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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祥】第六章:中秋夜游起顽心

作品名称:妖祥      作者:汪眸      发布时间:2015-02-03 09:41:26      字数:6273

  再说但凡中秋,历朝历代,天南地北,上至皇家氏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要用心庆祝一番。
  虽这庆祝的方法、效果甚至是目的皆有不同,但却仍是说明了中秋的地位,或比自古而今任何一位帝王、历代的盛世都要稳固。
  中秋节,各地各时称呼皆有不同,有是月夕、或是仲秋、或是追月、拜月、女儿节等,但虽这些名称可谓是千奇百怪,但在对这节日的定义上,却是小同大异的,无非是月圆赏灯,团圆饮酒以及其余多不列举的事宜。
  曲阜,千古文都,养出历代文豪书圣,这中秋节,过节的方式自要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才能显出其卓尔不凡。
  于是,百年之前,曲阜出了一个“雅圣”,名为戴之琦,为中秋出了个文雅之人的玩法——灯中诗,或是接龙名联,或是读诗猜物,或是接韵即兴作诗词,这个玩法,让一群原本喜好孤僻作态,冷傲风度的文人雅士们甚至一些附庸风雅之辈,慕名前来,曲阜的中秋一下子变成了热闹之地。
  奈何也就是不过十年的功夫,这种玩法便是被传了出去,又是十年,这种玩法竟是在天南地北沦为平常,纵然其他地方的文人不像曲阜这般多,也不如曲阜这边精,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太好的文人,大可以把灯中诗的条件降低一些,退而求其次寻的快乐就好。
  这种感觉犹如自家有鸡鸣下之金蛋,遂引得左邻右舍参观,哪知这些邻居参观后学会了这鸡下好蛋之法,纵然那邻居们的鸡下出的都是银蛋铜蛋,远不比原家精华,却仍是将原家风头压过,令人心升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这曲阜虽是无山无水无特产,但这文人的蕴养却是有让人望尘莫及的独到之处。
  仅仅又过了两年,曲阜便又出了一个了不得的怪才,姓王,单名一个“古”字,此人才学、文道、见识皆不在古圣之下,却总写一些凡人难以捉摸的或是太易琢磨的文章来取另辟蹊径之道,当有人跟风一般前来追捧时,他却总说“我这性子成不了圣,我这文章谁都可写,何必在我这里耽误时间。”
  半百以后,他更是甘愿古怪,栽花酿酒,节日酣睡,清明吹乐,王怪人最终没有成圣,因为他的文章多是古怪之作,除了一本《酒田杂记》外,无甚才能展现。
  但王怪人之所以至今被曲阜人津津乐道,当然也有他的不凡之处,他改的“灯中诗”的玩法,让那些失去了中秋玩乐心情的文人雅士们眼前一亮。
  王怪人所改的灯中诗,的确只适合文采胆识超凡之辈,玩法很是大胆,花灯里的诗句是早已传颂多年的古诗名句,或是只有首颌两联,或是只有颈尾末联,接题之人,须自对缺失之联,且不得与原句意境相似,同字更不得超过三个。
  这般新颖玩法,自然有趣,却不宜推广到曲阜以外的地方,因为这篡改古人诗句,便是对古人之大不敬,改的好罢了,改的不好,反会遭人耻笑。
  曲阜人不同,曲阜城中,多位自命不凡的文人雅士,他们各个喜欢以百年难遇来评判自己,自然也会觉得这古人只是比自己生得早些,若论文采,不一定比自己胜几分,也因此,久而久之,这种王怪人所创的新灯中诗,成了温度曲阜中秋佳节的特色。
  不论如何,王怪人虽怪,但对人的心思,尤其是文人雅士的心思拿捏得的确到位,他做这样新玩法,就料定了外地文人有才却不展,曲阜文人骨子自大。
  王怪人本人就说:“天下之大人口数多,有人唾便有人争相捧之一半一半尔。”
  再说今年中秋,汪晨有心带孙子汪眸好好补些童真,便是琢磨着用完中秋家宴,带着汪眸去子安街看热闹。汪眸毕竟仍是孩童,孩童身上的玩性不是说关上两三天就能消掉的。这不,汪晨刚刚提出子安街灯会,汪眸的双眼便是止不住的精光,又见汪晨而后说是自己要去带汪眸去瞅瞅,汪眸便是兴奋雀跃,一下子扑到汪晨怀里,似乎比任何时候都亲近汪晨。
