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一个古城的湮灭风云>第二十九回:起内讧半路劫人 救徒弟玄真出手

第二十九回:起内讧半路劫人 救徒弟玄真出手

作品名称:一个古城的湮灭风云      作者:醉剑琴心      发布时间:2015-07-10 13:18:34      字数:4422

  赵鼎刚处理完吴飞的事,索那罗就上帐来了。
  索那罗一到,就向赵鼎提出要人的要求。赵鼎心想:是我抓来的人,你这小子要带过去,世界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啊?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索骑尉打自去年以来,追击要犯,千里迢迢,鞍马劳顿,直至今天,贼人束手,此心头萦绕之事,可释放了吧!”
  索那罗一听,觉暗含讥讽之意,心下不悦,但马上冷静下来,说道:“托骑尉相助,感谢不尽。在下只想就此处决人犯,好早日复命,以消皇上心头之忧,望将军成全!”
  好小子,竟敢拿皇命压我,岂不是在责我若不交人给他,就忤逆了皇命吗?这也把咱太不放在眼里了!于是,赵鼎说道:“大人之心诚感人也!风餐露宿,损兵折将,蹈险履危,几近绝境,忠贞不改,吾不如也。在下钦佩之至。吾若有怠慢,切望海涵。”
  索那罗一听,自然气升肺腑。这小子倒是一味地讽刺咱办事无能,根本就没有把咱放在心上,但又苦于人在他的手中,千万不能冲撞。他强忍着情绪说:“初次合作,想不到大人如此至诚至惠,吾尔同殿称臣,往后必有再合之处。吾今回兵部消牌(交腰牌),必向族叔言明,彰表大人好处!”
  赵鼎听了心里在想,这索那罗简直是利诱与威胁并举了。不如应付几句。于是说道:“哈哈哈!承大人厚爱,在下心领了。望多美言!”
  这赵鼎只是应付,根本不谈交人犯之事,索那罗有些急了,又说道:“不知大人对这人犯怎样处理?”
  “依索大人之见呢?”
  “就地处决!以免夜长梦多。”
  “即为朝廷通缉人犯,你我有抓捕之责,哪有专擅杀戮之权,依愚之见,不如移交上峰。”
  “大人有所不知……”索那罗说到此打住话头。
  “莫非大人有难言之隐?”赵鼎故意问。
  “吾接受此任务之际,兵部暗示吾等便宜从事,捕则处之。”索那罗说。
  “可是啊!人落吾手,吾不能自专也!此事涉及朝廷,吾不可草率从事。”随即修书一封,着那快骑,速递彰泰将军本营。那快骑接书在手速出,索那罗也要出帐,赵鼎生怕他对快骑别生事端,就把他挽住说:“大人放下心思吧!我们进后帐慢饮!”这索那罗就被他给款住了,分开不了身。情急之下,不觉说出这话来:“大人有所不知,怪我先未道明:这抓之人,本不是什么人犯,而是错在知晓涔阳实情……”
  “知晓又怎样?”赵鼎故意说。
  “上谕:制造涔阳血案和知晓涔阳血案者,必死!”索那罗终于抖出实底。
  “绝无此!绝无此!如此说来,你我都是要死啦?那他这数千里之逃,沿途不知散布多少涔阳消息呢!你可尽诛?”赵鼎疑惑地说。
  索那罗一时语塞。
  “小心谬传!陷你我于困境,不可自拔。”赵鼎进一步说。
  其实索那罗还包括他叔,从接受这个责任起,就感受到一种危机。只不过是在“履行职责有险,不履行职责更险”的心境支配下来执行任务的。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圆满完成任务,让皇上侥幸善待自己。目前赵鼎把心里的矛盾一捅破,他就感到自己更是脱不掉干系了。因为自己没能独立处理问题,反而无形中扩大了影响。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思喝酒,执意要走。
  他越是要走,那赵鼎越是感到不能放手,就特地安排人好好地陪他,暗嘱不得离开半步。他也就一边举杯,一边似醉非醉、似睡非睡地和他东扯西拉,说些闲话。这索那罗连起起身、直直腰,都被人嬉皮笑脸地按住,搞得他哭笑不得,无可奈何。此时他才感到:这赵鼎,软硬不吃,或者说软有软招,硬有硬对,是个扯不尽拉不断的牛皮筋;又像个流里流气的流氓。
  
