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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认义乐陵府

作品名称:桃花错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7-20 17:54:46      字数:4625

  第四十六回
  认义乐陵府
  
  旬日,钟意(字浩坤)大军南下,乐陵一战,大将军李景隆(字九江)强令出兵,重伤未愈的陈翔(字浩凌)再次大败,退回墨林暂歇,坚守不出,钟意乘机借南军降卒数千,将墨林团团围困,陈翔告急。
  消息传到济南,杨亚东(字浩然)急忙去铁铉府邸请缨,进门便扑通跪在了铁铉(字鼎石)面前,因含泪拜道:“主公,三弟浩凌被困墨林,情势危急,东,愿亲统精兵数千前往,破钟意叛军,以解墨林之急!”铁铉凝眉叹了口气时,亚东急道:“主公!我兄弟四人,在虎泉畔结成大义,誓同生死,今浩凌有失,东,断不能独生!”铁铉忙扶起了他,随而叹道:“国家有制度,朝廷有章法,身后无主,如之奈何?”正说着,姜潮(字浩知)急忙进了门来,二人一惊,武艺(字浩鹏)追了进来,正见姜潮跪在了当下,含泪急道:“主公,钟意不日围攻墨林,三哥危急,请主公即刻出兵救援!”铁铉一怔,杨亚东、武艺也都跪在了面前,铁铉倒吸了口气,缩紧了眉头。
  
  乐陵府里,钟意正独自坐在花厅喝了杯茶时,忽然咳了几声,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旁侍从老仙官见势大惊,忙跪拜道:“将军,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自南下以来,您的身体状况愈下,老奴,心里实不安也!”钟意拿汗巾子擦去了嘴边的血迹,微微一笑,摇头叹道:“本座的身子,自然心里明了,只怕是……!”说着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那老仙官忙道:“老奴听说,山东泰山,有一种祈禳之法,可以延年益寿,主公何不一试?”钟意摆了摆手,摇头笑道:“古人云,获罪于天,无所祷也,本座也许真的是错了!”于是傻傻一笑,便扬长去了。
  玄锡维(字穹高)、许凝(字子旭)只身到了墨林。夜幕下许凝叹道:“铁公许的一千人马,不知何时能到?”锡维摇了摇头,答道:“上次为救阜城之围,济南的三千弟兄全军覆没,山东安危系于济南,济南人马愈少,家里越不安全!”许凝惊道:“哥哥……?”锡维微微笑道:“子旭,知天意否?”许凝一怔,轻轻笑道:“莫非燕王……?”锡维一叹答道:“天象有变、神器更易,历史巨潮奔流不息,皆是定数。我不助燕、亦不助南,今日至此,实不想仲真、梦瑶卷进是非中来耳!”
  那一夜睡在林中,许凝忽梦见太虚幻境,见有太乙天尊、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大势至菩萨、虚空藏菩萨、宝檀华菩萨等诸圣课下在山间闲游,闲谈中普贤笑道:“岂不知杨志勇、杨亚东、王树栋、张祚、侯冲等皆是他的兄弟,看他如何处置就是了!”文殊笑道:“可怜我的儿,带出来的人,都是你的门生,你倒说起风凉话来,老祖宗只为磨练他的性子,可教我也昼夜操劳!”许凝闻言大惊,吓得浑身颤抖,往身后退,踉踉跄跄穿过一片灌木却失足摔落下深渊之下。
  
  一声惊叫,天已放亮,许凝从梦中惊醒,才知是梦。思索一番,又想不起梦中的事,再抬头,玄锡维从山谷口巡视回来了,见许凝惊慌失措的样子,近前问道:“出了何事?”许凝吞吞吐吐,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低声答道:“只是醒来不见哥哥,怕有闪失耳!”锡维含泪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大老爷云,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人在做、天在看,你我能全力于此,皆心中有信仰也,是故只管放手去做,成败不能成就英雄,英雄只为信念而为之,不以成败而论也!”许凝听得真切,又想起昨夜的话,不觉对玄锡维之深疑惑起来,心说道:“此人到底是谁?何其之深也!”
  到了山口,许凝紧随在玄锡维身后,不知何往,低声问道:“莫非南侠不在此处?”锡维回身欲言,忽然耳边一丝动静,止住了步子。许凝一惊,锡维凝眉叹道:“钟浩坤大军退了!”许凝惊道:“哥哥何以知晓?”锡维低声答道:“昨夜我观天象,见西北方将星黯淡,必是燕军军中有变,料钟浩坤命不久矣。今闻燕军北归蹄声沉稳,必士气低落而无心再战,南侠无忧矣!”许凝凝眉问道:“可如今南侠何在?”锡维轻轻笑道:“燕军退去,南侠自然会乘机追击,少时战鼓擂起,必是南侠现身之时!”
  果然未过片刻,战鼓擂起,陈字旗迎风飘起,陈翔率兵杀出。钟意并不恋战,大军依次而退,许凝随玄锡维站立山巅,凝眉问道:“我观陈浩凌小胜得意,再追下去,势必有失,不如见好就收!”锡维一叹,苦苦笑道:“李景隆乃太祖皇帝外甥李文忠之子,袭父爵封曹国公,幼读兵书,多次赴湖广、陕西、河南操练兵马,莫非你也以为他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纨绔子弟吗?”许凝一怔,锡维叹道:“大丈夫意建功立业,可怜身后无主,识时务者为俊杰,越是站在了风头浪尖上,就越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了,否则既不能自保、又不能正名,何其悲苦也!”
  
