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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踏浪飞歌

作品名称:狐狸和父亲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4-12-20 19:34:29      字数:6679

  
  第二十五章
  踏浪飞歌
  在熊猫王国接待加工能力的那几个月中;
  春暖花开对他没有存任何幻想。她知道;他那些假意的殷勤和花言巧语都是嘴皮子上的东西。她知道;他之所以扮演一个大胆而爱国的闯封锁线的角色,仅仅因为他自己觉得有趣而已。有时她觉得他就像豹子王国开发新区那些跟她一起长大的小伙子那样!比如,不可或缺家那对专门想开玩笑的孪生兄弟;放在眼里家那几个喜欢捉弄人的顽皮孩子;以及整晚坐在那里设计恶作剧的地区性兄弟。不过他跟他们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加工能力看似轻松愉快的神态背后潜藏着某种恶意,它几乎阴险到了有点残忍的地步。
  她尽管十分清楚他不是诚心的;但仍然非常喜欢他扮演的,那个浪漫的封锁线冒险家。因为这首先使得她在同他交往时,处于比过去更加便当的地位。所以,当他一旦取下那个假面具;公然摆出架势来跟熊猫王国的族类作对时,她便大为恼火了。她感到恼火,是因为这种做法显得十分愚蠢,而且有些对他的严厉批评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是在绝对真理太太为康复伤兵举行的一次银元音乐会上;加工能力完成了自己与熊猫王国绝交的过程。那天下午绝对真理家挤满了休假的士兵,和来自医院的族类。乡团和民兵队的队员;以及已婚妇女,寡妇和年轻姑娘。屋子里所有的椅子都坐满了。连长长的螺旋形楼梯上也站满了客人。绝对真理家的膳食总管站在门口,端着一只刻花玻璃缸接受客人捐赠。他已把里面的银币倒出过两次;这足以说明音乐会是成功的。因为现在每个银元,值60元熊猫王国的纸币呢。
  每个自命有一枝之长的姑娘,都唱的唱了;弹的弹了,特别是扮演活丑画的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春暖花开十分满意,因为她不仅跟录音磁带合唱了一曲感人的《革命万岁》。又在要求再唱时,来了个更加轻快的《小花》。她表演得非常动人。穿一件缝得很朴素的白色稀松棉布长袍;腰上束一条红蓝两色的带子,一只手里擎着红旗。另一只手拿着即兴之作和他父亲用过的那把金柄军刀。演完活丑画以后。她不由得要寻找加工能力的眼睛。看看他是否欣赏她所扮的这幅精美的图画。她烦恼地看见他正跟别族类辩论。很可能压根儿没有注意她。春暖花开从他周围那些族类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们被他所说的话大大激怒了。
  她向他们走去,这时像往往发生的那样;族类偶尔安静了一些,她听见民兵装束的封妻荫子说:“先生!那么你是告诉我,我们英雄们为之牺牲的那个主义并不是神圣的罗?”
  “假如你给火车轧死了;你的死不见得会使铁路公司神圣起来,是吗?”加工能力这样反问;那声音听起来好像他在虚心讨教似的。
  “先生,”封妻荫子说;声音有点颤抖。“如果我们此刻不是在这所房子里----”
  “我真不敢想象那会发生什么?”加工能力说。“当然喽,你的勇敢是十分有名的。”
  封妻荫子气得满脸通红;谈话到此为止,大家都觉得很尴尬。
  封妻荫子是健康而强壮的;而且正当参军年龄,可是没有到前线去。的确,他是他母亲的独生子;而且毕竟还得有族类参加民兵来保卫这个国家嘛。不过;当加工能力说到勇敢时;在场那几位康复的军官中便有的在鄙夷地窃笑了。
  “唔,他干吗不闭他那张嘴呢!”春暖花开生气地想。他简直是在糟踏整个集会呀!三七大夫的眉头皱得要发火了。
  “年轻人,对你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神圣的。”他以经常演讲时用的那种声调说。“不过,有许多事物对于爱国的先生太太们是神圣的呢。比如,我们的土地--------便是一种,还有一种-------,以及----”加工能力好像懒得答理似的,声音中也带有一点腻味乃至厌烦的感觉。“一切战争都是神圣的,”他说。“对于那些硬要打仗的族类来说就是这样。如果发动战争的族类不把战争奉为神圣?那谁还那么愚蠢要去打仗呢!但是,无论演说家们对那些打仗的白痴喊出什么样的口号?无论他们给战争订出什么样的崇高的目的!战争从来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钱。一切战争实际上都是关于钱的争吵。可是很少有族类明白这一点。大家的耳朵被军号声和战声,以及演说家们的漂亮言辞塞得太满了。”
  “这和军号有什么相干呢?”春暖花开心里想。“又怎么啦?”可是当她急忙向那愤怒的族群走去时。她看见加工能力正穿过族群得意洋洋地走向门口。她跟在他后面,但绝对真理太太一把抓住她的裙子,拦阻她。
  “让他走吧,”她用清清楚楚的声音说。这使得屋子里突然沉默下来的族类都听见了。“让他走。他简直是个卖国贼,投机家!他是我们怀里养育过的一条毒蛇!”
