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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7-01 12:12:35      字数:6680

  第十集
  剧情梗概:
  林虎彪等人在黑面凹吃了亏,不得不转到另一个地方——荆巴岭,他们从荆巴岭借来了红薯、干菜、面粉、玉米面等吃的东西,家没了,严丹丽操心建窝棚,找杨长贵,杨长贵没主张,她又找林虎彪,林虎彪两手一摊,说建窝棚需要家具,严丹丽想办法弄来三块银元,让杨长贵买来了搭建窝棚所需的斧子、锛、镐等东西,男女老幼齐上阵,放树的放树,搬石头的搬石头,割茅草的割茅草,建起了好几个简易的窝棚。任丰勤领着孩子们沿着林虎彪的踪迹,找到了孩子们的父母。
  
  1、山梁上,林虎彪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他妈的,喝口凉水也塞牙,放屁也会砸到脚后跟,倒霉透顶了。奶奶的,咱这个保长当的窝囊,学校办公经费找我,三粮五款找我,日本先遣队来了,这吃喝拉撒还得操心。奶奶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龙:“大哥,要说这就不公平了,学校是你操心办的,校址建在咱的地盘上,凭什么叫西岭学校?”
  林虎彪:“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奶奶的,这个徐福才是个混账头顶的家伙,你不依他,他不拿银子,这家伙,比老鹰还刁,比泥鳅还滑,不信了你们走着瞧,等将来有一天他用着我的时候,我就让他尝尝跪下身子的滋味。先不说这个了,你们说说,下面咱们去哪里?”
  大龙:“不行了打道回府,要挨饿都挨饿,坐那里修行当神仙。”
  大洋直向大龙使眼色:“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里慌,就算你挨饿,我挨饿,女人们怎么办,强强怎么办?”
  林虎彪:“大洋,别他妈的吞吞吐吐,你别绕那么多弯子,你直接就说彩云怎么办得了,你和大龙这个白眼狼伙穿一条裤子,以为我姓林的是瞎子?”
  大洋:“大哥,你?”
  林虎彪:“别扯那么多蛋,换个地方搞吃的!”
  大龙:“去哪儿?”
  林虎彪:“咱到荆巴岭去借,彩云不是有个表姐在那里吗?咱打着她的旗号先弄点能填肚子的。”
  大龙:“好,就这样!”
  
  2、荆巴岭村的碾盘边,林虎彪、大龙等人陪着笑,不时有人朝林虎彪等人面前送红薯、干菜、面粉、玉米面、碗、筷子等,大龙、杨国栋等人拱手致谢。
  林虎彪站在碾盘上,动情地说:“老少爷儿们,我们混得窝囊,要不是我们被狗杂种逼得走投无路,打死我我也不会走这一步的。”
  一群妇女站在远处的墙边朝这里看,小声议论。
  妇女甲:“这个是个保长啊,也被鬼子追得无处安身了?”
  妇女乙:“菩萨保佑他们能度过这一劫。”
  妇女丙:“以后串不成亲戚了。”
  任丰勤隔着窗口看着碾盘边的一举一动。
  
  3、①、回山小路上,大龙、大洋、杨国栋各背一个口袋,走在前面,林虎彪拎着一小布
  袋走在后面,任丰勤躲躲闪闪随其后。
  虎彪等人到了山洞跟前,放下了东西,不久,杨长贵和铲子也把打劫来的东西拿到了这里。
  任丰勤见许多人都在这里,偷偷转回。
  ②、石块支起的几口锅,女人们拾柴烧火,男人们用木盆到石峡处端水往锅里倒,锅是红薯和干菜,孩子们大呼小叫。
  杨娟:“嫂子,我去把红薯洗洗吧。”
  芳芳:“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讲究,直接放锅里吧。”
  杨娟:“这个红薯大,怕煮不熟。”
  彩云:“用石头把它砸开再放锅里。”
  杨娟:“彩云嫂子是怎样摸到这里的?”
