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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小说】退伍还乡102

作品名称:乡音·村之韵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5-04-03 22:31:08      字数:3238

  胡喜胜坐在关伯伯家里没有一点约束。虽然五年不曾相见,但是和以前一样随便。只从他11岁起,有事没事到晚上都收工时,他我必须坐在关伯伯身旁。
  他爱看关天硕写村史,爱看关天硕写日记。尤其是他记下的各地有发生怪现象。比如,男女间的不正常交往,关伯伯用代号把人名记下。分内、外、强、弱、主、被等记下奇闻,那时候他好奇地问:“大伯,你这么记的乱七八糟的能分得开吗?”
  关天硕总是说:“分得开,咱心里有数,比如,1、3、5、7是单,2、4、6是双,咱自己知道,这些东西落到那些人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再过20年,咱把他归拢一下,是多好的文学素材啊?这些事不记下,有两年忘的干干净净……。”
  时间常了,他象他家一员一样。胡喜胜比关野大一岁,比关馨小一岁。蓓姐燕儿姐都拿我当小弟弟待见。
  但是,他和她们都不远、不近,关系总是处理的恰到好处。关大伯的书是吸引他的动力,在他身旁看,有看不懂理解不到的地方,他一点点的讲给他。友谊是在这样环境中、这样促成,是这样走过八年,自来熟是这样自然形成的。
  他今天来,还是老样子,没有一句带水分的话。说不饿是真的,所以伯母翟欣华说:“剩儿啊,大娘还和以前一样实惠,不饿呀就晚上一块吃吧。”
  “大伯,我先开门见山说正事,你说我该做什么好?退伍八人中有一个战友的家长是建筑商,他给他爸打电话说了我的事。他爸让我去给他家做挖掘机手,年薪五万。
  还有,天津一家海运公司也要人,是操作手,工薪不高,待遇好,有住房。哪家我也没答应,大伯,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伯父,今天我可是特意来听您的说法的。您说完您的高见,咱再唠别的事儿。大伯,可千万不许谦虚,小侄不是心血来潮。只从接到退伍命令那刻起,就想起来找您说说,让您给参谋一下我胡喜胜今后的路。”
  关天硕看着胡喜胜说:“剩儿,你可把大伯举高了,这要是摔一下准够重的。我关天硕哪来那么高道行啊?我这点见解说给关野多少遍,总是笑。
  关野要回话就一句:‘爹,都啥年代了?还用那种世界观看问题?可笑不可笑?’你看他还真就不听我的这一说。我关天硕还是老掉牙的人生哲理,说给你也怕没用。”
  胡喜胜说:“大伯,您判断有误,您常说,人各有志,小野他和我的志向不一样。当然结果也不一样。小野对咱爷俩看《论语》《道德经》那几卷名著类读物总是冷笑。
  小野对咱爷俩阅读书籍时,从不正眼看咱爷俩。我记得他常说咱一老一小‘两个古懂,两个精神病。老子的道得经揑巴捏巴就五千多字,看了几代人?没劲。’我虽然不反驳,但我不能同意小野观点。”
  “哈、哈、哈!这两个老古懂还棒打不分了,想一想也真怪,难怪查玉文说咱嗅味相投。”
  胡喜胜在关天硕面前说话不用多加思考,胡喜胜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的眼神。两个人在判断问题时侯,早在五年前一至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关伯伯说:“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当时听到一思考,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今天又坐在对面,四目相对的谈心说事儿。胡喜胜是真心听他老人家的高见,可能是相隔年限太久,大伯对胡喜胜多少心存疑虑。
  以前不这样,问啥说啥不问见到也说。大概今天应该是有点顾虑,胡喜胜于是说:“大伯,我没变,还是那么信着您,您今天是怎么了?”
  关天硕做个深呼吸后说:“唉,剩儿啊,以前我曾说过,生在这个时代的青年,要给自己的历史篇章写的完整。必须要有军旅生涯才算尽善尽美,才够得上丰富,你做到了。”关天硕向胡喜胜道出一些他的观点:关野不听他老爹的话,总认为他爹是农民老头瞎胡诌。也是因他这些话常说的缘故,关蓓毅然决然的在校当了女兵,是特种兵。
  关天硕一直认为,农民子弟五谷不分,24节气不懂还算农民子弟吗?在以后做別的事时候,想一想也会后悔的。但农民人多地少,不能人人都挤在四亩田里混日子。
  闯一闯市场,做一做农民工,这些都尝遍他。积累社会经验,到老年时节,能闲下一点时候,把一生积累的东西用文字表达出来,让他流芳百世。
  他还自夸一点说,这是咱做一回文人,给这个世上留下的财富。这就是他关天硕的做人原则,至于胡喜胜可以另当别论。因为他有五年军旅生涯就足够了,勿失良机。
  有适合自己愿意做的事,还是不要放过机会。早先常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天还是用上的好,怕是以后很少有这样的用人单位。
  关天硕最后问道:“剩儿啊,个人婚姻事有着落没有呢?和你上下年岁差不多的可都成家了。我看你也别往后拖的太久为妙。”
  胡喜胜说:“大伯,我必须先稳定下来,站稳脚跟,家的事随遇而安吧。成家的事儿我现在不能想。听您老一席话,我明天回呈祥,马上进入壮态,先做一年农民。
  然后再做一年打工仔,就是农民工。做完一年农民工后,再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事。齐了,做个窝,管她有没有凤凰来呢,必须先有窝。我这样安排人生,大伯您看行吗?不管您信不信,两年后您看我胡喜胜这条路正不正?”
