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勾心斗角
作品名称:工厂笔记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5-04 18:25:43 字数:3715
很快就到了中秋,今天就是中秋节,老板昨天下午要去英国。到14日才回来。他临走前和我作了一次长谈。然后潇洒地在管理群发了个消息:“我出差去英国,预计14日才回来,各位同事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微信、短信、电话沟通。”
风流冤案后,长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们都紧张有序地在赶货,长剑的事业红红火火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生意非常的好!关于各部门的招工信息贴了一张又一张。
那天,我刚刚出厂门,就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妙龄女子非常文雅地来到我面前:“先生请问办公室在哪?”
我手指了指玻璃门:“从这边上去。”
她:“哦”了一声。
我顺便问了一句:“去干什么?”
她礼貌地笑了笑说:“我是来应聘的。”
我看了一下她,长的真是漂亮,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肤如凝脂,让每个男人看了都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一个小妹从楼上下来接走了。
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应聘的女子时,我估计事情已经成了,见她和办公室的小妹有说有笑,听口音好像是本地女子。正应了那句唱词:“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开。”这不,香珍去了,又来了一个比香珍更漂亮的厂花。惹得那些男人直流口水。
你别看那些管理个个穿戴整洁,文质彬彬的样子,衣冠之下藏着淫乱之心,腐败之心。厂里每每招一个漂亮的女工,一个个心花怒放,蠢蠢欲动。
那天我在控制室里,几个闲得不耐烦的管理都在吹牛,说昨天晚上去哪里泡妞,花了多少钱。说厂里的谁谁谁好泡,那一条生产线的女孩都给谁上了。还说原来有一个与老板有裙带关系的某某几乎泡光了厂里所有女人,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命运,或者是上帝对他淫乱之心的大惩戒,在英武之年被水淹了——给阎王招去当小鬼了。后面说的更是下流,几乎是对某某女工进行性虐待。我真愤怒他们除了搞下三烂的手段去哄骗女性以外还能干什么?我有点感觉老板养了一群禽兽的感觉。但是这类人就是中纪委也无权过问。可怜这些出门打工的女人啊!一个个如狼入虎口。受尽了凌辱还得忍声吞气。除了打工,很多女工几乎或者自愿半自愿甚至被胁从地成了他们的慰安妇。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这些事实是没有人会知道的,只是在他们在显耀自己的泡妞本领时才听得到。再往下我就无法用文字表达了。也许这就是现实,现实往往肮脏的让人无法启齿的地步。
好了,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重新回到生产日程上,我们这批货一直在赶,工人工作几近白热化,高温作业让窑边的工人无法抵挡热浪的袭击,一个个趴下了——中暑。
尽管老板有找成型的管理来控苦瓜脸找小童,小童被缠的有点不耐烦了,他从一楼走到七楼,看看那个被杂物占用的车板可以用。叫杂工清理了一个晚上才清理出20来架可用车板。
这几天我的QQ没有办法上,也已经有几天没有写东西了。
今天已经是中秋,我想起了那香珍与吴仁,不出意外的话我想今天应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但是生活就是如此的残酷,一个在外漂泊的一对恋人,拟好中秋回去定婚,谁知道会横生枝节,拖着一个残体回家。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疼心疾首的事情啊!
其实我这些天的日子也不好过,老板不停出差,我的“靠山”没有了,许多老资历的管理开始不断揪我的小辫子,甚至正如老板对我说的:“他们会时不时给你一个骨头啃。”
我想好了,我虽然不会针锋相对与他们冲突,但是我把这些都记在心里,我会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向老板摊牌。
比如章来事和杨麒麟,他们总是对我怀着敌意的眼光。
那天,小蔡叫我搞一些栈板,按理我可以不听他的,毕竟我的“官”比他大,他凭什么来指使我去做这做那?但是我的想法不会这样,我觉得老板叫我们共同把事情做好,必须协调着把它做好。我在仓库搞了十栈板,我把栈板放在仓库门口,我叫龚先生叫杨麒麟用叉车叉过去。
龚先生有点不耐烦了:“我说刘良林你怎么的,你叫杨麒麟用叉车叉过去就得了,干嘛非得要我这里转一下?是怕他不听你的还是怎么的?”其实我心里有数,我很想对龚明亮说‘是他不听我的。’但是我把这话吞咽回去了,我借口说:“我没有他的电话!”其实我隐隐约约有点自动杨麒麟对我的不满,但是不知道他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杨麒麟刚好从二厂开着叉车过来,我很礼貌性地招呼他:“杨主管,待会儿帮把这墩栈板拉过去啊?”
杨紧绷着脸,面无表情,满脸的络腮胡须立正得要刺人的地步。他没有回答我,当他卸好货,马上一个360读大拐弯,面对龚先生的招呼和面前的栈板视而不见,“嗷”地一声,还故意把油门用力一踩,叉车屁股后冒出一阵阵黑烟,好像是墨鱼在深海里放毒气,叉车怪叫着放空回了二厂,把我和龚先生凉在一边。我心里非常生气,但是我没有表露。
我想:“你就放吧,看到底谁去擦屁股。”
龚明亮看出了苗头,他走到我跟前问:“刘良林,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我有点莫名其妙:“没有啊?”