  彩云:“捡了一条命,不说这个了。”
  彩云背过身擦眼泪。
  一群人围着杨国栋问这问那,很多女人哭嚎。
  林虎彪:“哭,哭个球,我妈,我老婆都让龟儿子给害死了,我能坐下来哭吗?再哭,滚下山去!”
  
  4、①、同一时间的林子里,严丹丽蹲在草层中解手,大洋也到林子里小便,刚开始撒尿,严丹丽忽地站起来,随手抓起石块就打大洋,大洋大惊,拎着裤子拔腿就跑,尿水撒了一裤子,严丹丽一边撵一边骂:“让你没皮没脸,撵上你我把你的家伙拧下来让黑子吃,你看敢不敢?”
  大洋边跑边回头反击道:“撞见活鬼了,你个泼妇!”
  林虎彪喊住了大洋,使劲捶了大洋一下,骂了声:“滚一边去,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严丹丽不再追了,坐在一块石头上整理散乱的头发,然后从芳芳怀里接过林虎彪的儿子强强放到锅边烤脚。
  ②、敞开的锅里,水烟直冒。
  水开了,红薯被煮得半生半熟的,芳芳、彩云等纷纷拿起小柴棍夹红薯,嚼碎喂孩子。强强见其他孩子吃东西,馋得哭了,严丹丽把他抱到林虎彪跟前,朝林虎彪怀里一塞,
  :“孩子交给你了。”
  林虎彪接过强强,白了严丹丽一眼,说:“没良心的。”然后四下看,看到了芳芳,把强强塞到芳芳怀里,说:“财运家的,我林虎彪求你了。”
  ③、杨长贵低沉地呆在一边,浑浊的泪水滴到雄雄的脸上,严丹丽走过来,伸出手擦去他的泪痕,说:“掌柜的,别难受了,把雄雄给我,我给杨娟抱去。”
  人们开始乱哄哄抢饭的镜头。铲子用两根细木棍把红薯夹进帽子里,把他母亲拉到一边。
  林虎彪大喊:“慢慢来,慢慢来,都是饿死鬼脱成的。”仍制止不住哄抢的混乱局面。
  ④、严丹丽站到杨长贵面前,问:“杨长贵,家没了,怎么办?”
  杨长贵叹气,显出无奈:“我能有什么办法?”
  严丹丽:“咱总不能永远凉在这里喝西北风吧?”
  杨长贵愁眉不展:“如果是鬼子扫荡,扫荡罢也就走了,可这次是他们要住下来,谁能拿他们啥办法?”
  严丹丽开始大骂:“杨长贵,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点人性?你儿子让你给害死了,你老爹你老妈都让日本鬼子给祸害死了,你还想让你老婆和雄雄就这样冻死、饿死?”
  杨长贵被激怒了,转身就走:“我现在就下山去找日本鬼子算账!”
  严丹丽跺脚:“你站住,谁让你现在就去了?”
  杨长贵止步:“那我留又不能留,走又不能走,你让我怎么办?”
  严丹丽:“咱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你是大男人,总得想个法子吧?别只顾眼前,要想想往后该怎么办。”
  杨长贵铁青着脸蹲下:“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要有法子,还能在这里受这份洋罪?”
  严丹丽:“亏你还是五尺高的汉子,现在这么多老老少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但刮起风下起雨来,怎么办?你就不寻思给弄个窝?好害有个窝,也能让雄雄、玉霞、强强暖身子。”
  杨长贵两手一摊:“吃的灯草,说的轻巧,你以为建个茅草庵就那么容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椽子柱子少了哪一样能行?”
  严丹丽:“这里地势开阔,山上又有毛竹又有树,怎就不行?没有个避风的地方,老人和孩子脚踩着刀尖过日子,你忍心啊?”
  杨长贵:“你以为建个茅草庵就像吹糖人一样容易?无梭难织布,无针难绣花,这个理儿你不是不懂,没有斧子没有锯,我总不能用指甲抠吧?鲁班有本事建金銮殿,他能空手在这儿建个小棚棚吗?”
