“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中埋伏了!快撤!”松木调转马头,对团团乱转的鬼子和伪军大喊。
  “哈哈哈哈,天天打雁,没想到被雁啄瞎了眼睛,看谁狠……”山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遮阳伞下一个女人拿着大刀威严地站在那里,赤藤看到这里,打了个寒噤:“难道女匪首会借尸还魂?”
  余荣贵:“打!为大少爷效劳!”
  一时间,檑木、石头,手榴弹像雨点子一样从山上飞来,打得日伪军血肉横飞,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②、峡谷内,伪军乱作一团。
  伪军甲哭丧着脸:“赤藤不是说女匪首死了么,怎么又出来了?”
  伪军乙:“不得了了,女匪首还阳了,老三快藏起来。”
  伪军丙:“我的妈呀,赤藤这个混蛋捅了马蜂窝,拉咱们来垫背,我的腿直发软。”
  伪军丁:“我下面也湿了,跑不动了!”
  ③、探子来报:“大少爷,凤凰寨的陈海宝和砖庙山的雷神爷为争一个小山头打起来了。”严丹美红肿着眼看着余荣贵,余荣贵贴着她耳朵说:“丹丽临终时说过一句话,千万别让鸡毛蒜皮的小事蒙蒙住了眼……”严丹美听后,出奇地果断:“大敌当前,陈海宝真是扯淡,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陈月华,拿上我的战刀传我的命令,让出山头,守好凤凰寨寨门!”
  “是!”陈月华应声而去。
  严丹美接着高喊:“沿线各站点的弟兄们,看准时机狠狠给我打,别放走一个!”
  那些跑得快的,赶到山口,山口已被柴草堵死,一颗手榴弹在柴草中间爆炸了,顿时柴草起火,山口成了一道火墙,步兵们有的急得团团转,有的趴到地上装死……
  一身尘土的赤藤见大势已去,抽出战刀,仰天大笑:“大少爷真是神出鬼没,我赤藤要为大日本天皇尽忠了。”
  赤藤闭上眼睛,把战刀刺入自己的腹部……
  ④、北山包上,陈海宝的人和雷神爷的人枪口相对着。张麻子站在雷神爷旁边,高声喊:“识时务点,这山头本来就是我们砖庙山的。“
  陈海宝:“姓雷的,你要再耍刁蛮,就让你尝尝凤凰寨的果子。”
  雷神爷:“你他妈的几岁个毛娃娃,敢在这里撒野,我雷神爷偏不信这个邪。弟兄们,做好准备冲过去。”
  陈海宝:“弟兄们,枪口瞄准,我看谁胆大!”
  陈月华骑马飞奔而至,高喊:“陈海宝,大少爷命令,凤凰寨的人撤下来,守好山头,当心日本人钻空子。大少爷战刀在此!”
  陈海宝等人撤离回山寨。
  张麻子:“雷神爷,凤凰寨的人走了,咱赶紧占领山头。”
  探子来报:“雷神爷,一伙日军向我们砖庙山扑来。”
  雷神爷命令:“弟兄们,回寨!”
  
  2、①、雷神爷拎着厚礼,一脸歉意来得四方寨大厅,余荣贵命冯大顺等人给雷神爷看座,倒茶。
  雷神爷:“实在对不起,雷某不该听信谗言,在大少爷危急关头去和你们争山头,险些让日本贼子钻了空子,事后才查出那个说小话的人被日本特务贿赂了。大少爷关键时候以大局为重,雷某佩服!”
  严丹美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余荣贵遮掩说:“大少爷这几天急得上火了,牙疼,一说话就直吸溜,雷神爷见笑了。”
  严丹美心领神会,捂着半边脸坐在那里,时不时点点头或“嗯”“啊”两声。
  雷神爷:“我见怪什么?我和大少爷一次正面接触,一次间接接触,自己的肚量和见识都不如大少爷,想想真惭愧。”
  余荣贵:“都是受苦人,还客气什么?”
  雷神爷:“大泉寺的枪声打响以后,我身边的张麻子鼓动我趁浑水摸鱼,派人抢占北山包,他造谣说豹子在那里挖出了更大的佛像。也怪我利欲熏心,经不起张麻子的蛊惑,就派人抢占小山包,险些和陈海宝的人刀对刀枪对枪干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大少爷识大体做出了让步。好悬啊,在咱们兵刃相见的时刻,日军打起我砖庙山的主意来了,幸亏周边的民团和土匪势力已大伤了日军锐气,砖庙山才没落入敌手。事后我暗查张麻子的后账,才知道张麻子使了特务的黑钱。”
  林虎彪:“对这号吃里扒外的东西,决不能轻饶!”
