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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焦恒宝含恨舞剑

作品名称:桃花错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7-27 19:38:03      字数:3348

  第四十七回
  焦恒宝含恨舞剑
  
  书博(字浩聪)施法降下大雪,山东兵马毫无防备,皆被困在大寨不能出门。杨亚东(字浩然)怕迁延日久必生变故,依从玄锡维(字穹高)之计,急忙从济阳、临邑调集粮草、棉衣,令陈翔(字浩凌)出陵县强渡马颊河进攻宁津,拖住乐陵兵马,许凝(字子旭)出惠民在阳信会战焦恒宝(字津君)的左翼兵马以虚张声势,然后令前军佯攻杨安,打到乐陵城下,自己则亲率一只近卫队绕过乐陵直逼文庙山。
  老将军韩巨(字守法)追随杨亚东遥望文庙山,疑问道:“我大军冒严寒四面围城,将军此时不讨令攻城,何故绕道来取文庙山?”亚东轻轻笑道:“老将军何故诈我?文庙乃燕军屯粮之地,战乱以来燕军长驱直下,之所以久居乐陵而雄视山东,无非有文庙粮草为援,今拿下文庙山,燕军后续粮草已断,岂有不退之理?料破燕就在今日!”韩巨捋须一叹,笑道:“韩巨年迈,实未料及,诚请教于将军,岂敢有诈?”于是拱手一拜,笑道:“果如将军所言,文庙山火起,则围城兵马不战已胜也!”
  乐陵会战,杨亚东突袭文庙山,火烧燕军屯粮大营,焦恒宝兵败回马,一败再败,最后退往旧城暂避。不料,左臂伤口崩裂,病逝沉重,命在旦夕,中军帐里,焦恒宝挚友谷顺峰(字苗近)已接掌左营,驻扎到了盐山,又是个玉树临风,眉清目秀的少年。但看那风骚的体格,华丽的装束,便不是个纨绔子弟,就是个豪门望族,可巧就是个通晓音律、舞艺的小才子,因此与焦恒宝得识,两人互为知音。今焦恒宝病重,他也是整日紧锁眉头,不久忧郁成疾,不时,也时常吐血。
  书博得知焦恒宝已退,杨亚东回马围攻乐陵甚急,无奈只得据守不出,虽然得胜欣喜,风雪愈大,南明围城兵马多半染病,保不齐士气低落,此时已近两败俱伤,玄锡维急忙修书道:“情急之下,不得已以攻为守,今两败俱伤,不必恋战,当速回整顿人马,再谋进取,此时久留乐陵战场不宜,将军速回,幸勿观望!”杨亚东看罢书信,却凝眉犹豫不决,心说道:“纵然书贼奸计,此时已然大胜,假以时日乐陵必破,那时将来犯燕军彻底赶出山东,岂不更好?”于是压下书信,强令攻城。
  
