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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

作品名称:桃花溪      作者:邹满文      发布时间:2014-03-24 10:12:20      字数:3757

  42
  桃花回到自己的店里,文兴在街上转了一圈回来,走进门就对桃花说了自己的想法,桃花淡淡地笑了一下,既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他不知道文兴怎么会想起开麻将馆,这不是要他玩赌么?进了这个行业还有回头路么?要是拒绝,他会跟自己急,不拒绝是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文兴没有看桃花的脸色,高兴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怎么挣钱,计算着收入,好像麻将馆是个出金子的馆子,只要一开门,金子就会流出来。
  桃花想了半天说;“你想好了没有,决定开麻将馆吗?”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从桃花脸上看到了凉意,自己却信心十足地比划着,说着。
  桃花没有办法,让他回到桃花溪是浪费粮食,让他开麻将馆是浪费钱财。
  她又一想,让他开吧!反正被呆在家里看电视睡觉强,让他也尝尝挣钱的困难,钱难挣的滋味。
  桃花给叔父说着自己店铺被烧的事,公安局给咱们追回一些损失款,等罪行定下来后,就能领取。
  叔父知道是周慧霞一手操作十分生气,天天见面,和和气气地在一块做生意,谁也没红过脸,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和桃花商量着店里的事,文兴又出去了。
  下午,桃花要回桃花溪,文兴没有跟她回来,一心想开麻将馆,到处游串,寻找房子。
  桃花走时给文兴留下一万元钱,让他看好了就去干,自己回桃花溪研究自己的香包,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对,妈妈经常给她说;“对待丈夫要宽,只要你爱他就相信他,支持他,不管干任何事,成与败,得与失都要时间来证明,不是谁生下来就会干事,就能干大事,都得一步步去实践......”
  这样想就心安理得了,觉得妈妈是一本百科全书,翻开一页,就有人生的定律,不同的时间,所看到的定律都不一样,自己捡最切合实际定律读,需要什么就去翻书。
  她回到桃花溪的时候,第一场雪从西伯利亚随寒风而至,大地在冰封里,和往年不同的是气候渐渐变暖,雪落下来就消失在大地上,表面上水津津地,下面却冻结了。
  桃花在电脑上看一会,就来到刺绣机上操作,那些做手工的在偏房里说笑,一边做香包,一台刺绣机紧张地在作业。
  年终香包总结会在市里召开,桃花带着大红花,拿着五千元奖金走下台,文兴在大门外笑着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束花,扑上去抱住桃花。
  同行的人羡慕得要死,都看着文兴和桃花。桃花红着脸笑着,俩个人高高兴地来到文兴的麻将馆,内面的人很多,烟雾缭绕,地上到处是垃圾,文兴高兴地给有些朋友介绍桃花,人们的目光唰地投向桃花,有的人问;“这就是全市香包能手桃花溪的桃花姑娘?”
  文兴高兴地说;“全市只有一个桃花溪,也只有一个桃花就站在你的面前。”
  人们笑看着桃花,有的一边打麻将一边偷看,有的起身和她握手,说自己的亲亲也在做香包,以后方便的话,请桃花去指导指导。桃花满面通红,心里涌起一阵阵喜悦,好像这里的人都在看她,觉得没有地方可站就走出门来。
  文兴为了祝贺桃花获奖,在家酒店订了桌子,还叫来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吵闹,一直到深夜,结帐时悄悄地给桃花要钱,桃花没说什么就塞给他一千。
  他们回到出租屋夜已经很深了,桃花还沉浸在领奖的幸福时刻,俩个人在床上说着笑着。
  文兴看桃花很高兴,就向她要钱,说自己最近手头有点紧,还想回趟老家看看父母,快要过年了,给二老买羽绒服.....
  桃花本想质问,听到要给二老买衣服就没说什么,掏出两千块给他,还叮咛他要买好的,文兴嘴像臼蒜一样,答应的好也快,好像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吹一阵风。
  自从文兴开起麻将馆,人是忙了,却没有挣到钱,偶然回一趟桃花溪,给桃花卖点小吃,和和睦目的抱上桃花像鸡啄食一样,俩个人高兴地过上一夜。
  桃花也经常来市里,每回见文兴都在麻将馆门外,桃花来了文兴就请她吃饭,麻将馆里的钱不够花,有一次还向仁怀伸手,仁怀没办法给了他五百,说是过几天就还,几个月没有见文兴提起过,帐走不过去,只能给桃花说了。
  桃花为这事数落了文兴,文兴像没事一样笑着,还理直气壮地说;“花自己家的钱,花了就花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从此,桃花给仁怀打了招呼,文兴也不去借钱了,伸手向桃花要,他不但抽烟喝酒,洗桑拿,还在洗浴中心五楼泡小姐,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什么事都干,文兴觉得自己才真正走上人生的轨迹,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向前奔去。
  桃花溪站了起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它就走上山峁,看着一川的景色,高低不平的沟沟坎坎在冰封的世界里,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美丽。那些站起来的高楼在平平的川道里相互握着手,一个个谈笑风生,有的拥抱在一起。
  它静静地看着,觉得好玩就走过去,那些楼房像受到了惊吓一样分开,笔直地站到原来地方,像个守护边防的哨兵。
  窃窃私语听不到了,欢乐气氛没了,桃花溪看了一会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看,在依稀的明月里来到县城,县城在睡梦里,能听到熟睡里的磨牙声,或许吃的太饱,也许是营养过剩。
  县城十分安详,像个熟睡的孩子,几面的山像个摇篮,随着走动,能看见摇篮的晃动。
  桃花溪从寂静里走来,到处看了看觉得太安详,没有活力就回来,它觉得桃花溪的安详带着甜蜜、带着幸福、有一种美感,你看看那银装素裹下的山头,不像馒头吗?那光秃秃的树木不像西北汉子?那银光下的小溪,不是一条银蛇?还有那依山而居的农家,怎么看都像是山的眼睛。
  它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是个好地方,几十代人修剪过它,爱护过它,无形之中自己成桃花溪人心目中神灵,一年即将走完,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崭新的开始自己该为桃花溪人做点什么?给桃花溪的人预示点什么?