  雷神爷:“这还用说?大少爷,据我的情报人员探明,你们这次守防战有力地支援了大泉寺的攻防战,马山珂成功地守住了兵工厂,让日军‘切断陈重华重器后路’的计划破产。你们四方寨的人不简单啊!”
  ②、严丹美坐在大厅里,六神无主,以泪洗面,余荣贵进入。
  严丹美咬着嘴唇不吱一声。余荣贵严肃地说:“你现在是大少爷,是四方寨的山旗,现在局势紧张,还不是祭奠英烈的时候,你要打起精神,让外面的人知道大少爷还在!”
  “我不去祭奠她,人死如灯灭,我爹我娘连个尸首也没有,我到哪里去祭奠。那个死丫头说过,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她做到了。”
  余荣贵说:“是的,她是条汉子,女汉子!大少爷,为了山寨的形象,是不是让财运去找裁缝给你添置几身像样的衣服?”
  “不,我爹、我妈和丹丽都走得干干净净的,我要是花枝招展的,不挨那个野丫头的骂才怪,我心里没底,让财运弄一身军装,穿到身上威严,给我壮壮胆!”
  
  3、山上招人的镜头。
  在山口处,林虎彪对进山口的几个庄稼汉子说:“弟兄们,只要愿意来这里吃粮,当场发两块大洋,以后每月一块大洋的军饷,比民团和国军的都高。”
  汉子甲:“那山上人总要有个谱儿吧?”
  林虎彪:“只要不缺胳膊不缺腿儿,不缺鼻子不缺嘴儿,只要能说出哪个村谁家后生的都收。这里要的是能扛枪打鬼子的,老头老太太,三岁小屁孩别来这里凑热闹。”
  
  4、①、四方寨上,财运、李自群、花脸等人嘀嘀咕咕。
  李自群:“咱种的麦子熟了,麦穗沉甸甸的。”
  花脸:“我也租赁了林虎彪家二亩,咱在这儿,干着急没办法。财运,你去找大少爷通融通融,等麦收之后,咱再来这里守山头。”
  财运:“我试试吧。”
  ②、严丹美、余荣贵、林虎彪在一起,财运走过来,说:“大少爷,麦子弯头了,很多人都想回村里收麦子。”
  严丹美不吱声,用眼看着余荣贵。
  林虎彪:“不行,呼呼啦啦都走了,谁守山头,鬼子来了咋办?”
  财运:“可是,很多家都是租赁人家的地种麦子,不下地收割,麦子就会烂到地里。
  林虎彪:“我林虎彪几百亩地的租子都打水漂了,我向谁叫屈?奶奶的,现在家都没了,命都不保了,还要什么麦子、租子?”
  余荣贵:“我看这样,男人们在这里守山,让女人们下山去捋麦头,得给山上弄点吃的。”
  林虎彪:“二少爷想的是个办法,这样也中。”
  ③、女人们把收到的麦头倒到了厨房前的空场处,争着走进厨房,抢过水瓢,“咕咚”“咕咚”喝个没完没了。
  芳芳:“妈呀,我指头都起泡了。”
  彩云:“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这明天该怎么办?”
  妇女甲:“咱累死累活加起来也就是一石左右,把麦穗弄回来该怎么脱粒呀?”
  任丰勤走过来,看着那一小堆一小堆的麦头,摇了摇头。
  严丹美、余荣贵和林虎彪也凑过来看。
  任丰勤:“大少爷,这样小打小闹下山去收麦子划不来。”
  林虎彪:“那你的意思是咱们都下山,像往年一样把麦子收进场里垛起来?”
  任丰勤:“我的意见是无论男的、女的,一个人都不能下山,因小失大就会弄巧成拙。”
  林虎彪:“那咱的麦能不要了?”
  任丰勤:“咱把麦子送给张财主,他有办法找人割。权当咱为雄雄送口粮了。”
  林虎彪:“那太可惜了。”
  余荣贵:“三少爷,你忘了,雄雄的妈交代过,千万别被鸡毛蒜皮的小事蒙住了眼,咱现在正处在这样的生死关口上。”
  林虎彪:“行,就按任先生说的办。”
  严丹美顺嘴说了一句:“就这样吧!”
  ④、严丹美在林子边转悠,余荣贵和林虎彪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余荣贵:“大少爷,外地很多汉子请假要回乡割麦、种地、打场,你说怎么办?”
  严丹美看着林虎彪不吱声。
  林虎彪:“人呼呼啦啦都走了,鬼子来了咋办?我的意见是一个也不准,准了张三就得准李四,准了李四,就得准赵五,他们假满回山后,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的,谁还有力气去扛枪?”
