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女人啊女人，爱屋及乌，人到三十会学爱！

　　第三十五章女人啊女人，爱屋及乌，人到三十学会爱。
　　
　　赵水香用她的专用摩托驮着刘春生，悠哉游哉慢慢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东边，如火如荼的朝霞满天，墨绿起伏的牛鼻形山脉横亘无际。山麓之下，远近村落炊烟袅袅，早起的人们正在垦荒着二度的处女地。山茶花的甜味伴随着翻开泥土的香味，随着烟霭飘来，沁人心肺，清爽惬意。
　　刘春生回来了，赵水香的一句话果然顶了萧正芳书记的一千句一万句。
　　天刚放亮，赵水香就到了汽车站，早早地在候车室静静恭候刘春生的回归。昨天下午三点，他上了车，估计今天清早六点半左右长途车将到达车站，她必须抢在汽车到站之前在此等候，尽管刘春生没有说，她也乐于这样去迎接他。
　　赵水香双手稳稳地驾驶着摩托车，她让刘春生坐在她后边，坐了整整半天一夜的汽车，尽管是卧铺，长途的颠波够疲劳。她嘱咐刘春生坐稳些，靠近再靠近她的后背，示意他双手可以扶着她的双肩，甚至可以搂着她的腰。
　　三个月的离别，赵水香似乎没有褪去少妇的清丽，刘春生嗅闻到女人的胴体芬芳，他打量着她的马尾巴乌黑的秀发，盯着她的后颈凝神，眼光顺着耳朵窥视着赵水香的嫩脸蛋儿。赵水香发觉这贼娃子的神态，她故意转过半个头，斜睨着说：
　　“春生，昨天一接到你上车之前的电话，我夜里好长时间睡不着。”
　　刘春生理解她的心情：“担心车子路上不安全？”
　　“不呢，我在想，你我车站一见，该说些什么好呢......
　　“你想说什么......
　　赵水香心里甜甜的，她说：“我想说，你终于回来了。不行，这话太直了，含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想说，春生，你消瘦了许多，也不好。难道瘦了就可以不回来......我又想到一句话，春生，我盼到你啦，这更不像话，盼到什么......要是你这么一问我，我将不知怎么回答......
　　刘春生抚摸着她的肩膀，双手慢慢儿滑一下来：“所以，刚才在车站，你我一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只是两眼闪亮闪光，圆圆溜溜地盯着我好半天。”
　　“你呢，你这两只大眼睛，灯笼似的发亮发光，虎视眈眈直射着我，就像狮子要把我吃了似的。”赵水香干脆回转头来，面朝刘春生红朴朴的脸，轻轻说，“别摸我的臂膀，影响驾车......你，你、你双手搂紧我的腰吧。”
　　这不是默许，这是敞开的情感、企盼的升华，让她干涸的心田涌起了甜蜜的粼波。
　　赵水香娇羞着并不满足，她已然一心二用陶醉得把握不稳车子，刘春生急忙松开搂抱的双手，连忙伸长手去要稳操方向。赵水香简直忘乎所以，她真想出点小小车祸，让车子歪一歪，双双滚倒一起......
　　刘春生担心车子出事，提出换位，赵水香同意，马上刹车停下。刘春生与赵水香换位，刘春生驾驶，赵水香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快快快兜兜晨风。
　　“不必吧，水香，”刘春生以中速前进，“我有许多话要向你说......
　　“我也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赵水香紧紧地搂抱着刘春生，让那富有弹性而优美的胸脯磁铁般地吸贴在他宽阔的背部，“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我先说。”刘春生提议。
　　“我先说。”赵水香争抢。
　　“我先......
　　“我先......
