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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11 16:44:41      字数:7024

  第六节、交换人质
  
  梅英培问道,“关于反恐主义的事是由官方的代理人操办的。你知道,我想是公安局刑警队的人。这个问题让我迷惑不解。”
  马孝礼说。“好了,至少你遇上了敌手而你仍然活着。这就好。”
  梅英培说,“你是在说……”热血突然涌上他的脑门子,“你说的话是我想的这个意思吗?”
  “梅英培,栾蓓儿不是为某个人工作的。至少她的卷入是自愿的。而我不是。”
  “噢,真是的。”
  “说得温和点,对。你在哪儿?”
  “为什么?”
  “因为我要见你。”
  “那你怎么才能不把暗杀的人也带到我们这儿来?我认为你受到了监视。”
  “不可思议的、令人吃惊的严密监视。”
  “好吧,那你就到不了任何接近我们的地方了。”
  “梅英培,我们惟一的机会是一起干。这可以从远处干。我得去见你,因为我认为你来这儿是不明智的。”
  “你说服不了我。”
  “假如我甩不掉他们,我就不去。”
  “甩掉他们?你以为你是谁,是孙悟空再世吗?好了,让我告诉你,即便是公安局长也甩不掉梁城市检察院和公安局刑警队的人。”
  “我既不是间谍也不是魔术师。我是你的雇主,但我有一个优势,我比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更了解这座城市。我在高层和底层都有朋友。眼下,他们对我同样有价值。你放心好了,我能孤身一人找到你们好吗?然后我们就能够死里逃生了。现在我想跟栾蓓儿谈谈。”
  “马孝礼,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是,绝对是个好主意。”
  “也许是个好主意。”梅英培猛地转过身,看见栾蓓儿站在楼梯上,她穿着一件T恤衫。是时候了,梅英培。其实,早该这样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递过电话。
  “你好,孝礼。”她对着电话说。
  “天哪,栾蓓儿,对不起。为了这一切。”马孝礼说了一半,声音就沙哑了。
  “我该道歉的。因为我去了梁城市检察院才引起了这场噩梦。”
  “好了,我们得结束了。最好能一起干,梅英培怎么样?他很能干吗?我们会需要支援的。”
  “依我有根据的见解,我们在这方面没有问题。其实,那可能是我们备用的王牌。”栾蓓儿看了一眼梅英培,他正焦虑地看着她。
  “告诉我你们在哪儿,我会尽快去的。”
  “好吧。”她告诉了他。她还告诉了马孝礼她和梅英培知道的一切。她挂断电话后抬头看着梅英培。
  “我想我们只能试试了。否则我们的后半生就只有在逃亡中度过了。”他瞅着她。
  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腿高高抬起,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你做得对。无论谁卷入此事,他们都会发现马孝礼是一个强硬的对手。我们能够求得他的保护。”
  然而梅英培的希望却一落千丈。公安局刑警队,雇了杀手,他们人数众多,精通各种各样令人厌恶的东西,计算机、隐蔽作战、带有麻醉弹头的气动枪,都为他们所用。如果他聪明的话,他该把栾蓓儿放在本田车上逃之夭夭。
  “我要去冲个淋浴,马孝礼说他要尽快赶到这儿。”栾蓓儿说。
  “好吧。”梅英培说,眼中露出了迷惘的神色。
  栾蓓儿上楼时梅英培拿过了电话,他瞟了一眼,愣住了。梅英培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如此震惊过。加上过去几天中所发生的事,他惊讶几乎完全丧失了信心。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信息简明扼要,几乎使梅英培极其强壮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上面写着,栾蓓儿交换梅英培。还附有一个电话号码。他们想用他的女儿交换栾蓓儿。
  
  章秀尊双手捧着一杯茶,坐在客厅里,眼睛久久地盯着窗外。儿子良生正在小睡,刘姨正忙着洗衣服。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日子。章秀尊盯着天空、乌云,希望自己生活中的任何事都能顺利。不要像这阴沉沉的天空给人以压抑感。不过,她目前深感压抑。
  