  余荣贵:“可是,请假的人很多,人心浮躁,见麦头一个个勾了头,庄稼汉们比遇到了鬼子还慌。”
  “我问你,是守防山头重要还是割麦重要?丢了山头,我们连去的地方都没有,我们钻地缝去?”林虎彪火爆爆地说。
  “我问你,没了粮食,再多的山头谁还能去守?”余荣贵火气也来了。
  两个人互不相让,吵了起来。
  任丰勤从后面赶了过来:“你们说的都在理,本身准与不准假就是个矛盾体。准了,与守防不利,不准了,人情上说不过去,要想达到完美不可能。我看这样,每隔一天放一批人回家,大家轮着来,守山头的担子就重了些,所有山上能扛枪的,只要能坚守一天,一天按三天的薪水发,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山寨就不会出现失控局面了。”
  余荣贵:“这是个好办法。”
  林虎彪:“任先生,你简直就是诸葛亮。”
  严丹美:“就按任先生说的办吧。”
  
  5、①、杨娟常常流泪,变得面黄肌瘦,严丹美找她安慰她:“娟子,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原来一笑一朵花,现在山风都能把你吹到,有什么话给姐说说吧!”
  姑娘伏在严丹美肩头,呜咽得让严丹美也陪着流泪。
  严丹美:“妹子,说说就好受了。”
  杨娟泣不成声:“大少爷,我哥哥在,山上人轻易不敢对我怎么样,现在哥哥没了,摊上事谁替我做主啊……”
  严丹美:“大家都在一起,都是你的亲人,能摊上什么事儿呢?”
  杨娟哭诉道:“丹美姐,你不知道,三少爷不怀好意,常爱打俺的主意,我哥哥在时,曾正告过三少爷,论心眼和力气三少爷都不是我哥哥的对手,所以不敢放肆,现在哥哥没了,三少爷看我的眼就像两把刀子,让我不寒而栗。”
  严丹美:“妹妹,有我在,他林虎彪不敢对你怎么样。”
  杨娟继续哭诉道:“上次和马山珂一同来的一个汉子叫周君尚,毫不遮掩地对我说他看中我了,如果我愿意跟他走,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要什么他都能满足,那时我刚和大鼻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就一口回绝了。这事全福透露给三少爷了,三少爷当着众人的面吹嘘,只要我点头,他能向周君尚要五百两银子的彩礼……”
  ②、严丹美单独找林虎彪,侧面说:“现在杨娟的情绪很差,你最好离杨娟远点,别把姑娘推到绝路上。”
  林虎彪两眼一瞪:“杨娟这么大了,让她当一辈子老处女不嫁人就合你心愿了?”
  严丹美耐着性子:“那也要等个合适的时候啊,现在人家哥哥才死,就是有合适的人家也要等杨国栋过了百天吧?”
  “我又没猥亵她强暴她,你凭啥指责我?有本事你找马山珂的人说去!”林虎彪说完,一甩手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哼!你以为你是老几,管的倒宽。”
  ③、严丹美回到了大厅里,余荣贵、任丰勤和林虎彪一前一后跟了进来。
  财运没头没脑跑进来,说:“大少爷,没米下锅了。”
  严丹美:“吃得这么快?”
  财运:“这场大阴雨持续了好多天,寨子里坐吃山空,近阶段二少爷领人外出打劫,空手的时候多,因为战乱,商铺、店铺好多都关门了,人去楼空。三少爷劫路,也没干几宗生意。”
  任丰勤:“先高价去买点。”
  财运:“山上的银子也不多了,维持不了多久了。”
  余荣贵:“这个节骨眼上,到哪儿采蘑菇去?”
  林虎彪说罢,扭身就走:“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我找全福到大泉寺弄银子去!”
  严丹美发起脾气来:“胡闹,你少打杨娟的主意!”
  林虎彪怔住:“不打杨娟的主意,让大家都饿死?你以为我想操这份闲心?那好,这事我不管了,你有本事你弄银子去!”
  严丹美气得直打哆嗦:“林虎彪,你太放肆了!”
  林虎彪:“严丹丽在时,事事英勇果断,每次出手都走在前面,我林虎彪佩服她是女中丈夫,你说说你,你和我们一起行动过几回?山寨遇到难处你不但不想办法解决,还推三阻四,现在四方寨咋遇到你这样一位扶不起的阿斗!”
