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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作品名称:旧砖墙上那迎风含笑的爬墙梅      作者:江河水      发布时间:2015-01-28 16:52:11      字数:7461

  院门本来就没关,就听吵吵着进来不少人;随着吵吵声听到有人说:“两米来啦!两米来啦!这下可麻烦啦!”
  随着就推开了屋门,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青年;这个青年太高了!头几乎顶着门框子。那年头,人长得普遍的矮,像孙师傅这样,一米八几的个子,就相当高了;可和他相比,孙师傅也就到他的耳朵;这人身高没有两米也差不了几公分。他是那个挨打的头的亲大哥,是刚从部队复原回来的,听说是当的特务兵,身手非常好!
  后面跟进来的是那个挨打的头,还有那几个二混子;还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这是他娘。
  “两米”一把把他弟弟拎到前面来说:“和我说,是谁打的你?”
  孙师傅抽着烟坐在炕边问:“是怎么回事?”
  “两米”到底是在部队呆了多年,虽然挺凶,可说话还是挺有礼貌的;他朝孙师傅说:“叔,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你孩子把我弟弟打了。他们为什么打仗我还没来得及问;这不,到了你家。咱就问问,要是我弟弟不对,惹着他了,那打了活该!要是他找茬,打了我弟弟,那这样我就不客气!”
  孙师傅刚才心情正不好那,所以态度也很硬的说:“嗯,你说的有理!那是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两米”没回孙师傅的话,直接回头问他弟弟:“是哪个打得你,在不在这里,是不是藏起来了?”因为他进门后,没看出来有一个像他弟弟他们说的打他们的那个人。
  孙师傅把话接过来了说:“你看看,”他一指孙大嫂和莲菊:“是她们打的吗?”挨打的头摇摇头说:“不是。”
  孙师傅指着小刚子:“那是他打的?”
  “不是。”
  那你看看,不会是我吧?”
  “不是。”
  孙师傅指着还在那里大口吃着饺子的二刚子说:“那肯定是他啦?”
  “两米”一看;二刚子比他弟弟小得多,就说:“叔,你开什么玩笑!把打人的藏哪里去啦?怎么怕了!不敢露头啦?”
  孙师傅说:“这就是我们全家人都在这里!你不开玩笑,你说是哪个?”
  “两米”看着弟弟说:“你说!不要紧,有我在这里,他藏也没有用!今天我就让他使铁锨拍拍我!”
  二刚子吃完了第一碗,又端起第二碗饺子吃开了;那个年头的孩子饭量大,一般都得吃三大碗多。他不但吃饺子,还倒上一盅酒,一口喝了;接着吃饺子。
  这时候那个挨打的头,支支吾吾指指二刚子;”两米”以为他是指二刚子身后的里屋,吆喝他弟弟说:“在那里?”
  挨打的头想说二刚子,可他有些为难;因为他和他那几个挨打的哥们,一瘸一拐的回家当着’两米‘的面,把二刚子说的是三头六臂,又狠又恶毒!他娘很护驹子;他儿子打了人家,她从来不管;要是人家打了她儿子,那她绝对不行!’两米‘在外面当了十多年兵,复员回来不长时间,不是很了解这些,他本来不想管这些;听他们连哭带说,加上他娘帮着拱火,他就出面了。
  可真的到了这里,挨打的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因为他们刚才在家里,把二刚子夸大的太多了,他自己都觉得没面子,掉价!看他这样支支吾吾的,跟着他挨打的那几个哥们急了;其中当时拿搅屎的棍子的那个,脸皮最厚!他上来对”两米”说:“大哥,就是他!”他指着二刚子。
  “两米”没听他的,一把把他推开说:“闪一边去!”又问他弟弟:“你说,到底是谁?”
  挨打的头没办法,就厚着脸皮说:“就是他。”
  “两米”以为听错了:“谁?”
  挨打的头硬着头皮,提高了声音,指着二刚子:“是他!”
  他这句话把“两米”的火气给泄了一半去,因为“两米”看到,眼前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大,不但不凶;还虎头虎脑挺好看!
