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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狐仙传(三)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05-30 11:03:38      字数:5631

  不一会儿郎迁便到衡山县老家,行至一个夯筑土坯茅草屋,一圈篱笆,篱笆里面有一片长有辣椒的耕地,门前又有潺潺流动的小溪。这便是郎迁的家。
  “父亲,儿回来了。”郎迁将马栓在院外树上上大步向屋内走去。这时只见屋里走出一个穿着灰白土布手拄柳木拐杖的白发老者,这便是郎迁的父亲。
  只见这老者虽然发须皆白,面部略有些病态。随后轻声说道:“回来就好,你前日整晚不回,我甚为担心。我去药材铺找你,掌柜说你等四人全都未回,我怕你们少年贪玩把县城都找遍了,今日我打算上衡山找找去,还好你回来了。”
  郎迁随即施礼道:“让爹爹担心了,爹爹身体怎么样?”
  他父亲便说:“我因担心你,在县城里跑的多了,有点染上风寒,不过没有大碍。”随后郎迁便将老父搀扶到屋内,便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说了。父亲说道:“狐妖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不可放在心上,药铺你不要再去了,在家里要用功读书,不要辜负彭大人对你的厚望。”
  郎迁说到:“等父亲身体好些了,我便去药铺辞工。”从此郎迁白天一边照顾父亲一边读书,晚上夜深人静怕影响父亲休息便到屋外点火趴在木桩上读书,如此便过了一月余。
  却说狐妖媚儿自从被母亲关到洞府以来,经常与母亲丫鬟发脾气,终于按捺不住性子一气之下跑出山洞,跑出山洞却无处可去。想去找郎迁,但是衡山县之大无处去找,四处打听却无人认识,问到药铺又十分不巧,老板外出长沙去谈买卖,只有掌柜在,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思来想去决定先在衡山县安顿下来,想了一想别的什么都不会,在洞府时每年要为佛祖上供,丫鬟必做一些精致面点,她在洞府时候闲来无事便学了一些来。摸遍全身有十几两碎银,随即租了一民房,进一些麦粉支起一个卖烧饼馒头的摊位。调水和面便伴有仙气进去,放到灶笼烹制时可以香瓢满街,闻者流涎,外加价格公道,老板娘又貌美如花,很快门口便排起长队。
  一日,媚儿照常经营。忽然有六七个人骑马而来。众人一见全都散开,只见一富家公子跳下马来,随着连蹦带跳跑到摊前,说:“我早有耳闻说这里有个馒头摊馒头美,老板娘更美,馒头香老板娘更香,今天你所有的馒头小爷都包了,只要让小爷香一个就行。”那媚儿说:“我这里客人很多,烧饼馒头做多少都卖的完,多你一个不多,不想买就走开。”好端端的姑娘被这人调戏,周围人只是围观,敢怒不敢言,这人就是县太爷的大公子瑚图里,是个满人,因其父亲在京挪用库银,贪赃枉法,咸丰五年被人告发,按律当充军,只因其给上边使了银钱,又是旗人,所以被贬到地方为官。此地山高皇帝远更加肆无忌惮,生的这个家伙也是纨绔不坎,到处欺行霸市,因其是知县六姨太所生,百姓都叫他胡老六,光听名字百姓都狠得牙根发痒。只见那厮看媚儿越看越喜欢,随后又说道:“你不如给我做个偏房,从此金山银山,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享之不尽,不比在此风餐露宿强。”只见那媚儿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我已有夫婿,你走得远点。”那胡老六还是死缠不放。
  这时,人群里有人站出来说道:“人家都有夫婿了,你还死缠烂打,光天化日,你也目无王法了。”狐媚一看大吃一惊,此人正是他要寻找的郎迁,随即表情由恼变喜,随口说道:“你在这里呀!”