  “你……你……”严丹美气得说不出话来。
  
  6、四方寨大厅,一片沉寂。
  张沟沟一身土一身汗地闯进来,满身疲惫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喜悦:“好事儿,好事儿。”
  余荣贵:“怎么,娶媳妇了?”
  张沟沟:“比娶媳妇还好,张财主决定给咱们山上送十石小麦,一百块大洋。”
  “真的?”场上人异口同声地问。
  张沟沟:“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林虎彪:“他为什么要给山上送粮送钱呢?”
  张沟沟:“财主来抱雄雄的时候,三姨太正怀着孕,他担心三姨太肚里还是丫头,就去娘娘庙占了一卦,卦象上说:‘吃喝穿戴不用愁,命里无儿莫强求,七星犯煞相上带,子婿扛幡扶灵柩。’明显三姨太怀的还是女孩。张财主对三姨太情有独钟,不死心就瞒着老财主又找了个郎中为三姨太号脉,郎中说三姨太的右脉强于左脉,是喜脉,怀的一定是千金,张财主开始对三姨太冷落起来,甚至要找偏房让三姨太把孩子打掉,他母亲吃斋念佛,威胁张财主说他要敢动动三姨太肚里的孩子,她就死给他看,张财主没辙了,只好等着三姨太分娩,没想到麦口上三姨太一下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孩,老财主和张财主都认为这是雄雄带去的福气,所以,他要报答山寨。”
  余荣贵:“那也不会出手那样大方啊?”
  张沟沟:“那次磨峪湾遇难,村子遭袭击,幸亏张财主一家朝香去了,回来后张财主就和老财主商量说给山上的人捐钱捐粮,老财主说,别抱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要钱不保命,要钱干什么,把钱捐到山上,让他们好好打鬼子,张财主问捐多少,老财主说能捐多少捐多少,让张财主看着办。”
  严丹美长叹一声说:“瞌睡遇到枕头,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7、午饭后在四方寨大厅前的树荫下,很多人聚在那里纳凉说闲话。
  余荣贵:“宋伟伟,你是湖北梅铺的,离这儿有几十里的路,怎么想着到这里来混光景?”
  宋伟伟:“说实话,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真不想来这里,我们那里,日本的狗腿子多的是,我们村里的罗国营是维持会里的人,是个大汉奸,那天我娶亲,路上被罗国营领的人把我新娘子给截了,我气愤不过,用菜刀杀死了罗国营,逃了出来,四处打探,才在咱四方寨落脚,唉,兵荒马乱,说个老婆真难啊!”
  花脸好奇:“那新娘子现在呢?”
  宋伟伟黯然:“我也不知道,不说她了,越说越伤心。”
  花脸:“那你为什么要选中这里呢?”
  宋伟伟:“在我们那里早就听说这山中好汉们的厉害,以前贩盐、贩布的商家都不敢大这条道上过了。只要一听到大少爷三个字,人们脸都变青了。”
  林虎彪:“净是胡扯,现在你见到了大少爷,你见大少爷是不是三头六臂的妖魔?”
  宋伟伟:“话经三张嘴,长虫也长腿,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还以为大少爷是个身材魁梧的爷儿们!”
  任丰勤插言道:“这位兄弟没胡说,我和严淅秀到陕西赵川的时候,那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咱淅川大山里有一伙强人,大人们对那些爱哭的孩子就常说:‘再哭,大少爷来了。’俗话说,只有千里的名声,没有千里的威风,从现在山寨所面临的困境看,咱是恶名声出去了,自己还在窝里打哆嗦!”
  林虎彪:“就说这里没有富人路过,难道小鬼子也不拉东西朝这里来了?他妈的,晦气,怎么这条道上路断人稀了?照这样下去,非饿死不可。”
  任丰勤:“我和严淅秀在丹江河那边时,抓住过日本的军官,军官交代,他们到淅川大山里来也是万般无奈,鬼子们常说‘能在平原打几仗,别去深山见阎王。’”
  林虎彪:“什么意思?”
  任丰勤:“意思是他们进了咱淅川大山就等于进了坟墓,鬼子指挥部常常调兵调不动,只好让鬼子军官抓阄,那些抓住来淅川作战的军官一个个唉声叹气,鬼子在雷峰垭、清风岭、大泉寺、五台岭等处损兵折将,这不能不让他们大伤锐气,小鬼子们不会不知道咱大少爷喜欢对他们堵关设卡,横征暴敛,他们还敢没事找事到这里给咱送枪送炮送吃的?”
  一片无奈的笑声。
  
  8、①、林子边,孙铭九和全福边走边发牢骚。
  孙铭九:“兄弟,我真以为山上是神仙光景,没想到在这里却吃没吃,喝没喝,这都不说,男人的那份寂寞却按捺不住,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唉!”
