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苏副科长在行动

　　“肖连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莫科长迷糊了，又问。
　　“特务本来就关注核机密的情况，当然，会知道。”肖连长感到应该是这样的事。
　　莫科长有些惊骇，眼光略呆呆地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科研所是有特务。”
　　“这个我不能肯定。”因为肖连长隐隐感到：特务的目标是围着核机密来的，只要盯紧，会发现点什么。所以，他没有再费精力去搞调查。等梁指导员和邝连长去查。
　　“这样的话，就太恐怖了！”
　　“你还是要留心所有的人。”
　　“我明白。”
　　然后，莫科长就走了。
　　
这天晚上，近21点，肖进连长和梁指导员，侦察连长邝虎在讨论案情。肖连长不想听这些，就看看窗外的六月的夜色，还是有些热，就说：
　　“你们聊吧。”
　　邝虎连长问:“老肖，我们是不是把刘玉娟，胡宁抓起来。”
　　“你怎么这样想。”肖连长略有些不解。
　　“我想只有这样，对方就能供认。”
　　“如果，你冤枉了他们呢？”
　　“我邝虎跟他们认错，赔罪。”
　　梁指导员说：“邝连长，不要这样，不、你目前是猜猜，不是证据，搞不好，这会毁坏我们人民解放军在人民心中的形象。”
　　“怎么，你两个不相信我。”邝虎来劲，表现出一点要证明跟他两个看的自信。
　　两人就只有不说话。
　　肖连长就走到白色的墙边，抬起手，取下挂在钉子上套有一红色手枪皮套的皮带，左手往后腰后一伸，右手接住，往自己的壮实的肚皮上一系紧，又整理一下皮带，戴上军帽，就说：“你们两个聊。”
　　“你出去干什么？”邝连长问。
　　“我去查哨。”
　　“不是有张排长负责吗？”邝连长抬起脸，不解地问。
　　“好久都没有去看看了。”肖连长平和地说，就出去了。
　　然后，肖连长就出去把厂里的四个岗位，都查了一边，就回来了。还是一切正常。
　　第二天，邝虎连长带着两个解放军战士到了科研所。他找到莫科长要把刘玉娟，胡宁关起来。莫科长就找到他们的领导于书记。
　　
　　于书记在模糊中，意识到：这个案子，仅通过调查觉得缺乏了什么。可能用别的方式，或许试试。就说：
　　“小莫，就按照解放军的意思做。”
　　“这是为什么？”莫科长眨着迷糊的大眼睛，一个方脸直注视着比他矮些的于书记
　　“现在还不好说，就这样。”于书记含糊表示。
　　莫科长略阴郁说：“这样的话，我们核燃料等就会受影响。没有了刘玉娟，胡宁。”
　　“你可以再找人。”于书记坚持说。
　　“那好吧。”莫科长说，心里发闷，就阴着脸出去了。他一出来，就快走到了解放军的住的楼房，找到了和肖连长的在一起梁指导员说了这事。邝虎连长已经和肖连长、梁指导员说了，尽管两人不同意，可目前的案子就没有眉目。就没有再说。
　　莫科长气咻咻地说：
　　“你们这个连长，怎么这样。我看他，一点都要不得行。”
　　梁指导员说：“他是我们的张团长喊来的是部队上优秀的侦察连长，还是有自己的方法。”
　　“梁指导员，你说，他没有证据就这样抓人，太横了吧！”
　　肖连长没有说话。看到肖连长没有说话，莫科长就走到沉默而机智的肖连长面前，说：
　　“你说，是不是。”
　　肖连长无言地低下脸，似乎感到汗颜。然后，就走出去了。莫科长也跟了出来。
　　见肖连长无言，就刚要下楼，看到了邝虎连长走了上来。
　　邝虎连长就招呼他：
　　“莫科长。”
　　“不要跟我说。”莫科长气呼呼地说。
　　邝虎连长只好平和说：
　　“我这样，也是帮他们。”
　　“你帮什么，你这是在毁他们。”莫科长有些朝着邝连长吼。
　　“我知道，你对我不满。”
　　“哼，你还是解放军的侦察连长，简直太滑稽！”
　　
　　“你有什么冲着我骂。”邝连长还是平和，他理解莫科长对他发脾气的情绪。
　　“我看你是混饭吃的！”
　　说完，莫科长就气匆匆快步下楼梯。
　　大约十多天后，核燃料元件和h燃料，都要拿在制作车间进行试制。这天早晨，苏科长在厂里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本想到莫科长那里，用工作的需要，想趁机拍下h燃料和还没最终成的核元件，想提供跟美国中央情报局更详细的资料。
　　他刚走到莫科长的干部宿舍这边，就看到他出来了。
　　莫少林科长家是北京的。1940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成绩不错，好像他是那种非常用功型的留学生，而没有感觉的没有灵感的人，有些跟谢前类似。
　　可能适合当干部。今天要把h燃料，（可能把核元原件作备份）交由制作车间具体生产。
　　“莫科长！”
　　“苏副科长！”
　　两人都相互招呼。莫科长问：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哎呀，还不是盼着早点搞出来，这样对我们国防有好处。”苏副科长表现出期盼的心情。
　　“嗯。”
　　然后，莫科长说：“走，我们进厂去。”
　　他们就到了厂科研所，进了房里。知道，今天就要把核机密的技术图纸拿到他们的科研所的南侧的制作车间。而在科研所里，他想进行再次拍摄，这样等核机密拿到了制作车间有优先的机会。尽管他还要设法去制作车间，进行最终的拍摄和了解情况。进了办公室，到了办公桌旁，莫科长就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可能莫科长想解手，就说：
　　“老苏，我这下想解手，看一下。”
