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第五章 人贩子与老黄牛

　　此刻，他眯起一双贼眼睛在众多的人群中偷偷地瞅，模样就像是从门缝里看人一般，但是他的眼睛发出的是贼光，那种贼眉鼠眼的偷偷地瞅，心想怎么没有她的影子呢？
　　这个她就是兴山村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秀花，他和秀花曾经巧遇在刘家屯子。
　　记得那一天，他突然看到秀花的时候，只见秀花一身红底花布衣服，头发梳理成一个疙瘩挽在脑袋后面，举止行动透露出一种妩媚风流。当时的他着实被她的风流韵味迷住了一般，看见她眸子里直接传递出来的那种风情，这种风情就像传递出来的蜜糖，像是蜜蜂采蜜一般围绕着他，他简直就是蜂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蜜蜂密不透风一般包裹住他。再加上秀花的那股特殊的风流韵味，还没有触碰到秀花，刷一道亮光，像是被她的目光电烫了一般，而他已经是泡在蜜罐子里不能自拔了。他的二齿钩子的眼睛，就这样瞄准了秀花，秀花也不躲闪他，还送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这一个浅笑，婆娑迷离，他的心暗跳个不停。
　　两个人的偶遇就像前世注定，秀花是看中他口袋里的鼓鼓囔囔的钞票，根本就没有看中这个人，她心里想着如何把他的钞票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当时的他，风光的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是大把大把的把钞票花在秀花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钞票，秀花纳闷心里化魂。
　　记得那一次，两个人私会，一阵云雨风流之后，秀花将他灌醉，在秀花柔声软语的追问之下，他酒后口吐真言，秀花当时吓了一跳，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到花钱大方的他原来是人贩子，专门倒卖孩子，东家西家，左屯子右村子的，道远的道近的，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倒动出去卖了。
　　“他真不是个玩意，他可是缺了八辈子德行，他的祖宗八代几辈子造孽生出了个这么缺德没有人性的东西。”但是转念他舍得为自己花钱，管他哪里来的钱财呢，只要能进入她的腰包，至少比起自己家中的那个快要死的鬼要好的多，于是贴近他的耳朵悄悄的告诉他自己的小村子里凤荣这个孩子，当时他听到了还会有这样一个白雪公主，心里面痒痒的如千万条虫子在抽动，如果把这个孩子整到手，那么就会是一笔不小的可观的收入，还不愁秀花她整天介围绕着自己转悠，这个该死的秀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的口袋里钱袋丰厚，她就像个幽灵出现了，口袋里钱袋瘪下去了，她也不知了去向，想到这里他使劲的啃着秀花的脸蛋子，秀花被被他啃的浑身痒痒的，用手指点着他的脑门子，甜言蜜语的俏骂他。
　　从此以后，他整天介是坐卧不得安宁，不管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不管是躺着思还是坐着想，做梦都在寻思，人要想干什么事情就必须立马行动，否则，心就像深入一个火坑，就会想出个心病。尤其是这种狼狈为奸，不干好事情的人，这种人思想灵魂就是兽行，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言，更加辜负了爹和娘养育他来到世间之恩德。他根本就没有寻思被偷了的孩子的父母那颗难过的心，也没有考虑到被拐卖的孩子失去父母的悲伤心情。简直就是应了那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左思右想，还是在今天他下了决心，天不亮就扒开眼睛偷偷溜出刘家屯子。
　　一路之上想着美事，忽而忧心忡忡，也是七上八下的合计，毕竟洗手不干这事有几年了，不知道是否顺利，不知道能不能寻找到这个漂亮的女娃子，能否顺利就看自己的造化了，怀揣着一种侥幸的心里，徒步来到了兴山村，事情不是期待之中想象里的那般顺利，结果就这样被抓住了。
　　记得本屯子里的人说过兴山村子的厉害，还真没有想到兴山村的村民是这么不好惹，还有这头破牛，简直是要废了他的小命。
　　凤荣的父亲看到陌生的男人一副顽固劣汰，肮脏透顶，是一阵子恶心，他手里拿着准备好的牛鞭子猛抽打他，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个牲畜不如的东西，你可是捅了俺的心窝子上了，打瞎了你的眼睛，打断了你的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缺德事，俺宰了你！”
　　表哥的父母给老黄牛戴上一朵大红花，表扬的说道：“俺可好好的感谢你哩，你把俺家媳妇救回来哩，如果俺们家丢掉了媳妇，就是丢掉了俺们的命根子哩，那还了得哩。”老黄牛骄傲的哞——声音亢奋！
　　六叔举起猎枪朝天空发射了三枪，就算是给老黄牛隆重庆贺。
　　油坊拐子凡的钟声敲响了十下，意思是事情十分成功！村子里的会吹喇叭的人，是小喇叭滴滴哒哒吹的异常响亮，敲锣打鼓的，场面是相当的严肃又热闹。