  全福:“你还要在街面上混,你早死了。”
  孙铭九:“我就不信,今儿我就找机会下山去找点刺激。”
  全福:“你别把这里当儿戏,让三少爷知道了,你小命就没了。”
  孙铭九:“你别出卖我。”
  ②、孙铭九躲躲闪闪地来到王凤那里,王凤正在黄瓜地里给黄瓜施肥浇粪,一身臭汗,见了孙铭九,用满是臭粪的手拉着孙铭九,一起进屋后,王凤随手把门关上了。
  王凤埋怨:“没良心的,你这一向死哪儿去了?”
  孙铭九:“到西山跑生意去了。”
  王凤酸溜溜地说:“想死人家了,我去热点水,你帮我搓搓背,今儿个好好陪陪我。”
  孙铭九:“我可不敢在这里呆多久,你家掌柜回来我就不好交代了。”
  王凤:“你就放心吧,没事儿。”
  王凤把水盛进大木盆里,关紧门脱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孙铭九面前,孙铭九两只眼睛贼溜溜地看着王凤。
  王凤:“傻帽,看什么,没见过呀?”
  孙铭九激动得直喘粗气:“我恨不得把你揉碎吃了,可是我担心……”
  王凤:“胆小鬼,你担心什么?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赶紧给我搓搓背,不该摸的地方不能摸,不该揉的地方不能揉。”
  孙铭九把王凤按到水盆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开始做起来:“宝贝,我受不了了,宝贝,来,亲亲。”
  王凤娇声娇气:“没良心的,你先别乱来,今儿个晚上我让你好好看看。”
  孙铭九喘气:“可不敢,孙葫芦回来就不好办了!”
  王凤:“孙葫芦不会回来的,他给鬼子扛粮去了。”
  孙铭久:“孙葫芦去扛粮?扛什么粮?”
  王凤:“鬼子朝船上装大米,朝西边运,让孙葫芦找人去给人家装船,船装不好,他不会回来的,你就放心吧,多陪我说说知心话。”
  孙铭久:“你骗谁?鬼子有汽车,用汽车运粮岂不更快?”
  王凤:“我没骗你,鬼子用汽车运东西往往被土匪截道,用马队驼东西土匪连马也给弄走了。现在就改用船往西山运粮。今天有人来联系我家孙葫芦,让孙葫芦找人装船,装好船,给五块大洋。”
  孙铭久:“那也不敢大意,孙葫芦要是突然闯进来就不好收场了。”
  王凤:“不会的,鬼子催得紧,要夜里行动,让山上土匪摸不着头脑。”
  孙铭久:“那我更不敢久留,谁知道船什么时候装好,船一装好,孙葫芦还会留那里吗?”
  王凤:“他们装好船,鬼子能让他们离开吗?只有等开船后,鬼子才会给他们放行,那时候你再走也不迟。”
  孙铭久:“那谁知道鬼子什么时候行动,一旦船装好后鬼子就开船,让孙葫芦刚好撞上,你以后可怎么见人?”
  王凤:“不会的,联系人说子时正式开始行船,你想这个时候他们能回来吗?看你那胆量,我个女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孙铭久和王凤匆匆忙忙风流过后,整好衣服,拔腿就走,逃也似的回到了山寨上。
  ③、林虎彪指示两个土匪把孙铭久抓了起来。
  林虎彪:“孙铭九,山寨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私自下山者,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打残,你说该怎么处置你?”
  孙铭九大惊失色:“三少爷,我给咱寨子摸消息去了,这难道也是违犯寨规吗?”
  林虎彪:“你还狡辩?以后再有类似现象,都说去给山寨摸消息,大少爷颁布的王法还不如放个屁。”
  孙铭九:“我真的是去摸情况,你办了我,可别后悔呀!”
  林虎彪轻蔑地说:“笑话,你去摸情况?摸到情况了?你能摸到什么情况?”
  孙铭九:“我摸的情况是鬼子装船夜里要往西山运大米。”
  林虎彪狐疑地看着孙铭久:“你没骗人吧?”
  孙铭九:“你是三少爷,我敢骗你吗?”
  林虎彪:“真要是这样,你算是为山寨立了功了。不过,先委屈一下,我派人去验证验证。”
  ④、林虎彪去找任丰勤、余荣贵商量如何截水道。
  任丰勤:“绕过大少爷,咱们私自行动,有些说不过去吧?”
