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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政君入宫家人子弟尘闯宫成乐师(一)

作品名称:皇后王政君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15-02-11 21:25:36      字数:3522

  王政君跟白弟尘学习琴棋书画舞乐一年多,正好遇上汉宣帝甘露元年挑选宫女。王禁觉得女儿已经学成,就想让她去应选。
  关于去不去应选宫女,除了王禁认为是机会来了,是天意,机不可失。但大都不看好她去应选宫女。王政君她本人也很犹豫,这当然与白弟尘平时的思想灌输很有关系,因为白弟尘是坚决反对王政君入宫的。因为他想娶王政君做媳妇。别人反对的理由是她相貌平平,虽有几分姿色,但与宫中的三千佳丽相比,她就成了皇帝不肖一顾的丑小鸭。一个女人一生面对孤灯独处的日子难熬着呢!
  王政君本想和白弟尘商量商量拿个主意,去还是不去应选。她知道白弟尘爱她是真心的,他从来都不强迫她什么,一定会帮她拿个好主意。可是他请假去京城长安探望他姑妈还没有回来。
  再说,如果不去应选宫女,时间长了谁还相信你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谁还相信你要嫁一个显贵之人。白弟尘玩的这个小把戏一旦被戳破,恐怕不只是要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甚至可能会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现在去参加宫女应选,也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到了这个时候,她只能依从父亲王禁的决定,去应选宫女。
  谁也没有料到,十八岁的王政君竟然被选中。入宫进了掖庭成了一名家人子。具体说就是宫中浣衣场的宫女。
  宫中的家人子,就像社会上的三等公民,是最低级的宫女。就是从事宫中杂役的女仆。整天干不完的洗洗涮涮,打扫卫生,清除垃圾,采桑养蚕之类。学习了一年多的琴棋书画舞乐一点也没有派上用场。这对于王政君来说,尽管和她想象的一入宫就和皇帝拜天地入洞房相差千里。但这些活都难不倒她,因为她从小就干过。所以,她的活干的干净麻利快,常常受到掖庭令浊贤的表扬。有时还要让她介绍介绍干活的经验和窍门,过的倒也顺心。
  有一天天气特别好,掖庭令浊贤想快点把宫里的脏衣服和床单洗完晒干,就问王政君:“有什么办法才能把衣服洗得又快又好?”
  王政君说:“一人一份分开洗,保证洗得又快又好。”
  掖庭令浊贤说:“为什么呀?”
  王政君说:“谁都想争第一个洗完,就不磨眼工了。”
  掖庭令浊贤听了王政君的意见,那天衣服洗的果然又快又好,比往常提前了一个多时辰。浊贤尝到了甜头,于是从此对家人子们实行了包干责任制。那些浑水摸鱼、使奸耍滑的家人子,再也混不下去了,就得自己卖力气好好干才行。
  就在这时候,掖庭令浊贤接到王皇后的旨意,要从掖庭的家人子中挑选太子妃。
  掖庭令浊贤接到这个选妃任务后,要从家人子中挑选出五名最漂亮的去参加选妃。这下难坏了浊贤:王政君在工作上帮了自己很多忙,单论相貌,她确实是比不上别人。怎么办?德才兼备还是比较全面,反正是五选一,于是就把王政君也列为五个候选人之中,就由皇太子殿下去选吧。你王政君能不能选上,那可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掖庭令浊贤刚刚决定了参选太子妃的人选,暴室丞胡文楷突然闯进来说:
  “掖庭令大人,家人子中有盗贼,我来告诉大人一声,要严办!”
  掖庭令浊贤听了暴室丞胡文楷的话,有点不相信。因为他执掌掖庭已经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于是他问道:
  “是谁?盗了什么东西?”
  暴室丞胡文楷说:“王政君偷了傅瑶一对碧玉镯。”
  掖庭令浊贤说:“不可能的事,王政君忠厚老实,又能吃苦又能干。倒是那傅瑶,脸蛋长得倒是怪好看,干活却是最差的一个。这事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暴室丞胡文楷说:“浊大人,捉奸捉双,捉贼捉赃,这可是至理名言,不会有错的。”
  掖庭令浊贤心想:真是怪事,刚刚决定了参选太子妃的人选,明天就要去太子府应选了,咋这么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事?
  暴室丞胡文楷见浊贤还不相信,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胡文楷说:“他刚才接到家人子武娥的报告,说傅瑶的一对碧玉镯丢了。说她放在枕头下面就和她一起出去玩了,回来就不见了。当时家人子寝宫里就只有王政君一个人在睡觉。我问她看见有没有外人进来,她说她不知道。就她一个人在,她怎么能会不知道?明明是在撒谎嘛!”
  掖庭令浊贤说:“人家在睡觉,怎么会知道来没来人呢?”
  暴室丞胡文楷说:“睡觉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问题在于放假休息,人家都出去玩了,她为什么不出去玩?大白天睡什么觉?”
