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叶蝶儿 第4章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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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丽敏说，我说一句，也许你不爱听，黄先生，你觉得你们这样道德吗？你是有老婆的人，她是有男人的人，因为种种原因你们好了一段，人家男人回来了就算了，你老缠着人家叫什么事儿呢？黄天生说，听清楚了，不是我找的她，是她找的我。再说我可以离婚。她也没正式结婚。
　　兰晓梦说，你跟章孝仁是朋友，你应该激流勇退了，不然，你怎么见你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德你应该遵守吧？欧阳成说，对，朋友妻不可欺呀。尤丽敏说，做人得讲原则。黄天生说，我不跟你们说，我要司徒玉来见我！他说话的态度很生硬。欧阳成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说着就是一拳。黄天生倒退了两步。黄天生说，你他妈的敢打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然后纠缠在一起滚在了地上。兰晓梦说，你们干什么？怎么两句话没说就打起来了？好吧。我给你找司徒玉。黄天生这才停下手来。欧阳成还纠住他的脖领子呢。尤丽敏说，放手，再打我报警了。
　　欧阳成停下手打开手机，喂，司徒玉吗？黄先生要亲自和你谈谈，你来吧？司徒玉说，我一会儿就到。
　　欧阳成转过脸来，我还想说一句，黄先生，轮到你应该替司徒玉想一想，也替你自己想一想。你怎么面对章孝仁。他回来后知道你们的事会不会愤怒。让你，你又咋想？今天打了你，你不听我还打你。尤丽敏说，如果你真爱她，为什么不可以为她做出牺牲呢？爱的最高境界不见得非得朝夕厮守，而以对方的幸福为幸福。我觉得你爱的得很自私，甚至想通过这种爱达到什么目的，我不管你们过去怎么样？我感觉你从某些地方有过心理不平衡，你拥有了相当的财富，而你还不满足？你一直想抓住你少年或青年时代的梦。你的理想就是得到一个司徒玉式的女子，可是她不爱你，她一直爱着章孝仁。
　　上中学的时候是这样，尽管分别多年，各自建立了家庭，但你心中仍有一个情结，那就是为了得到司徒玉的爱，无论以什么方式，你在梦中幻想过多少次？仍然没有实现。但你的创业治富的精力来自于对一个女人的爱，或者说是对司徒玉的爱，你一直寻找着但没有机会，可是机会来了。章孝仁出国了，作为朋友，他把家托付给你，可你趁机把司徒玉搞到了手。司徒玉并不是真正爱你，因为人的一种需要，你们可以得到一时一会儿的欢乐，那么欢乐过后，肯定有烦恼，甚至导致冲突，其中有几次大的彼此伤害的吵闹。你的做法只有你自己知道，在别人看来是不可想象的，其实这就是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一直为爱折磨着，我这样分析你不反对吧？你可以认真地反思，你爱她是真心的，她爱你吗？就如你，有个你看不上的女人追求你，她要想得到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感觉你一定有亲身体会。爱着是两个人相互愉悦、欣赏、奉献、承担责任与义务。成为一个人。
　　黄天生鼓起掌来。而且笑脸上爬满了泪花，谢谢你的理解。欧阳成说，哎呀，说得太精彩了，看不出偶尔露峥嵘呀。尤丽敏说，你们握握手，握呀，握手言欢嘛。欧阳成与黄天生握手。兰晓梦说，黄先生，你怎么了？黄天生说，我很激动，你分析得的确精彩，说心里话，这年头让我激动的事不多。我服了，姑娘，你真天才。如果你从政，将不亚于撒切尔夫人。尤丽敏说，谢谢你的赞美。遗憾地是我没有那个机遇。黄天生说，祝你们如愿，我为司徒玉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高兴。
　　兰晓梦的手机响起，喂，是我，什么？回来了，好的，好的，我一定传达。兰晓梦关掉手机后说，司徒玉让我告诉你，她很抱歉，请你谅解，她要去机场接人，章孝仁刚下飞机。黄天生说，哦，他回来了。兰晓梦说，你最好不要让司徒玉难堪。不说你们的过去。不要破坏他们的幸福。黄天生说，我保证。不过我得去机场接他，我们还是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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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丽敏向兰晓梦使眼色，我们一起去。你不想见见你朋友的老公？兰晓梦说，怎么不想，我们一起去机场。