  林虎彪:“有她没她一个球样。她指手画脚行,打退堂鼓也在行,你让她做决策拿主意等于是向强强、宝根问计策。”
  余荣贵:“话虽那样说,有她在场和没她在场性质不一样。以前咱们有严丹丽遮着,干什么不干什么她说了算,现在严丹丽不在了,干什么不干什么咱说了算,但严丹美毕竟还是大少爷,她虽然优柔寡断,但还是山寨的主心骨,有她在,咱好说话,她不在跟前,不出事的话千好万好,一旦有点事咱就不好遮拦。”
  林虎彪想了想说:“就球你们事儿多,走,咱们现在到她那里去。”
  ⑤、几个人聚在大厅里,严丹美沉默不语,不说去截货,也不说不去截货。
  林虎彪:“大少爷,行与不行你倒是吱一声啊!”
  严丹美无助地看了看任丰勤,任丰勤解围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都合计合计。”
  林虎彪急切地说:“不行了用拦河绳把船拦住咱再动手。”
  任丰勤:“那得多长的绳子啊,绳子一长弹性大,弹性一大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再想想其他办法。”
  余荣贵:“问题是河道中间没法蹲守,要是能蹲守就好办了。”
  林虎彪:“你说了等于没说。”
  任丰勤问:“找陈立法怎么样?”
  林虎彪:“我去喊。”
  陈立法进来,两手一摊:“河岸离河中心很远,插翅也难以飞到船上去,不怕你们笑话,我不会游泳。
  讨论继续。严丹美插了一句嘴:“要是有人能混到船上,就好办了。”
  余荣贵:“问题是没法靠近鬼子的船,就没法混到船上去。”
  林虎彪轻蔑地冷笑道:“还是说了等于没说,咱吃不了这个饽饽,就放过去算了,还不如回窝睡个囫囵觉。”
  严丹美平心静气地说道:“他们用船运粮,咱找船运人,船与船靠近的时候,就好做手脚了。”
  任丰勤一拍大腿:“有门,找花脸!”
  “花脸?”几个人同时问。
  任丰勤:“在丹江河道上游,锣山有个渡口,徐家湾有个渡口。锣山的渡口已经没人经营,只有一条木船铆在河南岸,这条船的主人姓樊,由于战乱,樊老大害怕遭遇不测,躲在家里,徐家湾的渡口上有一个老汉摆渡,一天等不了多少客人,那老汉姓姜,和花脸是亲戚,在丹江河道风里雨里闯荡了几十年。怎样把两条木船征来,花脸有的是办法,不妨让他出面去试试。”
  林虎彪:“就怕花脸使不动船老大。”
  任丰勤:“有钱能使鬼推磨,每人多给他们俩银元,还怕他们不动心?”
  ⑥、天傍黑的时候,严丹美一身轻装,挎上战刀就走,林虎彪问:“大少爷,你要去哪儿?”
  “随你们一起去打猎!”严丹美头也不回。
  “到时候一旦交起手来,谁还顾得上保护你?回去!”林虎彪说。
  “我必须得去,我不去,有人又要说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了!”严丹美话里有话。
  “胡闹,净会添乱!”林虎彪吼。
  “你吼什么吼?我是大少爷还是你是大少爷?”严丹美生气地说,“今天我亲自带队,我就让你好好看看姑奶奶的本色!”
  “你……”轮到林虎彪张口结舌了。
  ⑦、两条船用一根粗麻绳连着,一字摆在江边,余荣贵不时凑近小油灯看表,到了11时,他下令两条船摆好方向,开始从上游出发,平行着顺流而行,不长时间,一艘木船自东向西逆流而上,船上四角都点有电石灯。
  林虎彪:“这是什么灯啊,这么亮。”
  余荣贵:“这叫电石灯。”
  林虎彪:“用电还是用汽油?”
  余荣贵:“用水。”
  林虎彪:“笑话,水能点亮灯?”
  余荣贵:“电石的主要成分是碳化钙,这种矿石遇水分解产生乙炔,乙炔燃烧发出耀眼的光芒,可与电灯比光亮。说多了你也不懂。”
  运粮船在江面上的位置就一目了然。
  三条船在江面上相遇了,两条木船一左一右把鬼子的木船夹在中间,连着两条木船麻绳像绊马索一样拦住了上行的木船,鬼子木船上撑篙的无论怎样用力,前行都很困难,走走退退,退退走走。
  “活见鬼!”鬼子船上的船老大骂道。
  两条下行的木船也在水中打旋儿。
  余荣贵在一条小船上故意大喊:“冯老大,我的船怎么划不动了,你的怎么样?”
  冯大顺在另一个船上应声:“余老大,我的船也划不动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是不是遇到浅滩了?”
