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任务 第八集

　　1、柳雪婷在红埠街54号的西厢房里急得团团转，蒙鼎钧急匆匆地推门入内说：你这么急地约我来有什么事？
　　柳雪婷站住，从内衣里掏出情报递给蒙鼎钧说：这是杨中宇同志获得的最新情报，要我立即交给你。
　　蒙鼎钧接过材料，认真地浏览了一遍，站起身说：好！我立即发往延安。
　　2、在一间简陋的住室里，一个身穿便衣的女报务员正在紧张地发报。蒙鼎钧站在报务员的身后。
　　3、夜晚。在延安的一个窑洞里，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彭德怀、任弼时正围在一起看着铺在一张桌上的军事地图，一个参谋急匆匆地进来报告道：主席，西安急电。
　　周恩来接过电报，参谋离去。
　　周恩来将电报看了一遍交给毛泽东说：主席你看，蒋介石的胃口不小啊。
　　毛泽东接过电报大声念道：董钊率领整一师、整二十七师、整九十师、包括整一旅、整七十八旅、整一六七旅、整三十一旅、整四十七旅、整五十三旅、整六十一旅，即日从临汾一带急行军由壶口、禹门渡河，3月8日前在宜川以北地区集结完毕。刘戡率领整十七师、整三十六师、整七十六师，包括整十二旅、整四十八旅、整八十四旅、整一二三旅、整一六五旅、整二十四旅、整一三五旅、整一四四旅，即日从关中、陇东急行军开赴洛川以北地区，3月8日集结完毕。整三十师率领三十旅、整六十七旅负责守备临汾地区，整二十七旅即日移驻山西吉县，负责守卫壶口、禹门渡口，并担任陕北作战部队的右侧警戒。整七十六师的新一旅进驻铜官，负责铜官至洛川之间的公路警戒。骑兵二旅进驻彬县和淳化。由西安调一个战车团、一个重炮团、工兵第十八团、通讯兵第七团一部，即日开赴洛川。整二十八旅驻西安、咸阳，又绥靖公署直接掌握。二十二军及所属八十六师、新十一旅守备榆林、安边、定边和靖边。青年军二0六师守备洛阳，整十五师、整三十八师仍然驻守豫西原防地，暂时不动。空军总司令部调94架作战飞机到西安，准备轰炸延安。同时，配合整一军、整二十九军作战。监视和封锁黄河渡口。伞兵营已经作好战斗动员准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初步预订3月10日发起总攻。另外，整编八十一师的两个步兵旅、一个骑兵旅，整编八十二师的两个步兵旅、一个骑兵旅，准备向陇东共军占领的地区推进。整编十八师向安边、定边、靖边推进。
　　周恩来：蒋某人果然狗急跳墙，要进攻陕北了。
　　朱德：叫他来吧。我们也学诸葛亮，给他玩一个空城计。
　　毛泽东看了一遍电报说：我还是那句老话，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彭德怀：最好是叫他有来无回。
　　毛泽东笑着说：真是谁能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啊！我同意朱老总的意见，这次我们就给胡宗南玩一出空城计。我的意见是，以陕甘宁和晋绥解放区的部队组成西北野战军，由彭德怀同志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习仲勋同志任副政委，下辖第1纵队、第2纵队、新编第4旅、教导旅等6个旅，共计2．8万人，担负主要作战任务；地方部队、游击队和民兵在敌占区广泛开展游击战争，配合野战军作战；集中陕甘宁和晋绥两个解放区的人力、物力支援战争。
　　朱德：我完全同意主席的意见。
　　毛泽东问在场的人：你们的意见呢？
　　大家都点头同意。
　　毛泽东：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恩来和两位老总好好地安排一个动员大会，给延安的各界人士都讲清楚，就说我们要作一个短时期的战略撤退，让他们放心，我们是不会把延安拱手让给胡宗南的。
　　周恩来点点头说：好。
　　4、下午。延安的大广场上临时搭了一个台子，台口挂着一幅“誓死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陕甘宁边区”的横幅。台上坐着周恩来、朱德、彭德怀、邓颖超、任弼时和其他一些地方官员，台下人山人海，有农民群众也有士兵。任弼时在台上站起来：现在开会。首先请周恩来副主席讲话。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周恩来站起来：同志们，乡亲们，蒋介石已经调动25万大军向延安涌来，10号向延安发起总攻，企图一举消灭我党我军、占领延安、占领边区，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台下的群众一口同音地高呼：打倒国民党反动派！誓死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边区！……
