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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情感的依靠

作品名称:      作者:老翁      发布时间:2015-01-13 11:18:39      字数:3213

  第六章情感的依靠
  她们几位女大兵,围在沙发边听我调侃自己的故事。只有小铃铛斜靠在我的床上,有心无心的翻看着解放军画报。当我停止调侃时看到她长长吸口气,仿佛在告诉我;你总算消停了。在我们返回招待所的路上,我问她:“你是什么时候想找情感依靠的?”她告诉我说;是在我接丽萍电话的瞬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古怪念头。她说她和丽萍在一起工作二十多年里,每当丽萍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总是把你老美端出来缓解心情。仿佛一提到老美的名字,她的眼睛就绽放光辉似的。一开始我很不可思议;老美不喜欢你为啥还没心没肺的穷开心。渐渐我明白了。其实,心中有爱就是一种信仰。我们都在疯狂信仰到丧失信仰的过程中挣扎过,那种心灵的挣扎是很痛苦的。如果一个人的人生信仰像竹子那样坚挺,而不会回旋,你的人生必然在痛苦中度过。如果像丽萍那样,把对一个人的爱当成自己的人生信仰,就如一棵青藤,随着它依附的物体改变而改变。虽然这样的改变也有痛苦的过程,不过痛苦的时间很短,对于人生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所以,小铃铛也想用情感依靠来建立自我的人生信仰。她说这是一种无奈之举,也是不错的自我选择。她还告诉我,她只是从精神上有一个情感依靠,并没有更多的奢求。在我们快到我的房间时她突然问我:“你现在也在飘单,对吗?”我说:“是的,不过我们夫妻为了孩子,依然在一起生活。”她冷冷的说:“你这样活着太累!”
  那几位女大兵一直在叽叽喳喳的猜测;慧文到底怎样说清楚她热情的原因?我离开沙发坐在床边问小铃铛:“你不喜欢我讲这些吗?”她坐起身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只给我一个人讲,我就喜欢听。”也许,被那位瘦高的女大兵看到小铃铛这个举动,她马上说道:“姐妹们,时间不早哩,咱们各回各屋睡觉觉。让李处和老美多聊一会,人家二十多年没见哩,让他们也聊点悄悄话哩!是吧?老美,嘻嘻......
  小铃铛也不客气:“早该走!就是你老美瞎白话的,把这几个女人忽悠的神魂颠倒。”她又狠狠捶了我后背一拳。捶的我直咧嘴,那位短粗的女校官看到我的样子,笑着说道:“老美,别咧嘴,打是亲,骂是爱,你心里一定......不对哩!这话应该是对老美和丽萍说哩,咱怎地又乱点鸳鸯谱哩?啊,哈哈......她们说说笑笑的走了。
  我看她们走出门就问小铃铛:“这些女兵中你的军衔最高,是不是她们都归你领导?”她没有直接回答:“是我刚才的口气使你想到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只是一个系统,而不是一个部门。关系都处的不错,所以我们说话从来不兜圈子。”她停顿一下又问我:“明天丽萍来你打算怎样对待她?”我告诉小铃铛;我一直在思考,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丽萍。记得那时候,我从小梅口中得知白云已经有了对象,就像大病一场似的。有好几个月萎靡不振,心灵在疼痛中挣扎。有一天朋友邀我去军分区球场打篮球,远远看到军分区的宋参谋长,就是丽萍的父亲。我当晚一夜辗转不眠,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能为白云苦苦等待四年,而丽萍那么真诚的爱自己却不动心?直到今天,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一直没有答案。眼看着同龄插队的战友基本都完婚成家,我鼓足勇气来到丽萍家中,她父亲告诉我丽萍已经结婚。说心里话,从那以后,我的脑海中很少出现丽萍的影子。因为每次想到她,我都有一种愧疚感。不过,现在我反而没有了愧疚感,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她没和我走到一起是她的幸运。我没有资格去奢望别的,我现在和你们已经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老美,你还那么守旧?爱情不是体现在双方地位上,应该是情感上的契合和心灵的相交点,能否点燃相爱的火花。尤其,我们都在人生历程中涂抹过婚姻的败笔,痛定思痛,应该更清楚自己该要什么。”我用惊异的目光盯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不知道忧愁的小铃铛。我反问道:“既然你对爱情的认识这么理性,为什么至今没找到停泊的港湾?”