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族】西天极乐，极乐西天（二十三、二十四）

第二十三章自述功绩(上)
第二天，观音召集唐僧五人，开始真正的竞选。
五人来到大殿，只见那唐僧、孙悟空、猪八戒三个的眼皮肿胀得像红桃子一样，眼球红红的，像充了血，就像那些杀人杀红了眼的人，也像打人牛的眼睛。很明显，这是昨晚上通宵没睡好觉的缘故。由此可知，此事是非常牵动他们的神经。
观音端坐莲台，她的仪容和装束很精心和刻意。
自从和佛祖好上以后，观音对自己是从头到脚趾甲实施全面美化，经过这样彻头彻尾的打扮，什么淡妆浓抹总相宜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六宫粉黛无颜色啊，人面桃花相映红啊，这些个词儿都太老土，粗俗、劣质、既无档次，又无格调、品味。这么说吧，如果你认为十全十美的人该是怎样的，那观音就是这样的。
古人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观音的一切良苦用心和苦心孤诣都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释迦哥。
观音用纯粹的，标准的，典范的女性之音道：“你们这是新增设的机构，大大小小也属于我佛教行政部门的一分子。俗话说：‘麻雀虽小，肝胆俱全。’所以你们这个部门虽小，可也得选出一个领导人。用时下时髦的词儿就是董事长，总经理，法人代表之类。这个人选，不从其它机构调来，直接从你们内部产生。本着公平，公允，民主，自由的原则，先由你们各自述说功绩，然后，我们再举行公投，得票多的当选。
观音话音刚落，孙悟空就急不可耐地跳将起来，一副猴急的样子。观音见状，忙制止道：“悟空，不要着急，要举手回答。”
“我举手，我举手。”孙悟空边举手边嚷嚷，稚气十足的就像那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古人云：当官莫在前，做客莫在后。
孙悟空何以会反其道而行之。原来是目前而今眼目下，在佛界，世事的那些观念及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就像那老皇历，不用翻了。在佛界若要想作官，决不能惺惺作态。你要是惺惺作态，讲什么谦让，那你就会被扔到阴山背后去，没有谁能瞧得起你的。还有，别人会把你当作是窝囊废，不中用的角色。到那时，如果你还想当官，那你就只能当马佬官，舅老倌了。孙悟空曾做过弼马瘟，谙熟此道。是以他才会争先恐后抢着发言。
观音点点头。
孙悟空站了起来，双眼微睁，自觉威风地扫视了在座的几位，脸上堆着不屑，眉宇间隐隐有股睥睨天下的豪情，真是天下英雄舍我其谁，谁敢横刀立马，唯有我孙大将军。
他慷慨陈词道：“俺老孙，火眼金睛，能识别妖魔，如意金箍棒，能扫荡乾坤。论工历，也数俺老孙最长，那唐大老倌（现在大家都成了佛，自然是平起平坐，而作为平班之人，在称呼上也就随便的了。总之，绝对不能称师傅，理由是徒弟怎能跟师傅争职位呢？说出去别人都会笑话的。）也比俺少一大截。想当年……”
孙悟空本想说大闹天宫一事。因这件事是联合世界童叟、妇孺皆知的。不过这事却是毁誉参半。在佛界、仙界，这可是臭名昭著的事，跟人世间的希特勒发动二战一样，载入了史册，遗臭万年，成了孙悟空一生中怎么也抹不去的污点，已经装入了孙悟空的档案中。而在世间，这事却是有口皆碑的。孙悟空成了民众热烈拥戴的至高无尚的大英雄。“金猿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何时妖雾又重来”。但民众的呼声历来都不大被看重，更难上达天庭，往往只是记载在野史、野稗中。是以孙悟空刚想说，猛然想到此事不妥，于己不利，立马刹住话题。谈起取经路上的事。
“在这次取经路上，我们历经无数次磨难，遇到无数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俺老孙都是庶竭驽钝，攘除奸凶，鞠躬尽瘁，把每件事都摆平了的。有时为战胜强大的妖魔天上人间跑了过遍，三过家门而不入。并且每一次都是不到黄河心不甘，非得请来援兵、救兵不可。我热爱我佛，拥戴我佛。对我佛是顶礼膜拜。我善良诚实，志虑忠纯，是我佛贞良死节之臣。不是我自夸，你们可到联合世界的山间海滨探听民意去。有谁不夸我美猴王，齐天大圣的。民间有这么一句流传甚广的话：‘你猪八戒都认得到妖怪，还要孙悟空来做什么’。你们听听，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悟空说完后坐了下来。
