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疼的梦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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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一个急风暴雨的夜晚，上官教授在电脑监控显示屏幕上发现了秘密，美人鱼从水中跃起，腾雾一般在雨中飞驰，漆黑的雨夜里有一道电光闪烁着，美人鱼通体透明，放射出一种蓝色，利箭一般插入海洋，使海水里一片光亮，变幻着色彩，持续足有五六分钟消失。这真是一种奇迹，为什么在水池子
　　她不发光呢？莫非因为电击之后，从而改变了美人鱼的内在结构？
　　上官东方紧紧盯着显示器，美人鱼飞出他的监控区域游向了海洋深处，他正为美人鱼顷刻的发光表示质疑。谢先生来了，他想趁这个时机进一步采访上官东方，心情不安的上官东方平静了一下心情还是接待了他。
　　两人谈到了天亮。谈起了金香玉，谈到了美人鱼。谢先生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金香玉失踪之事，毕竟让上官东方焦虑，他正在考虑如何通知她的家人。”
　　兰梦儿送来了早餐，上官东方留谢先生一起用餐，谢先生也不客气，他想继续捞取材料，刚想吃饭，外出寻找金香玉的人马回来了。
　　费尼奥风尘仆仆，一脸喜悦，他向上官东方汇报寻找到金香玉的情况时说：“人是没找到，却听当地的村民说，昨天雨夜里有一个小矮人寻找他的父亲，他的话语没有人听懂，只听见他说，我的父亲西蒙·维多哥，他总是反复说着这么一句话。”
　　“人长得像不像西蒙·维多哥？”
　　“像，像极了，我怀疑他是个白痴，没有什么反应，问他什么也不说，就会说，我的父亲西蒙·维多哥。”
　　上官东方最后决定亲自前往，并且对那个小矮人进行全面细致的调查。
　　费尼奥说：“导师，我看白费精力，他的语言我们无法弄懂，只说那么一句。”
　　“你通知西蒙·维多哥，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费尼奥不抱什么希望，上官教授要刨根问底，西蒙·维多哥担心的同时，又十分激动，那毕竟是他的骨血，或许这里面的秘密能够给导师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如果他真是一个白痴，无形之中又增添了不少麻烦，梅利梅能够接受他吗？可怜的孩子，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会在什么情景下创造了你呢？
　　轿车在公路上行驶，下过雨后的道路有点泥泞，但是轿车爬山坡反而迅速，费尼奥也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盯着前方，上官教授睁开眼，“快到了吗？”
　　费尼奥说：“下了前面那个坡就是了。”
　　轿车在下坡时出了点麻烦，费尼奥加大了油门，仍然感到吃力，车轮打滑不肯下走，这真是一种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事了。
　　终于，车子在很陡的山坡上陷入了泥窝，他们不得不下车推车子，旋转的飞轮甩了他们一身泥水，总算把轿车推出了泥窝，但浑身都是泥水。
　　上官教授从车后走向前车门时，总感觉有人推拉他似的，他转身往山坡上走，顿时感觉一种推力，他反复试验了三次，这儿真怪，上坡变得比下坡容易得多。
　　费尼奥从车窗里探出头，留心注视着上官教授，他早有这种发觉，但没有向上官东方透露。等上官东方回到车上，费尼奥说，导师，这是什么现象，上官东方说，“可能是一种递转磁场作用，开车吧。”
　　阳光很毒，等轿车开进村口，他们下车打听那个寻找父亲的孩。围拢过来的乡亲们说，那个傻子呀，昨夜里下雨就钻进破庙里，今天没看到他。
　　上官东方带领他们四个人朝大庙走去远远看见，一群孩子闹轰轰的。
　　走到门口，证实了上官东方的猜测，所有的小孩子都盯着一个老道，老道闭目养神，面朝南天而坐，他看上去面色红润，十分健康，穿一件青色道袍，戴上顶四角道帽，气度不凡，令人肃然起敬。
　　“请问道长，可见有一个顽童昨夜宿住此庙？”上官东方先生问道。
　　道长起身站起，回身看时不由一惊，他解释说：“天刚亮之前看他还在，这会儿却不见了，我坐在此挡住乡邻的孩子欺负他，可他……”道长一时也奇怪地不知所措。
　　临别，道长说他还会回来，一有消息我如何通知先生。
　　“烦道长暂且收留，我不日前来察巡。”
　　四个人失望而归，回来的路上，天气潮湿，阳光很足，到处散发着一种水雾，谁也不说话，沉闷地坐着。
　　轿车很快爬上山坡，正欲下坡时路边一个乞丐用手一指，轿车停止了制动，自动熄火了，顿感有一股热浪袭来，他们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正在审视那个小乞丐之时，只见他朝西蒙·维多哥扑了过来，“我的父亲。”
　　“你是我的儿子？”
　　没等四个人反应过来，小乞丐模样的人已经抱住了西蒙·维多哥，“你是谁，为什么认为我是你的父亲？”
