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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灵狐传(二十四)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09-04 09:23:15      字数:4619

  那郞孝忠和赵婉茹喜结连理之后,夫妇二人相敬如宾,恩爱有加。春暖花开之后,二人又在小院里添花加草无事饮酒弹琴,这样的仙人眷侣王府之中无人不羡慕,面对如此甜美生活郞孝忠早就如痴如醉,校场不但去的少了还将王府里的一切事务全权委托给管家和父亲,自己基本也不怎么过问,整天把自己关在小院之中与妻子甜蜜幽会,以前对那媚儿的思念之情也一天天地淡化了。
  一日账房先生拿着本子来找管家和郞孝忠父亲,二人一看本子觉得都无法做主,郞孝忠父亲便拿着账本来院中找婉茹定夺。婉茹拿着账本摇了摇头不知上面写的什么意思,虽是王府大小姐但也没当过家。如今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一切都交给郞孝忠定夺,郞孝忠一看吃惊不小,只见上面账房银子大批花销开支,三个月过后却无分文进账,而且人员登记簿上已经有多人辞工。郞孝忠便问管家为何出现如此现象。管家无奈地说:“姑爷和少奶奶新婚燕尔不知外面事务,当年老爷在世时享受朝廷正二品待遇,除了朝廷俸禄外,再加上地方官禀敬年岁银可达五十多万两,即使后来降到五品岁银也近万两。如今老爷已故朝廷便停了俸银只拨一些校场士兵的军饷,我虽叫账房盘剥一些给王府,但毕竟风险大数量小。如今王府上下几乎坐吃山空,有的下人为早做打算便另谋高就了,照此再过几个月恐怕要花积蓄、卖家当了。”郞孝忠点了点便打发管家回去,他刚来时做账房先生时从不问钱粮来由,只管低头算账只知王府花销很大,但每日进账也不少。如今谁知王府断了收入,竟陷入如此境地自己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问婉茹和父亲。这二人一个是大小姐,一个是乡间村夫,能有什么办法。郞孝忠建议做一些生意维持,郞孝忠父亲却反对,他认为毕竟是堂堂将军府靠做生意传出去不成体统,还是找找关系在朝里谋个差事才好,郞孝忠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梁弼从淮南到京城来调拨军饷,特地过来拜访,郞孝忠一听赶紧叫人请进来。一会儿梁弼身穿蓝绸大褂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身后带了一名小校挑了一个担子。给三人请安后便坐下说道:“我此来贵府有三事,一是当时大小姐和郎兄弟大婚再下当时没备像样贺礼,今日特来补齐;二来是路过给赵大将军上柱香;三是找郎兄弟有件大事要做。”安顿好礼物上完香后,梁弼便问他在京城做何差事?郞孝忠听他一问面上有些羞愧之色,便把王府当前现状和自己无事可做的事说了。谁知那梁弼听了后哈哈大笑说:“王府上下几十口人,你做多大生意才能养活他们?你如今在家里做新郎官却不知外面时局变化,如今中堂大人奉命东征,那捻匪如今已经东西分裂节节败退已无当年之势,东捻已被消灭,西捻的张宗禹已经被中堂大人围困在聊城。我安插在山东的细作来报,说那捻匪突围不出已经派了二千轻装步兵秘密经过水路到江苏与太平军秘密汇合,中堂大人知道后便叫我来京纠集粮草马上南下。”郞孝忠看梁弼受到如此重用,再看看自己更是羞愧难当。梁弼笑着说:“兄弟我知你有运筹帷幄之才,我已经上表中堂大人要你与我同去。”婉茹一听想到自己父亲的死与捻军也有直接关系,担心自己新婚夫君步了自己父亲的覆辙,立马反对。梁弼却说道:“弟妹,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捻匪大势已去。郎兄弟若能立下此功,彭大人便能和朝中诸位大人共同提拔郎兄弟,到时一来不但能重整王府威风,二来还能缓解你家财务压力,三来还能为魏大哥和史兄弟报仇,以了我三人除夕立下的誓愿。当然这毕竟是战场厮杀勉强不得,你可与婉茹和大伯商量后再做决定,昔日誓愿当哥哥的也可帮你圆了。”说完转身便离开了,郞孝忠亲自将他送出门外。