  看爷孙这般,汪震黎铃夫妇自然无话可说,便是只能叮嘱二人几句安全之类话语,便是放二人出去。
  子安街,气势是因前朝知名文士鲍子安命名,说起这鲍子安,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传说这前朝末年,国力日衰,引人觊觎,东倭狼子野心,早有进犯之意。那一年,东倭数百贼寇,由东海入侵,途径曲阜,准备在当时尤为繁华的文樂街进行一番烧杀抢掠,以此为据点,招更多东倭人登陆,为进军中原而蓄力。
  奈何国弱则民弱,曲曲几百矮小东倭人,只在曲阜杀了十余个反抗的百姓,便无一人敢反抗。
  但,这一帮嚣张无比的东倭贼寇,来到文樂街,却是遇上了孤身一人的鲍子安,传奇之事便此展开,鲍子安与东倭人舌谈三天三夜,东倭人竟是再无进犯心思,非但无再杀曲阜一人,且将之前掠夺之物如数奉还。无人知道鲍子安是如何说服这些蛮横如狼的东倭贼寇,偶有流传鲍子安也只是说些治国强国之道……又过三天,鲍子安却是随这些东倭贼寇远赴东倭国,带走史籍十二册,儒释道经文共计十八本,神怪异志二十七本,诗集文集各一册,这些书籍,都是鲍子安私人珍藏。鲍子安远赴东倭,东倭贼寇再无进犯九州之行,每年对天朝的供奉是只增不减,后又传说这鲍子安成了东倭当朝国师,死后竟又被东倭王追为圣名,成为东倭国第一位文圣。
  这令九州百姓是一阵唏嘘,百姓流传民谣赞曰:“一人一嘴三天话,书籍一船成文圣。千军万马不敢犯,子安之才保中华。”
  当朝太祖,乃是山东济南人士,小上鲍子安一轮,却是曾在游历遇难时,与鲍子安合力斩过一条猛蛟,也算是与鲍子安贫贱之交,得知鲍子安去东倭做了国师,十分惋惜,因太祖家世在前朝有些势力,便是上书朝廷,说鲍子安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东倭国师未免是人才外泄之痛。
  无奈太祖八次上书,却无一次传入当朝皇帝手中,便被打回,理由是天朝人才辈出,不缺鲍子安一人。
  八次上书,太祖已年近而立,看过许多前朝黑暗,太祖决心自立王朝,国号大同,足足四十余年,七十八岁的太祖终成当朝开国之君,无奈也便是这一年,鲍子安老死东倭,太祖悲恸万分,却无他法,只好将鲍子安长谈东倭贼寇之地——曲阜文樂街以鲍子安之名而改,子安街便是由此而来。
  言归正传,汪晨带着汪眸来到子安街,已是“花灯延绵街两侧,行人擦肩展笑颜”般的景象了。
  逢年过节,人来人往,热闹之余些许烦闷,毕竟这街原本或是不长,但人挤如潮,就是走不到自己感兴趣儿的地,怎会不生出烦闷?然,这些自然都是成人心态,套用不到孩童身上,因为单反童心未泯,在热闹节日便哪有目的可说,只要热闹哪有不感兴趣?
  好比此时汪眸,正是兴奋的拽着王琛的手,一个劲的往往人多之处钻或是在汪眸看来,越是人多之地,便定越有好玩事物。
  “妹妹,照我说,本来就不该凑这灯会热闹,你若喜灯,我便找灯匠给你做,你若喜欢这灯中诗,我俩可月下亭中,举杯长吟。”说话之人于汪眸身前不远处,一身白衣加身,文士打扮的青年。
  青年文士身长八尺,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纵然说这般话语也是慢条斯理,青年文士身旁有一俏丽佳人,约莫十六七岁,生的极其水灵秀气,一身粉色曲裾极其合身合性,为她平添几分姿色。
  少女听青年文士一言,面色稍有黯淡,而后她美目流转稍刻,继而她那樱桃小口发出轻柔婉转的声音:“尘哥哥,中秋花好月圆夜,无非就是看着热闹盛况,你若是觉得乏味,我独自去看也行。”
  青年文士见少女说罢欲走,忙是阻拦在先,见自己之前劝说全然无效,便只好把自己之前那副略显倨傲的姿态收回,笑道:“妹妹误会了,妹妹要赏月,却是明日更好,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便正是此理。”
  “哈哈哈哈!”未等少女回答,一连串笑声从旁传来,笑中充斥着浓浓的讥讽之意。
  欲知笑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顽心突起是捉弄言之有理得声威】
  青年文士闻言,怒目圆瞪,在人群之中徘徊,想要看看是谁家孩童这般毫无教养,坏自己好事,奈何这子安街虽未深入真正热闹的难解也是人挤人,哪里找的到笑者何人?
