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种不卫生叫“埋汰”
作品名称:大碱沟 作者:李百合 发布时间:2015-05-26 18:35:54 字数:4676
康学凌和邹威雪驾着局中队的2020S越野车,一路打着远光前照灯,风驰电掣般地驶向碱草甸乡大户村。这条路是通往草甸县的省级公路,最近几年,由于两县的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加之更是缺少相互间的贸易、商业等往来,道路年久失修,路面早已呈千疮百孔之势,人马、车辆很难行走。由于草甸县和平海县分属两个不同地市管辖,这里又是这两个县的交界地带,所以至今也没有修葺。康学凌驾着车,邹威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辆簸箕得几乎要把他的肠子都要颠碎了。康学凌由于是驾驶,还差一些颠兑。在离大户村很远的地方,康学凌就把车上的警报拉响,那“呜啊、呜啊”的声音,打破了小村夜晚的宁静。于是村里一家狗叫,接着便有百家狗叫不止。有的爬在老娘们身上玩故事的汉子也不得不停止了运动,拉开窗帘向着院子里和街道上瞭望。
马雪莲在前面给康学凌和邹威雪带路,来到了自家门前。她双手是被铐着的,无法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去打开院门。
“钥匙呢?”邹威雪把雪亮的警用手电筒打开,直直照在她那张有些疲惫、惨白的脸问道。那束强光把她晃得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
“在我的左裤袋里。”
邹威雪走上前把手伸进她的左裤袋,发现还真有一串钥匙,看着马雪莲那张美丽的迷人的脸庞,不由手在裤袋里隔着棉裤掐了掐马雪莲的大腿。
“君子好色而不淫”。动点手脚不是不可以的。过去了什么都是浮云。
马雪莲身子一哆嗦,声音不大地惊叫了一声。
“哪呢?这口袋里咋就这么难掏呢?”邹威雪赶紧掩饰道。
“真,真他妈地没用。这么个大活人,连个钥匙都找不着。”康学凌直瞒怨邹威雪的没用。邹威雪心里想,这个小婊子,摸摸她,她就能这样,真她妈的荡得可以。康学凌刚想把邹威雪推到一旁,自己动手搜搜。
“找到了,康队。”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哪把钥匙是打开院门的?哪把钥匙是打开屋门的?”他把手电筒的光照在了那串为数不多的钥匙上。
马雪莲告诉了他。
打开大门,院子里的狗儿,见主人回来,直摇尾巴,又见另外两个陌生人,却又呲着牙狂吠起来。
康学凌从邹威雪手中抢过手电筒,照了照院子里拴着的那条大黄狗,见大黄狗眼光凶凶地呲着牙直冲着他狂吠着,一窜一窜地想挣脱拴着的锁链,吓得他直往后退。他原本小时候被猪撞过,见了一些动物自然就会吓得腿肚子抽筋:“这啥玩意儿,玛丽戈壁的,咋这么厉害,还不赶快制止啊!”他冲着马雪莲大叫,手里抖抖的把手电筒抖落在了地上。
邹威雪赶紧从地上捡起手电筒,用光照着大黄狗。
马雪莲赶紧叫着狗:“大黄,叫唤什么?叫?没长眼睛的狗东西。”大黄狗听到主人的呵斥立即停止了吠叫,头摇尾巴晃地冲着主人亲昵着地撒着欢儿。
“狗儿,两天没喂了,肯定是饿了,能解开手铐吗?我喂喂它。”
“邹威雪,赶紧给这娘们把手铐打开,让她喂喂这畜牲,别让它挣开锁链咬到咱们。”康学凌吓得有些结巴地命令着邹威雪。
“是,康队,啥玩意儿啊,一脚踢死它!康队别怕。”
“快点吧!别磨蹭了!”饿久了的大黄狗呲着牙,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锁链扑向自己。
邹威雪赶紧给马雪莲打开了手铐:“别想歪主意啊?!我可警告你,我们手中可都是有枪的,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敢打什么歪主意。”马雪莲不屑地说道。心想什么蛋色警察啊,一条狗都把你们吓成这样,这若是遇上个什么穷凶极恶的劫匪,还不得把你们吓得屙一裤子的屎才怪呢。
她熟练地打开了房门,领着二位摸黑走进了里间的屋子,随后打开了室内的灯。屋子一亮,康学凌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心想总算才是有惊无险啊!