  二刚子,刚才看到那个打仗时拿搅屎的棍子的就想笑,因为他长得就像个搅屎的棍子!一个大长脸黑不油的,人也细长;皮肤黑的几乎和他身上穿的灰黑的裤子一个色;怎么看怎么像个大长棍子。二刚子在心里早给他起了外号:搅屎的棍子!
  二刚子一拍胸脯朝“两米”说:“你别不信,搅屎的棍子说得对,是老子……”他看了看孙师傅,赶紧改口说:“是我打的!”
  孙师傅冲着二刚子说:“你闭嘴!我就知道是你打的。”然后就转过头去问那帮挨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人是七嘴八舌,你多我少的抢着说了一遍。他们说完了,孙师傅说:“你们还好意思来找门子?你们七、八个人,还都比他大。”他指着二刚子说:“还让他给打了!丢不丢人?”孙师傅接着又说:“你们都这么大了,毕了业,不下乡,不去农村接受再教育;整天的在家里闲荡着,游手好闲;当社会二流子,这也就罢了。还跑了人家学校去捣乱,叫我看:你们就是肉铺锅里煮元宵,一帮混蛋!”
  “两米”刚才已经全明白了打仗的过程,气得他拉着他弟弟一边往外走,一边冲他娘说:“回去赶快报名下乡,这么大小了,就不知道学点好!”
  “两米”的娘不愿意的说:“下不下乡那是咱们的事,这打就白挨啦?”
  孙师傅接过话来说:“你别看他们一个一个的瘸着腿,都是皮外伤,一会就好了。今天这个事,要是我儿子打不过他们,他们就强拉着人家女孩子去看电影。”孙师傅朝着”两米”的娘说:“要是去拉你们家的女孩子,你愿意吗,你管不管?”
  “两米”的娘气的说:“管也不能打人!打人就不行!”
  孙师傅说:“依你说该怎么办?”
  “两米”的娘说:“要是我大儿子打了你儿子,你说行不行?”她开始往她大儿子身上拱火了。
  孙师傅说:“就像你大儿子进门时说的:“如果说是我孩子不对,惹了他;那打了活该!如果是你们找茬,打了我孩子,这样我就不客气!”
  “两米”的娘没好气的说:“我大儿子在部队上受过教育,不像你们这样野蛮!要不今天也饶不了你们!”
  孙师傅说:“嗯,你说得对。得亏上了部队,要是在你手里,基本上就得和你这个小儿一样,我看就是槐树不开花,也得死(柞)作!”
  “两米”的娘连说话都没占上风,气的掉眼泪了。就骂她小儿:“养了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出来受了气还跟着丢人现眼!”
  孙师傅不客气的说:“教育孩子,你回家去教去,别在这里骂,这是骂我们那?”
  这时走到门口外的”两米”回头朝着往屋外走的孙师傅说话了:“叔,你也太不像话啦!就是我弟弟不对,我也没说什么,你看你把俺娘说的?”
  孙师傅说:“说的是过了,那是她赚的!”
  一听这话,“两米”的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说:“叔,要不,咱们俩人理论理论?”
  孙师傅说:“好,咱们俩就……”
  还没等孙师傅说完,就见“两米”在前面一纵身,转眼间人到了对面院门的院墙上去了,就听他说:“那里人太多,上这来说吧!”
  孙师傅一看,真不愧是部队上的特务兵,这么年轻这么好的身手!这么高大个人,身轻如燕,动作就在一瞬间,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孙师傅知道,这是给我个颜色看看,让我知难而退,老实些,说话客气点。孙师傅今天心情不好,因为刚才吃饭时说大刚子说的。所以,他今天一点也没客气,他后退一步,伸手一扶跟在身边的小刚子的肩头,一纵身人就飞上了身后二楼的走廊;二楼上,房子小,全都是住了些单身。走廊很空。站在那里孙师傅说:“青年,那里太窄吧,上这里吧!”
  “两米”一看,心想:真是高人!过去在部队训练时,老师和师傅都说过,民间有的是能人,叫我们好好学,苦练!一定稳重!今天真碰上了。他从心里佩服孙师傅的功夫比自己的高。他仰脸冲二楼走廊上的孙师傅说:“叔,今天都是我们不对,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我弟弟!叔,你有空来俺家坐,俺家就在水清沟桥下小河边的第三家!”说完,飞身下地,和那些人就走了。
  秋天,二刚子中学毕业了。
  这天晚上坐在院子里乘凉喝水,孙师傅和孙大嫂说:“这孩子也不喜欢念书,叫他上高中,他也不能好好念了。”
  孙大嫂用蒲扇呼打着蚊子说:“不叫他念高中,还能叫他下乡?”