  余荣贵:“不会呀,一篙打不到水底,怎么会是遇到浅滩呢?”
  冯大顺:“急死人了,误了下游皇军的军需,要掉脑袋啊!”
  余荣贵生气道:“是不是船漏水了?”
  冯大顺骂骂咧咧:“漏什么水,船舱干干的,真是撞见活鬼了,我看是中间这条船在捣鬼,误了皇军的事儿,让他们交代去!”
  余荣贵:“咱们又没得罪他们,他们耍什么手段?”
  冯大顺:“他们该不是山上的大少爷要截道吧?真要那样可就麻烦了。”
  鬼子的船上押运粮米的有鬼子有伪军,听了余荣贵和冯大顺一唱一和的对话,就打手电在两个船上照了照,一个沙哑喉咙的伪军回话说:“兄弟,我们的船也向后退,好像有东西拦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我们使啥手段?”
  余荣贵:“你们的船往后退?说鬼话吧?我看是你们与土匪有勾结,来打皇军军需的主意的。”
  沙哑喉咙:“别血口喷人,我看你们才与土匪有勾结呢。”
  冯大顺:“那让我们到船上搜搜,看你们究竟和什么人来往?”
  沙哑喉咙:“我们是皇军的运粮船,是你们随便上的吗?让我们到你们的船上搜搜,好好看看是不是你们在捣鬼。”
  余荣贵:“好啊,明人不做暗事,把舷板搭到船帮上,你们过来俩人看看。”
  船帮上都搭了一个舷板,鬼子的船上经过一阵嘀咕之后,有两个人端着手枪,拿着手电踏上了舷板,那手电照得余荣贵睁不开眼来,他们一登上木船,大鼻子和陈月华猛扑过来,夺了他们的手电,下了他们的枪,与此同时,冯大顺的船上也干掉了两个伪军,鬼子的船见事情有变,立即向两边的木船开枪,尽管火力很猛,但漫无目的,陈立法瞅准机会,凭借着竹篙的支点,飞身跳上了鬼子的船上,伸出钵盂般的拳头对准开枪的鬼子就打,三下两下干掉了鬼子船上开枪的鬼子,鬼子的枪哑巴了,只听严丹美大喊:“大少爷在此,是长眼色的,把枪放下,抱着脑袋就地蹲下。”
  有一个鬼子趁乱躲进了船舱的一个油桶后面,掂枪对准了冲上舷板的冯大顺,花脸眼疾手快,抡起案子上的一个暖水瓶砸向了鬼子,暖水瓶爆炸,鬼子头破血流。
  林虎彪:“嘿嘿,这一船大米,足够山上吃半年。”
  余荣贵:“大少爷还是扶不起的阿斗吗?”
  林虎彪:“以后谁再说这话撕烂谁的嘴!”
  船上的汉子们大笑。
  
  9、午饭后,林子边聚了很多人,汉子们、女人们和孩子们都有。
  林虎彪看了花脸一眼:“花脸,拿出你的绝招,给大家来点有滋有味的。”
  花脸说:“现在啥家伙都没有,能来点什么新鲜的东西?三少爷,你会倒立,要不,你给大家来一个?”
  众人鼓掌起哄,林虎彪:“你乖乖花脸,把皮球踢给我,我就让你长长见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要倒立一个,你得给大家来点实在的。”
  花脸:“你还能放下三少爷的架子?那成,你先来。”
  林虎彪真的倒立了一个,众人喝彩,花脸直伸舌头。
  花脸抓头皮想招儿。
  林虎彪:“花脸,你磨蹭什么?该不是小产了吧?”
  任丰勤建议:“听说你的顺口溜不赖,张口就来,要不,给大家展示一下?”
  花脸想了想,在一块石头上站定,“吭吭”两声开始了:
  “莺歌燕舞喜鹊叫,
  四方寨旗迎风飘,
  列位君子快坐定,
  听我说说数来宝。
  一不夸长城长来泰山高,
  二不夸浩浩丹江掀浪涛,
  三不夸除夕之夜团圆饺,
  四不夸芝麻开花节节高,
  五不夸淅川秀丽有瑰宝,
  六不夸,六不夸……”
  花脸没词了,直抓头皮,任丰勤给他凑了一句:“六不夸茄子夏天穿紫袍……”
  花脸感激地看了任丰勤一眼,继续道:
  “六不夸夏天茄子穿紫袍,
  七不夸男欢女爱有情调,
  八不夸水灵灵的山葡萄,
  九不夸水中鱼儿空中鸟,
  十不夸嫦娥守护月亮岛……”
  “花脸,那你夸啥?”财运笑着问。
  花脸没下文,笑着说:“你猜呢?”