　　口号声经久不息，惊天动地，气吞山河。
　　5、夜深人静，鸡犬无声。冷月高悬，寒风呼啸。
　　洛川小学的外面岗哨林立，礼堂里灯火通明。
　　一辆军用吉普车从远处驶来，在洛川小学的操场上嘎然而止。
　　一个哨兵上前打开车门，胡宗南穿着普通士兵的灰布军服和他的机要秘书、警卫员一同从车上下来。
　　薛敏泉匆匆走出礼堂，向胡宗南敬了一个军礼。
　　胡宗南：人都到齐了吗？
　　薛敏泉：到齐了。
　　胡宗南：好。现在就开会。
　　一同向礼堂走去。
　　6、礼堂里整齐地坐着几十位国民党的军长、师长、旅长。
　　主官位置的左边坐着裴昌会，右边坐着王超凡。
　　胡宗南和薛敏泉走进礼堂，胡宗南在主官位置上站定，薛敏泉在王超凡的身边坐下。
　　胡宗南环顾了一下会场，开门见山地说：今天这个会，既是战前动员会，也是战前誓师会。本来准备10号向延安发起总攻，可美国驻西安办事处的官员目前在延安还没有撤出来，所以只得将总攻时间推迟几天。为了确保这次的行动万无一失，总裁命令我们建立一个前进指挥所。任命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裴昌会为前进指挥所主任。
　　裴昌会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
　　胡宗南：任命第一战区副参谋长薛敏泉为前进指挥所参谋长。
　　薛敏泉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
　　胡宗南：任命第一战区政治部主任王超凡为前进指挥所政治部主任。
　　王超凡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
　　胡宗南：所有参战部队务必于本月13日下午6点进入指定的攻击位置，14日拂晓以洛川和宜川两路人马向延安发起总攻。
　　7、在周士冕办公室里，周士冕正在独坐沉思。
　　杨中宇坐在周士冕左侧的一把皮椅上看着一份材料。
　　补给区司令部少将副参谋长王异之、绥靖公署情报处处长刘庆曾、补给区运输处上校处长赵玉亭，联袂进入了司令办公室。三人各自显出神气十足、趾高气扬的样子。
　　王异之四十岁左右，身材略高，一派军人风度。
　　刘庆曾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头，举止干练，颇有心计，面带诡谲之色。
　　赵玉亭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肤色黝黑、清瘦，衣着整齐，嘴上叼着一支雪茄。
　　周士冕见了三人，连忙招呼道：你们回来了，快请坐。
　　三人分别在沙发上坐下。
　　史成坤一一送上盖碗茶后，习惯地拉上办公室的房门离去。
　　周士冕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你们看了一遍，都到位了吧？
　　王异之站起来立正回答说：一切到位，这次准备得很好。
　　刘庆曾站起来接着说：胡先生要到洛川去，要我来转告周司令：请程开椿副司令也到洛川去。
　　王异之在说话时用疑问的目光瞟了杨中宇几眼。
　　周士冕指着杨中宇对刘庆曾说：哦，你们不认识吧？他是於达副主任介绍来的，是我办公室的杨参谋。
　　杨中宇从容地站起来，向王异之、刘庆曾和赵玉亭分别点了点头。
　　刘庆曾对杨中宇点点头说：哦，请坐，请坐。
　　杨中宇落落大方地坐下。
　　周士冕：我已经让杨参谋在地图上标上了兵站的位置，咱们一起到里屋去看一下。
　　五人同时起立向杨中宇的办公室走去。
　　8、周士冕、王异之、刘庆曾、赵玉亭、杨中宇鱼贯走进杨中宇的办公室，站在地图的面前。
　　杨中宇拿起指示棒一一指点着挂在墙上的二十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每点一下就要说一点什么。
　　王异之连声说：标得很对，标得很对。