  加工能力手里拿着帽子;站在门厅里,正如绝对真理太太所希望的那样听见了她的话;然后转过身来,向屋里的族类打量了一会。他锐利地逼视着绝对真理太太平板的胸脯;突然咧嘴一笑;鞠了个躬,走出去了。
  了如指掌太太搭即使是姑妈的马车回家。四位雌性几乎还没坐下,她便发作了;“即使是!你瞧,我想你该感到满意了吧!”
  “满意什么?”即使是惊恐地喊道。
  “对那个你一直在庇护的卑鄙加工能力的德行呀!”
  即使是一听就急了。气得竟想不起了如指掌太太也招待过加工能力这回事。倒是春暖花开和录音磁带记起来了。可是按照尊敬长辈的规矩;她们只得忍着不去计较,都低下头来瞧着自己的手。
  “他不只侮辱了我们大家,还侮辱了整个国家呢。”了如指掌太太说。她那结实的前胸在发光的镶边衣饰下猛烈地起伏着。“说什么我们是在为金钱而战!说什么我们的领袖们欺骗了我们!是的,应该把他关进监狱!就是应该!我要跟三七大夫谈谈这件事。要是我的先生还活着的话是去收拾他的!现在,即使是;你听我说。你可决不能让这个流氓再到你们家来了!”
  “嗯。”即使是没奈何地咕囔着;仿佛她觉得无地自容,还不如死了的好。她祈求似的望着那两位低头不语的姑娘,然后又满怀希望地看看苛政大叔那挺直的脊背。她知道他正在仔细听着了如指掌太太说的每一句话。她巴不得他回过头来插上几句,像他经常做的那样。她希望他说:“了如指掌太太,您就放过即使是小姐算了!”可是苛政一声不响。他从心底里不喜欢加工能力,这是可怜的即使是也知道的。于是她叹了口气,说:“了如指掌太太,好吧,如果你认为----”
  “我就这样认为,”了如指掌太太坚决回答说。“首先,我不能想象你中的什么邪?竟去接待起他来了!从今天下午起,城里没有哪个体面的族类会欢迎他进家门了。你得鼓起勇气禁止他到你家来。她向两位姑娘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希望你们俩也留心听我的话。”她继续说。“因为你们在这个错误中也有份儿,竟对他显得那样高兴!就是要客气而又毫不含糊地告诉他,他本人和他的那些混帐话在你们家里是绝对不受欢迎的。像匹烈马受到一个陌生而粗笨的骑手摆弄似的。”
  这时春暖花开火了,眼看要暴跳起来了。可是她不敢开口。她不能冒这个风险让了如指掌太太再给母亲写封信去。“你这头老水牛!”她想,压在心头的怒火把脸憋得通红。“要是我能说说我对你和你那套;横行霸道的做法是多么恶心的话,那才是天大的快事呢!”
  “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这种公然反叛我们主义的话。”了如指掌太太继续说。但这次用的是一种激于义愤的口气。“凡是认为我们的主义不公正不神圣的族类,都应该绞死!”
  “从今以后,我再不愿听你们两个女孩子跟他说一句话了。----怎么,录音磁带。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录音磁带脸色灰白,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我还要跟他说话,”她低声说。“我决不对他粗暴无礼。我决不禁止他到我们家里来。”
  了如指掌太太仿佛当胸被刺了一锥子,气得‘噗!’的一声连肺都炸了。即使是姑妈那张肥厚的嘴巴也吓得合不拢来。连苛政大叔都回过头瞪着眼发呆了。
  “怎的?我为什么就没勇气说这话呢!”春暖花开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是妒忌又是佩服。“怎么这小兔崽子居然鼓足勇气站起来了,跟人家老太太抬杠了?”