  其实赵鼎冰雪聪明,他从索那罗那遮遮掩掩、一鳞半爪的一些话语中,早理清头绪,悟出玄机。他觉得今天插手了此事,也就踏入陷阱。他现在的心思就是要把自己“知晓”的责任推在索那罗身上,同时让他的皇族上峰也“知晓”而扩大面。这就好比一滴浓墨,在一杯水里是浓的,在一碗水里是淡的,而到了一缸水里,就什么颜色也没有那样。
  话说赵鼎的快骑日落时回来了。将军帐传来命令,速押李汉生等一干人犯到大龙。于是,赵鼎连夜打造木笼,第二天,派招讨副使钱仁领兵押囚车前行。他们巳时出发,沿着山路婉转逶迤前行。申时时分,到达林冲地段。只见这里山势险要,道路狭窄曲折,林深阴暗。钱仁提醒大家打起精神,防备不测。走了一段后,那囚车行动更慢,狭窄的地方常常卡住车轮,他们不时地下马抬车过坎。这五张囚车一张张地抬过卡口,累得押车士兵怨气冲天。这钱仁也只能忍着性子好言相劝。鼓励他们,只要过了这个险段,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他们艰难地抬车通过三个咽喉之地后,只见前面山路转折处又有一个更窄的路口,只能两个人并排通过,这囚车连抬也抬不过去。于是钱仁命将车停下来,打开木笼,让囚犯下车,分别把车和木笼抬过关隘,士兵持兵器以警戒。可是,就在这时,只见从山林里突然冲出三个蒙面青衣人,一个执长剑、一个持镔铁锏、一个舞动吴钩,直奔人犯而来。钱仁立即叫士兵迎战,保护人犯。
  原来这三个蒙面人正是索那罗和黑河三煞中的老二、老三。那索那罗昨天在赵鼎前营索要人犯失面子后心中很是烦恼。他心里明白,这些人犯如果落在彰泰手里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兵部怪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事小,由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导致人犯的身份和影响扩散事大。所以,他无论如何必须将人犯就地处决。当他听到将军帐要把人犯押解大龙时,心里暗自思忖,这不是机会来了吗?成败在此一举。于是,见囚车上路以后,他们就暗暗地尾随跟踪。
  当车行林冲地面时,车速延缓,押解之兵疲于抬车过卡。他们就潜行在林子里,窥伺下手的机会。他叮嘱老二老三,下手要快、要狠,谁阻拦就格杀勿论。如果解决了人犯,就是伤了那几个押解士兵的性命,上面也不会深怪!因为挽救了皇上的面子。他感到成败在此一举了。
  钱仁见这蒙面人奔人犯来了,他哪里敢含糊!手执一柄大刀,指挥士兵把他们三人包围起来,务须拼命保护人犯,完成押解任务。
  却说索那罗三人,既是满族有名的武士,也是名震江湖的高手,他们哪里将这些士兵放在眼里,这二十多个押解士兵,经过一阵恶战,就有十多人倒在他们手里。索那罗在杀了几个士兵后,就直奔人犯而来。钱仁跃马赶到,挡住索那罗的去路,与之搏斗起来。
  索那罗功夫了得,钱仁也不马虎。索那罗腾身剑取钱仁脑袋,钱仁稳坐马上以刀拨剑。钱仁毕竟力大刀沉,一刀磕开了索那罗的剑,顺手将那刀来个鹞子翻身,劈向索那罗。索那罗一个空中翻转,躲过了钱仁一刀。索那罗见钱仁马上功夫了得,那刀又是长兵器,与他这样斗下去,难占优势,于是心生一计,剑刺钱仁的马头。那马受惊,奋起前蹄腾空一跃,钱仁猝然无防,被掀落马背,大刀也被仍在一边。索那罗乘此一剑刺来,钱仁躲闪不及,那面上就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气,他马上来个童子拜观音,两只肉掌一合,硬是将索那罗的剑给夹住。索那罗吃了一惊,忙运真气于剑上,把钱仁的手掌震开。这时,钱仁就在地面来个螺砣旋转,扬起一阵砂石泥土,使得索那罗睁不开眼,迅速跳到五尺开外。
  他们两人都跳出搏斗圈子后,一看四周,只见那黑河二煞,呆若木鸡地站着动也不动,他们的周围,倒着二十多个士兵,只有一个还有出气。想不到成了这个局面,可是他们在搜索人犯时,哪里还有人影。索那罗和钱仁都慌了神:一个没有完成灭口任务,一个没有完成押解任务。
  这时候,气急败坏的索那罗取下了面罩,掏出腰牌,怒吼道:“我是向朝廷直接负责办事的,你坏了我的事!你我的性命都不保了!”
  钱仁更是怨恨地说:“你拦路抢劫囚犯,破坏押解,知罪吗?”
  但气愤归气愤,人犯跑了,他们无论怎样斗勇斗嘴都没有意义了。钱仁一人悻悻然折回前营去向赵鼎汇报。索那罗解开黑河二煞的穴道,去寻找李汉生他们去了。
  