  严丹丽:“你除了三句话不离本行外,还能干个啥?和你商量事儿,没劲!”
  其他人有的吃着,有的看着,有的还在大锅左右挤着。
  ⑤、林虎彪沙哑着喉咙正在说:“杨国栋死里逃生,带回来的信儿是鬼子要在咱们村里建据点,当时维持会找着我让我签字画押,我不干,谁知道龟孙子们来硬的,强占我们村子,烧我们的房子,杀我们的父母,奸我们的姐妹。我林虎彪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哪一样不熟门熟路,他奶奶的,我就是不卖祖宗,我落得了什么?老娘和老婆都被杀了,强强连个照看的人也没有。我要是图安逸,图享受,在日本子给的地契上签字,维持会还能给我金子、票子,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要是落个汉奸的名声,祖宗八辈都不得安生。乡亲们,咱要有点骨气,要抱成团来跟鬼子干,明的打不过他们,暗的收拾他乖乖们,我要不为我老娘报仇,我就不姓林。”
  严丹丽已经站到了他身后:“林虎彪,林保长,我的林大爷,你们跟鬼子干,余下的老少爷们怎么办?”
  林虎彪:“你们就在这里。你们放心,找来吃的,少不了你们的,打一只兔子,就是分个耳朵也是人人有份。”
  严丹丽:“就这样小打小闹,今天吃了,明天怎么办?大人饿死了,小孩怎么办?”
  林虎彪有些不耐烦,抓了一下头皮,说:“他娘的,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走一步说一步吧!”
  严丹丽冷笑了一声说:“说的轻巧。这里连个背风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下起雨来,孩子们怎么办,你的强强怎么办?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哩。”
  林虎彪:“你这样逼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长贵家的,我看你是螺蛳屁股——转弯多,你说该怎么办?”
  严丹丽说:“先搭一些临时窝棚,咱有这么多人,还怕不能搭个窝?安置好了老弱病残的,你想咋干就咋干,你想咋抗日就咋抗日。”
  林虎彪嘲讽:“我说长贵家的,手巧不如家什妙,斧头没斧头锯没锯,我们拿什么建窝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严丹丽反唇相讥:“我说林保长林大爷,手巧不如家什妙,子弹没子弹枪没枪的,你拿什么去打日本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虎彪语塞:“这……”
  严丹丽:“林保长,别意气用事了,先要想想现在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怎么办?安置好了这些拿不起棍棒的,老娘陪你一起去掏日本窝子。”
  林虎彪较起真来:“这可是你说的!”
  严丹丽:“老娘什么时候说过空话?这是老娘红口白牙当着大家伙说的。”
  杨长贵走过来,冷冷地对严丹丽说:“男人们的事,你瞎掺乎什么?”
  严丹丽:“你给我呆一边去,你少插嘴!看着你的窝囊劲儿,不吃饭肚子都饱了。”
  杨长贵两眼喷火,瞪着严丹丽挖苦道:“你有能,你有本事!十足的一个泼妇,土匪婆子!”
  严丹丽也不示弱,针锋相对:“杨长贵,有本事你把我吃了!说我是土匪婆子,我就当回土匪婆子给你看看!”
  杨长贵暴跳如雷:“你,再刁蛮老子捶死你!”
  杨长贵弯下身子去捡石块,杨国栋上前死死抱住他说:“长贵哥,冷静点,嫂子是伤心过度了,你和她计较什么?”
  雄雄在锅边哭了,人们目不转睛地瞅着她。严丹丽来到锅台边,从杨娟那里接过孩子,解开怀给雄雄喂奶,她开始在雄雄怀里摸起来,摸出了两块大洋,她把大洋高高举起,问村里人:“谁身上还有钱,拿出来凑一凑!”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摇头,有的低头,都不吱声。
  林虎彪偷眼看了严丹丽一眼,轻蔑地说:“这个时候还要钱干什么,这岂不是胡闹?”