　　“好吧，女士优先。”刘春生礼貌地让步。
　　“不，还是先生优先吧。”赵水香狡黠地礼让。她心花怒放地听刘春生说话。他一开口就关心着猪栏生猪存栏数，询问木根的近况，野猪仔长大了多少，选择了后备公猪进行杂交吗等等，唯独没有一句贴心话儿点到赵水香本人，她故作佯怒，不高兴地松开了双手，脱离胸与背的零距离接触。
　　刘春生敏感得很，他突然加大马力，摩托车发怒地狂奔，吓得赵水香猛然又抱住他。
　　“你发什么癫呀。”
　　“因为你似乎不愿听我刚才说的话。”
　　“因为你根本没有一句话关心着我。”赵水香沉吟片刻，“你走以后，我没日没夜地反复想，是我错怪了你，盼望你的回来，打听你的下落。而你，你却横下一条心，不回心不转意，不考虑我的事业，不过问我的心情，你好狠心哪贼娃子......
　　“浪子回头金不换”，刘春生朗朗大声，“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水香，说一千道一万，嘴巴甜心中苦，只有实际行动才算数。我何尝不想回到你身边，刘伙根劝说我，黄小翠纠缠我，连李新民也......
　　提到李新民，赵水香就来气，她不愿去想他。至于黄小翠呢，她胜利了，对方是失败者，赵水香倒想看看对手的狼狈相。
　　“黄小翠，她......刘春生没有把她有可能剃度为尼，有可能发疯出事的预测和盘端出，他不愿看到这种结局，他祝愿她也幸福。
　　刘春生不愿说，赵水香也不刨根问底，反正得胜了，刘春生属于她了。但是，刘伙根如何劝说，赵水香却想听听。
　　“兵牯佬的话语不中听，”刘春生摇摇头，“他来找我，这小子粗中有细，通过战友关系找到我，到饭店一坐，喝酒吃菜一句话，水香派我来捉你回去，你去不去？”
　　赵水香带笑地用拳头擂着他的背：“贼娃子，你编故事搞笑我。”
　　“笑你没商量。”
　　“春生，说真的，你会唱电影《小花》那个歌吧，”赵水香美美的哼唱起来，“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
　　刘春生当然会唱这首很流行的歌曲，他俩人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一路愉悦一路歌。
　　
　　妹妹找哥泪花流，
　　不见哥哥心忧愁。
　　望穿双眼盼亲人，
　　花开花落几春愁。
　　......
　　万语千言挂心头，
　　妹愿随哥脚印走。
　　赢得天下春常在，
　　迎来家乡山河秀。
　　
　　女人啊女人，爱屋及乌，人到三十学会爱，赵水香学会歌学会爱啦！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花儿香芬芬，鸟语声嘁嘁，刘春生的欣然回归，赵水香心坎中甜蜜蜜，眉眉眼眼都是笑。
　　吴金秀以少妇特有的敏感，她看出了赵水香的兴奋甚至亢昂之喜，少妇与大男相爱相恋相亲了，她不打算过早地去祝福。只是说：“春生，你这次回来，要跟水香好好干。你离开村里的这段时间，水香可像掉了魂似的，你是不知道她怎么过的呀......
　　赵水香听着这话心慌脸红起来，她怪嗔地低下头说：“金秀，你别这么说......这有什么，我，我习惯了，有公鸡叫天亮，没公鸡叫天也同样大天亮。”
　　吴金秀戏笑着说：“那可不一样，有公鸡叫喔呵呵，老公老婆乐呵呵！水香，我真羡慕你呀，我有老公等于没有老公，而你，守得云开见日出，没有老公现在有了老......公！”
　　赵水香放下手中拌料工具，红润着脸儿追逐着吴金秀：
　　“你，你，你也乌鸦嘴……你可别在村里乱哇三千，春生心里还念念不忘小翠哩。”
　　吴金秀停下脚步不逃不走说：“好了，别逗了。春生会爱着黄小翠，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吧！水香，你别蒙我，从你的眼神，你的脸色上我看得出来，你同春生，情投意合，这是天大的好事嘛，快点办结婚喜酒吧。”