龚明亮:“那他为什么如此气你?”
我苦笑了一下:“这些都是神经病。妒忌心作怪吧。?”
龚明亮:“待会儿我去问问他。”
没有几分钟,杨麒麟又过来了,龚明亮叫住了他:“你为什么不去把栈板拉过去。”
杨麒麟说:“我就不拉,让他自己拉!”
龚先生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事情工作先做好!不要动小孩子气!”
杨麒麟说:“实话说吧,那天他刘良林叫我给他搞板,一次我没有找到,二次没有找,三次他告诉老板,老板屌我几个钟头。搞得我很不爽快,我就故意不给他叉。”
龚明亮:“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叉等会他告诉老板,你不但会叉还会被老板屌。工作是赌气不来的。”
我去二楼办公室交报表时,龚明亮先生又在几个高层管理面前提起杨麒麟刚才的举动。
不说还好,一说我还来气,我说:“我刚刚来这里不熟悉,老板一再吩咐我说没有车板找杨麒麟,谁知道一次没有两次没有,三次不但没有还说:‘你不要来找我!’你说我不告他行吗?再说今天,这车板本是他管的事情,现在我给弄好了,他还来摆什么架子?我呸!大不了撂挑子不干!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的情绪显然也有些激动。
小童见我有点情绪,说:“刘良林,做为一个中高层管理,你说这丧气话就不对!一个人到了一个厂受老资历的人排挤是正常的,关键你要沉得住气,要“熬”过这阵子,待你熬过了这低谷,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站住了脚。我觉得你来这一个月以来,你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龚明亮说:“杨麒麟刚才对我说了他和你的矛盾,我已经批评了他!他后来还不是自己拉过去。他不拉我就拉。”
小童说:“那人也是有点小气,在我面前说了几次你的杂工在巷子里趁凉,其实他的矛头就是你。”
我说:“我就知道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没有事干,就会揪人小辫子。幸亏我头发短,没有什么辫子给他揪。就说杂工偷玩的事情吧?谁规定杂工一天24小时要动手干活忙忙碌碌不能停?人家在太阳底下来来去去磨得脚底开裂,脚趾起泡时谁关心过?人家停下来喝口水歇歇脚就有意见了?老板都说要劳逸结合。”
小童说:“就是嘛!我回答他说‘你自己的事情先做好,不要去管别人的闲事。’”
其实杂工现在就剩龚明亮的哥哥一个,也许那杨麒麟不知道这层关系,当小童说出来时龚明亮听了很是尴尬,他装着口渴进了办公室。
我没有想到他这人会这样背后算计人,真是一个内鬼!我想。看来,这管与管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互相排斥。
昨天老板回来时,我和老板谈话,我把这件事情对老板说了。老板对我说:“你做好自己,不管人家怎么看怎么说,你不要钻进别人的套子里出不来。你要是不看清你自己,把自己往他们设计的笼子里钻,到头就会套牢在自己的圈子里。你必须走出这怪圈”
我说:“老板,其实你有所不知,有时,我做的越好,别人对我越是排斥,越是妒忌。还有一句话到了第二个人口里往往会变质。比如昨天小蔡叫我到一厂来硅板。我跑过去那边的工人说:‘我们自己都不够,’我看了看果然没有什么板,就照实说了。那小蔡以为一厂的工人不肯,于是怀着气氛的气氛打了个电话给他们主管阿宝。”
阿宝听后气势汹汹跑到窑下,用手点着我的鼻子说:“刘良林你怎么说我的工人不肯?”
我对着那些工人说:“我没有说这话,幸亏你的工人都在这里,耳朵也还中听。不然就会冤枉我了。”
我对阿宝说:“我的原话是,这里工人说他们都不够用,怎么说我说你工人不肯呢”
阿宝没有听我过多解释,怒气冲冲地去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委屈。
不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厂里的几个大姐都对我格外关心。
苏玲几次对老板说:“刘良林做事很勤快。”我知道苏玲是怕我会在哪些排挤我的管理下逃跑。
我对老板说:“老板,有时我真的想逃跑。”
老板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不停地拍:“良林,没有事,你做事我放心,你成长我开心。今天是中秋,我陪你吃顿饭,下午我要去英国了,这段时间你把份内的事情做好来就行!”
我和老板肩并肩走进了食堂,许多人怪异的目光投向我。我有点狐假虎威的感想。
老板对正忙于吃饭的杨麒麟道:“杨麒麟你开叉车往返有东西过去要带,不要你空着来去,让那些人在太阳底下来回奔跑。知道吗?”
杨麒麟的满脸络腮胡须在老板威严的目光下再也神气不起来了,软塌塌地斜倒在灰黄的脸皮上。
这次以后,管理人员的目光除了个别的捉摸不透外,对我开始变得温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