她苦笑着说:“正因为理性。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理性。”我回她一句:“我们已经不年轻。”她又给了我一拳,她这次的笑容带有我曾熟悉的灿烂光辉。她指着我的脑袋说:“你呀!我就喜欢你这个脑袋。”我也笑着回敬她:“我只卖脑袋,不做买一送一的亏本的买卖。”她更直接:“两样一起买,你开价吧!”我感觉味道不对,问道:“你认真了?”她非常坚定的点点头说:“明天我就对丽萍说;她有竞争对手了。”我想不明白,小铃铛怎么在一天时间里会有这么滑稽的想法?她旁晚对我的情感道白,只是停留在心中的依靠。此刻,她坚定的目光使我本来混乱的思维更捋不出头绪,我口不由心的问:“这是为什么?”她‘咯咯’的笑声让我浑身不自在,我离开床边坐到沙发上,点一根烟低头吸着。
  “老美,你怕什么?现在多少男人巴不得的美事儿,你不男人吗?”我不加思考的反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她的回答更让我不可思议:“不是谁想,是人的本性还没完全脱离动物的本能。”我马上说:“你想从人的理性倒退到动物本能的感性,你这是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时候不早了,我也累了,希望你今晚好好寻思寻思吧!”她站起身又在我的后背捶了几下,撂下一句:“老顽固!”走了。
  窗外欢快的鸟鸣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昨晚小铃铛走后,我什么都不想去想,头挨枕头就进入梦乡。混混沌沌作一夜的梦,醒来却彻底遗忘了梦中的情景。经常听人们讲述自己梦到什么事情,我一直很好奇梦中情景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梦的具体概念,梦对我来说永远是虚无而不存在的。我来到窗外那几棵垂柳树下,仰起脖在树上寻找鸣叫的小鸟,一只浑身通红的小鸟正歪着脖子,闭一只眼睛窃视着我。它那种顽皮而可爱的神情把我逗乐了,我的笑声却惊吓的那只小鸟扇动翅膀飞了。我自言自语的嘟囔:“只有寂静时才能尽享大自然的美妙啊!”
  “老美,一个人在发什么感慨哩?”我回头一看,瘦高的女大兵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我开玩笑的说她:“你属猫的?”她把食指贴在红润的唇边,示意不要出声,拉起我的袖子向楼边的小树林走去。进了小树林她一副神秘的样子悄声问我:“昨晚李处向你表白了吧?”我听了她的问话,心里好烦,讨厌什么偏偏来什么。我没有回应,只用眼睛斜瞟着她。她眨眨那双细长的丹凤眼说:“老美,你别用这种眼神,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事儿妈。咱只想告诉你;李处和宋主任,哦,就是丽萍,她们在心里较劲多年,谁也不服谁。你想想,从李处知道丽萍今天要来,她的情绪开始变化无常,这说明什么?咱是给你提个醒。该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儿,咱走哩,省得招人嫌。”她的话解开我心中的疑团,小铃铛昨晚表演的情感戏也一清二楚。不论她用任何高深的理论去掩盖自己的行为初衷,现实就是现实,真空的爱情不会存活的现实中。更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住情感依靠的活体。多么滑稽的一幕,我就是在小铃铛导演的滑稽剧中扮演那个,被玩弄的小丑。不过,我一点都不怨恨小铃铛。记得那时候,因为小铃铛在篮球队显耀她在天安门前留影的照片,结果一了解,球队男女队员24名,只有我和兔子没到过天安门。那种刻骨的嫉妒使我有了今生的癖好;我每次来北京就要去天安门前转一转。细细想来,佛的因果关系,在我与小铃铛之间有了具体的实践;因为嫉妒,我有了这个癖好。因为嫉妒,她把我变成小丑角色。按体育比赛的评判;一比一,打平。皆大欢喜。
  上午我不能出去,短粗的女校官告诉我;丽萍上午就到。她们几个女大兵也都来到我住的房间,逼我继续讲慧文那女子的事情。我告诉她们;因为慧文女子的事情发展,与我能否做成古玩生意有直接的关系,我希望丽萍在场的时候再讲。我突然想起挎包里还有一件明代铜制鎏金的老虎纸镇,何不拿出来让她们开开眼。我就说;“我带的一件古玩,让你们看看。不过有个要求;只能看不能摸。”她们几个又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好你个老美,还跟咱们留一手。怪不李处说你鬼精鬼精地。斜靠在床上的小铃铛也坐起来嚷道:“哎!干嘛把我扯进去,老美,别给她们看。”短粗的陈处带头向小铃铛扑去,几个女大兵嘻嘻哈哈滚成一团。就在她们打闹的时候,丽萍从门外走进来,我迎上前和她来了一个久违地,结实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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