　　苏副科长很想知道他是想解小手和解大手，这样他可以利用这时间的长短进行拍摄。他可能意识道：资料多，需要多一些时间拍摄。
　　“你去解大手还是小手。”
　　“我解大手。”
　　苏副科长满意了，他想到：我可以马上达成这事，尽管是样图，想拍摄后，等以后，找时间去制作车间了解情况，最终拍摄实际成品图。
　　然后，莫科长就一下走出去了。
　　苏科长知道莫科长解手，至少要解十多分钟。他认为：这十多分钟够了。就马上把门关上，心里不禁一阵狂喜。
　　他马上从白色工作衣包里，拿出李海跟他的打火机，放在桌上，把机密文件口处拆开，赶快拿出里面有多张实验的数据记录单，和一些不懂的化学方程式单等。苏副科长不是科研人员，不懂这些。
　　他就一时迷糊了，不知道从哪一张拍起。他想到：干脆这样，拿一张拍一张，想到这里，他首先把一张化学方程式的纸，放在桌上，就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就要一按，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马上收起打火机。
　　这一部分以朝鲜电影《原形毕露》为原形，并使用俄罗斯著名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描写手法。
　　他以为有人要进来，心一下就狂跳。好像他拿了财宝一样。
　　过一会，外面的脚步声过去了。他才马上又拿出打火机，把打火机拿起放在右眼下，打算一按，就疑心病发了，他好像觉得有人在注意他，是不是莫科长在钥匙缝里，在监视他。就把打火机放在桌上。他想，一个打火机再怎么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就把它放在桌上，就马上几步走到门边，他静静地听了一下，觉得外面没有声响。可能是外面的“莫科长”在屏住呼吸，透过钥匙孔在监视他。他想到：莫科长，你跟我来这一手，你太嫩了！他想这里，就一下突然把门打开，一看：这下，哪有莫科长的影子，他才心平静些，才关上门，准备再次拍照。他因为刚才一紧张，汗水都要出来了。就掏出衣服里的手帕，把额头上的汗擦了，然后，才把手帕抄进包里。就稳稳急跳起来的心，才马上平复些，过了一会，他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关上的大门，觉得门外没有什么声音，才又安心了。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打火机，又挨近他的右眼边，如正式照相似的，对着桌上的核机密，就要按，突然，有敲门声，他像做贼似的，又像伸手刚把一宝石抓到手，就有人要逮住他的手似的。他吓了一跳，就马上一喊：
　　“谁在敲门？”
　　“还有那个，是我！”莫科长在门外喊道。苏副科长就只好把核机密文件，马上归拢，放在桌上，把手里的打火机也放在桌上，他就坦然地走到门边，把门打开：莫科长就进来。
　　
　　他把门关上。非常机警的苏副科长说：
　　“我在看机密。你就进来。”
　　“哎，你我只管保护好，又看不懂。”
　　“你不是麻省理工学院出来的吗？”
　　“这是化学专业，更我的不对口。”
　　“是呀。”
　　“我们好久把机密送去。”
　　“等会就送去。”
　　两人就回到桌旁。苏副科长问：“老莫，这核元件，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刘玉娟说，只是突破了，也没有说，完全成了。”
　　“那为什么要拿去制作车间？”
　　“可能是让制作车间的江主任有一个准备，把先准备的材料，都准备好，我觉得可能有些还要去上海，北京的科研所问问。”莫科长说。
　　“那他们问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莫科长说，就看到桌上放有一个打火机，就感叹到：
　　“哎呀，这个打火机多漂亮的！”说时，就伸出手拿起打火机，苏副科长急了，但是，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就伸出手来拿。莫科长就说：
　　“你让我看一下嘛。”
　　“你看嘛！你看嘛！”苏副科长马上掩饰自己不悦的心情。莫科长就在拿在手里，看了看，又反过来看，非常羡慕说：
　　“真是好打火机！”又说，“我去年抽烟，都用火柴，看到于书记用打火机，我就去城里买了一个，是要五角钱，太贵了！来回赶车，才五分钱，不过，我还是买了。”说完就手把手里的打火机拿跟苏副科长。苏副科长就客气说：
　　“你看嘛？”
　　“哎呀，再看都是人家的东西。”莫科长说，好像不再羡慕了，就拿给苏副科长。他就非常随意地抬起手接住，不想，莫科长一放，打火机挨近苏副科长的手边，落在写字台边有蹦落在地上。
　　莫科长觉得这不好，就马上抱歉说：“哎呀，对不起！”
　　苏科长说：“没什么！没什么！”就弯腰从地上捡起打火机抄在身上。
　　过了会，莫科长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是于书记喊他把资料拿到制作车间去。他两个刚要走，科研所的劳资员，老大姐胡玉芬走了进来。说：
　　“莫科长，我们厂劳资科分来了五个转业军人，来电话，于书记不在了，我想他开会了，就跟你说一声。”
　　“刚才他还跟我打电话，让我把资料带着制作车间。”
　　“你去嘛。”
　　“嗯，要的。”
　　然后，莫科长就出门了。苏副科长立刻关上门，马上把除核元件不足的机密，h核燃料全部拍下来。尽管这不是最终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