  严丹丽又和林虎彪纠缠起来:“你当保长不操心村里人的死活,我替你操操心还不行吗?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林虎彪:“肚子疼怨灶王爷,是我林虎彪想让村里人无家可归吗?我没钱,一文钱也没有,你说你要钱干什么?”
  严丹丽:“搭窝棚挡风挡雨,给你的强强建个安乐窝。把你口袋都掏掏,看能掏出多少。”
  林虎彪随口说:“你这不是瞎子抓琵琶——乱弹琴嘛,这个时候谁身上还有钱?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是白天打灯笼——白搭了。”
  严丹丽紧盯着林虎彪,咄咄逼人:“我要是弄来钱呢?”
  林虎彪不假思索地说:“你看看大伙现在的样子,哪个身上会装钱?你要是弄来一文钱,我当着大伙儿的面问你喊姑奶奶!”
  严丹丽一本正经地说:“别油腔滑调,我没工夫和你闲扯皮,我再问你,我要是弄来钱呢?”
  林虎彪思索了一下,开始浑身摸,最后掏出枪和几发子弹,放到一块大石头上,说:“你要再能搞到一文钱,这把枪你什么时候使,什么时候拿,我要是撇撇嘴,就不姓林!”
  严丹丽紧追不舍:“这可是你说的,此话当真?”
  林虎彪:“一言为定!”
  严丹丽径直走到芳芳面前,从玉霞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根红线系着的银元,芳芳大惊,伸手去夺,说:“亲家,使不得,这是给孩子压灾的。”
  丹丽不冷不热地说:“亲家,现在就到了压灾的时候了,先拿出来凑凑急,晚一天,我加倍还你。”
  丹丽得意地拎起拴着红绳的银元在众人面前转了两圈,然后伸到林虎彪面前,说:“林保长,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姓严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如果要是说人话不拉人屎,可别怪我姓严的不讲情面!”
  林虎彪:“你、你、你?服了你了!”
  严丹丽走到了杨长贵面前:“杨长贵,现在不是和你计较的时候,你的账还没给你算完,去,跑跑腿,到镇上铁匠铺里买镰刀、斧子,还需要什么,你是木匠,你懂得,能买多少买多少,先把窝棚搭起来。你不操心,林保长不操心,老娘领着人干。”
  杨长贵气哼哼地夺过钱,喊:“杨国栋、杨国华,跟我一起去。”几个人沿着山脊匆匆行走。
  ⑥、严丹丽坐到石头上正儿八经给雄雄喂起奶来,她一边拍着雄雄,一边说:“吃饱,吃了这一次,可别想下一次了。”
  旁边的杨娟说:“嫂子,雄雄吃这一顿也不知能管多少顿,你不让他想下一次,他就能不想了?”
  严丹丽断然说:“断奶。哭了找你芳芳嫂要东西吃。”
  严丹丽把孩子朝杨娟怀里一塞,说:“乖,听姑姑的话。”
  严丹丽整了整衣服,也一溜风地沿山脊跑去。
  5、小镇上,人来人往。
  杨长贵等人拿着镰刀、斧子、锯等东西从铁匠铺里走出来。
  严丹丽一闪身走过,杨国栋突然说:“长贵哥,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是嫂子吧?”
  杨长贵大惊,失声喊了一句:“死婆娘,你来这里添什么乱?”
  严丹丽转过身向他们走来,看了看他们买的东西,说:“走,回吧!”
  
  6、 菩萨堂和山洞之间,男女老幼齐上阵,放树的放树,搬石头的搬石头,割茅草的割
  茅草,严丹丽掐着腰站在一块石头上,指手画脚,喊得喉咙都哑了。
  “哎呦!”杨国栋惊叫起来,手上鲜血直流。
  严丹丽问:“怎么了?”
  杨国栋蹲下来撕下袄子上的一块布开始包扎:“竹签子扎着手了,他妈的,这东西比刀子还利。”
  菩萨堂旁边多了好几个简易的窝棚,强强好奇地出出进进。
  
  7、荆巴岭村,曹大娘家,曹老汉靠着墙吸着旱烟,曹大娘在扫地。
  任丰勤:“大叔,大娘,我打探到孩子的父母了。”
  曹老汉:“真的?”
