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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五)

作品名称:那年秋天……      作者:烟波放钓      发布时间:2014-03-04 21:15:31      字数:4232

   (五)
  搬到了西街晓农闲置的空房子后,他这里床铺橱柜日常用品应有尽有,倒不用武鸣风去添购什么,他正常都住在新门街的老房子那,偶尔也会过来聚聚,因此这里就成了武鸣风和馨怡的爱情乐园。
  馨怡从华大毕业了,正式应聘到天逸的公司里来做董事长萧雨轩的秘书,这是她实习时就做过的,现在工作起来自然轻车熟路得心应手,第一个月开工资的时候她除将大部分交给汉英的妈妈以外,自己也留了些零用,也一口气给武鸣风买了一大堆粮米油盐,倒把他臊得一脸通红,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堕落到吃起女人的来了。
  馨怡知道武鸣风这段手头很紧,她不想武鸣风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日常琐事而分了心。
  “鸣风哥,咱不怕,谁没有个摔倒失足的时候呢?慢慢来,我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的。”
  “可是,我怎么好意思总让你这样养着呀,毕竟我也是一个男人吧!”
  “嗯,要不这样吧,你跟天逸哥这么铁,何不先到他那去过渡一时,等待时机……”
  “不可能的!”武鸣风没等她说完,立即就回绝了:“馨怡,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着以前我也是机关出来的,大小也是个干部,现在厂关闭了后让我去他那私营公司做,传出去让以前局里的同事们知道后,我还怎么做人呀!这个主意不行,我接受不了!”
  “哎。那怎么办呢?”
  馨怡也知道武鸣风这人的脾气就是吊死鬼化妆死要面子,但是,目前武鸣风筹集不到本钱,想做生意怎么可能呢?听他说的这些话,馨怡也跟着武鸣风烦了,她为自己不能帮他而自责。
  “鸣风哥,要不这样吧。”馨怡忽然想到自己以前托妈妈跟的一个民间标会,如果这个时候去标出来也有两万多块,或许能帮上一二,因此她把这想法跟武鸣风一说。
  “不行。怎么可以呢?那个是你以后的嫁妆钱,现在标出来以后怎么办呢?”
  “你傻了不是,以后给你跟现在给你有什么差别呀。何况这个时候对你事业需要更要用些,与其让它这样闲置着,不如标出来让你重新开始,这有什么不好!鸣风哥,我看你别管了好不好,这事听我的。”
  武鸣风知道,这样很不妥,可是目前他也是别无他法,武鸣风又不愿意去跟天逸他们开口,否则本钱根本不用他自己发愁。但武鸣风的交友原则就是尽量少跟朋友发生经济往来,因为很多好朋友的友谊从亲密无间到视如陌路,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经济纠缠不清,所以武鸣风从不跟朋友在经济上有什么纠葛,以免以后为此闹红脸。
  武鸣风拿馨怡标出来的两万多块,加上前不久厂里那台机器折旧卖掉的钱,凑起来也有了五万多,于是将市工人俱乐部电影院外面那家咖啡屋给盘了过来,武鸣风感念馨怡的情意,因此将这家重新装修好的咖啡屋起名“馨怡”。
  “馨怡咖啡屋”新开张,天逸、晓农几个经常带新朋友过来捧场,生意倒也红红火火,馨怡因为工作关系很难有空过来帮武鸣风的忙,便请了一个叫郗芸的女服务生来,郗芸今年虽然不到二十岁,却已经在社会上工作了好几年了。她家都是以淘沙为生的,父母的感情不好,她八岁的时候就离婚了,郗芸跟爸爸过,没有两年爸爸又给她找了一个继母,前两年还马马虎虎没有怎么为难郗芸,生了一个弟弟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常跟她爸爸吹枕头风,说家庭费用花消大,因此便让郗芸停了学出来工作,可是她这么一点年纪的小女孩能做什么呢?