　　吴有才马上派人，快马加鞭给刘家屯子送信，刘家屯子的屯长得知后，火气上撞，顾不上吃早饭，摔破了饭碗，疯狂地骂道:“俺说的嘛，这几天没有盯住，咋就没看到这个破骡子呢，到处找他都没有找到，原来他又去害人了，真是削死他都不悔改，又给俺丢人去了，这回认领回来决不轻饶！”
　　然后伙同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坐着马车，经过了几个村屯的路，坑坑洼洼的路线又绕过几道山路，亲自负荆请罪领人来，看到他的态度挺真诚，看到他说话很中肯，吴有才皱皱眉头，因为第一次打交道，所以吴有才虎着脸相当严厉地，又语重心常地告诫他说：“你做为一屯之长，要教会屯子的人做人，要正正当当的做人嘛，当然了，根正还要看苗子歪不歪啊，为你们刘家屯子出了个畜生感到痛心啊！”
　　送到了村口还虎着脸说道：“回去怎么处理他，俺管不着，那是你的事情了，以后希望你的屯子里干净，不许再出现这种人不人鬼不如的畜生！”
　　凤荣的父亲大声喝道；“以后别再让俺在见到你，如果见到了俺就抽你的筋！”
　　屯长命令随来的两个人，将已经不能动弹的破骡子扔上了马车，就在他被扔上马车的同时，屯长恨得咬牙切齿，做出拳打脚踢的一副要整死他的模样，但是他忍耐住，心想：“等回到屯子里看俺怎么收拾你。”然后点头哈腰告别，狼狈不堪的溜出村口去。
　　从那以后，小山羊的父亲家的老黄牛能救人的事情，不胫而走，尤其是被救的人是凤荣，所以当成神话流传出去。
　　从那以后，村子里凡是有牛户的人家，还有十里八村的牛户都争先恐后的找到小山羊家的黄牛要求配种，小山羊家的大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提起老黄牛，这是小山羊的父亲精心喂养的一头老黄牛，他是对待老黄牛像爱护稀有的宝贝一样呵护着它，每一次都给它选择上好的草料，经常牵着它到小河边给它洗澡，夏天牵着它在田间里漫步，有时候守在它的身旁，和它聊聊天，说说心里话，是从来都没有将老黄牛当成一个牲畜对待，仿佛老黄牛就是自己的一个很好的伙伴，每当老黄牛看到他的时候，就晃晃脑袋，那个亲热劲头使他莫名的感动，有事没事的时候，他都套上牛车到村口外面的大地上兜圈放风，哪里的青草干净嫩绿老黄牛就能吃到，有时候他骑在牛背上面，老黄牛非常喜欢驮着他，每当村民们看到了他们遛弯归来，都很逗趣的说道：“怎么又和牛郎遛弯去哩。”小山羊的父亲笑呵呵的，哼哼呀呀小曲唱的愉快，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生活之中休闲的乐趣，无论是春夏秋冬牛圈里总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老黄牛也很爱干净，每次拉屎拉尿的都选择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小山羊的父亲对于老黄牛是十分喜爱十分呵护的。
　　小山羊的父亲是爱护牲畜在本村子出了名的，不像其他人看到牲畜喧闹或者叫唤啥地，脾气暴躁的对待它们，简直就像疯子般，而小山羊的父亲以亲切的态度对待牲畜们，每当提起这，小山羊的父亲确确实实是受到牲畜们的得意，不管是谁家的牲畜，只要看见他不管多远都要亲热的奔着他来，时间长了村民们从惊讶的程度到已经习惯了。
　　小山羊的父亲也着实与它们产生感情，在他心目中动物和牲畜都是有灵性的有感情的和人类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对它好它也能对待你好，牲畜们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它的动作灵性充分说明了，比如犬类本身就是忠诚的动物，看家望门对待主人的忠诚是猫比不上的，常言说狗儿是忠臣猫儿是奸臣，此话一点都不假，你看喜欢的猫的人和喜欢狗儿的人相比，就是有不一样的性格，但是喜欢动物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是有双重的性格的，有的人是恶，有的人是软，有的人残忍，有的人是善良的，小山羊的父亲始终是把牲畜动物看成是人类的朋友。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种美意，每一次看到他独爱的老黄牛儿，心里美滋滋的，也是每一个牲畜见到了他都能发出亲热态度对待他，村里的人们说，大美人嘴巴里也说：“这真是邪门了，大概是他身上有股啥味道吧，吸引这些牲畜们喜欢他，咋就他单独着牲畜们的得意哩。”
　　尤其是这一次，老黄牛儿它无意之中顺利的营救了凤荣，岂不是最好的回应吗，他心里高兴，从此十里八村的人们也是牵着牛儿找到它配种，小山羊的父亲看到老黄牛的忠诚，心里无疑的是因为爱意，而无偿的给予这些慕名而来的人们最好的待遇，老黄牛就像懂得主人的心理一般，每一次交配过后，都是发出一声哞——昂着脑袋，那模样真是让人看到了就喜欢，有时候老黄牛也是看着对方的人和牛做事情，因为有的人家的牛儿找到它的时候，它根本就不稀罕也是不喜欢的牛儿，它无动于衷的，还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惹得小山羊的父亲也是莫名其妙的。每到这个时候他拍拍老黄牛的头儿，老黄牛也发出一声哞——的叫声，但是声音蔫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