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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缘】第十三章 七彩剑庄之劫(2)

作品名称:木雪冰龙剑      作者:太奇      发布时间:2014-04-30 22:51:03      字数:4661

 
  汤镇。离七彩剑庄十余里,是个有一万多人的镇,街上人头涌涌,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茶馆、酒馆更是热闹非凡,在议论着什么事,更有甚者争得面红耳赤。不错,正是关于七彩剑庄的传闻,各种版本的传说在坊间迅速传开。
  一大早,一狩猎的民夫带来了这骇人的消息,听闻昨晚七彩剑庄火烟弥漫,喊杀声连天,有胆大者进去见到七彩剑庄血流成河,无一人幸存,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有谣言说是七彩剑庄得罪了什么神秘组织惨遭灭庄;也有的说是闫家几兄弟为了继承七彩剑庄而内乱,有人趁双方两败俱伤之时,乱入杀戮;更有甚者说是七彩剑庄的那个大厅太过于张扬,惹了神灵,招来天谴。
  反正各种谣言未曾间断,不过所有的谣言都指向了同一真相,七彩剑庄被灭庄了。这无疑是震惊武林的消息,七彩剑庄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剑庄人才济济,人丁繁荣,庄主不但武功盖世,更是以侠义之名名扬天下,这平地一声雷,各方为之所动。
  杜子清与闫寒到达汤镇时已近巳时时分,两人一夜赶路,加上精神消耗,已甚是疲惫。便稍作休憩,也好打听剑庄的消息。两人找了一家街边的混沌面摊坐下,目观八方,留意周边的情景,旁边的几桌人已大声议论开了。
  “听说庄主闫严被打得经脉全断,疼痛而死,非常之惨。可惜了,闫庄主为人和蔼,没听过做过什么坏事,没想到就这样横死,真是让人痛心。”
  “当今武林能单打独斗胜过闫严庄主的人屈指可数,一定是受到小人的暗算致死的。”
  “嗯嗯,甚有可能。”
  “七彩剑庄被灭,以后汤镇的太平日子也到头咯,哎……”
  “可不是嘛,七彩剑庄离汤镇不远,周边出什么事,都找七彩剑庄帮忙。去年大头山来了一伙人占山为王,强掳良家妇女上山压寨,打劫过山的百姓,无恶无做,听说是少庄主闫寒带着几个弟弟赶跑了那伙人,烧了那山寨。”
  “我还听说那少庄主闫寒英雄出少年,更甚闫老庄主当年。”
  “哎,那真是可惜。不知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大开杀戒,这是要遭天谴的啊。不过又细细想想,七彩剑庄人才辈出,闫老庄主更是武功盖世,当年可是仅次于‘神圣鬼王’的存在啊。莫非是前段时间那个‘邪神新主’杜子清干的……”
  杜子清见闫寒一言不发地听着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拳手紧握着,脸色苍白,估计他也料想到了结局。最不希望的结果真的出现了,杜子清正欲作安慰。
  只见闫寒站起来低声说“杜兄,我们走。”
  杜子清看着转身离开的闫寒,心里一阵怅然,正想跟着闫寒离去。却听刚刚那群人说:“听说有人看见在七彩剑庄后山的弃庙里,有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好像还受了伤。说不定,就是那些人干的……”
  估计前面的闫寒也听见了,二话不说,快步流星地向七彩剑庄奔去。
  “闫公子,现在是要去那看吗?”杜子清跟了上来。
  “嗯,估计我父亲他们已遭毒手,现在赶过去也为时已晚,说不定去后山那会有什么收获。”闫寒加快了速度,目光无比悲伤。
  “闫公子,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你还是先回剑庄,后山那就由我去探探。”
  闫寒沉思了一会,回头望了望杜子清,杜子清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感激。
  “那多劳杜兄了,我这就告诉你后山的位置。”
  “请闫公子节哀,保重。”
  出了汤镇,约行八九里,杜子清按照闫寒说的后山捷径而去,闫寒则赶往七彩剑庄。杜子清为了争取时间,并没有沿路行走,而是顺着闫寒指的方向施展轻功在树林里快速地飞跃。阴天,没有阳光,风有点儿凉。风一阵阵地拂过杜子清俊朗的脸庞,长发与衣服随风往后飘着,像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又像是一只闪着犀利眼神的大鸟在树影中飞行。