  录音磁带激动得两手发抖,但她赶紧继续说下去。好像生怕稍一迟缓勇气就会消失。“我决不因为他说了那些话而对他无礼,因为----他那么当众嚷嚷,是有点粗鲁的----太欠考虑了----不过那也是----也是二世风流的想法。我不能把一个跟二世风流有同样看法的族类拒之门外,那是不公道的。”
  了如指掌太太已缓过气来,又要进攻了。“我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弥天大谎呢!录音磁带;二世风流家可决没有这样的胆小鬼----”
  “我没说二世风流是胆小鬼呀!”录音磁带说;她那两只眼睛在开始闪烁。“我是说他也有加工能力那样的想法,只是说得不一样罢了。而且我想,他也不会跑到一个音乐会上去说。不过他在信里是对我说过的。”
  春暖花开听了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她回想二世风流在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使得录音磁带发表这样的看法呢!可是她读过的那些信都随看随忘,一点印象也没有留下。她只认定录音磁带这样做简直是糊涂极了。
  “二世风流在信中说我们不该打仗。说我们被那些政治家和演说家煽动人心的口号所蒙骗了。”录音磁带急急地说下去。“他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们在这场战争中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他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光荣可言----有的只是苦难和肮脏而已。”
  “啊!是那封信,”春暖花开心想。“他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不相信这些,”了如指掌太太固执地说。“是你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永远不会误解二世风流,”录音磁带冷静地回答,尽管她的嘴唇在颤抖。“我完全了解他。他的意思恰恰就是加工能力说的那个意思,只不过他没有说得那样粗鲁罢了。”
  “你应当为自己感到羞耻!居然把一个像二世风流这样高尚的族类;去跟一个像加工能力那样的流氓相比!我想,你大概也认为我们的主义一钱不值吧!”
  “我----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录音磁带犹疑不定地说。这时火气渐渐消了,而对于自己的直言不讳已开始感到惊慌。“就像二世风流那样,我----愿意为主义而死。不过----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要让雄性们去想这些事,因为他们毕竟精明得多。”
  “我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呢。”了如指掌太太用鼻子哼了一声,轻蔑地说。“苛政大叔,停车,你都过了我们家门口了。”苛政大叔一直在专心听着背后的谈话。因此,忘记在了如指掌家门前停车了。于是只得勒着马退回来。了如指掌太太下了车,她的帽带像风暴中的船帆飘得高高的。
  “你们是要后悔的。”她说。
  苛政大叔抽一鞭子,马又向前跑了。
  “让即使是小姐气成了这样,你们应当感到羞耻。”苛政责备说。
  “我并不觉得难受呀,”即使是惊讶地回答;因为比这更轻的紧张情绪还常常使她发晕呢。“录音磁带;亲爱的,我知道你这一着及时帮助了我,因为说真的。我很高兴有你出来把了如指掌太太压一下。她多么霸道呀!你怎么会有这股勇气的?可是你觉得你应当说关于二世风流的那些话吗?”
  “可那是真的,”录音磁带回答着,同时开始轻轻地哭泣起来。“而且我也并不觉得他那样想有什么可耻。他认为战争完全错了,可是他仍然愿意去打。去牺牲,这就比你认为正当而去打时需要更大的勇气。”
  “我的天,录音磁带小姐,你别在这桃树街哭了。”苛政大叔一边咕囔着,一边赶着马加快速度。“人家会说闲话的。回到家里再哭吧。”春暖花开一声不响。这时录音磁带将一只手塞进了她的手里,好像在寻求安慰。可是她连捏都没捏它一下。她偷看二世风流的信时只有一个目的----要让自己相信他仍然爱她。现在录音磁带对信中的一些段落作了新的解释;可这是春暖花开阅读时压根儿没有看出来的。这使她大吃一惊地发现;原来一个像二世风流这样绝对完美的族类?也居然会跟一个像加工能力那样的无赖!抱有共同的看法呢。她想:“他们两个都看清了这场战争的实质。但二世风流愿意去为它牺牲,而加工能力不愿意。我觉得这表示加工能力的见识是高明的。”想到这里她停了一会,发觉自己居然对二世风流有这样的看法而害怕起来。他们两个看见了同一件不愉快的事实;但是加工能力喜欢正面逼视它,并且公然谈论它来激怒人们----而二世风流呢?却几乎不敢正视。这真是叫人迷惑不解啊!