  杨亚东军令一出,四面围城兵马连退燕军救援兵马。但风雪太大,攻城兵马接连不克,日折兵将数百人,惨烈不堪。杨亚东亲临军前,擂鼓助威,铠甲上冰凌结成,终于劳累过度吐血坠落擂鼓台,差点昏迷。老将军韩巨欲下令鸣金,杨亚东却拉住了他,韩巨惊道:“将军?”亚东却微微一笑,指着天中笑道:“风雪停矣!”回头望,果然风雪俱息,众将士也缓了口气,顿觉热血沸腾。
  乐陵城内人人大惊,书博所设神坛忽起大火,瞬间书博鬓发斑白,口吐鲜血瘫倒在了当下。山崖上,原来是张祚(字梦瑶)把剑指天,一卷金书飘向天中,请来多闻、广目、增长、持国四位天王,恢复了风调雨顺的人间秩序。待四位天王施法下界,张祚慌忙跪拜道:“烦劳四位天王,祚,之罪也!”多闻天王捋须笑道:“小狮子座不必如此,迁明鼎者、罪在其内,移朱祚者、过非南北,凡间秩序原归天辖,书浩聪假神符借来风雪,伤及无辜生灵,诸神惩之以律天,星座不必过谦!”
  那四位天王说笑着驾云而去,才闻广目天王捋须笑道:“书浩聪神符是真,又何必欺他?”多闻天王笑道:“那位狮子座,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此时给他个甜枣吃,也算是你我仁至义尽了!”广目惊道:“狮子座玄穹高?”多闻笑道:“少不了他那一顿好打!”广目天王思索一番,疑问道:“观玄穹高待之甚厚,何以笞之?”多闻笑道:“玄穹高外有杨仲真、内有张梦瑶,对此二人皆待如手足、视若心腹,欲立业所虑及劳累者、将远行所放心不下者,只此二人,今只身来到军前,却不放他二人离开家门,何也?无非是保全他二人之故,然情势紧急,能解此风雪者,唯张梦瑶耳,故而为他离家至此,虽然脱困解了围,玄穹高必不忍因此而累及张梦瑶也,故而必要打他!”说笑着消失在当空了。
  果不出天王戏言,临晚张祚回到清祚居时,玄锡维已经等候多时,此时脸色煞白、凝眉攥拳一言不发,杨志勇、侯冲静立左右,皆不敢言语。张祚进了门来一怔,轻轻一笑假若无事便过来了,只还微微笑问道:“天色渐晚,哥哥怎不安歇?”话音未落,锡维忽然拍案喝道:“站下!”张祚惊慌间立于当下不敢近前,凝望锡维起身骂道:“我这家私莫非是为你设?”张祚一惊,锡维责问道:“我临行时说了什么,你全忘了不成?你且自说,这顿打是你挨着,还是怪杨仲真管束不严?”志勇额上渗出冷汗来,便忙擦去了近前拜道:“梦瑶尚年幼,难免做事莽撞些,仲真身为哥哥而不能尽心看护,过在不赦,请哥哥量刑!”锡维怒道:“平日里都是你们酿坏了他,由他野马儿似的不成体统,倘有闪失,你们谁又吃罪得起?”正言间张祚拦住锡维,争辩道:“自然是我有错,怎么能怪哥哥?一人做事一人当着,渐渐地我也大了,要打要罚我自挨着便是!”
  眼见有小厮抬了板凳、戒棍来,张祚二话不说俯身上去了,杨志勇、侯冲一惊,玄锡维接过戒棍便打上了,这戒棍又称水火无情棍,内注水银,打在身上棍棍见血、皮开肉绽。张祚自幼生的娇嫩,哪里熬受的过,疼得咬破了牙关却不出一声。志勇心疼不已,忙来拉住锡维,含泪阻道:“他有万般不是,哥哥也当自重,好歹是自家兄弟,万一真伤了他的性命,岂不事大?”锡维打红了眼,也不知打了多少,憋着火气回看了一眼要说话时,侯冲一声惊道:“祚兄弟?”再看张祚口吐鲜血,已经不省人事,志勇惊慌失措,扑通跪在当下劝道:“哥哥……”锡维出了一身冷汗,哼了一声将戒棍丢开,喝道:“不如依法勒死他,以后省了心些!”
  玄锡维说着这样的话哪里是真,心里也是惶恐不安,这才假借怒气未消走开了,让杨志勇、侯冲得了机会将张祚扶到了榻上。志勇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多问,回身见小厮还在收拾板凳、戒棍,撒急骂道:“还不速去请太医来给小爷儿治伤?”小厮们慌乱之下便都去了,志勇安顿好了张祚,回身拉过侯冲来,沉思片刻又吩咐道:“你且看着他,我去去就来!”因忙转出去绕到紫玄阁,从堂下神像坐台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来,打开细看原来是个金丹,正要取出来时,忽闻一声叹道:“他是天生地长的灵兽,这金丹对他无济于事!”回望去,锡维从后堂出来,递上一个瓷瓶叹道:“这是上古之水,以雨、露、雪、霜等极纯之物炼化而来,你拿了去给他早晚敷一次,不出三次便能痊愈!”志勇接了过去,低声埋怨道:“你有心在此担心牵挂,何必下那死手的板子打他?”锡维没有搭话,见志勇无奈的去了,才长舒了口气。
  
  再说焦恒宝卧床数日,今日忽觉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清晨竟能起了床来,谷顺峰闻讯大喜,便欲前往探望。身后参军刘伟(字午斗)捋须一叹,慌忙劝道:“焦帅病入膏肓忽然好转,怕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将军此去还当带兵马去,万一有变也好应付,此时南军士气高涨,我大军连日不克,军心依然涣散,不可给予可乘之机,望将军察之!”谷顺峰听罢大惊失措,好一会儿才含泪点了点头,叹道:“我自去送送他,留下佩剑、金印,还请午斗坚守大寨,万一有变,也好便宜行事!”刘伟凝眉叹了口气,拜道:“将军但放宽心,还望速去速归!”
  谷顺峰来时,焦恒宝正在后山舞剑,这时节绝非重病模样,只是左右无人,顺峰远远赞道:“津君好兴致,才大安了,怎不将息时日?”焦恒宝微微一笑并未停下,答道:“苗近不去坚守大寨,怎有闲心来此?”谷顺峰听得话风不对,凝眉一怔,恒宝已经摔在当下,顺峰见状大惊,急忙近前揽起他来唤道:“津君……哥哥?”泪水已然涌出,焦恒宝使劲了力气摇头一笑,答道:“我等今日久矣!”顺峰低声饮泣道:“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身?”恒宝轻轻笑着往南望去,微微喘着粗气叹道:“我弟兄为主公大业尽付生死……只是,却看不到功成名就之时也!”顺峰摇头一番痛哭,闻恒宝道:“济南城破之日,山东豪杰必遭祸殃……那时你须急流勇退,才能保全名节,莫忘故土……勿造杀孽!”谷顺峰听得句句如雷贯耳,不知何以答对,只是此时伤心。
  片刻,谷顺峰已觉焦恒宝没了力气,只大喘着粗气将手中宝剑递给了他,紧闭着眼睛喃喃叹道:“我去之后,可使人将此剑送到泰山,那里有人会来接我,然后将此剑与我同葬,你只假作不知可也,主公若问起来,可以乱军搪塞,切记,急流勇退……!”话音未落,便咽了气,谷顺峰似乎听明白了,亦不再哭,只是倒吸了口凉气点头叹道:“哥哥放心去罢,苗近都记下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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