  街道见她家困难便照顾郗芸到街道班的竹篾制品厂厂帮工,她去了几个月嫌工作脏也不去了,家里继母也乐得不管她,便跟了南门一帮坏小子混迹在一起,偷鸡摸狗,喝酒抽烟,泡舞厅,勾搭好色男人骗几个钱零花。她爸爸本就是个不正不经的男人,教育孩子除了打打骂骂,也没有什么好方法,现在看女儿的心越来越野,自己没有办法管教,也就放任她去,这样一来倒更让郗芸无所顾忌了。
  武鸣风的咖啡屋招聘女服务生,郗芸刚巧经过就进来了,武鸣风看她人即聪明又漂亮,能说会道的,便将她留了下来,她对工资没有特别要求,只让武鸣风给她一个住的地方。武鸣风想,店里也需要一个人值班,就在楼上的小仓库里隔出了一间,安放了一张小单人床,虽然简陋,郗芸并不嫌弃,就在这住了下来。
  武鸣风的咖啡屋自从郗芸来了后,生意就非常好,她在社会认识的朋友多,个个都来捧她的场,她的姐妹很多,大多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没有什么正经事做,有空就跑过来跟她玩,无形中给武鸣风做了没有工资的服务员。最主要是,这些女孩子年纪不大,勾搭起男人来却非常有一套,咖啡屋这种生意做的也大多是这些人的生意,有了她们,武鸣风的咖啡屋生意空前红火。武鸣风见这样,便答应给她抽成。
  “老板,你看我这些姐妹怎么样?”
  “好啊,有她们过来,那些客人好像苍蝇一样都被吸引了过来。”
  “老板,我看你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店隔壁的阿婆家就她一人,儿子媳妇都在外地工作,房子都空着,我前几天问她,她有意将这些剩余的空房子出租。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将这些房子租下来,让我这些小姐妹过来住,一则店里她们会经常过来帮忙,不用你付工资,只要有一口饭吃就可以了,二因为她们青春美貌,会给我们店引来更多的客人,你看怎么样?”
  武鸣风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主意是出自于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之口,她想得面面俱到,即合着武鸣风不用花钱还有人帮工的贪便宜心理,又将她们住在这里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条条是道地给他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给这些姐妹找了个免费的落脚之处,无形中让她自己在这些姐妹中树立了大姐的位置。
  武鸣风暗暗在心里计算了一番,租这些老房子花不了他多少钱,但她们能给武鸣风带来的无形收入却是难于估量的。当然,武鸣风心里也明白,这些女孩子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儿,住在这里多半也是借用我的咖啡屋这个公共资源做为开拓自己“个体生意”的空间。
  “我看可以,但是对外你可不能说她们是我店里请的服务员,房子的租金我出,但房子由你出面去租,租金我每月按时给你,你看怎么样?”
  “欧勒!老板你够派的!”郗芸手指“啪”了一声,表情有些轻佻地道:“OK,就这样搞定。”
  然后,右手搭住武鸣风的肩,抬起另一手,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嘻笑道:“不过,老板你真的很老奸巨猾的。嘿嘿。”
  “呵呵,多谢夸奖。”武鸣风本就风流,一见她这样,心里一荡,就将她揽到怀里来,在她红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这一来倒让她愣了好半天。
  武鸣风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因为郗芸带来的这些姐妹,经常将一些外省来本地跑供销的业务人员带到武鸣风的店里消费,不时也常常有香港人和一些靠港暂躲台风的台湾渔民上岸前来寻欢作乐,他们这些人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有了女人在一旁陪着,哄着,更是挥金如土、
  很快的,武鸣风就将从馨怡那里拿来的两万多块钱还给了她,但在武鸣风去还钱时却见她面有忧色。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瞧瞧吧。”
  “不是的。鸣风哥,我……”她看了武鸣风一眼,担心地说:“我看你生意这么好,我也为你高兴。可是,店里那些女人会影响到店里的声誉的呀。外面都有人在传,你那咖啡屋就是个……”她的脸一红,有些难堪,不好意思说出口。
  “丫头,你告诉我,人家传我店里什么?”
  “是……人家说你的店不是咖啡店是婊子屋!”
  “混蛋,谁这么信口雌黄吓掰掰呀。”
  “哥,我当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你店里天天这么多不三不四的女孩子集聚在那,也不能不令人生疑呀,对不?”