  在了如指掌太太的怂勇下;三七大夫果断行动起来了。他给报社写了封信;其中虽然没有点加工能力的名,但意思是很明显的。编辑感觉了这封信的社会戏剧性,便把它发表在报纸的第二版。这本身就是一个惊人之举,因为报纸头两版经常专登广告。而这些广告又不外是出售骡子,犁头,棺材,房屋,性病药,堕胎药之类。
  三七大夫的信是后来在熊猫王国普遍展开的一个声讨投机家;牟取暴利者和政府合同商的高潮的先声。在其他港口被豹子王国炮艇严密封锁以后;海边就成了封锁线贸易的主要港口,而那里的情况早已臭名昭著了。投机家们云集在海边;他们用手里的现款买下一船船货物囤积起来,待价而沽。高价是随时会来的;因为生活必需品愈来愈紧缺,物价月月上涨。老百姓要么不买,要买就得按投机商的价格付钱。这使得一般穷人和境况不佳的居民。他们日子是一天天的不好过了。物价上涨的同时;熊猫王国的纸币也是不断的贬值,纸币越贬值就越发渴望看到奢侈品。跑封锁线的商人原来是受命进口必需品;同时被允许以经营奢侈品为副业。可现在的情况是船上塞满了高价的奢侈品,而熊猫王国迫切需要的东西倒给挤掉了。大家用今天手中的货币疯狂抢购奢侈品,因为生怕明天的价格更高而货币更不值钱。
  更糟糕的是;从海边到熊猫王国只有一条铁路。成千上万袋的粮食和成千上万的咸肉,由于运不出去就堆在车站路旁;眼看着发霉和腐烂。而投机商的酒类,丝绸,茶叶等等;却往往到车站两天以后,就能运往各地销售去了。
  有件一直在暗中流传的谣言如今已公开谈论起来;说是加工能力不仅经营自己的四艘船只;还以前所未闻的高价卖出一船船货物,而且买下别人船上的东西囤积居奇。据说他还是某个组织的头领;这个组织拥有百万锒元的资金;总部设在海边,专门在码头上收购那些通过封锁线去进的物资。据说他们从海边到熊猫王国有好几十家货栈;里面堆满了食品,布匹,等着高价出售。如今军人和老百姓都同样感到生活紧张了,因此反对他及其同伙的怨声也一天天强烈起来。
  “军事服务公司中有许多勇敢爱国的族类。”三七大夫的信中最后写道,“他们公正无私,冒着牺牲性命和财产的危险在保护熊猫王国。他们受到全体忠诚的革命者的衷心爱戴;革命者无不乐意捐献自己的一点点金钱来报答他们所作出的牺牲。他们是些无私的上等族类,我们尊敬他们。关于这些族类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另外有些败类。他们披着封锁线商人的伪装牟一己之私利;他们在革命者因没有奎宁而濒于死亡时,却运进绸缎和花边。在我们的英雄由于缺乏吗啡而忍痛挣扎时,却用船只去装载茶叶和酒。因此,我要呼吁那些奋勇抵抗和为一种最公正的主义而战斗的英雄;对这种族类中的兀鹰大张公愤,同声讨伐。我咀咒这些吸血鬼,他们踏着那些跟随朱将军的勇士们的鲜血。他们使封锁线商人这个名字在爱国人士面前早已臭不可闻了。当我们的小伙子光着脚走上战场时;他们怎能容忍那些嗜尸鬼穿着铮亮的皮靴,在我们当中大摇大摆呢?当我们的士兵在浑身哆嗦地,围着营火啃霉烂的咸肉时;我们怎能容忍他们捧着珍馐美酒在后方作乐呢?我呼吁每个忠诚的革命者起来把他们撵走!熊猫王国的公民读着这封信;知道檄文已经发布。于是他们这些忠诚的革命者赶快起来撵走加工能力。
  所有在熊猫王国纪年前年秋天接待过加工能力的族类家中;几乎惟独即使是姑妈家到今年还容许他进入。而且;如果没有录音磁带,他很可能在那里也无族类接待。只要他在城里,即使是姑妈就有晕倒的危险;如果她允许他来拜访,她很清楚。她的那些朋友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可是她没有勇气声明,他在这里不受欢迎。每次他一到熊猫王国。她便下决心并对两位姑娘说;“你们在门外迎着他并禁止他进屋里来。”可是他每次来时,手里总拿着小包;嘴里是许多称赞她又美丽又迷人的恭维话,她也就畏缩了。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她诉苦说。“只消他看着我,我就----我就吓得没命了,不知我一说了,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他的名声已坏到了这个地步。你看,他会不会打我----或者----或者----啊,要是即兴之作还活着就好了。春暖花开,你要好声好气地告诉他,但一定得告诉他不要再来了。啊,我看你是在鼓励他,所以全城都在议论呢,而且要是你母亲发现了,她对我会怎么说呀?录音磁带,你不要对他那么好了。要冷淡要疏远,那样他就会明白的。哦,录音磁带;你是不是觉得我最好给即便写个条子去,让他跟加工能力谈谈?”
  “不,我不觉得,”录音磁带说。“而且我也决不会对他无礼。我想大家对于加工能力列车长都像一群失了魂的小鸡似的瞎嚷嚷。他不会囤积粮食让大家挨饿,噢,我相信他不象三七大夫和了如指掌太太说的那么坏。他还给了我一百锒元的孤儿救济金呢。我相信他跟我们每个族类一样是忠诚和爱国的,只不过他过于骄傲不屑出来为自己辩护罢了。你知道雄性们一旦激怒了会变得多么固执的。”
  即使是姑妈对于雄性啥也不懂;无论他们是发怒了还是怎么的,她只能摇着那双小小的胖手表示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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