　　五人看了一阵，又鱼贯向外走去。
　　9、五人从杨中宇的办公室里出来，又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刘庆曾面对周士冕说：周司令，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周士冕客套地与刘庆曾握了握手：祝你一路顺风。
　　刘庆曾转身离去。
　　周士冕看着刘庆曾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王异之：周司令，薛敏泉和裴昌会已经在洛川组织了前进指挥所。薛副参谋长告诉我：右兵团即整一军，准备经临真镇和南泥湾向延安进攻，占领延安及其以东、以北的地区后，在拐峁停止待命。左兵团即整编二十九军分为两路：右路由刘戡军长率领整三十六师及整十二旅、整一三五旅经牛武镇和清泉镇进攻延安，占领延安西北地区后，在枣园一带停止待命。左路由整十七师何文鼎师长率领整四十八旅、整八十四旅、战车、工兵部队沿洛川至延安的公路前进，维修公路并保障前方补给。整七十六师师长廖昂率领整二十四旅、一四四旅驻扎在洛川附近，作为总预备队。
　　周士冕：好吧，请你和参谋长商量一下，要通知所有前进兵站一定要服从命令，小心从事。
　　王异之：大部队行动，各种事情都会发生。整一军向宜川推进时，严明师长中途翻车，不幸把腿给摔断了，胡先生决定由陈武担任师长。
　　周士冕皱了一下眉头，一丝不祥的阴影在脸上掠过：还有这等事？真是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所以我常说要小心从事，小心从事。
　　王异之：绥靖公署今天派人检查了伞兵营的情况，伞兵补给的全部都是美制干粮，随时准备参战。
　　周士冕神情似乎有些走神，不耐烦地说：那很好，那很好。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王异之和赵玉亭离去。
　　周士冕移坐到沙发上，杨中宇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周士冕。
　　周士冕喝了口茶，对杨中宇说：刘庆曾那个人阴阳怪气的。他说有要事在身，还不就是要跟胡先生到洛川去嘛！我们正面部队就有十六七万人，共产党的部队只有两三万人，还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杨中宇微笑不答。
　　周士冕：这一礼拜太忙了，也太累了，今天晚上我要早些回家。你也可以早些回家休息。
　　10、夜晚。杨中宇穿着美制军用皮夹克来到柳雪婷在红埠街54号的住所。
　　杨中宇向周围机警地看了一眼，举手敲门。
　　女佣人开门，杨中宇闪身入内。
　　11、杨中宇来到中院西厢房门前，敲了几下门。
　　柳雪婷打开门，在灯光中，柳雪婷穿着紫色睡袍。
　　柳雪婷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刚准备睡觉，所以衣衫有些不整。你别介意，外面还很凉，请到屋里来坐吧。
　　12、杨中宇走进屋里，脱去皮夹克，搭在太师椅上说：雪姐，请你把留声机打开。
　　柳雪婷打开留声机，室内立即充满了音乐。
　　柳雪婷给杨中宇倒了一杯水，递到杨中宇的手上。
　　杨中宇喝了一口水说：有重要情况，你纪录一下。
　　柳雪婷拿出一摞纸和一支钢笔，坐下看着杨中宇。
　　杨中宇小声说：薛敏泉和裴昌会已经在洛川组织了前进指挥所，右兵团是整一军，准备经临真镇和南泥湾向延安进攻。左兵团是整编二十九军，他们分成两路进攻延安，一路从牛武镇和清泉镇向延安进攻，一路沿洛川至延安公路前进。陈武担任了了整一军第九十师的师长。西安的伞兵已经整装待发。胡宗南在洛川坐镇指挥。敌军加起来总共十六七万人……
　　杨中宇叙述完毕。
　　柳雪婷将纪录递给杨中宇说：请复核一下，看有没有漏掉的。
　　杨中宇接过纪录认真地看了两遍：很好，一字不差。
　　柳雪婷：鼎钧同志让我告诉你，保卫延安、保卫边区、保卫毛主席是我们全力以赴的任务，党组织对我们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杨中宇严肃而激动地说：请你转告鼎钧同志，我一直以能在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副主席的领导下胜利前进为荣。我将全力以赴，直至牺牲，也要完成周副主席交给的任务。