　　“你是的，我妈叫唐小珊，她让我来找你的。”
　　“哦，你从哪儿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他们送来的，我好饿呀。”说完昏倒在西蒙·维多哥的怀里。
　　“快，快抱上车来，”上官东方催促着，并命令费尼奥把他送往医院，上官东方浑身有一种清爽愉快的感觉，他终于得到了外星人与地球人的结合而创造的下一代，这可是意外的收获。
　　西蒙·维多哥双手抱紧他，“我的儿子，我有这么大的儿子。”
　　这一切太突然，他竟然不敢相信，为什么当初唐小珊一次也没提起，如今从地上冒出来一样，他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可他又无法拒绝、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认别人呢？这其中的奥秘难道真的是我跟唐小珊的孩子？不曾记得与唐小珊同床共眠，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得唐小珊很爱她，处处保护他，他能够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他悲怆地，“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小矮人除了长得矮以外，其它部位都酷似西蒙·维多哥，这情景谁都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把西蒙·维多哥的儿子送进医院以后，上官东方留下西蒙·维多哥，医生正在紧急抢救，发现小矮人心率不齐，脸色苍白，滴水未进饿昏了，身体相当脆弱。
　　医生给他输上了液，小矮人处于睡眠状态。上官东方的想法是记录小矮人的一行一动，想通过他发现许多细节，当初，西蒙·维多哥有点恐惧，现在，他完全忘记了恐惧，一双眼睛认真地观察他的儿子。
　　这是最好的办法，梅利梅也应该有个思想准备，在医院治疗期可能建立一种新型的家庭关系，上官东方又一次开始推理。他想，梅利梅如何对等这件事情呢？她学的是意念，如果她能破译小矮人的语言就好了。
　　上官教授一直为不能破译外星人的语言伤脑筋，好不容易把西蒙·维多哥派往外星，但是他不能完成任务，幸亏外星人的恶作剧不断，从而激发了他深入搜索的浓厚兴趣。目前跟梅利梅讲清楚，如果她能理解，很好地接纳这个孩？就好办了，上官教授找到了梅利梅，把事情真相和盘托出，看着她的反应，令上官东方感到意外的是梅利梅一点也不震惊，一副超凡脱俗的气质。
　　“先生，我爱他，所以能够接受他的儿子，何况他是在万般：警无奈的情况造就的儿子。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两个人有义抚养他，并且有信心努力破译外星人的语言、文字。梅利梅的表现，出乎意料，让上官教授刮目相看。上官先生握住梅利梅的手，“谢谢你，那你去医院替换一下西蒙·维多哥，你们的儿子病啦。”
　　“那我赶紧去看看。”说完，她转身就走。
　　上官教授叫住了她，“你等一下，我让费尼奥开车送你去。”
　　梅利梅感激地望着上官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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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尼奥把梅利梅送到了医院，西蒙·维多哥看见了匆忙赶来的梅利梅，惊异地，“是你？”西蒙·维多哥心里一阵激动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向她如何解释。
　　“哦，孩子怎么样了？”梅利梅并没有注意西蒙?维多哥的神情，匆忙奔向了病床。他一直不肯开口说话。西蒙·维多哥说。
　　梅利梅轻轻地抚摸着自称是西蒙·维多哥的儿子的那个外星人，用意念去沟通，“孩子，你受苦了，你要顽强地活下去呀。你已经找到你父亲了？”
　　“你是谁？你不像我妈妈。我妈妈死了。可她很慈祥，手也温柔，可惜我找到父母太晚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不，你不能走，你要挺住。”梅利梅几乎吼了起来。
　　西蒙·维多哥凑了过去，小矮人立刻挺起，“爸，我想你，我……”
　　话没说完，浑身都僵直。
　　上官东方正在电脑监控器面前，等待着美人鱼的回音，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兰梦儿站在一边。这时上官教授说：“你去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医院的情况？”
　　兰梦儿要通了医院的电话，是一个护士接的，护士说，“他们已经出院。”
　　“出院，不可能，外星人怎么样？”
　　“他父母抱走了，护士搁了电话。”
　　上官东方问兰梦儿，“怎么样，有消息吗？”
　　“人家说他们出院了，”兰梦儿说。