　　赵水香昂首望着天际：
　　“喜酒，八字才刚有一撇呢，他这次回来，只不过是履行原先签订的合同协议而已，到时期满，何去何从，他去还是他留，还不一定哩。”
　　“假话哩，你舍得辞退让他走？”
　　“你说呢？”
　　“宁要真的假，不要假的真。宁要复杂之后的简单，不要简单之后的复杂。”
　　这时，刘春生正肩扛一大包饲料走来，汗流浃背低着头，吴金秀趁机喊叫着：“春生，别卖力气为水香干活儿，反正她会辞退你。”
　　刘春生肩扛饲料来到吴金秀身边，猛一家伙将百斤重一包的大北农饲料丢在吴金秀脚前，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笑着说：“她辞退我，我就到你吴大主任家中打工，你要不要？”
　　吴金秀转移目标指着赵水香奚落：“你看你看，水香哪，你的老公刘春生刘大场长在拿我开心哩。”
　　赵水香觉得吴金秀玩笑开得太过份，她非要揪住吴金秀不可，吴金秀故意要引她出来，有个好消息要对她说。
　　“什么好消息，说吧，”赵水香催促，“别那么转弯抹角卖关子好不好？”
　　吴金秀故意激她一下：“当然要转个弯，让你猜。”
　　“好，我猜。”赵水香眨眨眼皮，“生猪出栏价格回升，东南亚经济危机解冻是不是？”
　　吴金秀摇摇头。
　　赵水香接着猜：“郭子瑜的评职称论文发表了。”
　　吴金秀仍然摇摇头。
　　赵水香迟疑地说：“乡政府要来我们村里举办生猪饲养现场会，萧书记王乡长要......
　　“不是不是。”
　　“是不是刘春生对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吴金秀斜着眼戏逗着说：“刘春生刘春生，你老是念念不忘你的那个刘春生，他怎么会对我说悄悄话，三分钟见不着他，你就......
　　赵水香生气：“不猜了。”
　　吴金秀和颜悦色言归正传说：“好，不兜圈了，哑巴猜谜语猜得出说不出。这好消息是好难猜，喜从天降呀水香。萧书记来电话一说，我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赵水香急促地催问：“金秀，你快说呀，倒底一件什么大好事？”
　　吴金秀一字一板地说：
　　“李新民要送一笔大款子给你！”
　　赵水香听后，没有反应，没有激昂，她只冷淡地撇紧心胸：
　　“李新民大发慈悲为哪桩？这事我早有所闻。”
　　吴金秀估计着：“他心里很对不起你，拿两百万来谢罪哩。”
　　“谢罪？”赵水香鼻音一响仰视南天。“谢罪？李新民，我知道你会来这一手，你搬座金山银山来谢罪也不要，我不要你的大方，不收你的慷慨。请你不要来干扰我的新生活，求求你啦......
　　这些天，无论上班下班，赵水香与刘春生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只有在下晚班之后，两人才不得依依不舍地分开。她，有着少女少妇的害羞，当然不好意思贸然走进刘春生的家门房间。他，一个大男青年，赵水香没有邀没有请，也不敢闯进少妇的秀房。
　　中午，惟有中午，那才真是她和他谈情说爱的黄金时段。乡村的午间，午餐过后，春生和木根回家去了，大小猪们呼噜噜入睡后。赵水香简单梳梳头照照镜子出了家门，慢步悠悠来到村后的菜地里，弯下腰拔杂草，白菜儿青青嫩嫩，花蕊儿红红黄黄，猛一抬头，心上人儿就站在她身旁。赵水香直起身挺挺胸，刘春生摘一朵菜花儿要插在她的头上。赵水香左右上下打量着，拍拍手上的泥土靠近刘春生，让他抚摸着头发插上。她的性感的奶子几乎贴压着雄性的胸膛。刘春生拉开了些距离，他嘴唇慢慢靠近着她的右胸，几秒钟后又移向左胸，他一个猛动作双手搂住了她，用他的略有胡须的嘴唇直向水香嘴唇逼进宫来，赵水香将头往后拗着，用右手要把他的脸推开：
　　“春生，使不得使不得......
　　刘春生兴致勃起：“水香，我不哩......