　　柳雪婷深情而感动地说：我们生死以之！
　　杨中宇：这几天形势变化很块，你明天晚上到莲寿坊等我。
　　柳雪婷点点头说：好。
　　杨中宇看看手表说：夜深了，我确实很累，需要好好睡一觉。
　　柳雪婷关心地说：中宇，这几天晚上我老睡不着觉，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杨中宇：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柳雪婷从床头拿起一件毛衣递给杨中宇说：这两天气候反常，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我给你织了一件毛衣你明天把它穿上，千万小心别着凉。
　　杨中宇感激地看着柳雪婷说：真要谢谢你了！我身体很好，请雪姐放心。夜深了，你也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杨中宇起身，穿上夹克，拿着毛衣离去。
　　柳雪婷依依不舍地目送着杨中宇。
　　13、清晨。杨中宇照常到司令部去上班。
　　杨中宇走进了司令部的院们。
　　杨中宇走进了司令办公室。
　　周士冕还没到。
　　杨中宇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喊道：史成坤。
　　史成坤应声进屋：到！
　　杨中宇亲切地对史成坤说：你坐下。你的弟弟叫史成民，这个名字很好。我已经和张处长商量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写信叫他来西安到我那里去当勤务兵。这样，你们兄弟两个也有个照应了。你看行吗？
　　史成坤激动地看着杨中宇说：这就太好了，太感谢你了，我马上就写信。
　　杨中宇：你写信告诉他，我只有一个人，没有多少事，无非是打扫卫生，买买东西，看看门。叫他马上就来。
　　史成坤站起来“是”了一声，迅速离去。
　　杨中宇依然聚精会神地看着公文。
　　周士冕匆匆进屋。
　　周士冕：刚才盛文告诉我，总攻日期推迟到3月14日拂晓。等3月11日美军驻西安联络组撤出延安后，空军即开始轰炸延安。对洛川和宜川的补给还要进一步加强。你立即去通知各处处长，明天上午开会。你先去把参谋长请来。
　　杨中宇“是”了一声离去。
　　14、夜晚。在莲寿坊后花园杨中宇的住处。铜火盆里的木炭火烧得正旺。
　　柳雪婷坐在火盆边。
　　杨中宇匆匆进屋。
　　柳雪婷站起来说：回来了。
　　杨中宇一边脱着皮夹克一边说：让你久等了。
　　柳雪婷接过杨中宇的皮夹克放在床上说：别客气，我已经习惯了。
　　杨中宇：快到外面去看看，再把门关上。
　　柳雪婷起身离去。
　　杨中宇找出纸笔在桌上放好。
　　柳雪婷进屋，顺手关上门，走到杨中宇的身边。
　　杨中宇：还是你纪录吧，我就不写了。
　　柳雪婷答应了一声“好”，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
　　杨中宇：总攻延安的时间推迟到3月14日拂晓。3月11日美军驻西安联络组撤出延安后，空军即对延安进行轰炸。……
　　柳雪婷将材料递给杨中宇复核。
　　杨中宇认真地看了一遍，又递给柳雪婷。
　　柳雪婷站起来把材料折叠好装进内衣说：我这就去告诉蒙鼎钧同志。
　　杨中宇：哎，等一下。明天你仍然在这时候等我。明天上午司令部开会，看看有没有新的情况需要告诉你。
　　柳雪婷“好”了一声，匆匆离去。
　　15、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蒙鼎钧将一张纸叫给报务员：立即发往延安。
　　报务员接过纸，急速地发报，发报声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
　　16、夜晚。延安的一个窑洞里正聚集着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彭德怀、朱德、王震和任弼时等人。
　　毛泽东问周恩来：部队和群众都转移得怎么样了？
　　周恩来：基本上都转移了。
　　毛泽东：好！只要群众都转移了我就放心了。
　　彭德怀：可仍然有少数群众对撤出延安想不通，不想撤。