  杜子清在行走时,看到下面的树底下有一小堆红色,形似血迹,便在此停了下来,跃身下去,俯身一看,是一堆已干的血迹。顺着前面望去,在杜子清前行的方向还有些许凝固的血痕,杜子清心里一阵欣喜,这或许是敌人撤退的路线,伤者在途中留下的血迹。杜子清仔细观察了一下血迹周边的环境,发现杜子清来时方向的左边草丛有被压过的痕迹,杜子清顺着这个方向前去查看,前面的草丛也是同种情况,杜子清心里暗想,若是那些人说的不错,在后山的弃庙里发现了穿着夜行衣的人,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估计他们已转移,这么说来赶去弃庙那里也是扑个空。
  杜子清当即做了一个决定,顺着草丛被轻压过痕迹的方向飞去。一会,杜子清眼尖地发现地上隐约有些淡淡的血痕,更加坚定了心里的猜想,便也不停下了细加检查,加速飞身前行。狂奔四五里之后,树林后边别有洞天,是一座小山,那小山树林郁葱,有幽径隐隐地伸向深处。杜子清顺着小径轻步前行,却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草丛里,杜子清一个跃步跳到了那身影旁边,才看清,那是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汉子,身上伤痕累累,胸口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杜子清俯身用手指放在他的颈部动脉处,还有脉搏,还活着!虽然很薄弱,但是他确实还活着,从他的穿着上来看,虽然当时光线很暗,杜子清还是看出他的装饰和昨晚与闫寒在一起的那些白衣裳的人有点相似,莫非他是七彩剑庄的人。杜子清扶起那人,双掌轻拍在后背,为他输功续命。
  半刻的时间过去,那受重伤的白衣人轻咳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杜子清连忙扶住他,见他脸色依然很苍白,不过稍微有了些血色。杜子清怕他撑不过去,急忙问道:“你是七彩剑庄的人吗?七彩剑庄是不是遭到了袭击,你为何在此?”
  那人极其虚弱,用复杂的目光望着杜子清,杜子清知道他对有戒心,急忙表明身份,“我是你们少庄主闫寒的朋友,他正赶回七彩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那人听杜子清说闫寒正赶往七彩剑庄,两行清泪自眼眶而下,一脸欣慰。“原,原来大师兄还活着,咳……咳,七彩剑庄被,被毁了,大家都被杀死了,还,还有师傅,我跟踪那群偷袭山庄的人,来到这里,我就晕了过去,他们有九人,大多是伤者,前面有好些山洞,估计他们藏在那里疗伤。告,告诉大……大师兄,一,一……”杜子清怀中的白衣人嘴角流出一道殷红的血,眼睛里闪着希冀光芒,随着身体一阵抽搐,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缓缓地闭了上去,抓着杜子清手臂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第一次有人死在自己的怀中,杜子清心里无比的悲凉,缓缓地放下那还不知晓名字的汉子,凝视了片刻,转身奔向小山的深处。杜子清悲愤的身影此刻恍若幻化做死神,杀气腾腾,眼神里射出冰冷的目光。
  “邪神剑,你准备好了吗?前面有鲜血的味道……”
  另一边,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不过当惨状横亘在闫寒面前的时候,闫寒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而下。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众师弟如今正身染鲜血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闫寒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古香古色的大门显得冰冷而坚硬。闫寒从剑庄大门一个挨着一个查探是否有人生还,终究没有奇迹发生,冰冷的尸体,接近零度的温度正在闫寒的心中蔓延,仇恨的火花在冰冷的心扉上熊熊燃起。爹呢,爹……闫寒一路走过没见到闫严,心里焦急又害怕。不,爹武功盖世,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杀害的,不会……
  闫寒抓狂地呼喊着,到处寻找闫严的身影,哀伤而急促地叫声回旋在空荡荡的七彩剑庄。往日充满人气和欢笑的剑庄现在如一潭死水,空中飘荡的空气让人窒息,让人绝望。红着眼的闫寒终于在大厅左侧的角落里发现了闫严的尸体,闫寒脚步蹒跚地走到正倚着墙靠坐着的闫严,脸如白纸,白白的胡子随着凉凉的风一下一下地拂过胸前,地上和衣服上都是血迹,身上的伤痕隐隐可见。
  闫寒扑通跪在闫严面前,豆大的眼泪击打在双膝,灭庄之恨,丧父失兄弟之悲,像不可调和的气流翻滚在闫寒的胸口,一声又一声的悲号之声从这位铁骨铮铮的男儿口中喊出,让原本悲寂的剑庄更加压抑。