　　“哦，”上官东方哦了一声，两眼又回到显示器上。
　　兰梦儿说：“先生你休息片刻，我来监视一会？”
　　上官东方搓了搓双手，“那好？”
　　小男人死了，小男人死了。
　　梅利梅悲切地抽泣，尽管她只见了外星小矮人一面，她善良的心地也很难受。
　　西蒙·维多哥紧紧拥着梅利梅温情的说，“美丽，谢谢你理解我。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已经没有秘密了。说心里话，我没跟唐小珊同过床，你知道，外星人很有办法的？”
　　“不。你不要解释了，我不计较。”
　　“美丽，走吧，你帮我把他埋葬了。”
　　嗯。梅利梅温柔地点点头，然后抹了一下眼泪。“尔蒙，你也不要难过了，属于你的谁也夺不去，不属于你的争也是徒劳。你跟唐小珊的事我不会计较，我说过，那是特殊环境下，何况不是你的本意，这与上官教授有关。”
　　两个人正说着，门忽然一动，上官教授敲开了门。西蒙·维多哥迎上去拉开了门，见是上官东方，“哦，导师，您请坐。”
　　上官教授握住了西蒙·维多哥的手，然后又走近梅利梅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头垂在胸前，表示哀悼与慰问的意思。他长吁一口气，“怎么，你俩想出去？”
　　“哦，导师，美丽和我想去埋葬了他，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西蒙·维多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也许他不适应地球上的环境，比如饮食、气候。总之，原因很复杂，值得我们深入细致地研究。哦，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想。”
　　梅利梅说：“你看我干嘛，舍得就贡献，舍不得就留下埋葬导师又没强求你，他一个小男人有什么研究价值呢？上官先生年纪大了，事无巨细。快点决定，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犹柔寡断。犹柔寡断的男人比一个无赖更让人讨厌。”
　　梅利梅瞅一眼心意郁闷的西蒙·维多哥，然后坐在沙发上沉默了。沉默了片刻，她又不忍心看着他痛苦下去，于是站起来走近他，“尔蒙，说心里话，不是我无情，而是人死原来万事空的，埋葬了也就埋了，这将给人类留下一个遗憾，还是捐献给生物组解剖吧。我想，上官教授一定是这个意思？”
　　“那只有这样了。”西蒙·维多哥凝视着梅利梅。
　　梅利梅点点头，双手抱住了西蒙·维多哥的脑袋。
　　说完，两个人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亚历山大，叶素荣和杰布森。亚历山大他们和西蒙·维多哥夫妇握手，最后，亚历山大捶了西蒙·维多哥一拳，“你是好样的。”
　　“你们要让我最后看一眼，求你们了。”
　　“好吧。亚历山大带着西蒙·维多哥走进了停尸房。但是，亚历山大没让西蒙·维多哥掀开覆盖在小男人身上的床单，然后就让人拉走了他。
　　生物组利用三天的时间，对外星人进行了彻底地解剖、并有详细地记录呈给了上官教授。
　　上官教授伏案翻阅看着解剖记录。外星人，身高一米三点零四。血已经凝固。呈浅红淡绿色，头发稀少，头大，鼻短，鼻孔大，四肢短小，两眼酷似西蒙·维多哥。心脏正常，心脏略小，肺部较大，消化系统缓慢。死亡原因，误食一种带农药的水果，中毒而亡，其它部位均未发现异常。
　　上官东方很失望，解剖结果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几乎没有收获，他腾地站了起来，抓过电话，给我接通亚历山大的电话。
　　“亚历山大，你尽快取出外星人的精子，并放进冷藏库。”
　　“教授，我明白了。”
　　上官东方放下电话，他在宽大的前厅里徘徊，有点心神不安。每每遇到不尽人意的地方，他总是内心焦虑，他不仅熟悉地理，而且通晓天文、航海术、物理学、植物学和动物学。甚至对心理学、医学、化学也很内行。他决定亲自解剖一次，可是，他又犹豫了，在他们解剖完了之后，并且送来了一个完整的报告。你自己再去，等于不信任他们。
　　最后，他决定重新录相，并且亲自监视亚历山大他们再重复一遍，以至有新的发现，就算是更换了名词，他的学生们也能意识到，知道他的导师心中还存在着许多疑问，非要亲自弄明白才罢休。
　　“导师，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我觉得他不是外星人，更像我们人类。”亚历山大说。
　　上官东方摘掉皮手套，轻松地吁了一口气。“看似一样，但实质上有着差别。比如年龄，你知道他今年多大？你弄清楚了吗？
　　“区别太大了。”
　　“哦，对不起，我没有仔细分析？导师，你能告诉我们吗？”上官东方迟疑了一下，他也忽视了这一点，此刻被亚历山大问得有点紧张，但他凭着经验推测感觉这个人至少50岁左右的心是结构。
　　“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那么大岁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