  且说那郎迁父亲病好,特来县城药铺找老板辞工,折算月钱后赔了药铺的采药行头,忽见此处众人围观特来看看,谁想越看越生气,没压住性子随口便说了出来。媚儿又来了那么一句“你在这里啊!”众人都愕然。只见那胡老六火气四冒,两眼生嫉,心里暗想:“原来这臭穷酸就是他夫君,待我先拿了这厮再说。”
  “我等在此办公查案,你这草民竟敢妨碍公务,给我绑了!让他吃几天牢饭。”随后那些侍从衙役便一拥而上。
  媚儿一见此状,马上说道:“不就做偏房吗?你先放了他,我便随你去。”
  那胡老六一听大喜,随即叫人松绑。媚儿说道:“我和他道别几句话。”随后走到郎迁身旁,郎迁说道:“姑娘是金枝玉叶,又有夫君,万万不可嫁个这个无赖。”媚儿微笑说道:“公子不要为我担心,你快点离开吧,我不会把你忘记,只要你也能记着我就行了。”因为郎迁之前被媚儿的母亲用法术点去记忆,脑子里已经没有媚儿这人了,郎迁也感觉到莫名其妙,随后胡老六便让随从给了郎迁几两银子,叫人把他轰走了。
  媚儿见他走远后,颇有不舍之意。随后说道:“你说你家金山银山,光耍嘴巴有什么用?可否带我一见?”那瑚图里一听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连连称是。没行多久便到县衙,只见那胡老六亲自拉马坠蹬一副贱样儿。一进县衙大厅便叫嚷:“爹娘快出来,儿带媳妇回来了。”一会儿知县老爷和夫人出来。只见那县太爷一脸的奸相,双方施礼后,那知县夫人说道:“哟!好标准的美人啊,妹妹们快出来看呀!”不一会儿知县的七个姨太太全部出来,每人指指点点,客厅之上好不热闹。
  只见一个姨太说道:“儿啊!哪里物色出这等美人?”那瑚图里将过程说了一遍,当那六姨太问道:“你们何时完婚啊?”媚儿咯咯笑道:“你们这人家好生有趣,都不问人家来历年岁,上来便指指点点。”只见知县说道:“姑娘说得有理,但问姑娘是哪里人氏,今年芳龄多少啊?”媚儿答道:“我今年16岁,家住衡山县外西郊。”只见那知县笑着说道:“不小了,不小了,还是尽早办的好。”媚儿又笑道:“婚姻大事应该父母做主,并有媒妁。”那胡图里说道:“这个自然,我今日便去和老泰山提亲。”媚儿说道:“这个不必了,我爹娘尚不在此处,都在西郊住,不过聘礼还是要下的,等你们写好礼单我过目一下,如果合适今日便在府中,不然的话我死都不会从你。”瑚图里点头称是,随后便安排丫鬟房间给媚儿歇息。那厮兴高采烈地去置办聘礼去了。不一会便将礼单置办好,给媚儿过目,那媚儿一看还算称心。那瑚图里说道:“既然姑娘满意不知道送到哪里?”媚儿说道:“出衡山县以西走10里就能看到红色屋顶的房子,那就是我家。快去吧!我今天就住这里了,你们的七吵八吵,指指点点我都倦了,你走吧!我想小睡一会儿。”
  那瑚图里恋恋不舍,媚儿笑道:“明日我便是你家的人,也不急在一时。”那瑚图里一听这话更加心痒难熬,一听明日便要与如此美女成为眷属真是喜上眉梢。媚儿见那瑚图里一走,便假装放下蚊帐,在床上念动咒语,化青烟而去。
  媚儿一路跟随下聘队伍。在他们之前先到目的地,衡山西郊乃是一片田野,除了耕地并无人住,只见媚儿抓取三根稻草,念动咒语,将稻草扔到空中,只见那三根稻草一个变房,一个变梁,一个变篱。一阵风刮过便成为一个农家小院,然后媚儿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喊声“变”,只见一道红光由天空照到房屋,那房立马变成青墙红瓦,那丫头嘻嘻哈哈跑到屋内,一见家徒四壁,四面白墙,随即柳树上抓了一把树叶,随便折了一折,扔到地上,用那芊芊玉指一点,那堆树叶便变成桌子板凳及字画,媚儿用口腔轻轻一吹,便各司其位。眼看那下娉队伍到了,媚儿双手伸直两臂张开,原地一转,飘香四溢身法非常美丽。摇身一变,变成为一个头戴瓜壳帽,身着大马褂,背拖白色发辫,手拿烟袋,一副员外打扮。不一会儿那带队的总管便在外吆喝:“县太爷给令千金下聘礼来了。”媚儿笼茏头说道:“诸位请进吧。”随后管家进来便把礼单承上,媚儿说道:“这事太唐突了。”管家笑道:“老爷说那里话,这是天上掉馅儿饼的美事,令千金下嫁我家公子,以后穿金戴银,山珍海味,就连您老太爷后半辈子也是清福无边。”媚儿说道:“唉!好是好,不过事情太突然我老头准备没什么彩礼,这样吧,我听说县老爷有七房姨太,我这里有祖传的翡翠玲珑手链正好七个,先送与七位太太,等好事成双之后我定登门补齐嫁妆。”说完将礼物交与来人,只见那些珠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又打赏了他们一些碎银,那些来人高高兴兴地便去了。