猪八戒也腆着个肚子站了起来。乍看猪八戒的肚子，像一个十月怀胎的孕妇。亏得他在行走跳跃时，还有那么点利索劲儿。他粗声粗气，鼻音很重地说：“俺老猪也来说说。这取经路上，一应的脏活，粗活，累活，苦活，甚至是有生命危险的活，都是由俺老猪打头阵。由俺老猪去干。有时，你这猴头，把我当三岁小孩或弱智者来欺哄瞒骗。骗俺老猪去做那些事。俺不辞辛劳，千辛万苦把这些做了，你这个猴头还百般地嘲笑我，讽刺我，挖苦我，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到了家，蠢到了位。我呸！我这是为了取经大业，为了我们这个集体，我任重道远，忍辱负重，宁肯为大我牺牲小我。我天性忠厚、老实、纯朴、善良。俗语说：面带猪像，心头明亮。俺老猪却是天生的猪像。心里自然而然是无比的亮堂堂的了。人们夸俺老猪是永远平视，不卑不亢；亲近泥土，老少无欺；与人为善，都打满分；有些看法，沉默是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随隅而安，禅化入定；虽然很丑，但很憨诚！猴头，你别自以为自己聪明，你可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么？你想想：要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像你这个猴头那样儿，那天上、地下吹的都是欺哄瞒骗之风，这个世界也就真他妈的乌七八黑的了。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也就真的没什么活头了。你这个猴头，取经路上，什么好处，便宜你都抢占完了。就像有句顺口溜说的样：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反吐葡萄皮。今儿个竞选团长，你又抢先，我真可怜你。古人云：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的可怜之处就是你无自知之明。你又不屙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也想天鹅屁吃。你怎么不屏心静气想想：当年大闹天宫之时，弄得整个宇宙都不得安宁，那可是犯的滔天大罪啊！你还想坐玉帝的位置，且不说你这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儿有碍观瞻，就是你那副德性也让人恶心得要死。俗话说：孙猴儿坐天下——毛手毛脚。从这句话也看出你绝不是那块料。可你偏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了的不自量力，所以你发了疯似的想坐玉帝的位置，私下里还说自己即使坐不久，过过干瘾也行，你的狼子野心何其毒也。幸我佛佛法无边，将你收伏。不然你真个就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了。我佛还大慈大悲，悲天悯人，让你戴罪立功，为防范于未然，给你戴上紧箍咒，你非但不感恩于我佛，反而恩将仇报，曾天嚷嚷着什么人权，民主，自由这些洋玩意儿。还说要不是这紧箍咒箍得紧，老子早就走人了。你还曾天骂娘，骂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十足一个下三烂，流氓、地痞和无赖的角色，面目狰狞，比妖魔鬼怪还恐怖。”
“你说你取经路上英勇神武，精忠报佛。我呸！你这纯粹是骗人的鬼话。别个不晓得，未必我还不明白。你那是癞子的脑壳——莫法。取经路上，你经常对我们说：新生活，各顾各。你还多次嚷嚷，要回花果山去当你的草寇大王，去过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唐大老倌被陷无底洞时，你还说等他去做上门女婿，我们分了东西，散伙了事。”
猪八戒说到这里，孙悟空已气得七窍生烟。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呆子竟是如此的卑鄙、龌龊、下流无耻。极尽造谣诬蔑中伤陷害之能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悟空声色俱厉地高声喝道：“呔！好你个呆子……”
悟空本想连珠炮似的把自己的满腔怒火发射出来，像机关枪扫射，把这个呆子打成一个马蜂窝，好出出自己心头的这口恶气。谁知观音阻止了他，叫他等猪八戒说完，因为打断别人说话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属于不讲礼貌。虽然孙悟空认为像猪八戒这样的东西是用不着尊重和讲礼貌。但观音菩萨发话，不能不听。孙悟空像吃饭被咽着了样，非常难受地强咽下这口恶气。
八戒又接着说道：“你好大喜功，大家伙的功劳你一个人独吞。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偷盗成性，巧取豪夺，你的随身兵器——金箍棒，即是明证。你为了一己之私利，全然不顾龙宫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你没有一点儿人性。你还盗吃老君八卦炉里的仙丹，吃得来津津有味，这可是老君一生心血的结晶。老君见了，气得昏死过去了好几次，你见老君这样子，还幸灾乐祸说：‘不吃白不吃，吃了真安逸。’《三字经》上说：‘人之初，性本善。’你的本性已完全丧失掉了。你对自己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同道中人看不顺眼，对我们的歧视，比种族歧视，也就是说白人歧视黑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像对我，你从没正眼看过我，老是呆子、呆子地叫，残酷地践踏和蹂躏我的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在你心里，全然没有兄弟这个影子。总而言之，绝不能让你这种人当领导人，不然，要在你的手下活命，那确实是要命长。”