  任丰勤:“我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了,我得带孩子们去找他们的父母去。”
  曹大娘:“可不是,孩子没在身边,大人肯定焦急,唉,作孽啊。”
  任丰勤:“难为你们帮忙照料了这些孩子,等太平了,我让他们的父母来谢你们。”
  曹老汉:“谢什么,人生一辈子,谁能没个三灾八难呢!”
  曹大娘:“孩子们一个个贼灵贼灵的,可惜生在乱世年代啊!”
  任丰勤:“宝根,金蛋,过来给爷爷奶奶磕头,他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孩子们齐刷刷跪下,曹老汉急忙起身搀孩子:“可别,可别。”
  曹大娘扔掉笤帚,过来紧紧地把宝根搂到怀里:“孩子,你们是奶奶的亲孙孙啊!”
  
  9、①、窝棚前,白天
  杨长贵逗雄雄玩,用胡子扎雄雄的脸,雄雄被撩得“咯咯”直笑。
  严丹丽看了杨长贵一眼,问:“杨长贵,林保长又开始鼓动打鬼子,为死去的人报仇。你说打鬼子你上不上?”
  杨长贵说:“他妈的,逮着那些畜生,我恨不得剜了他们的眼珠子。找机会我回村一趟,偷偷把床下面的枪托和钢管拿上山来。”
  严丹丽:“那还不如烧火棍,等到你造成了枪,这里的人不被鬼子杀光,也要被饿死、冻死完了。”
  杨长贵:“那我也没辙了,臭婆娘,你什么意思?”
  严丹丽:“你要没有主见,我来干,我就不信活人能让尿给憋死,我和林保长一起打鬼子去。从今往后,你看孩子。”
  杨长贵气得脸色铁青:“你——”
  严丹丽眼瞪起来像利剑:“我怎么了?我的孩子柱柱,我的公爹、婆婆都无缘无故丧了命,我就不能去报仇?”
  杨长贵瞪了她一眼问:“那孩子吃奶咋办?”
  严丹丽果断地说:“断奶!”
  严丹丽走到林虎彪身边:“林保长,要打鬼子,先得搞吃的,没有吃的,哪来的力气去斗日本人?”
  林虎彪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长贵家的,你说的在理,弄粮食对咱们来说是头等大事,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搞粮食,你给大伙指指路?”
  严丹丽咬着牙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杨长贵骂我是土匪婆子,为了活命,咱不能去当回土匪?”
  林虎彪:“这个主意不错!要是树叶掉下来怕砸破脑袋,咱就是只有等死的份儿了,是男人的以后跟着我姓林的到村里去抢,抢多咱吃多,抢少咱吃少,谁要多吃多占,活剐他!”
  严丹丽的脸阴沉得怕人:“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林虎彪:“再不行咱到镇上去抢粮行!对,他妈的,要玩咱就玩大的,反正让人逮住了是死,呆在这里也是死!”
  严丹丽:“抢粮行容易,但这么远的山路,运起来麻烦。”
  林虎彪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有什么办法?”
  严丹丽:“弄来银元,还愁买不来粮食?”
  林虎彪:“这是个好办法,长贵家的,你明说,到哪儿去弄银元?”
  严丹丽:“镇上有粮行就有银行,行船靠舵,赶车靠鞭,你想弄来银元,可以让你手里的枪发发脾气。”
  林虎彪:“长贵家的,我看你是属笛子的,身上窟窿眼多。”
  严丹丽:“不是我窟窿眼多,而是看林保长林大爷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林虎彪:“没说的,杨长贵什么时候去打猎,我什么时候把枪借给他!”
  ②、有人喊:“看,那不是任先生吗?”
  芳芳喊:“我的孩子,宝根——”
  “爹,妈——我在这儿呢!”宝根开始跑起来,其他孩子也跟着他跑,把穿长衫的任丰勤扔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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