  孙师傅说:“更不能叫他下乡。他那个好管闲事好打仗,不在眼前你能放心?要是再弄出点事来,像大刚子似的,我们怎么办?”
  孙大嫂没接话,只是叹了口气看着孙师傅。
  孙师傅点上烟,抽着说:“现在有政策,允许退了休,孩子可以顶替。”
  孙大嫂说:“你还差好几年,才够退休年龄。”
  孙师傅说:“我本来也想多干几年,可自从李队长走了后,后来换的这几任队长,我都和他们将将就就的,干的没劲!我和公司里于大夫说好了,给我出个证明,我提前病退。”
  后来孙师傅提前退了休,二刚子顶替进了车队。凭着孙师傅多年的副队长的面子,再加上二刚子也招人喜欢,还机灵;很快就在车队开起了车。
  也巧,彩云家因为有两个哥哥下了乡,她符合就业条件;那年头,就业是一辈子的跌饭碗,家里一想,不让她上高中了;别以后政策有变化什么的?就让她下来就了业,巧的是,她也被分在车队跟着会计干。
  这俩人是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又到了车队,算是青梅竹马了。那年婚姻法一改,男女够了二十二就可以登记;二刚子比彩云小两个多月;等他过了生日,他们俩人就登记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嫚,日子过的美满幸福。
  后来几年中,二刚子也当上了师傅,还带了几个徒弟,还当了车队一班的班长。
  有一次,是礼拜天,孙师傅正在家里和孙大嫂看孙女,就听院门外有人喊:“老孙!老孙!”
  孙师傅一听叫老孙,赶紧答应着出门问:“谁找我?”
  出来一看,是个和二刚子上下的年轻人,就问:“你找老孙?”
  他这一问,青年也不好意思的说:“大爷对不起!我找孙二刚。”
  “他不在家。”孙师傅说。
  “我是车队的,队里通知各班班长下午到队里开个会,他回来,你和他说声。大爷,我走啦。”
  孙师傅说:“进来坐会吧,也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不了,大爷,我还有事,我得先回去。”
  “那你是?”
  “我是二班班长大吴。”说完走了。
  看着他那充满活力的背影,孙师傅想:连二刚子人家都叫老孙了,自己是老啦!
  秋天,铁蛋也初中毕业了,因为三姐前年初中毕业后,娘舍不得,她就没下乡;在家里闲待着。铁蛋想:上了高中,毕了业还是下乡。也没什么出路,就报上名下乡。临去插队之前,他偷着去找小金,把自己上学演出得的奖品,没舍得用的塑料皮笔记本送给了小金;他告诉小金:“我也不敢给你写信,怕大人知道了不让。等我回来看家时,我就想办法来看你。”
  小金拿着本子掉眼泪了:“铁蛋哥,我会想你的。”
  铁蛋说:“你上下课时多小心些,特别是没人照顾你时,你自己小心别磕着。”
  第二天,小金把她爸爸给她做的,给她放好东西的一对非常漂亮的,漆着铮亮的栗子皮色的、结实的木盒子的其中的一个,送给了铁蛋;铁蛋把它藏在自己下乡要背走的黄书包里。过了些天,跌蛋,奔赴农村插队去了。
  秋天一开学,小金上初二了。一天下了课,一出教室门,被一个男同学不小心给闯到了,因为磕的厉害,小金就疼的放声哭了。同学们听见,赶紧过来把她拉起来;可回家以后,就发高烧,而且高烧不退。住了一阵子医院,少看好些了,可还是时不时的发烧,没办法就休学了。
  后来,她这届同学都毕业了,老师来她家问:让小金继续休学,等好了再去接着上,还是?小金想:再休一年,我比人家大那么些,还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坐在一起呀?就和老师说,不上了。爸爸也同意了,后来,学校里就给她发了肄业证书。
  小金下决心要自学完了初中和高中的各门课程,爸爸去跑了好几家书店,给她买回了大量的书;她每天在家里认真的学习着。很快,她把初中的课程全补上了,又开始学习高中的;她还下决心,要自学英语,以后翻译书。可好景不长,这年冬天她突然又发高烧,住进医院后,也没查出什么原因;在医院住了几个月病算是好些了,可长期的高烧,把她的关节烧坏了,她几乎失去了走道的能力。因为长期处在病中,打针吃药;年轻人的理想都消磨没了。而且,她的病有个说不清的规律:每年过了阴历的十月一,她就发高烧病了,住院,直到过了年,出了正月,烧也慢慢退了,她也出院了。