  第七节、匿名电话
  
  章秀尊放下茶杯,踢掉鞋子,倒进沙发里。泪水开始汹涌而迅速地流出来,她用一只手捂在脸上,既要擦干眼泪又想压低抽泣的声音。门铃的响声让她坐了起来,她抹了一把脸去开门,她透过窥视孔看到的竟是张小鬼。
  张小鬼站在暖气一边捂手。尴尬的章秀尊迅速地用纸擦了擦眼睛。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她问道,“他们跟你谈了?”
  张小鬼转过身来,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坐下的时候点点头,“我自己也差点被停职。他再说什么我就会出拳猛揍熊庆升,那个披着人皮的狼。”
  “张小鬼,别为我而毁了你的职业。”
  “如果我打了那家伙,相信我,那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你。”似乎要强调这一点,他把自己的指关节攥得发出很大的响声,接着他看着她。“让我痛心的是,实际上他们认为你在某种程度上卷入了此事。我告诉了他们真相。又有了情况,我们得办另一件案子。你想去处理栾蓓儿的事儿,因为你和她有关系,可我们被指派去的还有一个潜在的告密者。我告诉他们你跟所有脱身的人同样烦恼,因为你不知道刘建安跟着栾蓓儿是祸是福。”
  “还有什么?”
  “还有他们不听。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
  “因为钱?他们跟你说钱的事了吗?”
  张小鬼缓慢地点点头,又突然把脑袋伸过来。他的动作可以说是迅速而灵巧的。“我不愿意在你倒下的时候再踏上一只脚,可你到底为什么绕着刘建安的账户嗅来嗅去而不告诉任何人呢?比如我?你知道,由于多种原因,侦探们都是俩人一起去的,绝不是一个人。现在,除了冯秋芳,谁肯为你解释?可对他们来说,她算不了什么。”
  “我万万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要善待刘建安和他的家人。”章秀尊说。
  “好吧,假如他被收买了,刘建安或许不需要这种善意。而这是来自他的一个好朋友的。”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不声不响地腐败了。”
  “现钞以假名存入保险箱?是啊,我想每个人都这么干,是吗?”
  “张小鬼,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调查刘建安的财政状况?我难以相信她会给局里打电话。是她请我帮忙的。”
  “我问了郑相林,可他是一个嘴巴很紧的人。把我也看作敌人似的。我也四处打听了一下,我想有人打电话告密。当然是匿名的。郑相林告诉我你大喊这是诬陷。你知道吗,我认为你说得对,即使他们没有诬陷。”
  张小鬼在门口一出现就令人欣慰。他对她仍然忠实,这对她来说很重要。而她也要善待他。特别是他,“你看,别人看见你跟我在一起,对你的职业没有什么好处,张小鬼。我肯定熊庆升会派人跟踪我。你以为怎样?”
  “其实,我就是来跟踪你的。不过你别误会,我也是别无选择。”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我绝对没有。我说服了局长。郑相林说是看在过去的份上。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在过去这些年里是郑相林让我去埋头办理贪污受贿案件的。如果他认为这就把我们扯平了,那他就是死脑筋。但别太激动了。他们知道我会竭力保护我自己。这也就是说,如果你也垮了,他们也不必把责任推到别处。包括推给对你忠实的人。”张小鬼停下来,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局助?想想吧,这个决定确实不合理。郑相林也是个卑鄙小人。”
  章秀尊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尊重这一连串的命令。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张小鬼你说说?”
  张小鬼冒失地说道。“我认为你把事情搞糟了,你不过是做了让局里挽回脸面的替罪羊而已。”
  章秀尊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就不会说得好听点。”
  “你是想让我浪费时间那么做?”张小鬼站起来,“还是想洗清你的名誉?”
  “我得洗清我的名誉。否则的话,我就失去了一切,张小鬼。我的孩子、我的职业。现在被停职了。”
  