  人世间最痛的莫过于此,一夜之间,失去亲人,失去精神依托,失去过去所有的一切,得到的只有满腔的怒火与仇恨。闫寒抱起闫严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向彩虹大厅,闫寒呆呆地望着彩虹大厅,昔日众师兄弟就是在这彩虹大厅下习武谈心,父亲站在阶梯上面,轻抚自己的胡子,一脸微笑。过去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让人不愿醒来的梦。而如今,一切都如泡沫般破灭。
  彩虹大厅前朱红的大圆柱上两边上的字“虹至人间花香散多少豪情,彩剑生涯锋芒显七彩仁义”,往日父亲一直教导众人行走江湖,要行侠仗义,豪情仁义,好一个豪情仁义,闫寒的心里一阵苦笑。仁义得来的又是什么?遭受无端之灾,庄毁人亡。自古马善遭人骑 人善遭人欺,只有强者才能立足于不败,只有在压倒式的力量面前,人们才会敬畏你,恶人才会远离你,不敢打你的主意。
  而将来,我就是那样的人,用命守护好自己重要的人与物。其他的,井水不犯河水,虽远必诛。闫寒想着自己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闫烟,一道光芒从阴暗的心房里闪过。对。还有闫烟,她将是自己的全部,不,还有那些该杀的人,灭庄杀父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手刃其首。
  “想什么呢,恨得牙邦邦的。”一个混沉的声音划破片刻沉寂,传入闫寒耳中。
  “谁?”听到陌生的声音,闫寒心里一颤,到底是什么人藏身在彩虹大厅里,闫寒抬头望向从彩虹大厅里传出声音的方向。
  “一夜之间灭掉七彩剑庄之人!”那声音依然混沉,声音里透着一股穿透人的力量。
  闫寒一言不发,将闫严轻轻放在大厅前的阶梯上,背靠着圆柱,从腰间缓缓拔出‘橙火剑’,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脸上表情出奇的平静,而眼睛里的光芒如把寒剑,犀利地扫过去。
  “你是在这里等着杀我吗,出来!”闫寒杀气骤升,空气瞬间停止了流动,一股压迫的气息向四周涌去。
  “不错,你记住,今天是你的忌日。”有两道身影从大厅里跃出来,稳稳地站在大门前。
  闫寒望着面前的两个黑衣蒙面人,两人皆穿着夜行衣,一抹黑布遮住了眼睛以下的脸部,说话的是一个高大魁伟的汉子,旁边站着一个眉毛和头发已泛白的人,身材小些,两人皆是空手。
  “这么有信心,那为何还蒙着面不敢示人,再怎么说也是见不得光的小人,魔鬼。”闫寒嘴角浮现一丝嘲谑的微笑。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让你多活了一个晚上,已是被赚到。”那年纪老些的蒙面人怒斥,欲对闫寒动手,另一蒙面的人却用手拦住了他。
  “让我亲自来会会当今江湖的青年才俊吧,让我重温重温亲手将闪耀的星辰击碎让他坠落的那种感觉。”
  闫寒怒火丛生,剑锋一收,凝力向前一挥,橙黄色的剑气扫向那两个蒙面人,而那年纪稍轻的蒙面人,并不做任何的闪躲。只见握拳于胸口,忽然向前击出,闫寒的剑气顿时被击散,寒闫感觉到一股风吹来,衣服和头发将是遭受了强风往后飘去。闫寒脸色一变,这是多么强大的内力,与父亲在伯仲之间,不,甚至更胜一筹。闫寒从没见过内力如此强劲的人,怪不得连自己的父亲都会遭受毒手,估计能杀父亲的也就这人了。闫寒气血方刚,哪里畏惧,蓄力蹬脚挥剑杀向那人。
  眼看剑尖就刺到那人,只见他一个闪躲,低身一拳击向闫寒的腹部,闫寒也是了得,急一侧身,虽然避过了那一击,却也被拳气所伤,腹部隐隐作痛。心里更是大惊,那是怎样的速度,在那瞬间躲过并作出新一轮的攻击。
 “好俊的武功,不愧是闫严的衣钵传人。”那人带着几分笑意说。
  闫寒哪里甘心,施展七彩剑中的“橙火追魂”剑式,橙黄的长剑在空中幻化做一道可进可退的屏障,一时如一道墙,一时如万箭罩向对手,而交手的蒙面人却不慌不忙,一一化解。那蒙面人每一次的击拳,闫寒便感到无比强大的压迫感,而自己犀利的进攻却被防得滴水不漏。闫寒渐渐在凌厉的进攻下,逐渐体力不支,后退到了大厅墙边没了退路,因为全神贯注出手挡招,哪里顾得上后面,碰上强手之后,心里一惊,乱了手脚,那蒙面人见此良机,哪里放过,左拳弹开了橙火,右手握拳化掌,拍向闫寒的天灵盖。
  眼看闫寒命在旦夕,只见一道寒光从闫寒的眼前穿过,那蒙面人急忙手掌,接着几道凌厉地剑气劈向蒙面人,他只好后退挥拳化解。
  “谁?”那蒙面人眉头一皱,抬头望了望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欣喜的光芒,稍纵即逝的停顿之后,眼神重新笼罩着冰冷,霸道和犀利充盈于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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