  “可是,她们愿意来白帮忙,我总不能赶人家吧。何况,她们又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来。”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鸣风哥,你还是小心谨慎些吧。不是我这样想,天逸也很担忧的。”
  “他担忧什么呀?他一个公子哥儿,衣食不愁,自然不用去操心这些嘴巴的问题,如果我有他这样的家庭背景条件我也会喊口号的。”武鸣风近来对天逸真的挺烦的,他总以自己的想法来干涉武鸣风,他怎么懂得他们两个的家庭条件根本不同,所以选择的肯定也有所不同。这个倒还无所谓,就是看他对馨怡总是异乎寻常的关心,让武鸣风很是不舒服,他和馨怡的关系朋友都知道,难道天逸是瞎子、聋子吗?武鸣风看他似乎有意插一脚来横刀夺爱的。
  “妹子,以后你自己在公司里要小心一点,我看天逸这家伙对你有点不怀好意。”
  “怎么会呢?你们不是好朋友、好哥们吗?他怎么会这样做呢?哥,你太多疑了吧!”
  “不会最好。不然,连朋友都不是了。”武鸣风狠狠地说。
  
  天啸是武鸣风的高中同学,武鸣风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去参军了,在部队入了党,提了干,去年刚刚转业回来安排在滨海派出所,武鸣风的咖啡屋刚好就在他的辖区之内。这天,不是他当班,武鸣风便约了他出来喝酒。
  “天啸,所里现在做得怎么样?”
  “别提了,今年提副所,可是我的希望看来不是很大。”他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话里有些无奈。
  “是什么原因,知道吗?”
  “能有什么原因,现在谁后面有背景谁就顺风顺水的,而我孤家寡人的哪要怎么容易呀!”
  “我听人说所里你的破案率最高,这个怎么着也得参考吧?”
  “兄弟,说白了吧,上面的考核政策再好再科学,执行的也是下面的人,若碰上一个真正唯才是举的上司那是自己的福气,可要是遇着一个凭财办事的把门判官,那自己就的掂量掂量了。”
  “俗语说:火到肉自烂,礼到事好办!关键时候,咱们该走走的,还得多走走。”我自己也是从其中出来的,自然深知其中窍门。
  “话是这样讲没有错,可是……”关天啸看了武鸣风一眼,给他喝干的酒杯里续了酒,然后与他碰了下杯,仰起脖子一口喝干。天啸喝酒很是豪放,很有北方人的气慨,所以武鸣风他们给了他一个绰号“一口干”。但是,今天看他这样喝,武鸣风有些担心,心情不好时这样喝很容易醉的。
  他喝干杯中酒,添满后,才又说:“你也知道,去年我那老父亲住院已经花去了我的积蓄,还借了很多,现在就是想走走门路也没有钱呀。咱们兄弟之间,我也不怕笑话,所以跟你实话实说了。”
  “是啊,现在的医院,经济不好的人真的生不起病,一进去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猪。”对此,武鸣风深有同感。见他又拿起酒杯,武鸣风连忙止住他,劝他别这样喝急酒,也不是赶什么事。武鸣风知道他的心事,因此跟告诉他:“天啸,我和晓农的饼厂亏倒了,今年馨怡标出了自己的会出来给我做本钱盘下了现在的咖啡屋,好不容易缓过了劲来,我还了向她借来的本钱,现在手头上还有一点。这样吧,明天我先去领些出来,你暂时拿去办事,你看这样可以吗?”
  “鸣风,不用,不用,千万不用这样,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宽裕,我自己再去想想办法吧。”
  “你这样就见外了,我们都是草根出身的,自然跟人不一样,所以咱们自己不帮着自己,谁帮咱们?兄弟,记住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
  天啸知道武鸣风说的“人”是谁,他想想的确也是如此,所以就没有再坚持下去。
  第二天一早,待银行开门后武鸣风就去提了两万元,用报纸包起来,吩咐人去所里唤了天啸出来,然后偷偷地塞给他,兄弟之间什么话也不用说,情意自在心中。他接过了钱,朝武鸣风挥了辉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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