　　四个人乘车一起来到机场，机场出口处章孝仁一个人眺望着，他在等司徒玉。司徒玉终于来了。章孝仁说，司徒玉，我在这儿。司徒玉：仁哥，你回来了。章孝仁张开了双臂，迎着司徒玉跑去。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司徒玉说，章孝仁，你松开点好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章孝仁说，我不管，想死我了。司徒玉悄悄地，别急吧，走吧，快回家。
　　章孝仁与黄天生握手。司徒玉向章孝仁介绍兰晓梦说，我的朋友兰晓梦。章孝仁握住兰晓梦的手说，你好。你好。认识你真好。兰晓梦说，你好。欧阳成说，你好。章孝仁与尤丽敏握手。
　　欧阳向城与黄天生扛起行李装上出租车，然后钻进车。他从窗口伸出手，对不起，我们先走了。欧阳成、尤丽敏、黄天生、兰晓梦也挥着手。
　　在车里，章孝仁有点儿迫不及待了，他显得饥渴，手不停地抚摸司徒玉。司徒玉一指前面的司机，章孝仁视而不见。车很快上了高速公路。
　　欧阳成望着亲亲热热离去的章孝仁和司徒玉，他转过脸来拍了拍黄天生的肩，黄天生心情复杂地也拍拍欧阳成。黄天生说，走，喝酒去，我请你们。
　　章孝仁和司徒玉一头撞进家，他显得那么急不可耐，浑身颤抖地拥抱着司徒玉，想死我了司徒玉。阳光映照着躺在床上的司徒玉与章孝仁，他们浑身雨淋了一般，牛似的喘息，仿佛生生死地较量着，不那么拼命地做着，恐怕失去了再也抓不住了。
　　阳光洒满了一屋子，他们仍在酣睡。急促地电话铃声。司徒玉睁开眼，几点了？推了一把章孝仁，章孝仁仍不动。司徒玉下床去接电话，刚抄起听筒，电话就断了，喂，喂？看了看听筒扫兴地放下。她推了推他，快起来了，你不说到郊区玩玩吗？
　　门铃响起来，司徒玉去开门，见是黄天生，她想挤上门。黄天生说，你不是用车吗？我只把车开来了。我是不是冤大头。司徒玉说，谢了，钥匙呢？黄天生说，你让我进去，我跟朋友聊聊？司徒玉说，他还在睡觉，改日吧？黄天生说，司徒玉，你怎么一转脸就变了？这可不像你说的话。走可以，我得吻你一下。司徒玉说，你不想去德国了？想去，你就得听我的话，我得求你的朋友帮你。黄天生双手抓住了司徒玉，他强行吻了她。司徒玉见推不开他，只好任他吻。黄天生却停下了，你怎么了？又不是没吻过，你怕啥？司徒玉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人呀。黄天生说，我不尊重你？哎呀我是爱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忠诚的。司徒玉说，谢了。
　　章孝仁醒了，用手一抓右面空了，他一惊愣跑下床。出了卧室，他发现半开着的大门中有两个身影。他马上退了回来，走近窗口望着。楼下，黄天生挥了挥手，并来了个飞吻。司徒玉站在阳台上也向他招手。两个人的表现得像是情人的那种。
　　章孝仁说，司徒玉，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呢？司徒玉说，我送送天生，他把车开来了。章孝仁说，你怎么不让他进来？昨天晚上光照顾你了，所以就冷了朋友。司徒玉说，他们拿我们开心，知道分别三年多了，多么迫切想在一起。可他们真坏，真是坏透了。哦，别愣着了，我们不是去西丽湖嘛？章孝仁说，好吧。
　　章孝仁开着黄天生的车来到了西丽湖畔，望着碧蓝的天空，远处小树林，跳水塔，三三两两的情侣。章孝仁和司徒玉在绿树繁花之间的小路上徜徉、举目远望。司徒玉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德国呀。章孝仁说，我已经有了绿卡，我这次回来就给你办出国手续。司徒玉说，这还差不多。她向前抱住章孝仁的脖子亲吻着，我爱你。章孝仁说，我一走就是三年多，你没有对不起我的事吧？司徒玉说，你什么意思？章孝仁摸了摸头顶，你没给我戴绿帽子吧？司徒玉说，戴上帽子好，防止紫外线照射。再说，有人看上你老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老婆还有魅力呀。章孝仁说，那么追你的人一定少不了？司徒玉说，别没正经的，说说你回国后的计划？第一怎么走，第二怎么办？第三……
　　章孝仁说，第一，把你办走，第二，请朋友聚会，第三，第三反正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爱情。你跟我到德国定居，然后给我生个儿子。司徒玉说，好的，我还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