  就这样小金已长成了个大姑娘了,那年刚过了阴历的十月一,她又发起了高烧;她已经是个大女孩子了,想想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她心里就难受了。她躺在那里哭,谁的也不听,也不去医院。一连几天,最后在昏迷中被送进了医院。打针吃药,过了年,她的病轻多了;她挨着床住院的一个大姨,很喜欢小金,她家离医院住得挺近。这天,她女儿的干妈来她家了,女儿来叫她回家包饺子吃。大姨也非叫小金去她家吃。小金说我的腿几乎不能走道,不想去。大姨很热情,让她的女儿把小金背到她家去了。
  吃过饺子,她女儿的干妈看着小金说:“伸过手来我看看。”
  小金把手伸过去,她拿着小金的手看了一会,然后又瞅着小金的脸说:“孩子,你这不是病,你没有病!今天我给你扎一针,从此以后你也别下针,也别看病啦。你以后会好的!”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三棱子针,给小金在后脖子上扎了一针,完了后又说:“等你二十二岁那年你就有对象了;我给你写张纸条子,你先别看;回家把它藏好,等你有了对象那天你再看,你就明白了。”
  小金被病折磨的根本就不想这些了,以前,她还想着铁蛋。可他下了乡再也没来看过她。
  其实她不知道,铁蛋下乡后,头两年回来过年,都偷着去她家找过她;可她当时正在住院,家里的人正为她在医院里忙里忙外的。铁蛋也不知道她住院了,来她家正碰上她二哥在家;本来她二哥对铁蛋印象挺好的,知道他上学期间背了妹妹好几年,可自从铁蛋下乡后,不知从谁那里传过来话说:铁蛋家嫌小金的腿有残疾,不让铁蛋来找小金。小金的二哥最疼小金了,最听不得人家说她妹妹有残疾,更听不得别人有看不起她妹妹的意思;他气坏了,心想:铁蛋再别想进我家的门!
  两年过年,铁蛋来找小金,都让他给碰上了;他没好气的把铁蛋堵在门外,为了让铁蛋死了心,他还告诉铁蛋:家里大人早给小金做好了打算。他指着铁蛋的鼻子说:就你这个样的,我们家根本看不上你,趁早,你以后别来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铁蛋被堵在门外,也没看到小金,连她家别的人也没看到;他心想:可能真的是这样,人家不爱见他。就回了农村,再也没来找小金。
  为了不让妹妹难受,二哥又编了个谎,有意无意的在小金面前吹风,说铁蛋下乡后,因为表现的好,又去当了兵。要不你看,人家都回来,就他也没回来过。还听他们家那边传出了话,说他已经有对象了。
  本来,小金想起铁蛋心里还有些难受,听了这些话,一想也是:人家干吗不在外面找个好的,要是像自己这样的,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这样,她心里反到平静多了;她什么都不想了。所以,这个女孩子的干妈说的话,她连听都没有听进去;纸条子拿回去一直放在衣袋里,出院后,就把它放在自己屋的窗台上的木盒子里了。这件事,她早就忘了脑子后面去了。
  一年一年过去了,小金已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她想不能光在家里吃闲饭,靠别人养着。她想找个要残疾人的地方去上班;很快就打听到了三家,有两家离的太远,爸爸说,那么远,你上班下班谁去接送;就算是我送你去上班,可你下班,等我下了班再去接你,那你得多晚才能回家呀?后来就去了这家最近的,就在盐滩对面,洛阳路的路口,是一家街道办的所料制品厂,里面有十几个人;爸爸把小金用车子推过来。
  加工厂生产梳子和一些小的塑料制品,生产过程很简单;就是把塑料化了,趁热倒到摸具里,然后冷却,基本上就完成了。负责人是个阿姨,有四十来岁,
  她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对小金的爸爸说:“别的残疾我们都可以用,就是腿不好的不能用。”
  小金的爸爸不解的看着她,她接着说:“塑料化好了,趁热往模具里倒时,会彭出来很多,腿好的能跑开,会躲闪,”她看了一眼小金说:“她腿不好,根本就没法躲闪,烫伤了就麻烦啦!”