“你喂完狗,赶紧给我们烧点水,做点饭,他妈的,老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邹威雪命令道。
马雪莲没有说什么,赶紧走到外屋间打开灯,从旁边的碗架子里拿出好多剩下的饭菜,从中拨了一些,装进一个盆子里,推门走了出去。邹威雪怕她跑,赶紧打着手电跟了出去。
大黄狗见主人端来了吃的,摇着尾巴表示欢迎,还不忘冲着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邹威雪狂吠两声。
锅都是刷好的。饭菜都是杀完猪之后剩下现成的。马雪莲往大铁锅里添了几瓢水,在锅内架上个锅叉,又在上面用一张大帘子罩上,在帘子上摆上米饭、馒头、切好的熟猪肉、烩酸菜、熟猪肝、熟猪心、肥肠、苦肠、血肠等一系列杀猪菜,而后盖上一面大铝制的锅盖,蹲在灶前便烧起饭来。
屋子里显得很冷清,毕竟几天没住人,雪莲除了往灶子里填了一些苞米秆子之外,又不忘把室内的小炉子引着。炉子和灶台共用着一个烟筒,直往外呛烟。呛得康学凌和邹威雪直咳嗽:“唉,我说你放毒呢?”邹威雪大喊道。
“炉子和锅灶共用一个烟筒,争嘴。”马雪莲深怕得罪这两个警察大神,小心地解释着,又把外屋的门打开放着烟。她从外屋提了一只灌满了水的大尾巴水壶,架在了炉盖之上烧起水来。
十几分钟后,室内的烟筒不再争嘴,锅也烧开了,炉子上的水也烧开了,室内的温度才算缓暖过来。康学凌和邹威雪不再用嘴哈着气取暖,把手放在炉子上面烤起来。这样的饥寒交迫,在他们的从警生涯中还是第一次。
很快雪莲就把两杯热腾腾的茶水放在了二人面前。望着他们嘘唏的喝着茶,雪莲怯怯地、嗫嚅地说:“两位警察叔叔,我,我,我……。”
“你还有什么事吗?”康学凌问道。
“我什么我,快说,干什么吞吞吐吐的。”邹威雪喝道。
“两位警察叔叔,我想上厕所,人家都一天一晚没上厕所了,实在,实在……。”马雪莲脸红红的,呈现出焦急的神色。
二人一听可也是这么一回事,这娘们还挺能憋的啊!这若是换做一个大男人,这么长时间非憋出个前列腺炎不可。
“快去。咋这么多事呢?”邹威雪道。
“就,就是,懒驴上磨,就,就是屎尿多。”康学凌望着马雪莲焦急的神情,附和着邹威雪说,斜愣着眼睛,看似望着邹威雪,实际在看着马雪莲。
马雪莲如遭大赦,赶紧转身向外走去。
两人一愣,感情这娘们是憋得真够呛啊!
冬天的乡村,冷得哈气成霜,马雪莲推开外屋的门,门发出难听的嘎嘎响声。邹威雪没觉着什么,只是还痴痴地望着马雪莲那曼妙的身段,那纤细的腰,那白晰的嫩得快要掐出水的肌肤,那性感的令男人或女人们一看就会产生性冲动的翘臀,真是天生尤物,纯属祸国殃民类的家伙!祸村殃民类的家伙!
康学凌倒不这么觉得,这马雪莲,别不是上厕所想偷偷溜掉吧:“快,赶紧跟上,别让她从厕所溜走!”他向着邹威雪手一挥让赶上看着点。
“咋这么多事,够麻烦的了。这娘们。”邹威雪虽表现十二分的不情愿,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内心却乐开了花:这娘们,说不上我能在她身上揩点油水、尝尝浑腥儿也不好说。
“叫你去,你就去!磨叽啥?磨叽。”
“是!SIR。”邹威雪也学起了影视剧里对香港警察的称呼,答应了一声。
“唉,唉,你什么意思?”康学凌一听便不愿意了:“你说谁色?就你那鸟儿样,还说我色呢?你天天扒人家小女孩的裤衩,蹲厕所底下偷……偷……偷窥,还说我,我,我色呢?你她妈的才要多色有多色呢!”