  “谁家顽童,约莫只是未曾见过世面,见到几盏破花灯便是发傻而笑。”青年文士故意把话声说得很高,似乎声音高便是第七组,这底气足便是有理。
  青年文士说完这句,似乎心中更是畅快,正欲转头对那少女说“人多无美景,白挤一身汗。”之类的话语劝其“改邪归正”,与自己花前月下。美酒美诗共赴良宵,却不料那孩童充满讥讽地笑声再度传来,还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有恃无恐,甚至让青年文士一下子就听出,这般笑声正是冲着自己而来。
  “谁!”青年文士动了震怒,大喝一声四下张望,来往行人大概也是打心眼觉得,看人吵架比这过节玩灯要有趣,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口不作声。
  想来也是,纵然曲阜的中秋原比外地有趣,也难免是千篇一律,倒是这吵架,虽可能素日里经常遇到,但因果却定是有所不同,若是碰到因果稍微奇怪一些,大可以暗记于心,待哪日与朋友喝酒品茶无聊之时,可装作莫不在意的提起,倘若勾起了朋友间的兴趣,不也可以顺道体会一下说书先生吊人胃口的快感不是?
  “是我笑的如何?”一个男童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出,众行人下意识的为男童让开一条道来,青年文士这才注意到发笑男童的真面目,年龄应该还不足十岁,一身平凡素衣,不是汪眸又是何人。
  一同前来的汪晨刚才也是以为孙儿这两声无故发笑,是因见着人多灯多觉得稀罕,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是与不远处,那个行为磨蹭的青年书生有关。
  然而此时汪晨再想阻止已来不及,汪眸见行人为自己让道,便是心中有些得意,借空前行,直至走到青年文士与那少女面前一丈处,这才停下脚步,仰起稚嫩童颜,看向青年文士。
  “谁家顽童?经是无辜瞎笑?”青年文士瞥了汪眸一眼,然后大声说道,眼睛看向四周,像是要找汪眸家长理论。
  “笑却不曾是瞎笑,不过是笑你说话有趣而已,”王某肆无忌惮地说道,看那般神情,似乎是在惋惜。
  “黄口小儿,怎敢这般肆无忌惮,出言不逊,胡说八道?”青年文士大怒。
  “嘿,你除了会用长我几个春秋的岁数压人,还有他话?”汪眸双手叉腰,毫不留情面地说道,还不等青年文士反驳,汪眸笑着问:“你刚对这位姐姐说,十六的月亮要比十五要圆?”
  青年文士挺了挺胸:“是又如何?”
  汪眸笑了笑,扫了一眼周围,便又再次看向青年文士:“那我便想请问你一句,这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圆,是您如何得知,如何确认?”
  “这……”青年文士听到汪眸这么一问,竟然是无从作答,似是听到周围人痴笑,不甘自己在一个黄口小儿这里折了面子,便朗声道:“这都是老辈传话,想必有些道理。”
  青年文士这么一答,可见其并不笨,既然自己道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便推给老一辈,这话本身理所应当就是老辈所言,这黄口小儿若敢推翻,就是不懂尊古之道。
  青年文士心中,如意算盘固然是打的“噼啪”作响,奈何他今日遇到的顽童却是汪眸……
  “哈哈。”汪眸仰天大笑。
  青年文士见状又恼:“你是癫狂症,无故傻笑。”
  汪眸似乎早就猜到青年文士的反应,这般作答:“中秋乃是古节,最早要追溯到七百年前,纪念的就是年中月亮最圆之时,并有《史》《典》记载,比你那空穴来风,无从可靠的老辈说法想来可靠一些,先圣层告诫后辈:议而生异,异而生益。你却把一谬论当宝,岂不可笑?”
  “哈哈,好!”为官之人,无一不觉得这小小孩童汪眸的言论更加有理,不知谁先气头,便是各个为汪眸叫好,一发难收。
  青年文士辩无可辩,拉着那少女玉手,羞愤而去。
  “眸儿,何必呢?”汪晨叹气,大概他想不出,汪眸此举耗了时间,有何意义?