  第八节、沉默的人
  
  张小鬼穿上大衣,说,“好了,我有证件,一把枪,这行当干了二十年之后,我虽然还是一个卑微的外勤,可我最会利用权威了。咱们去追栾蓓儿吧。”
  章秀尊惊讶地,“栾蓓儿?追她干什么?”
  张小鬼说,“我认为我们放了她,支离破碎的情况就对在了一起。他们做得越多,你的责任就越小,我和犯罪科的伙计们谈过了,他们马不停蹄,边干边等实验室的结果和其它没有用的东西,现在郑相林让他们全力以赴,认真地对付你的事.把栾蓓儿暂时放在一边。你还不知道吧,甚至还没人到她家去查找线索。我们对这整个事情的反应太快了。刘建安被杀了。栾蓓儿跑了。机场的惨败。接着就是梅英培公寓里自称是梁城市检察院的人。我们一直就没有真正抓住机会进行正经的调查。因此我认为我们得趁热打铁,抓住一些线索。比如在这个地区核查梅英培的家庭成员。我弄到了名单和地址。如果他跑了,他会让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帮助他。”
  “张小鬼,你这样做会遇到麻烦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另外,我们也不会再有小队督察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但是她由于自己的愚蠢而被停职了。”
  张小鬼接着说道,“所以,作为副手,我有权调查一个碰巧落在我头上的正在调查的案件。给我的指示是找到栾蓓儿,所以这是我打算去做的。他们只是不知道我跟你一起干。我已经跟犯罪科的伙计谈过了。他们知道我要干什么,因此我们不会碰上调查梅英培亲戚的另一个小组。”
  “我得告诉刘姨我可能要在外面过夜。”
  “那就去吧。”他看看手表,“我想心丽还在学校。你的儿子呢?”
  “在睡觉。”
  “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妈眯要去找一个人。”
  “你等一下。”章秀尊回来时直接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上衣。她匆匆忙忙向书房走去,然后又停了下来。审慎的目光很专注。
  “怎么回事?”张小鬼问道。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把枪拿来。但是你得保证,你去拿枪和证件的时候,带我一起去。我要看看他们的脸色。”
  “好吧。”她替他打开了屋门。两个人走了出去。
  章秀尊的手机响了,电话里告诉她,马孝礼和栾蓓儿在一起,这一点他几乎确信无疑。这就使她的任务更为简单。
  张小鬼有点惊慌失措,“好,我得通知杨朴良。”
  章秀尊脸色突变,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什么人呀!
  杨朴良正欣赏红葡萄酒的时候,他妻子的脑袋探进来。你愿意和她一起去俱乐部吗?一场桥牌锦标赛正在进行。她刚刚接到一个电话。一对夫妇取消了计划,想知道杨朴良夫妇是否可以替代他们。原来是大人物和夫人取消了这次娱乐活动。他们已绕道出境了。
  其实,我完全被一场球赛所吸引了。他妻子四处打量空荡荡的房间。“噢,是远程的,你看吗?”杨朴良解释道,朝桌上的计算机点点头,“你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当今的技术来做。你可以进行一场战斗却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对手。”
  “好吧,别熬得太晚了,”她说,“你一直工作得很辛苦,你不再年轻了。”
  “我看到了隧道另一端的光明。”杨朴良说。“这一次他说的绝对是真的。哦,你刚才说什么?他们不来了?”
  “怎么了?又神经过敏了?”
  杨朴良没理老婆,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意识到他们夫妇有可能出国旅行吧?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比马孝礼狡猾多了。
  马孝礼在停车场又打了几个电话,同时做出了自己的安排。随后他来到律师事务所,耗费时间研究一个他突然变得满不在乎的重要问题。他被司机送回家,在安排针对杨朴良的计划时,他的思考一刻也没有停止。他的躯体中有一块公安局刑警队的人永远不能渗透、不能控制的领地,马孝礼的思想。这一事实使他获得了巨大的宽慰。马孝礼恢复了自信,或许他能给那人一笔钱让他永远沉默下去。
  
  第九节、一幅油画
  
  马孝礼打开家里前门的锁,走了进去。他把文件箱放在椅子上,穿过昏暗的书房。他打开灯要看看自己喜爱的油画,让自己获得力量,应付眼前的事情。灯亮了,马孝礼难以置信地盯着空荡荡的画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伸进画框,但碰到了墙壁。他被抢劫了。可是他有一套很好的保安系统,而系统没有被触发。他跑过去要给公安局打电话。他的手刚碰到电话听筒,电话就响了,他接了电话。
  “你的车几分钟就过来。要去办公室吗?”
  开始马孝礼的脑子一片空白。“那就去办公室。”马孝礼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惊魂未定,杨朴良想干什么?他这么嚣张?好像我已经失去了权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他摆弄着手机,眼睛盯着原先挂画的地方。先是栾蓓儿,现在是他的油画。都是杨朴良干的。好吧,你先得一分。现在该我的了。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上了楼,洗完脸换上他精心挑选的衣服。他的卧室中有一套定制的娱乐系统,包括电视机、立体声音响、录像机和DVD播放机。对于窃贼来说,娱乐系统相对是安全的,因为不卸掉许多木质配件的螺丝,组件拿不出来,而卸掉螺丝是一个很费时间的过程。马孝礼不看电视,也不看电影。他想听音乐的时候,就在他的DVD机上放一张光盘。
  马孝礼把手伸进录像机的进带口,拿出他的护照、信用卡和身份证,这些都是假名,还有几百元现金,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上衣带拉锁的内口袋。他下楼来朝外一看,看见了他的轿车等在外面。他喘了一口大气。
  几分钟之后,马孝礼拎起他的文件箱出门来到车旁。他上了车,车开走了。
  “你好,朴良。”马孝礼尽量平静地说。
  杨朴良低头瞟了一眼文件箱,没有说话。
  马孝礼对着淡色的窗户点点头,“我要去办公室。梁城市检察院等着要我的文件箱呢。除非你认为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窃听我的电话。”
  “马市长,你具有一个良好的外勤的素质。”杨朴良点点头。
  “油画在哪儿?”
  “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比你要求的条件要安全得多。”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梅英培是一个私家侦探。”
  马孝礼装作无事人一样,“我当时那么做还不知道她已经去过检察院。我只是为她的安全担心呀。”
  “那怎么会呢?”
  “我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到底为什么要伤害栾蓓儿呢?我根本就不想认识这个女人。”
  “你毁掉一个人,你就不必担心她吗?马市长,你那样做稳妥吗?油画大概会还给你。但现在先学会生活吧。”杨朴良的声音带着讽刺的意味。
  “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房子的,杨朴良?我有一套保安系统。”
  “一套家庭保安系统?噢,”杨朴良看来好像要哈哈大笑了。
  “哼,你呀,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我不理解。”马孝礼尽量控制自己,没有扑到杨朴良的身上。
  “你这人真有趣,马孝礼,真的。四处奔波试图救助那些贫民。你不明白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富人和穷人。强大的和弱小的。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这个世界灭亡。你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正如人们总是相互仇视、相互利用、相互叛逆一样。要是没有人性的丑恶本质,我就失业了。”
  马孝礼说,“由于犯罪的疯狂。你与你的病人会有许多相同之处。”
  “我正是这样识破你的,你知道。你试图帮助的人最终背叛了你。我想是嫉妒你的成功,你渴望做好事。他不了解你的小伎俩,但他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当我全神贯注于某个人的生活时,好吧,保守秘密并不是一种选择。我在你家,你的办公室,甚至你的衣服上装了窃听器,我发现了一个宝库。我们太喜欢监听你了。”杨朴良笑了。
  