　　赵水香毫无法子，她真想让他如愿以偿，一吻而足，这不知是第几次了。这是不是偷情，算不算爱情，能不能梅开二度，赵水香还在谨慎，她是个爱情婚姻家庭的过来人。李新民两年不归家不归房，她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牛鼻形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谁敢说她个不字？
　　女人啊女人，爱屋及乌，人到三十才学会爱。
　　赵水香小心翼翼地在学爱，情门紧闭何日敞开，生命之河、爱情之花绽开二度何时来到？时至今日，她只把一部分情感给了刘春生，她感觉到某些人背后在指责，在谩骂。
　　“我不是坏女人，我不是......
　　赵水香搂紧着刘春生，心中荡漾起幸福的笑意。春生，我爱你，幸福冲动着毫无保留，我让你舒服一些，满足一些。爱是需要表达的，仅仅这种方式表达是不够的，不够的，好戏还在后头，在后头哩！
　　双双搂抱的手松开后，赵水香扯平了衣衫。
　　“春生，你说说，他要投资巨款到我们公司，李新民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春生凝视着赵水香：“不是说捐资嘛，怎么又成了投资呢？”
　　赵水香不置可否：“反正都一样。”
　　刘春生说：“不一样。水香，只要他是捐资而不是投资，他乐捐我们乐受，欢迎欢迎，多多益善，反正，我们公司正需要一笔大大的款子谋发展。”
　　赵水香正色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反正，我不稀罕。”
　　刘春生劝解说：“水香，你对李新民存有戒备，可以理解。你我将要开始新的生活，辛酸和伤痛已成为过去。李新民也从阵阵酸痛中苏醒反省出来，他乐捐巨款，情系家乡，我倒觉得你可以接受。君不见许多希望小学和慈善事业，大多是某某某发了大财，回报社会，求得心灵慰藉。李新民愧对于你，如果你不接受他的谢罪之举，恐怕他的心灵一生都不得安宁。”
　　赵水香深情地微笑，心坎在震撼，仿佛在向知音倾诉，傻瓜，木头儿，我何尝不想接受他的捐款，我是担心你呀！我打定主意要把我的身子一切的一切献给你，不做你的情人，要做你的恋人，我要嫁给你，做你的老婆。如果李新民从中搅乱，你我能相恋、相爱、能够相濡以沫吗？既然，你，春生，我的可爱可亲的老公，同意接纳他，李新民来吧，两百万，好，全要。金山银山都搬来吧，专款专用，一半给村里建希望小学，另一半给我，给你和我，建大型猪场，我好高兴好高兴。
　　
　　牛鼻形山村的午间到了，乡邮员的送信专邮摩托车声停下之后，乡邮员掏出了两封信，一封给刘春生另一封给黄本昌。刘春生拆开一看：
　　
　　春生，我可爱而又可恨的冤家，
　　你不好
　　.......
　　刘春生吓了一跳，这是黄小翠生前写给他的绝命书。他几乎是一口气把信看完，刘春生的心骤然冷了半截。他跌跌倒倒歪歪斜斜，醉汉似的朝村边不远的山峦而去。到那里去做什么？，他不知不觉到了赵水香未来猪场的水库堤岸边。赵水香在菜园里等着见他，她不明白刘春生今日为何突然反常不来。她回村子去，她大胆地到他家去找春生，想看究竟问个原因。当她快要走到黄本昌家的巷子口时，她听到了哭声。黄本昌的老婆在嚎天大哭，哭什么呢？她正想进去问问情况安慰安慰，此时此刻，赵水香又听到黄本昌在院子内大声哭叫：
　　“老天爷，我在村里为官三十年，我没有作什么孽呀，......小翠，你不该寻短呀，喝喝喝......