  人走后,媚儿哈哈大笑:“真好玩,真好玩。”随即又化为青烟回到县衙。到用晚饭时间,只见桌面上鸡鸭鱼肉好不丰盛,媚儿不吃荤,便命人做了素菜,一帮人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媚儿,尤其瑚图里眼神好像定死媚儿身上,寸步不离。媚儿用饭后便跑回下榻之处,丫鬟送茶送被,好不殷勤。晚上那瑚图里只在媚儿房门打转却不敢进去,媚儿心里想道:“待我出去戏弄他一番。”出门去便说道:“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那瑚图里说到:“娘子长得这般美丽,真叫人心痒难熬,在下实在忍不住……”媚儿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偏房,看你这德性将来待我好不了哪去。”那瑚图里说道:“满汉不能通婚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所以暂时委屈,我不娶正室便罢了,你不就和大太太无异了嘛。”媚儿道:“没正型,就和你爹一样娶那么多姨太太,你待我好不好我怎么会知道。”随后那媚儿抛媚吐风道:“今夜子时你到我家中,我要先看看你怎样待我好,是否配做我夫君。嗯!”。那瑚图里一听全身酥麻,连连称是,一脸淫笑连跑带跌爬地跑了出去。那媚儿随后眼珠一转,来到知县房前,透过窗户缝隙只见知县在屋子里,来回打转。那几个姨太太也不在身边。
  那媚儿敲敲门,随后说道:“公公大人,未来儿媳来了。”那知县赶紧开门:“不知道姑娘到此做什么啊?”媚儿说道:“刚刚听下礼的人回来带爹爹的话给我,这衡山县知县可是了不起人物,家财万贯,吃穿不尽,可惜我小女子是穷苦之命,这有钱人家的地方别说住了,就是看一眼也不敢看。如今我能入这豪门,全是知县大人英雄,要我好好谢谢大人。可我明天就要出阁了,很多事情明天就不能办了。”随后便朝知县耳边……那知县一听两眼发红,口角流涎连连称是。那媚儿看了一眼知县随后风骚地飘然而去。
  那知县远远望去,那双腿早已经灌了铅半步也挪不得了。说这狐妖法术修炼需要百年千年,这勾引男人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要定力很强的人才能镇住,别说是这两个色胆包天的无耻之徒,就连正人君子有时也抵挡不住。却说那媚儿并没有回房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化阵清风而去。
  话说子时,瑚图里来到媚儿租住的房子内,推门进去走入卧室,只见媚儿躺在被中,只露出头和肩膀,说了一声:“你来了。”那瑚图里好像浑身充满电一样,飞奔上床。不一会儿那知县大人也到了。敲门便道:“儿媳妇,公公来了。”只见卧室里也发出了媚儿的声音:“你来了,快进来吧。”那知县进卧室一看,媚儿光着上身,一只手捂着胸部,一只玉臂招呼知县:“公公快来呀!”知县一看这种时刻谁能把持得住,只见那知县也不顾身份,不顾伦常,口中流涎如同撒尿一样,飞奔过去。一阵翻云覆雨且不在话下。
  再说那郎迁回到家中,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还和平日里一样读书,只是他爹爹病好了以后,白天去山中打一些野兔野鸡去集市上卖,白天累一天夜里便早早睡下了。那郎迁夜间还是在屋外生火读书。