猪八戒说完后，没理会孙悟空恐怖的神情，只是以热切的目光望着观音，就像小学生想得到老师表扬。
第二十四章自述功绩（中）
“好你个呆子，想不到你平时手拙口讷，老实巴交。今儿个却变得伶牙利齿、刁钻狡猾的了。我看你不像一头猪，倒像一条狡猾的狐狸，一只专会咬人的狗，咬人的本事比二郎神哮天犬还高百倍。你不只是卑鄙，简直是下贱。你不惜干损人利己、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事。你把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作为你人生箴言。现在，我当作大家的面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一一给你抖出来。”
“想当初，你当个天篷元帅，本应好好过你神仙般的生活。民间有这么一句话：饱暖思淫逸，饥寒起盗心。这句话本是说那些凡夫俗子的，结果却在你这位不要鼻子不要脸的天篷元帅身上得到了应验。真有意思，这实在是一绝妙的讽刺。有一天，你看见月宫中的嫦娥仙子，你对嫦娥的美貌是垂涎三尺。从此以后，你就魂不守舍，魂不附体，灵魂出窍。你那魂儿像幽灵一样死缠着嫦娥。连屈原老夫子的《招魂》也对你丝毫不起作用。你曾天正事不做，在广寒宫前用你那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大唱爱情歌曲。还不知羞耻，不知丑恶，不知好歹自我感觉良好地跳你妈个‘桑巴’‘锅庄’‘迪斯科’，那肉麻劲儿那丑态简直无法用词语形容，连玉兔听了、看了都直打寒颤，直喊牙疼。嫦娥则在广寒宫里天天打干呕，连苦胆都差点呕了出来。她为了避免自己的身心受到严重的摧残，不敢走出广寒宫半步。你满腔热血化作了一盆血旺子。可你仍贼心不死，你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你还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出种种阴招、狠招。甚至想到把自己扮成蒙面人，硬闯广寒宫，把嫦娥抢来，搞他个金屋藏娇。幸好嫦娥叫玉兔及时把情况传达给了玉帝。玉帝也暗恋着嫦娥。当他得知有人想强夺他梦中情人时，他神经质起来，不禁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完全处于失去理性，失去控制的状态。就像一匹极烈性的野马，在被人惹恼后任性的狂奔乱跳。玉帝当时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独自从宝座上跳下来，很像那些跳楼自杀的人。刚一着地，玉帝就向大殿门口狂奔。大家知道他是气昏了头了。说实在的，这世上，任何人在他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将被人抢夺去时，都会不顾一切去救的，哪怕是有生命的危险。在这个时候，怯懦者会变得勇猛，老鼠也会变成老虎。当时四大天王、太白金星、太上老君等一班人马全都极力加以劝阻。登时，整个大殿乱成了一锅粥。最后，有人告诉玉帝，说二郎神已带人马前去捉拿那坏小子去了，即刻将到时，玉帝才没拚死拚活地往外蹦。但他仍坚持要在门口站着等消息，因为此时无论如何玉帝在宝座上是坐不安稳的了。幸好二郎神把你拿了来，嫦娥才没被你糟蹋。玉帝看到你，直起嗓子像公鸡打鸣样高喊：‘把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你天性贪生怕死，听玉帝这么一吆喝，吓得面无人色，脸似土色。幸得执法的托塔李天王向玉帝禀明，天条里没有死罪。不然你死定了，你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就是这样，玉帝老儿还是声嘶力竭地喊：‘跟我把天条改了，增加有死罪这一条。’还是众位仙人说改天条太麻烦了，把他贬到人间去受罪跟判死刑差七不差八。结果你被贬到凡间，投生为猪胎，这也是你自食恶果，罪有应得。到了凡间，你仍执迷不悟，完全不思悔改。淫欲之心非但未有丝毫消减，反而变本加厉，欲火冲天。”
“你变成人形，骗娶人家高老庄的姑娘——高小兰。也活该你乌龟死儿——龟命该绝。成婚之日，你高兴得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姓甚名谁，可以说你是连你祖宗十八代也忘了的。你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为何物，你喝得来酩酊大醉，现出你的猪形。人家知道了你是妖怪，整死也不干了，说实在的，谁会眼睁睁地往火坑里跳，谁又会心甘情愿地羊入虎口，谁还会像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你终于露出了你狰狞恐怖的庐山真面目，大耍流氓、地痞无赖不要脸的手段。天天去威胁强逼人家交人。弄得整个高老庄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惶惶不可终日。你还扬言要杀人家全家，烧人家村庄，就像那日本鬼子实施‘三光’政策一样。要不是我们到来，真不知你会把高老庄弄成什么样子，你也成了一头地地道道的猪妖了。”