  “剩儿啊,你还真做农民啊?大伯也是说说而已,可千万别当真啊!”
  “大伯,我还一天农田没下呢,18岁那年毕业就走的。今年23,再做一两年可以了,我必须要都尝试一下。是积攒人生,不当真,还是我胡喜胜吗?关伯伯的观点和指导方针不当真,行吗?”
  “好样的,剩儿,咱有个约定,我七十那年你是四十六,关天硕必须看见胡喜胜的印刷文章,否则咱就断交!唉!也到不至于,到那年月哬,兴许没有纸质书了,也许电子一统天下呢!”
  “伯伯,咱一言为定,我不会让朋友失望的。伯父您老就等着胡喜胜的好消息吧!”
  次日早晨,胡喜胜坐上屯里来平江的出租车,与中午时分到呈祥老家。阔别多年,冷眼看家的老院子,老宅子如故,没看出一点改变。
  弟弟胡希荣刚刚从地里和爹爹种地回来,看情形象似刚进屋的样子。愣是没人发现胡喜胜进来,小四轮水箱还冐着热气,妈妈在后厨正做午饭,她老人家更不容易发现有人来。
  胡喜胜入伍前,家里那支黄肚藍脊梁的看家狗,还没忘了这位家庭成员。夹着尾巴抿着耳朵,发出低沉的哼哼声,代表家中一员出迎。
  胡喜胜被这一畜牲的记忆震的一愣,乍猛认为它是来咬的。因为那是主人给它的职权,胡喜胜仔细一看它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落下泪来。这个忠实朋友,懂得与人的亲情,它的一些动作行为,真让胡喜胜好感动!
  它来到胡喜胜跟前,把前爪搭在他身上,用它那脏兮兮的嘴巴向他上身乱拱蹭。弄他一身新穿的新军装埋汰极了,胡喜胜还是捧起它的头亲了几下,放它下去。
  大黄得到胡喜胜的爱以后,它以极快速度跑到窗前旺旺地叫了几声。弟弟抬头向院里一望,迅速的跑了出来,抱着狗怕它咬到哥哥。又对爹爹和妈妈大声喊道:“爹、妈,快出来呀!我哥回来了!”
  “小弟!你这是喊什么啊?咱都进屋不就都知道了吗?爹累了躺下了吧?”
  爹从炕上坐起来,笑着说:“剩儿啊,咋不先来个电话呢?看你身上咋弄那么埋汰呢?”
  “哈、哈、哈!这是大黄刚才弄的,五年了,它愣是没忘。在院心它贱了好一阵子,没给家里来电话是想给家里爹妈小弟一个惊喜。”
  妈妈从后厨走过来,妈妈平时不爱说话。坐在大儿子身边,泪象断线珠粒那样从她饱经沧桑双頬滚落下来。
  农田的活路真象爹爹说的那样,那是他下田第一天。记得爹爹是说了那么两句话:“剩儿啊,当今想做农民別上地里来学也能行,把本本上的看懂。
  现在家家都是用机器种地,机器上都有使用说明书,种籽化肥也都有说法。用机器种,用药除草,都是机器活。
  人啊多数都闲着。你呀,凑凑热闹也就行了。认识一下五谷苗子,也不妄为农家后代。往下该做啥你自己拿好主意,能做点啥就去做啥去吧。一垧多地,半个人都用不了。别在家白耽搁身子,看看咱家田里今天上午完活的,往下啥活可都没有了。
  你想干啥爹也不知道,你呀,也不用和我说,说了我也不懂。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好职业,你妈虽然啥也没说,八成和我想的一样。”
  爹爹对他的选择从不阻拦,妈妈又不象别人那样爱说。胡喜胜的二老真是天生一对有缘人,说话都没有多余的、没用的一字不吐。对胡喜胜和喜荣小弟从来不乱加管束,惜话如金的二老,更是从来不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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