  许凝、陈翔返回德州,玄锡维独自到了乐陵。乐陵府钟意却已病入膏肓,焦恒宝(字津君)坐在花厅吃了盏茶,靠在廊下打起盹儿来,四下无人。锡维已站在了他面前,焦恒宝也似乎觉察到了,紧闭着眼睛微微笑道:“你是什么人,怎觉如此熟悉?”锡维轻轻叹道:“倘是刺客,又当如何?”焦恒宝冷冷一笑,答道:“你若杀我,恐此时我早已是你的刀下之鬼,怎得此时谈论?”锡维轻轻笑道:“都说乱世之中,人皆不能深测,你却如此心安,倒是实属难得!”焦恒宝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不心安又能如何?天下之事莫过于此,君子自知其不可为而不为,凭一人之力,莫非能与天下争雄乎?”于是起身一叹,伸了个懒腰,叹道:“你或觉我是不思进取之人,尽可取笑!”
  玄锡维闻得焦恒宝之言,感慨万千,低声叹道:“浩坤病情如何?”恒宝一怔,问道:“你到底是谁?既知浩坤病情,若出奇兵来取,我等岂不束手就擒?”锡维笑道:“如你所说,若想取你性命,何必与你共论?”焦恒宝越觉此人高深莫测,吃了头雾水。锡维仰望天空皓月,问道:“你是泰安人吧?”恒宝一怔,答道:“今至山东,不敢妄动者,皆为故土也,我是泰安人,浩坤,是济南人!”锡维轻轻问道:“津君以为靖难之役如何?”恒宝答道:“此皆天下大势,不可违也,孰胜孰败已不是我等能左右之事,尽力即可,何必多问?”锡维点头叹道:“津君之言是也,历史……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谁也阻挡不了这股潮流,既然不能左右,那就随他去吧!”
  杨志勇(字仲真)得知乐陵情势好转,欣慰不已,又闻玄锡维独自去了乐陵,不由得紧锁眉头。张祚(字梦瑶)也是夙夜难眠,独坐房上遥望星空,含泪叹道:“你只管自己承担,总视我年幼,岂不知,我是你的手足兄弟也!何以如此自私……倘有闪失,梦瑶岂能独生?”杨志勇来了,远远地看着张祚,又是心疼,散步到了紫玄阁,案上摆着笔墨纸砚,锡维写了一联匾额,志勇凝眉读道:“清祚轩……?”于是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那哭声如秋风扫落叶,凄苦万分,张祚也随着抽泣起来。
  