“什么呀康队,‘SIR’是长官的意思,不是‘’的‘色’。你咋尽当着矬人说矮话呢?人家哪块受伤了,你就戳人家哪块。”
康学凌听他这么一解释,才顿时恍然:“去吧,你,上厕所看着,别让她趴墙头跑掉。”心里想,死样,还“狗长犄角尽整那羊(洋)事”呢。
马雪莲感觉后面邹威雪跟了上来,虽然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解手大大的不方便,但也实在顾不得那些了,三两步就来到了厕所里抹下裤子就撒起尿来。那白白的肥臀,那哗哗声,那冬天里那股热气升腾发出的骚味,在邹威雪的感觉中,再美妙不过、熟悉不过了。他以前经常在各个学校的公共露天厕所偷窥女教师或女学生,那种感觉在他心中永远是一种温馨、狂喜、蠢蠢欲动的。他向往这种感觉,像眼望雪山,祈盼神灵降临;像伫立在静静的荷塘,期望那清洁的月光,在自己的内心流淌,像骑着奔驰的骏马,在无垠的草原上徜徉……。
那声音还是那么地绵长,还是那么地诱人。由于马雪莲是一天一夜没有这么畅快的排放了,她倒想快让自己停下来,别老让面前的这个猥琐的色警察死羊眼睛般地盯着自己。但是,她不能,她不能管这些了。性是人的本能,吃喝拉撒睡同样是人的本能。
邹威雪全身都在发抖了,趁着马雪莲撒完尿一瞬间提上裤子的当口,一把抱住了马雪莲的身子。
马雪莲一惊,不自觉地“啊”的惊叫了一声。
邹威雪那张大嘴便严严实实地呼在了她那小巧薄润的朱唇之上。
马雪莲的手正在提着裤子,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呆了,心想不能吧,你可是警察叔叔啊?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当我们许多人打小起就哼唱这首童谣时,就知道捡了东西要归还的道理。千百年来,把拾金不昧作为一项传统美德,就是这样在潜移默化中不断传承。而马雪莲不但正是这一传统美德的传承者之一,而且她从小到大她对警察的印象都是无比高大的。
邹威雪见马雪莲没什么反应,便更加地放肆了起来,顺着没有扎上腰带的内衣,一下子就把手放在了马雪莲的双峰之上,上面用嘴忘情地吻着,下面的大手在两峰之间揉捏、穿梭。
雪莲哼地一声,就像揿动电磁炉开关发出那“滋儿”的一声;像电冰箱“嘣儿”的一声开始制冷。她软了,在这种猥琐的男人面前,她能不软吗?只不过是她这种身软还掺杂着恐惧的心理。
邹威雪比原先抖得更加地厉害,上乎其嘴,下乎其手地忙呼着,仿佛把全身的每块肌肉,每一块骨头,甚至每个生命的细胞用上都显得苍白无力一般。
他的手更加不安份地一下子就探进了雪莲下身那密林深处。他哼哼着,像哽咽,像贪婪的野狼撕扯着猎物;嘴里发出的声音,像饥饿的母猪在进食。
森林草地,那处神秘的地带,还湿湿的、柔柔的、凉凉的、滑滑的。他像走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神秘境界,那种雾气氤氲缭绕,小河静静流淌,鸟儿清而脆鸣,花开四季的感觉。他慌慌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把他那杆硬得不能再硬的长枪挥动出来,刚刚颤颤地对准那块神秘的地带,就听院子里大门“嘎吱”一声脆响,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警察兄弟吗?我是大户村的党支部书记程亮,我能进来吗?”
邹威雪一个激灵,下身一泻如注,全部喷洒了出来,淋在森林的边缘,淋在森林旁边的山脉上,淋在女人的内裤上,甚至还有肚皮上。同时他“哼”地一声瘫软下来,像乡下农民杀猪时,长长的浸刀从猪脖腔中瞬间拔出的那一瞬,扑通一声他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去。
马雪莲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心想这什么警察呀,简直连猪狗都不如!心理愤怒,但她却没有喊出声来,这样的蜡枪头,没有上阵就灭火了,哪有一点男人的阳刚啊,白瞎了造物主给他捏造出来的那点儿“零碎”了。但她同时心中也感觉到挽救自己的那丝契机就要发现了,自己不能再因为行贿未隧而让他们审来审去的了,她要把这丝契机紧紧地抓住。她一手按住欲掉下来的裤子,一手捂住自己的双眼,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嗯?什么声音?刚走进院子里的程亮一惊。声音来自外面的厕所。坐在屋内烤着火的康学凌听到了,狗窝旁被锁链拴着的大黄狗也听到了,全村的狗同类听到大黄狗叫也一起不明所以的跟着狂吠起来。
康学凌一个健步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手电筒。程亮也拿着手电筒。
康学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邹威雪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欺侮了人家马雪莲。两只手电筒同时照在厕所内的男女身上,一切全都明白了,任何的谎言,在铁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阳,左边丝右边丝,中间夹个闫秃子!左边长右边长,中间夹个马二郎!心字打底月在旁,一杆长枪撵霸王,……。”村委里,大瞎猫正在给围着他听故事的人说谜破字。他能讲《三国》、讲《水浒》,讲一些鬼怪的故事,讲一些在他看来很正常,而在一般普通人看来确属灵异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