  宝根托着腮,听得入迷了,埋怨道:“爸,你别打岔!”
  花脸继续:“单把一个女子表一表,
  她是咱山里的大英豪。
  大少爷,长得俏,
  女儿国里领风骚,
  赛过西施和貂蝉,
  月里嫦娥不差半分毫。
  领着一群山里人,
  杀鬼子,把仇报,
  除汉奸,打强盗,
  宰赤藤,斩高桥,
  林月星脑袋搬了家,
  秋元回家见姥姥,
  还有一个徐福才,
  稀里糊涂脑袋掉,脑袋掉,脑袋掉……”
  花脸张口结舌,急得满头大汗,他装作热得受不了的样子,随手捋一把树叶擦了擦汗,宝根急得直催:“花脸叔,快一点,快一点!”
  花脸卖关子:“花脸叔渴了,明天再继续吧!”
  机灵的宝根说:“花脸叔,我给你端水去,我来了你再讲啊!”
  林虎彪:“你小子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你小子没词了,故意拖时间。嘿嘿,花脸啊花脸,我看你怎样收场!”
  花脸喝了水,又开始了:
  “大少爷,剑出鞘,
  大刀阔斧打日佬,
  先捣鬼子大本营,
  再把鬼子军火烧,
  大少爷指挥若定敌胆寒,
  皇协军雷区做早操。
  鬼子占了清风岭,
  穷凶极恶似狼羔,
  大少爷镇定自若破敌阵,
  鬼子的脑袋搬家了。
  那一天鬼子运粮走河道,
  正赶上大少爷去洗澡……”
  林虎彪笑着反驳道:“胡说八道,你侮辱大少爷啊!”
  花脸:“我怎么侮辱大少爷了?”
  林虎彪:“大少爷是个女的,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洗澡吗?花脸,当心大少爷割你舌头。”
  花脸急忙说:“三少爷,你听错了,你重听,我说的是‘那一天鬼子运粮走河道,正赶上大少爷去洗脚,三少爷耳朵有点背,名字就叫林虎彪……’”
  爬山虎悄声对着财运:“这个花脸真会随机应变。”
  财运:“他父亲就是个唱戏的,他自小跟他父亲学的。”
  爬山虎:“不知不觉把三少爷绕进去,看林虎彪怎样激他。”
  “好你个花脸,趁机打击报复,你接着言归正传,说不出个名堂,我和你没完。”林虎彪笑着说。
  花脸继续:“那一天鬼子运粮走河道,
  正赶上大少爷去洗脚,
  只见她叉腰迎风站,
  昂首挺立挥战刀:
  ‘兄弟们跟我一起上,
  杀死鬼子立功劳,
  谁要后退我杀谁,
  执行山规定不饶!’
  众好汉巧使拦河索,
  引诱鬼子有高招,
  陈立法奋力跳上船,
  杀得鬼子嗷嗷叫,
  伪军个个软骨头,
  扑扑腾腾把水跳,
  有的抱头喊爹娘,
  有的裤裆流屎尿,
  抢得一船大白米,
  还有枪支和弹药……”
  林虎彪故意找茬:“你又胡说八道了,只有枪支,哪有弹药?”
  花脸笑着说:“你没弄人家一箱鸡蛋和一瓶春药酒?鸡蛋和春药放在一起是不是‘蛋药’?”
  众人又被逗得哄笑,笑得林虎彪也不好意思起来,他又催:“花脸,别扯蛋,快点,快点!”
  花脸又开始了:
  “孩子们拍手多欢快,
  老人们竖指咪咪笑。
  汉子们个个不简单,
  敢作敢为逞英豪,
  大少爷挥刀显神威,
  气冲霄汉云缭绕,
  三少爷本领更是大,
  名字就叫林虎彪,
  冲锋陷阵走在前
  半夜三更洗热澡……”
  林虎彪大嚷:“花脸,你给我说清楚,谁半夜三更去洗澡了?”
  “上次袭击鬼子车队,那个司机下来尿尿,你正好赶上,你这不享受了个温水澡吗?”花脸说完扭身就走。
  林虎彪顿感脸上热辣辣的,开始追打花脸去了。
  任丰勤:“三少爷啊三少爷,你上了花脸的当了。”
  林虎彪停下来:“上当了?我怎么上当了?”
  任丰勤:“你没看他正刹不住车呢,故意诌了这一句揭你的伤疤,用意就是让你出来捣乱,他好趁机下台。”
  林虎彪冲着花脸背影:“好你个花脸,晚一天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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