  这天夜里郎迁正在外读八股文,只见身后有个声音说道:“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读书。”那郎迁回头一看正是媚儿。赶紧施礼:“原来是恩人到了,白天多亏相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听说你许给知县的公子了,不知道深夜来我这里做什么?”媚儿笑道:“你跟我来吧。”郎迁非常惊奇便跟了去,穿过树林,只见地上摆满了三个箱子,媚儿随后叫郎迁打开,只见一箱白银,一箱珠宝,一箱绸缎。媚儿笑道:“这是我的聘礼,全送你啦。”郎迁大吃一惊,自己打娘胎出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珠宝。赶紧说道:“公子夫人,这是干什么,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所谓无功不受禄。”“呸!什么知县夫人,公子夫人,别人说说倒也罢了,你要说我就恼了。”随即小脸儿将头转了过去,郎迁说道:“小生说错话了,望公子夫人……不……望姑娘宽恕。”媚儿的说道:“你别一会儿一个知县夫人,一会儿一个姑娘,给人家乱上名讳。我姓李,叫李媚儿,你以后叫我媚儿就好了。”“是,媚儿姑娘,只是这礼物太重,又是知县老爷的,我不敢收。”那媚儿怒道:“哼!是知县自己要给我的,我又没偷他抢他的,况且今天我被那厮言语调戏,就公子你出来为我主持公道,这些礼物也是你该得的,你就收下吧。”
  随后她又将头微微转过去了。郎迁说道:“只是要是知县大人知道,我家吃罪不起呀!”媚儿怒道:“你个呆瓜,你不说谁知道呀!哼,反正给你了,你爱收便收,爱扔便扔。”说完转身便走了。郎迁连忙说道:“姑娘,我平白收这样大的礼,我该如何答谢啊?”媚儿回头笑嘻嘻地说道:“你只要记得我就行了,我们有缘还会见的。”说完便大步走了。
  郎迁看着这三箱宝贝,实在想不出如何处理,随后便连夜在自家院中柴火堆旁挖了一个坑,跑了三个来回将财宝放入坑中,上面又盖了些柴草,然后又继续读他的八股文去了。
  再说那瑚图里父子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街路旁,父子两紧紧拥抱,面漏淫笑,光着身子。有一乞丐将父子二人叫醒,这二人一看大吃一惊。这时早上门市全开,商贩百姓都围观过来,妇女见状都转过身去手帕遮面,男子见状便哄堂大笑。父子二人见状想撒腿就跑,一站起身下半身便剧痛无比,众人一看其父子二人,肛门犹如木棍粗大,且有鲜血渗出,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父子二人更是面颊充血,恨不得立时也化清风而去。这时有个衙役见众人围观,上前一看正是自家老爷公子,大喊道:“老爷公子找到了!”随后有七八个衙役赶紧过来,一看正是自家老爷公子,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成这般模样,也不敢多问。
  随后又两个衙役赶紧脱下衣服给老爷公子遮了羞,七抬八抬便把二人抬回府衙。一到县衙那姨太太见老爷公子彻夜不归却干这等苟且之事,随即破口大骂。只见这时媚儿所送给她们嫁妆手链全都破裂,蹦出无数血红跳蚤,将这姨太太们浑身上下叮了个遍,从此这些姨太太们但凡做缺德坏事,嘴上无德,身上便奇痒无比,唯有做慈悲善事才可止痒。其实那晚媚儿用的只是狐妖惯用的迷惑障眼的法术,只怪那父子对媚儿邪念太深,只要媚儿在屋子稍施法术便可上当,只是他父子产生幻觉把对方互相认为媚儿罢了。那晚媚儿整完这父子之后,便到药材铺打听出郎迁的住处,又到西郊外自己变的房子里去,收了法术,用树叶变成云彩吐一口仙气,化做彩云,将三个箱子放到云彩之上便飞到郎迁家去了。
  再说那知县随后大怒,爬在炕上下令捉拿媚儿。衙役到租房之处已人去房空,又到郊外发现已经是一片白地。衙役只好回禀知县,说其畏罪潜逃已经连夜搬走。知县怀疑是狐仙作怪,但是家里出了这等丑事也不好出榜通缉,只能咽下这口气。要怪只怪自己平时色胆包天,贪赃枉法,坏事做的太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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