  掖庭令浊贤说:“按照你胡丞话的意思,王政君是为了偷傅瑶的碧玉镯才在家装睡的。这事是不可胡乱推测的,在掖庭的浣衣场里就数王政君最辛苦。人家利用休息时间睡个觉也成了偷东西的依据,也太没道理了!”
  暴室丞胡文楷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傅瑶一口咬定说是王政君偷了她的手镯,理由就是寝宫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我只好去检查王政君的东西,结果在她的包袱里果然发现了傅瑶丢失的那对碧玉镯。你怎么解释?”
  掖庭令浊贤仍感到事情太蹊跷,说:“王政君怎么说。”
  暴室丞胡文楷说:“她当然是不承认了。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掖庭令浊贤无可奈何地说:“进一步查查再说,我看也是有人陷害她。”
  暴室丞胡文楷说:“浊大人,话不能这样说的。赃物都已拿到,你还要什么样的证据?”
  掖庭令浊贤说:“谁能证明傅瑶出去的时候是把碧玉镯放在她枕头下面的?如果没人能证明,这案不能定,还是等查实了再说。”
  暴室丞胡文楷说:“大人,按宫内规矩,起码要行杖二十,囚禁三天。这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请大人体谅下官的难处。”
  这类事情是暴室丞的分内之事,掖庭令浊贤也无可奈何。王政君就这样被行杖二十,关进永巷囚禁了起来。
  王政君自被关进永巷的牢监,就后悔没有听从白弟尘的话。她躺在铺着麦草的地上,浑身又疼又冷。口渴舌燥直冒火,想喝一口水,喊了半天没人理。她只好毫无气力地瘫卧在麦草上。
  监室的窗户很高很小,一缕灰色的光线从窗缝间射进来。地上很潮湿,湿得她睡不着觉。她望了望留有洞口的黑漆木门,她想放声大哭。但她没有哭,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她想起元城老家的漳河;她想起母亲含泪离开家的情景;她想起在那个婆娘成群的家里所受的歧视、虐待和压迫。
  她知道自己是遭人妒忌陷害才有这一劫难。她知道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而后快。一个人如果被大家视为盗贼、小偷,一切就都完了。太子会选一个小偷做太子妃吗?皇帝会选一个女盗贼做皇后吗?
  在这浣衣场里苦熬,没有一个人是想永远的扎根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想快点离开这里,最好是去当皇后;当不了皇后当太子妃也行;当不了太子妃去当良娣、孺子也行;当不了良娣、孺子,当皇太后或者皇后的才人也行。把你当成了贼,你就只能永远的老老实实的呆在浣衣场里。好歹毒的蛇蝎心肠。
  她还记得刚进宫那天,在掖庭里她看到的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家人子。她从她们苍老的脸上的皱纹里知道,她们也是从如花似玉的年龄,抱着一颗美好的理想来到这掖庭里等待希望。岁月如流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们揣在怀里的那个理想,天天都在心中激荡。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等待和失望,最终那个鲜活的理想还是被破灭了。连皇帝的面也没见着,更不用说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可宫外的人却认为宫廷里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天天都躺在皇帝怀里撒娇。自己入宫前不也是想着入宫就能和皇帝拜天地的吗?
  她又想到明天太子要选妃。是的,对于掖庭里的家人子来说,选妃是她们最好的一条出路,选中了太子妃,就像乡里人考取了进士或武举一样兴高采烈。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是赶不上了,上天不眷顾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一次挑五名候选者也不一定就有自己。即便有自己的名字也是白搭,哪有戴着小偷帽子参选太子妃的。再说人家也不让参选呀!
  王政君刚想到这里,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她抬头一看,见是白弟尘和掖庭令浊贤,不由地就痛哭起来。
  白弟尘说:“走吧。就别在这里哭了。”
  掖庭令浊贤说:“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还好,三天太子选妃都没搞成。你也是五个候选人之一,这下好了,出去好好准备准备参加选太子妃。”
  王政君看着浊贤点了点头。对白弟尘说:“掖庭令对奴婢很好,是个好人。”
  白弟尘疑惑地说:“听说你被行杖二十,怎么四天就全好了?”
  掖庭令浊贤笑了笑说:“甭说行杖二十,就是两杖下去,一杖下去,她这样的柔弱女子没有半年她也动弹不得。”
  白弟尘不解,说:“政君,你还有这功夫!”
  王政君说:“我哪有这功夫,一定是掖庭令浊大人有了安排。当时我还在想,这行杖的人员还怪好心眼呢,棍杖刚挨到衣服就又举了起来。”
  王政君说着,又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证明身体一切完好。
  王政君听说要走出永巷,像做梦一样看着浊贤和白弟尘说:
  “我可以自由了?”
  白弟尘说:“三天的囚禁,呆了四天了。我不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放你出来。”
  “都四天了,我还以为是昨天进来的。”王政君说着,一下像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问道,“哎,你是啥时候进来的,你咋知道我被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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