　　赵水香意识到大事不好。刘春生肯定也会在家中不好受，她快步转过两条巷路来到刘春生的新居，他不在家。牛爷爷正在院子里仰天拍手大笑：
　　“报应呀报应，老天爷，你终于开了眼呀！黄本昌，你，你这条可恶的老狼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有人告诉赵水香，要她快去水库岸边看看。赵水香一口气跑出村子，直朝未来的新猪场方向跑去，她看到伫立在水库堤岸上的刘春生。她停下脚步，她要让他刘春生自我好好释放一下，解脱一下。
　　刘春生面朝水面背对赵水香站立，双手垂着。右手拿着那张信纸，纸上写了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从黄本昌夫妇的哭声和牛爷爷的笑声中，她已经预感不好。那位少女走了，她略有胜哉之喜，但她马上自我克制，她担心刘春生自控不了会出事。果然，赵水香听到刘春生面对水面大声呼唤着：
　　“小翠，你轻轻地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到，是我害了你呀......
　　他走着喊着，一个趔趄一步踩空，赵水香看见刘春生一跌倒下，“哗啦”一声落入水库。她见状大惊，赶紧几步冲上前去，她一个猛扎了跳水下去救人。
　　刘春生在不远处露出水面。
　　刘春生发现赵水香跳入水中，他朝水面的浪花朵朵处急急游去。
　　赵水香一会儿露出水面，两个人在水中相会。
　　“吓死我了，......春生，你......
　　“你不该跳下来，......水香。”
　　刘春生左手搂住赵水香的腰，右手划着水：“别动，这儿水深，有危险。”
　　赵水香扭着腰儿要挣脱身：“松开手吧，我的水性并不比你差。”
　　刘春生松手，一男一女两人自由展体双双齐游来到浅处。赵水香湿衣紧裹玉体，全身胴体曲线突出，清晰可见，一览无余亭亭玉立如山水芙蓉一样健美亮丽。
　　死者为大，受命在天。刘春生征得赵水香同意，他来到初中母校，请求音乐教师查到莫扎特的《安魂曲》歌词，抄录并学唱，赵水香深情地与刘春生双双哼唱着：
　　.......
　　一颗流星，
　　划过寂静的夜空，
　　带着你离开这纷扰的世界。
　　没有哭声，没有绝望的心疼，
　　只有我低声对你的祈祷。
　　......
　　唱了一遍又一遍，到第三遍止，刘春生提议说：“烧掉？”
　　赵水香点头：烧掉！
　　焚烧曲词，两人如释重负。曙光耀眼，祥云满天，刘春生单脚下跪，昂首亮眼郑重其事地说：
　　“亲爱的，水香，我，刘春生现在正式向你求婚！”
　　爱情啊爱情，春哥哥与香妹妹，情更深意更浓。走进爱情不容易，守住爱情也不容易，让爱情上升达到婚姻而进入组成家庭更不容易。求爱求婚是要说出口，需要亲口亲嘴说出来。自古以来，古今中外，固定的格局是男方向女方求婚，单跪求婚方式不是中国特色，赵水香不喜欢这种西化方式。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她口头上不喜欢而心坎中却乐意，刘春生不把她当作复婚而当作初婚女子求婚，土洋结合中外合璧，赵水香精神上得到满足，她双手扶起刘春生站起身，笑语盈盈地说：
　　“春生，我，赵水香答应你，我们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吧。”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现在？”
　　“对，现在就去。”
　　刘春生双手抱起赵水香旋转一周：“水香，香妹子，你真好，我真心真意爱你一辈子。”
　　赵水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审视他：“老实坦白，你是不是在读初中时就打过我的主意？”
　　刘春生如实坦露：“中学时代，十五六岁的学生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仅仅爱美喜欢你而已。”
　　
　　风和日丽，龙飞凤舞，牛鼻形村前的大樟树下搭了个庆典大会台。
　　李新民和慕容慧如来了，来参加乐捐巨款的捐赠仪式。
　　刘春生和赵水香来了，来出席结婚庆典喜庆仪式。
　　萧正芳和王克祥来了，来主持两套仪式一并举行的双喜庆典。
　　喜庆气氛中，锣鼓喧天，喜爆齐鸣。洞房花烛夜，赵水香刘春生双双醉卧花丛。
　　结婚洞房设在赵水香主卧室，等到闹房的人们全散去后，看到妈妈和萍萍回房去，赵水香将洞房之门关上。她为丈夫宽衣，他为妻子解带，她笑盈盈地等待他，他乐滋滋地欢迎她。春哥哥啊香妹妹。伟丈夫呀娇妻子，金龙伴凤，佳偶天成。夫君，娘子，雄山巫峡，云雨狂飚……一阵阵急迫而暴风骤雨的颠鸾倒凤交欢之后，赵水香伏在刘春生赤裸的身旁，心满意足地问丈夫：
　　“怎么样，快乐吗？”
　　刘春生幸福地抚摸着赵水香洁白如玉的性感胴体，富有诗意地说：
　　“去问开化的大地，去问解冻的河流......