  工作没找成,爸爸就安慰小金,说你别着急,慢慢的能找着合适的。
  过了几天,小金正坐在院门口和邻居家的女孩子说话;老远看到了表姐往这边走;八十年代后,市场经济开始发展起来了,表姐本来就在服装厂工作;后来她在市场上开了服装店,生意很好。她过来坐下就和小金说:她在市场上的服装店活太忙了。问问小金,愿不愿意学着干服装?小金一听很高兴。市场离着小金家不是很远,这样,每天表姐就把店里裁好的活,拿来她家,教着她怎么做,很快小金学会了做衣服,成了表姐的好助手。
  每次,表姐教完了小金,小金做活,表姐就去她爸爸、妈那屋说话去了;妈就让表姐帮着找个对象。
  在表姐服装店里,表姐仔细的留心着年轻的顾客;有一个青年来做过几次衣服,在给他量体、定样子时;说话中,表姐知道:他和他以前搞的对象,不知是什么原因闹翻了,他心里受了很大伤害,他发誓:以后不找健全的了,就是找个有残疾的养着也愿意!通过交谈,表姐就把小金的事说给他听了;而且约定了,过两天在服装店见人。
  表姐晚上来家里一说,小金不想去见人;因为她想谁能找自己这样的?到了那一天,爸爸好说歹说的,小金没办法,也不换件衣服,也不梳洗打扮,就让爸爸用自行车推过去了。进了店,把小金放在对面椅子上,青年起身客气的和爸爸打招呼,让了烟;两人就说上了话。他们说他们的,小金连头都没抬,就等着他们说完了好走。青年人看看小金,又和爸爸说了一会话;都是些客套话,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也没法往深里说,爸爸就起身告辞,可没想到,青年过来一哈身子,伸手就把小金背在了身上,说:“大爷,你家在哪里,我把她背回去吧。”爸爸先是一愣,接着一股心酸的暖流涌遍了全身;他把眼泪一使劲咽了回去,心想:可有人会像爸爸一样背你、照顾你了,孩子!他瞅着青年半天都没说上话来。别说他,就连平常能说会道的表姐都愣在门口,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青年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他又问:“大爷,往哪走呀?”
  小金的爸爸,推着车子赶紧说:“跟我往这边走。”
  到了家,进了屋,青年把小金放在炕上,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躺在炕上的爷爷高兴的说:“这孩子行,他能背咱们,他肯定不嫌咱们。”
  晚上很晚了,表姐又来了,高兴的说:那个青年回去又找了她,说他很愿意。让来问问,小金愿不愿意?表姐问小金看没看好人家,小金说:我一直连头都没抬,也没听他说话;根本就不知道他怎么样。表姐倒让她给气笑了,后来爸爸说,我看行;个子也很高,也很有礼貌,长得也挺好。爷爷也搭话说:我看挺好,还背着小金。小金这才问表姐,他家住哪里,姓什么,他多大?表姐都告诉了她,一边说着表姐一边笑着,因为她帮着表妹办成了一件滑稽的好事。这一晚上表姐笑得肚子都疼了!
  表姐走了后,小金回到自己屋,她想起了一件事,就把窗台上的木盒子拿下来;好长时间都没动这个盒子了,上面落满了灰;她用抹布擦干净了,这是爸爸,在她上小学时,给她用木头做的一对盒子中的一个,上面漆的是栗子皮的颜色,非常漂亮也很结实;是小金用来装她心爱的东西的。另一个在铁蛋下乡走之前,她悄悄地送给了铁蛋。打开找出了当年那个女孩子的干妈写给她的纸条,她打开一看,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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