  “好玩。”汪眸笑道:“平日这般压抑,过节捉弄一个蠢人也是有趣,走,跟着他们去看看。”
  欲知汪眸心又生出怎样鬼点,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文士头彩开难题汪眸捣乱要纸笔】
  
  汪眸尾随那青年文士,来到一处有灯中诗可玩的灯铺,见青年文士饶有兴致地驻足,便是躲来一旁不起眼糕果铺子,探着小头悄悄关注青年文士下般举动。
  “掌柜的,几日头彩仍在?是哪个名家的哪部名作?”青年文士说着话,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把扇子,右手轻扇,左手负在身后,双眼微微斜视那一同前来的妙龄少女,显然是向在这心仪的佳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一番。
  青年文士口中所说的“头彩”,只得乃是一家灯铺在当年中秋夜,灯中诗中所立最难之题。当然,题有难易之分,相应灯有好坏之别。
  这灯铺掌柜年方五十有二,十几岁便与家中学着做生意,自然懂得一些观人之术。他毫不明显的上下打量了青年文士一眼,见其神情自信,气宇轩昂,衣着不仅得体,且佩饰颇为讲究,便知青年文士空有好身家,恐有真才学,不是那种纨绔之辈。因此,灯铺掌柜笑容更盛,应道:“今年头彩仍在,是那里屋东三层二行镀金镶玉的龙凤商荷灯,开题五两银子,时限一炷香。”
  灯中诗率先开题者,需缴纳一定题费,题开后允许除开题者外,另一人同时解题,时限到,看题解,若题解不妙,则为负,钱归铺,灯则雪藏一年,来年中秋换题上架。
  青年文士顺此登陆掌柜所指,只见那灯上细雕一条三尺玉龙,玉龙之上,一只金凤口中沾着一条长柳,金凤与玉龙,双眼有神都是看着灯部底座之荷花,神态颇为真实。
  青年文士有些家世,认出此灯之不凡,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五两银子:“开题吧。”
  “好嘞。”灯铺掌柜接来银子,也不作拖,手持特制竹竿走入店内,将那盏龙凤赏荷灯取下,从灯中小心取出一个小匣,打开看后,吆喝道:“嘿,妙不妙,巧不巧,本铺头彩才子摘,“贺维”《秋醉》后两句,后两句勒!”
  贺维《秋醉》,乃七言古诗,后两句为“中年秋醉当寒刻,谁辩酒时月或花?”
  青年文士见此题开出,心中道了一声难。此诗虽未古体诗,束缚较少,奈何此诗后两句颇有巧妙之处,如“中秋”二字被拆为二意,贴合贺维当时中年之龄,再说寒月、酒醉等字词对中秋很是应时应景,加上题为后句,接题人前句或许早因原句而潜移默化,或是可能写的与后句不对应,或是又与原句意境相似,或是作不出抒情姿态,可谓难上加难。
  此诗原作头两句为:“香桂满园夜清茶,半岁福禄应荷蛙。”这桂、夜、香、园、茶、福、荷、应。都是中秋诗作好用之字,要将这些字避开,着实让青年文士是眉头暗皱。
  青年文士摸了摸紧缩眉宇,正想是如何答题,却突听这汪眸朗声大笑:“言出不行,口是心非,还自诩君子,可笑可笑!”
  青年文士见又是汪眸前来捣乱,顿时勃然大怒,口不择言道:“好一个刁蛮小儿,非要得力不饶人吗?”
  哪知汪眸一下子便抓住了青年文士言语间的破绽,又是哈哈一笑:“你也知道我得了理?实在是难得难得!”
  青年文士神色大窘,却无辩驳之话。
  灯铺掌柜为人机灵,见青年文士与这孩童似乎有些纠葛,又想青年文士毫不含糊掏出的五两整银,还在自己手中尚未焐热,便是忙帮腔道:“小孩小孩,过节就过小孩节,吃糖吃糕,欢乐玩闹,莫在这里瞎捣乱。”
  青年文士见终于有人为自己说话,又想刚才到现在,知道自己在汪眸面前出丑的路人已寥寥无几,于是心中大定,对汪眸挥了挥手道:“是啊,你一边玩去,莫在这里打断我思绪,毁我的题,你赔不起。”
  汪眸听又有人拿自己年龄说事,恨不得现在自己立即成年,无可奈何年纪不是自己想涨就涨,想降就降,心中只得生出几分恼意,恼意交杂,忽然又心生一计,笑道:“我却不是来捣乱的。”说话之间,汪眸看向灯铺掌柜:“掌柜的,俺且问你,你家这灯中诗,可对接题之人有所要求?”
  灯铺掌柜闻言,还以为这小孩是抓住青年文士什么道德把柄,来限制青年文士答题。毕竟世家子弟总会做一些不道德之事,他诚心想帮着青年文士,又不知青年文士有何品行劣端,怕着了这小孩的道,反而得罪了这青年文士,便是索性摇头,故而高声道:“来者无论是谁,我无论怎般过往,我店中之题都不所拒。”
  “就这些?”汪眸模样似乎有些失望,让这灯铺掌柜更加笃定心中想法,不假思索便是点头应道:“就这些。”
  哪知,下一刻,汪眸脸上失望神情一扫而空,泛出有些得意地笑:“好!既如此,劳烦掌柜您再取出一副纸币,我要接题。”
  欲知汪眸如何接题,且看下回精彩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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