  郞孝忠回到屋,途中和父亲打了个照面,只见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踱步而去。他便猜到自己离开时父亲和妻子发生了口角,他到了屋内只见婉茹坐在茶几旁只是一个劲儿地喘气,见郞孝忠进来只瞪了他一眼说:“梁弼刚才所说你有何打算?”郞孝忠认为说的有理,谁知婉茹听他一说更加暴躁骂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肉身难道都不是母生爹养的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当人家的刀下鬼,死吧!都去寻死去吧!反正都是苦命还不如做回寡妇日子倒过得省心。”说完后也不听郞孝忠解释便摔桌子到了后堂,郞孝忠过去劝,她却将门牢牢锁住,怎么敲都敲不开。郞孝忠无奈只能来找父亲,父亲的意思建议郞孝忠与梁弼出征认为机不可失,婉茹那边可以先不去考虑,但郞孝忠看婉茹如此动气不考虑也是万万不行的,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该如何是好,只好回书房再三思考虑。
  谁知晚饭时间没到,门童却来报说宫里有人来了。没等郞孝忠传令只听有人喝道:“圣旨到,汉镶白旗将军府郞孝忠接旨。”郞孝忠赶紧下跪听读,等太监读完后郞孝忠心里石头也落了地了。原来朝廷任命他暂代汉镶白旗八旗将军都统一职,行将军事,叫他即刻点本部军士随梁弼一同出征。郞孝忠心想此事定是梁弼和彭大人的举荐起了作用,这下倒好,如今有朝廷旨意想不去都不行了。他打发走宫里来人后一边派人通知梁弼又叫人去校场点了两百骑兵,自己则跑去告诉父亲,怕婉茹还在生气便没有告诉她。
  一切安排稳当后,派去梁弼那里的人回话说梁弼率领兵马在宣武门外等候,而校场的两百骑兵也已经整装待发。郞孝忠收拾了些行李后,粗略地用了些晚饭便准备出发,父亲将他送到门口后正要分离,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喊一声“等一下。”郞孝忠回身一看正是婉茹,见她披着披肩发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和那个他熟悉的黄花梨盒子走到他面前说:“你要出征上前线为何不与为妻的说呢?”郞孝忠见她这样问只能低头不语,婉茹微笑着说道:“那战场刀抢无眼我打心里不想让你去,我知你心里怕我生气但我也知夫唱妇随的道理。这匕首是媚儿姑娘给你的一件至宝,你带在身上以防有用得着地方,这包袱里是我为你制作的一些点心衣物,你见这包袱里的物件如同见我一般。”郞孝忠叫人收下包袱,自己又把装匕首的盒子装到怀中,临行之即婉茹又交代说:“我听说那捻匪个个都骁勇善战,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管外面如何评价你,为妻终究是你的人和心在一处,只盼你平安归来。你如今已有家室,不为爹和我着想也要为我肚子里的那个想想。”郞孝忠父子一听真是喜从天降,郞孝忠听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指了指婉茹的肚子。婉茹微微地点了点头说:“亏你还是要做爹的,郎中说已经快两个月了,我想等成了胎气在和你说。”郞孝忠父子听了像孩子一样高兴地抱在一起,郞孝忠父亲激动地说:“没想到我们郎家居然这么快就有后了。”父子二人哈哈大笑。这时梁弼手下姓康的副官前来催促他们,郞孝忠将婉茹一把抱住激动地说:“你放心,有这等喜事就是阎王也不忍心收我而去,我定平安而回与你和爹爹共享天伦。”说完在婉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翻身上马托付爹爹好好照看妻子,随即下令人马向宣武门进发。婉茹一直送他到胡同外,眼见丈夫坐马越走越远。
  郞孝忠见到梁弼后,梁弼马上任命为他为参将,梁弼和郞孝忠二人手下人马约莫有三千多人,梁弼下令连夜赶往天津小站。到了天津小站梁弼又借调了火器营五十人,休整一夜后便快马加鞭南下。途中郞孝忠对梁弼说:“那捻匪从水路进兵必会直达南京求援,我们赶旱路无论再快也赶不上的。”梁弼听了哈哈大笑说:“兄弟尽管放心,江苏一带海防已经被曾大人的湘军牢牢控制,别说他千把来人就是万把来人也休想突围,他们走水路只不过是幌子,前方细作已经来报,他们计划在烟台一带登陆,我已经下令烟台撤防来个请君入瓮,到那时贼人便陷入我淮军埋伏插翅也难逃了。”郞孝忠听他说完便建议道:“捻匪要去南京求援必经徐州,他们既然突围只能走小路,我们走官道全速前进必能在他们之前赶到徐州。”梁弼听后下令全速前进。