　　赵水香情趣绵绵，勾着手指掴了一下丈夫的鼻尖，骂骂笑笑地说：
　　“你真是个百分之百的优秀贼娃子！”
　　“谢谢，娘子夸奖了。”
　　刘春生又一次深情地抚摸娘子秀美的胴体，突发奇想地要对赵水香讲一个故事。
　　讲故事？
　　讲故事，赵水香抢话说我先讲你后讲，刘春生说：
　　“我先讲你后讲嘛？”
　　赵水香依让丈夫，听听他这嘴里又吐出什么象牙来。
　　刘春生偎依在妻子光滑的胴体身傍，他把故事层层理理展示出来。
　　他说从前，不不，也不是先古从前，是昨天的从前。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主持婚礼的司仪先生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对台下在场的宾客说，谁想要这张钞票的请举手，人们以为司仪先生开玩笑吧，抑或是想整整宾客而耍的花招而已。台下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举手。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孩举手，一个大人举手，越来越多的人举了手。司仪望着宾客们，这时，他将新钞票放进口袋换了一张旧的钞票，仍然是百元大钞，但这一换，许多人把手缩回去了，举手的人越来越少。司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旧钞票又换了换，换成一张皱巴巴的而且有点破损得更旧的百元钞票。于是，场面上举手的人更少了，只有那个小男孩仍在举手。司仪先生请这位小男孩上台，并将这张旧而皱损的百元大钞交给他。说，小朋友，你真好，你一直举着手，这张百元钞票是你的了。哪知这一说却让宾客们哄堂大笑，小男孩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发红。司仪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笑，请安静，继而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新的钞票，要与小男孩兑换那张旧而皱损的，他问小男孩可以吗？小男孩说，不用了，谢谢叔叔，新的旧的都一样值钱！
　　故事讲到这里，刘春生停下来问赵水香：
　　“亲爱的夫人同志，你能体会出这件事的含义吗？”
　　赵水香含情脉脉，喃喃自语：
　　“老公，亲爱的贼娃子丈夫同志，新钞票旧钞票都一样值钱，小男孩孩童之言，一诺千金，你我互爱，珍惜到老，一辈子。”
　　“对对，娘子果然聪慧。”
　　刘春生右手轻轻拍拍并抚摸着赵水香的酥胸赞许着，他接着讲下去，小男孩一诺千金，司仪笑笑点点头，小男孩下去了。司仪叫新郎新娘手拉手走上台，站定之后。司仪说，再美丽的容颜，总有老去的时候，再浪漫的爱情，也会随着生活的变化而变化，就如我手中刚才的这张钞票一样，随着日复一日的时间变化，会慢慢变皱、变旧。那位聪明小男孩说的很对很好，新的旧的都是一百元，它的价值不会贬值，价值观念非常正确。孩童之言，一诺千金呀，爱情价值也应一诺千金，永葆长青。司仪衷心希望天下的新郎新娘新人们能懂得爱情真正的价值和意义，不要等到容颜老去，或者激情化为平淡的时刻，就忘记了刚才亲口说出的爱你一生一世的誓言，请你们双方都要珍惜对方一辈子。”
　　“水香，我珍惜你一辈子，老婆！”
　　“春生，我也珍惜你一辈子，老公！”
　　
　　江西省
　　吉安青原山梅苑
　　2014年春
　　
　　作者简介：
　　萧艾，原名萧禹金,江西省
　　吉安县凤凰人，大专肄业，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吉安县文联委员，吉安市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