“还有，你在取经路上，一见到妖怪，稍有姿色，更别提那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如花似玉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美丽可爱的尤物。你的眼睛贴在了别人的身上，腿也迈不动了，嘴也张不开了或张开了合不拢了。血液不再循环，或血液倒流。一副色迷迷、情痴痴、傻呆呆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头色猪。那妖怪自然欢喜得不得了，却偏装出被你吓倒的样子，说你是妖怪。你却涎着个厚猪皮，毫无羞耻感地说：‘你也不是妖怪，我也不是妖怪，我们大家都不是妖怪。’啧啧啧，好股缠绵劲，就像那橡皮筋一样。取经路上，稍遇困难和挫折，你就直嚷着要回高老庄去做上门女婿。你这么嚷，不知情的还以为高老庄把你当成宝贝。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像我们几个谁对你的根底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真不知道你怎么这好意思在我们面前显摆，摆明了是在丢丑嘛！亏你还自说聪慧过人，你是天生的猪像，我心里自然比任何人明亮，还举出人们赞美你的那些话来。我还以为你心里安装了上千瓦上万瓦的大灯泡呢！原来却是在跟老子吹牛。像你这样连是非、善恶、美丑不分的，那是实实在在的榆木疙瘩开不了窍，实实在在的朽木不可雕，实实在在的愚不可及。我有恩于你，可说是恩重于山。你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我呸！好你个猪头瘪三，你有何脸面，有何资格说别人的长短。不说我们成仙成佛之人把你看穿了，就是人世间的凡夫俗子也把你看白了。你不信，那我就把他们说的话告诉你：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如今你能成佛，已是你天大的造化。你还想当团长，那真是天狗吃月蛇吞象，可笑你狂人不自量。”
“猴头，你嘴巴子厉害，死人你都说得活，我说不赢你。不过这当不当团长不是你我说了算，那还得要看最后的公投。今天我当着大伙的面特别声明：凡是投我一票者，将得到一件神奇宝贝。”
猪八戒知道自己说话不是孙悟空的对手，昨晚上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的绝招，算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
猪八戒从他的肚兜里摸摸索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两件神奇宝贝。此宝贝一掏出来，群皆震惊。连观音也露出羡慕的神情。
有人也许会问：猪八戒这宝贝是从何而来的？
原来猪八戒在取经路上，听人说小雷音寺有很多神奇宝贝，就是神仙都稀罕得不得了的。他把这事默记心头，是以到了小雷音寺，他多长了个心眼。在夜深人静的一个夜晚，猪八戒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可千辛万苦却毫无结果。后来还是撬路板子得到了这两件宝贝。在上交公物时，他冒着受重罚的危险，把这两件宝贝生生的留了下来，据为己有。想不到今儿个为了权位，不得不牺牲这两件宝贝。不过这种牺牲是值得的。
“咄！呆子，想不到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胆大妄为的搞贿选。真邪门儿了你。你就不怕我们向佛祖告发，到时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怕什么，俺老猪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襟怀坦白，行得端，走得直，坐得正。心口如一，表里一致。从不像有此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悟空见猪八戒搞邪门歪道，却是理直气壮，冠冕堂皇，振振有词，这明摆着是产难婆上香火——假充正神嘛！可是观音菩萨作为决策人物，态度暧昧，似有默认此做法之意。
悟空于是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也向大家伙作承诺，亮底牌：“这次公投，如有投俺老孙一票者，事成之后，俺将邀请他到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去旅游，一切费用，开支俺老孙全包了。届时，我还会让他过过当美猴王的瘾，让他享受享受那受万人拥戴的无上的幸福生活。那实在是趣味多多，享受多多，机会难得，千载难逢的哟！”
猪八戒用眼角的余光扫射了孙悟空一眼，心里想：耶！你龟儿子是吃错了药还是神经短路或者是脑壳里进了水。刚才你都还那么攒劲的、跳起脚板子反对老子的做法，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倒学起老子的来了。好，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反正我这回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