  原来在索那罗与钱仁的押解士兵斗得正激烈,顾不上他们的时候,李汉生指挥大家赶快逃走。可是在逃的过程中,蔡剑由于掩护月英,迟了一步,被黑老三发现了,他跳出士兵围攻的圈子,像箭一样从蔡剑背后腾空横冲过来,那双吴钩刺进了蔡剑后背。蔡剑立即仆倒在地,眼看黑老三又把钩挥起割向蔡剑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树林里射来一颗石子,把黑老三的吴钩击落,黑老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颗石子击中他的膻中穴位,他立即呆呆地站着不能动弹了。这时候,那黑老二杀死了最后一位押解士兵,看李汉生他们不在了,欲追上去,可是没跑两步,林中而来的石子又击中他的要穴。
  这藏在林中以石击穴的人你道是谁?恰是玄真道长。玄真道长也是身穿黑色劲装,头蒙黑色纱巾。索那罗尾随在囚车后面时,他也尾随在索那罗一伙的后面,暗中保护着他们。林冲的搏斗发生时,他在林中观看局势。在索那罗与钱仁拼命搏斗而不敢旁顾其它时,他严密地监视着黑河二煞的行动,掩护李汉生五人逃走。在押解士兵被黑河二煞杀戮后,他便将少有人知的弹指功运作起来,点了他们的穴位。然后,赶上李汉生他们,运气于掌,手断铐住他们手脚的铁链。
  眼看清兵的内讧结束了,索那罗又寻找他们而来,此时蔡剑身负重伤,行动不得,玄真赶快把他救到山洼里查看伤情,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厮的吴钩竟然有毒,只见蔡剑伤口乌黑,他已昏迷,他赶快点了伤口四周经脉穴位,防止毒气扩散,如果扩散攻心,那就神仙也无法救了。这毒究竟是什么毒素组成,以他丰富的江湖资历和阅历也难摸准,只能给他服了续命丹延缓毒性发作,留下月英和马俊带着蔡剑速往宝庆找师兄张散人。让李汉生、金霞往蔡剑他们相反的方向把追兵引开。
  
  再说这钱仁折兵损将,返回行营后,去见赵鼎。赵鼎看到他那个衣冠不整、浑身泥土的狼狈像,说道:“怎么啦!路遇劫匪了吗?”
  “岂止是劫匪,简直是魔鬼!”钱仁心绪未定,愤愤地说。
  赵鼎要他坐下,给他叫来一杯茶,安慰他说:“遇到什么魔鬼?喝口茶。慢慢地说嘛!”
  “你道那魔鬼是谁?”
  “谁?”
  “索那罗!”
  “活见鬼!他干什么啦?”
  “劫囚犯!”
  “人怎么处理啦?”
  “被他放跑啦!”
  “扯蛋!?”
  “我二十个兄弟全部死光!”
  “都是他们杀的?”
  “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我也差点死到他的剑下!可惜那马已被他杀了!”钱仁说罢,流露出伤感。
  “哈哈哈!哈哈哈!这厮原来是个大笨蛋。吾无忧矣!”
  面对赵鼎的大笑和他的话,钱仁懵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还不明白吗?他索那罗拿着兵部的腰牌,独作独为,抢走了囚犯还不算,又杀了我的人。我向将军交不出人来,就只好交他了。”说完,他又修书一封,着快骑送往大龙,向将军申述人犯不能送到的理由。
  
  其实索那罗劫囚的事,赵鼎早就预想到。不过,在赵鼎的脑袋里,索那罗无论是杀了人犯,还是让人犯逃了,这与他把人犯押解到上峰那儿都是一回事。
  首先,这杀了或跑了,是他索那罗的责任,严格地说,是兵部支持下享有特权的索那罗的责任。那么上峰要追究,也不能追到自己头上。其次,杀与跑或上交了,自己都可以逃出“知晓”的嫌疑。原来他所担心的就是“知晓”给他带来的不测,送彰泰将军处理,意在拉人垫背,或挂帘挡风。因此,面对这个结局,他倒感安然了。
  这钱仁见赵鼎听到这不好的消息后,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如此冷静,心情也就渐渐平定下来。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