　　毛泽东：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不想撤也得撤。胡宗南虽然是一只纸老虎，可也是一只真老虎，我们决不能让群众受到任何损失。我们要向他们讲清楚，我们不是放弃延安，而是战略撤退，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着重要告诉他们，我军打仗，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我们要以一个延安换取全中国。
　　一个报务员拿着一份电报匆匆走进窑洞：报告，西安急电。
　　彭德怀接过电报，报务员转身离去。
　　彭德怀拿着电报念道：敌人由洛川和宜川分兵两路进攻延安，总攻的时间由3月10日推迟到3月14日拂晓。3月11日美军驻西安联络组撤出延安后，空军即对延安进行轰炸。……
　　17、七架战斗机呈“人”字形队列从远处飞来，在延安城的上空盘旋一圈之后，突然打乱队形，疯狂地向延安城的周围倾泻炸弹。延安城周围的山坡上、河滩里硝烟弥漫，炸弹频频爆炸，声音震耳欲聋。漫山遍野的国民党士兵像蚂蚁一般向延安城蜂拥而至。
　　18、延安窑洞里，毛泽东面带微笑，从容镇定地坐在一把藤椅里，周围站着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和任弼时。
　　炸弹爆炸的连连几声巨响，震得窑洞顶上的土渣落了一桌子。
　　一颗炮弹落在窑洞前面的院子里，轰地一声，地动山摇，烟雾在窑洞口边弥漫。
　　彭德怀：主席，我们也撤吧？
　　毛泽东仍然平静地坐在那里：慌什么？我就不相信胡宗南能奈何得了我毛泽东！
　　又一颗炮弹在窑洞门口爆炸。
　　彭德怀再次说：主席，今天已经是18号了，是撤的时候了。
　　毛泽东坐着没动：你们先走吧，我不急，胡宗南离我还远着呢。
　　朱德和彭德怀对望了一下，点点头。
　　彭德怀走到毛泽东面前，突然背起毛泽东就往窑洞外走。
　　毛泽东大笑道：彭总，你这是干什么？
　　彭德怀：为了中华民族的利益，我不得不惊动你这个“大驾”了。
　　毛泽东挣扎着从彭德怀的背上下来笑着说：看来我不走是不行了。再不走走，就又有人要绑架我了。走吧。
　　19、一行人从窑洞里出来，坐上车，消失在弥漫的硝烟之中。
　　20、无数的国民党士兵沿着数条土路呈散兵形式向延安进发，许多辆军用吉普从队伍的身边驶过……
　　21、在延安城东的拐峁上，无数解放军战士排着四列纵队整齐地向前走去，一串军用吉普车停在队伍的旁边，毛泽东下车与彭德怀、王震告别。
　　毛泽东握着王震的手说：我和你们一起坚持在陕北斗争，不打败胡宗南，我是决不会跨过黄河的!
　　22、黄昏时的延安市已经人去室空，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胡宗南、薛敏泉、裴昌会和他们的警卫分别从吉普车上下来走进毛泽东曾经住过的窑洞。
　　裴昌会看着室内仍然非常整洁的样子，不无遗憾地说：真是百密难免一疏啊，竟让共匪头子毛泽东给逃掉了！
　　胡宗南：他逃不掉的。毛泽东不是讲究持久战吗？我们也给他来个持久战。不活捉毛泽东，我就不是胡宗南了。
　　裴昌会：我们现在怎么办？
　　胡宗南：立即给南京发报，就说我们已经占领了延安，取得了黄昏大捷。消灭共军一万余人，俘虏共军三千余人。叫他立即派中外记者团前来延安采访。
　　裴昌会不解地问：共军留给我们的不是一座空城吗？如果让记者团来，看什么啊？
　　胡宗南：你真是愚蠢！太愚蠢了！传我的命令，在中外记者团到来之前，让我军二十七师的一个旅全部扮成共军的俘虏。
　　裴昌会：这……
　　胡宗南：别这的那的了，就按我的命令去执行吧！
　　裴昌会：是！
　　23、夜晚。蒋介石的官邸里聚集着李宗仁、陈布雷、张治中等数个高级将领。蒋介石急得团团乱转地说：胡宗南是怎么搞的？怎么还不见消息啊？
　　一个军人匆匆进屋：报告，前线来电。
　　陈布雷接过电报，报务员转身离去。
　　蒋介石：哦？念。
　　陈布雷：总裁，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消灭共军一万余人，俘虏共军三千余人，共匪头子毛泽东、周恩来等望风而逃。我军已于19日黄昏顺利光复延安，正在围追共军的残部……
　　蒋介石兴奋地说：好！好！我们的“西北王”果然名不虚传呐！传我的训令：授予胡宗南“二等云麾大绶勋章”，对于其他有功将领都授予“干城勋章”。要他们再接再厉，乘胜前进，完全、彻底地把陕北的共军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