  又说钟意三日未醒,命在旦夕,焦恒宝守在榻前,只是苦苦一笑。心说道:“何苦来呢?”玄锡维给钟意把了脉,也只是摇头不言,恒宝见四下无人,含泪笑道:“此生尚能归故土否?”锡维凝眉一顿,叹道:“会回去的,会的!”恒宝忽然问道:“你是赢城人,莫非是高祖临凡?”锡维一惊,恒宝追问道:“我读过古书,你是玄穹高否?”锡维没有答话,二人却都看见钟意的魂魄坐了起来,轻轻笑道:“哥哥下山而来,莫非是要带众弟兄回去?”焦恒宝大惊失措,锡维凝眉惊道:“浩坤……?”
  钟意下榻躬身一拜,焦恒宝含泪问道:“浩坤……?”钟意看了看憔悴的他,轻轻笑道:“津君,你累了!”焦恒宝本来潇洒自如,这时却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玄锡维长叹一声,问道:“浩坤何往?”钟意微微笑道:“我死之后,只望哥哥能善待津君,另,将我带回故土,葬于灵岩之北,则再无余愿也!”锡维叹道:“我自会待津君如手足一般,不必挂牵!”焦恒宝惊道:“哥哥……?”忽然栽倒在当下,锡维一怔,钟意叹道:“他累了,明日醒来,自然不再记得今夜之事,哥哥不必担心!”
  次日焦恒宝醒来,已经睡在踏上,听门外忙乱起来,才知钟意已死。乐陵府不敢发丧,急忙上表告急。朱棣闻讯大惊,忽闻声道:“逃虚子到!”猛抬头,却不见一人,于是追到殿门口,远远地宫门口却是姚广孝(字斯道)进了门来。朱棣心头一颤,环顾四周不见一人,额头上冷汗虚发,姚广孝近前一拜,见势问道:“主公?”朱棣便忙问道:“先生进来,可曾见人出去?”广孝答道:“宫门外有禁卫把守,未见生人出入!”朱棣倒吸了口凉气,叹道:“怪哉!”广孝凝眉问道:“莫非主公见了什么?”朱棣低声叹道:“适才听见有人传话,逃虚子到,可是追出门来,却不见人,何也?”姚广孝闻言大惊,心说道:“逃虚子?”
  回到密室讲明了缘由,朱棣才舒了口气,轻轻笑道:“原来是先生的法号,却不知,通报者何人,由是心奇,先生可解否?”广孝沉思一番,轻轻问道:“主公南定江山之后,可要屠城?”朱棣摆手笑道:“自太祖立业,祖宗社稷已归我家,天下百姓皆我之臣民,怎忍屠之?先生是过虑了!”姚广孝一顿,点了点头。
  问起乐陵之事,姚广孝凝眉叹道:“魏陵玉、房浩玉、冯致远、牟浩光原籍都在山东,果如钟浩坤、焦津君一般,此去无意,眼下,只有书浩聪可用耳!”朱棣捋须叹道:“书浩聪生于纨绔,只怕不能独去!”姚广孝笑道:“浩聪有通天之法,可借风雨,此去若能在此时节借来一场大雪,而我军早作防备可保无失,南军必败矣!”朱棣闻言一笑,捋须答道:“诚如所言,孤,真要见识一下!”
  
  玄锡维别过焦恒宝返回山东,却接到了一封书信,于是拍案而起,恼火万分,许凝惊道:“志哥儿说了什么,莫非家里出了事?”锡维急道:“梦瑶到前线来了!”许凝一惊,锡维叹道:“狼烟四起、兵荒马乱,他还年轻不曾用武历练,倘有闪失,岂不是大!”许凝忙道:“我这便派人去找!”锡维摆手叹道:“他此来不敢来见我,你们去找,也找不到,随时留意周边动静即可,书信已到,怕是他也早该到了!”
  书博(字浩聪)到了乐陵,执燕王军令催督焦恒宝出兵往黄河进发。恒宝惊道:“浩坤新亡,此时出兵恐有不妥!”书博冷冷一笑,答道:“津君只管发兵,我自有破敌良策!”恒宝一怔,书博笑道:“我执燕王军令到此,莫非津君信不过我?”恒宝忙点了点头,转身上马往大军行辕而去。
  书博、焦恒宝挥师南下,在惠新河遇到许凝、陈翔大军埋伏,败退往陵县暂避。不料,平原将军马文平(字南工)联合驻军德州的石景春(字永兴)夹击陵县甚急,书博却不以为然,在府内设坛祁禳,焦恒宝急道:“大军围城甚急,禳天安能退敌乎?”书博轻轻笑道:“津君稍安勿躁,片刻便知其妙!”焦恒宝将信将疑,不知道这个顽劣任性的纨绔子弟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忽然感觉浑身凉风扫过,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脑中闪出,缩紧了眉头。
  书博见焦恒宝衣衫单薄,叹道:“回去换件衣裳吧,这会子天就凉了!”焦恒宝大惊,又觉得天暗了下来,刹那间阵阵凉风袭来,竟然下起雪来,恒宝大惊失措,抬头看去,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般洒落凡尘。许凝急忙到了中军大帐,玄锡维、杨亚东、陈翔众人正安坐商议此事,许凝急道:“哥哥、东侠、南侠!好好地天忽降大雪,将士们毫无防备……!”锡维摆手叹道:“想来必是有人施法所致,料燕军此时必有所防备,还需立即派人准备寒衣,做好防范,巡防营随时详报军情,注意燕军动向!”
  一场大雪忽来,山东兵马措手不及,只得围在帐中取暖。而杨亚东心里想的,却是万一燕军此时杀来,如何抵挡?于是亲自巡视各营,玄锡维在帐中思索片刻,心说道:“梦瑶……?”于是急忙出帐而去,亚东迎面而来,锡维急道:“可有梦瑶下落?”亚东摇头叹道:“巡防营派出的游击哨探都未回来!”锡维一怔,忙道:“速从周边各县调拨粮草、棉衣,此时当速战,久必生祸!”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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