  到了徐州后梁弼听郞孝忠建议,在各处派兵布阵以逸待劳。这时前方细作来报说捻军步军旗主陈守信率领两千人马已经突破枣庄,郞孝忠一听是陈守信便有些停顿,他又问梁弼可识得此人。梁弼狠狠回答说:“此人在捻军中做旗主,虽然官职不太显赫但也立过不少战功。昔日曹州会战此人也参加了,我托人打听过魏大哥和史兄弟,当年就命丧与他手,如今老天有眼我们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郞孝忠问及他长相时,梁弼说:“我也没见过此人,据说身材魁梧,力气很大善使一条齐眉铁棍。”郞孝忠一听铁棍心中便想起昔日在京城与洋人交手时那个英雄好汉,低声自语道:“莫非是他?”梁弼看出他心思便上前追问,郞孝忠便把当年为婉茹抓药与洋人动手,又有一个叫陈守信的人出手相救的事和梁弼说了。梁弼劝说道:“按照兄弟说此人相貌和这人很像,当然相貌相同的人也不少。如若真是此人还望兄弟不要徇私手软忘了昔日誓言。”郞孝忠笑着说:“梁大哥且放心,他虽出手相助与我,但我们毕竟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交情,魏大哥和史大哥的仇是一定要报的。”然后郞孝忠建议继续探查不要打草惊蛇,又让梁弼派人防守徐州以南,防止太平军接应。
  再说那陈守信的捻军一路消除险阻突破枣庄后已经精疲力尽,陈守信下令稍事休息。这时陈守信弟弟陈守孝过来劝道:“大哥,不要停歇,前面便是徐州了,我们绕过徐州很快就能到天京向英王求援了。”陈守信叹了口气说:“这些日子我们连夜赶路,这两千兄弟和我二人一路奔波实在太累了,让他们歇息歇息吧。这些人恐怕都是捻军最后的希望。”众人一听无不伤感,陈守信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我们起义大军分裂内乱终于到了如此田地,如今我冒死突围旗主却怕我一去不回,将我妻儿扣为人质,如今的捻军真是对不起这个捻字,所幸一路上满洲狗如同酒囊饭袋,我们才能走到这里,只是现在天国也已经节节败退,又能给我们发多少兵呢?”陈守孝却鼓励大家说:“当年天王册封我们,如今我们有难他不管是说不过去的,再说天国毕竟是上朝大国,万把来人总归是有的。有了救兵凭我的双刀和大哥齐眉铁棍一定可以解山东之围。一路上大哥也看到了,一见我们来,满洲狗就望风而逃。如今前面就是徐州,我们再加一把劲便到天京了。”话说到这里,有名放哨的小校给陈守信送来一封书信,陈守信十分奇怪此次行动是秘密进行,何况他们一路翻山越岭绕开官道就怕让人发现走漏风声。他问小兵信何处来?那小兵只说:“小人在山前放哨,只觉头上一阵凉风刮过,小人回头看见这信绑在弓箭之上,随后只听到马蹄声向南走了,却看不到来人了。”他伸手接过书信除了外面的黄色信封外没有署名,只写着陈守信启,他以为是太平军的书信,赶紧打开书信,一看却是郞孝忠写的一封劝降信。原来郞孝忠念陈守信救过他一命又是条汉子,想劝他放下义旗归顺朝廷。陈守孝看了将那信撕成碎片大骂无耻小人。陈守信气愤不过将那齐眉铁棍用力插到地里咬牙说道:“原来是他,想不到我们行动只是掩耳盗铃,如今我们已经成了人家瓮中之鳖,信上所说如果我们不投降必都回不到山东老家。”陈守孝奉劝说道:“他们一定在徐州设防,如今我们只有华山一路,不进则死。不如我们全力攻打徐州,我看这姓郎的文笔倒好不过是个读书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陈守信摇了摇手把他和郞孝忠认识经过说了,他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鼓舞将士说:“如今前面只有徐州防线了,现下不进则死我兄弟二人愿打头阵,大丈夫生当人杰死亦鬼雄。如今我们加入义军已经做了常人不敢所做之事,已经不白在世上走一遭了,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力,便可解救山东之围和父母妻子团聚。”说到这里,捻军士兵本来沮丧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丝希望。而陈守信心中自语道:“也该会一会这位一面之缘的朋友了。”然后喊了一声“徐州爷爷来了!”这喊声仿佛是发泄而出,声传千里。众士兵一听心中震撼便都举臂呐喊“突破徐州,突破徐州……”陈守孝将刀一挥,这两千步军仿佛忘掉疲倦伤痛,重新整装向徐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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