  第十节、较量
  
  “我想让她回来为我工作。两个人之间有一场交情,不过是在检察院的人和我的人之间。我不得不说我们的人做得更漂亮。我在这个项目上比检察院做得更久。我不想让我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不会的。”
  “栾蓓儿可能会给你提供哪些我所没有的呢?”马孝礼措辞谨慎。他知道他在这里身处险境。他不得不驾着十二分的小心。”
  “在我工作的领域里,两个总比一个强。”
  “你的算法包括你杀害的那个检察院的人吗?”
  “你知道,马孝礼,对你最好的建议是把你的精力集中在这道难题你该解的那部分上。”
  “我想每部分都是我的那部分。我读了报纸。你告诉我栾蓓儿去了梁城市检察院。一名正在调查一宗秘密案件的检察院的人被杀害了。栾蓓儿也在这个时候失踪了。你说得对,我雇了梅英培来调查正在发生的事情。我还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你让人把他也杀害了吗?”
  “你是一个政府代市长。你不会雇凶杀人。”
  “不管怎么说,检察院开始怀疑栾蓓儿了,你不能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如果他们发现真情,你的整个计划只能付诸东流了。你真以为我相信你会因我工作出色而拍拍背让我走开吗?如果我是一个愚蠢的傻瓜的话,我就难以在我的行当里幸存这么久了。”
  杨朴良把烟斗放在一边,“幸存,有意思的想法。你把你自己当成一个幸存者,可你却到我这儿来对我进行这种种毫无事实依据的谴责。”
  马孝礼靠过身去,他的脸几乎贴在了杨朴良的脸上,“我想你不知道我早已把幸存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我没有成群结队的人拿着枪四处乱跑执行我的命令,而我却平安地坐在围墙内分析战场形式,好像这是一盘棋。自从你进入我生活的那一刻起,我就制定了发生意外的计划,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这计划绝对能毁了你。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人或许会有你一半的机敏这种可能性吗?还是你被你所有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杨朴良直盯着他,于是马孝礼继续说下去,“现在,我把我自己当成你的某种搭档,无论这个想法多么令人厌恶。而且我想知道你是否杀了那个检察院的人,因为我想确切地知道我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场噩梦。我还想知道你是否也杀了栾蓓儿和梅英培。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一离开这辆车,下一站就是梁城市检察院。如果你认为你是完全不可战胜的,趁他不在的时候妄想杀害我,那就动手吧。但不管怎么说,如果我死了,你也就完蛋了。”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握住手枪。随时提防他扑上来。然而,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马孝礼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笑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干吗?现在你也得死。这是我的本性。”马孝礼嘲讽地摆摆手。俩人坐在那里瞪着对方,车子又走了一公里,后来杨朴良打破了沉默。
  “栾蓓儿要被除掉。有人跟她在一起。因此他也得死。”
  “可你没做掉栾蓓儿?”
  “你的私家侦探在帮忙。要不是你的错误,这场危机永远也不会发生。”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你会有计划地杀人。这么说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我要办的事情太多了。只要下了诱饵,就有希望。”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和你的谈话结束了。”
  一辆灰色的轿车在下面一层等着,发动机没有熄火。杨朴良下车前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声称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有能力毁掉我。好吧,说说你的看法。如果你的同事和她的新朋友,把我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毁掉的话,你们都将被除掉。”他立刻松开了手,“我们就这样相互理解吗?尊敬的市长大人。”
  “你冷静点儿,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分钟之后,灰色轿车驶出了停车场。杨朴良已经在打电话了。
  马孝礼一分钟也不能离开视线。他关掉电话,开始考虑如何应付这一新的进展。利益发生了冲突,朋友变成仇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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