  想到这里,它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扩展,改变了原来的样子,将碟子型的身体轻轻地加深,将水中那些不纯净的东西赶走,月光下的桃花溪更加透明了。
  它正想着,还能做点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人挑着水桶向这里走来,它受到了惊吓,赶紧变成原来的样子,看着那人一步步走来,就下来舀水,两桶都满了,闪着担子走了。
  黎明的鸡鸣声里,山谷和沟壑都在杜撰着声音,这声音响彻整个桃花溪,大地慢慢地睁开眼睛,伸着懒腰,觉得没事可干依然睡去。但是,农家人起来了,有的挑水,有的干家务,咳嗽声,说话声以及孩子的哭声渐渐地明了起来。
  桃花在刺绣机上整整工作了一夜,地上的火炉特别旺,烟囱能听到火的呼呼声,脚却冻得冰冷冰冷的。她一会起身在地上转转,思考一会趴在机子上干一会,干干停停,停停干干,努力地在思考这几个领袖像。
  有一个礼拜没有睡好觉了,她在电脑上看过杭州刺绣,苏州刺绣,还搜索云南少数民族服饰刺绣,以及古代宫廷刺绣,认真地研究学习,打电话到西安,问过师傅,和他们交流,几个相基本完成。
  自从下了大雪,她一直在家,几乎天天看这些东西,除了几个领袖相,还从别的地方入手,研究香包的灵魂,香包的以后的导向......
  天快亮了,桃花伸了伸懒腰,张嘴打着哈哈,用手轻轻地在嘴上拍了拍,走出房门,东方的曙色里,一颗鲜红的太阳悄悄地冒上来,能看见一丁点半圆,那圆像西瓜皮。
  父亲扫完大门外,为了不打搅女儿没有先扫院子,听到桃花从机房出来,才开始扫院子。
  新年的气味越来越浓了,仁忠除了抱孙子,在桃花家忙香包,闲了就来到小卖部,看生意如何。
  福星整天在小卖部里忙活,看到父亲来了,笑着塞给他几包烟,觉得父亲非常有主见,有能力,这个小卖部每年都能挣回四五万,既轻松有能挣钱,要不是这个小卖部,自己不知道干什么去?
  父亲看到儿子将小卖部经营得这么好,也很高兴,想不到儿子年纪不大,能耐住性子,也会做生意。
  仁忠觉得没有什么可愁的,二儿子大学出来,给他娶媳妇,有能力了给他买房子,没有能力就让他们去按揭。小儿子年龄还小,让他好好奋斗几年,现在必须给大儿子修建一院地方,这是当务之急,农村地方越来越难批,就那些大小队干部,伸手就要钱,张嘴要吃喝,好像不是一张嘴,他们长着两只嘴,别人两只手,他长三只手。
  桃花妈觉得女儿太辛苦,心疼的不知怎么好,每天早晨起来,看到女儿没有睡觉,就赶紧给她烧水,让她洗脸刷牙,再端来一碗蒸鸡蛋糕,让她吃了喝了才去睡觉。
  桃花每次看见妈妈这样,总是说;“不要再做这个了,先睡一觉在起来吃饭。”
  妈妈就是不听,她觉得鸡蛋糕营养好,每隔一日半夜起来还为桃花炒鸡蛋吃,有时一直陪伴在女儿左右,看着女儿干活,在机子上忙碌,她给火炉添煤。
  桃花因为熬夜脸色很差,妈妈心疼地摸着女儿的脸,让她多穿衣服,还拿来毛毯盖在她的腿上。
  文兴回来了,桃花坐在刺绣机上干活,文兴在房子里坐着,等不住桃花进来,就跑到机房来拉她。
  母亲一直给桃花说悄悄话,自从结婚后,她就开导女儿,一个女孩子怎么变成媳妇,初夜的疼痛,男女的交合以及生理现象。
  文兴回来,她叫女儿别干了,男人的心事和女人的心事一样,没有性,两口子就没有什么维系关系,漫长的岁月,只有性是一条长长的纽带,把你和他缠在一块。
  余下的就是孩子,他是你们共同结晶,有了这个结晶,才是一家人,也有了盼头,有了力量往前走。
  桃花听到妈妈的话,红着脸搂住妈妈,觉得她说的对,又看到妈妈那百科全书中新的一页。
  新年依然是不急不缓的样子走来,没有注意就从额纹里溜走,不注意你看不到,当你看到,就觉得年是一片树叶,轻轻地从你的脸颊上划过,留下了纹路。
  桃花溪在欢乐声中,崭新的开端里,人们向往着美好未来,穿着新衣,看着桃花溪的变化,都知道今年煤矿正式开采,电视新闻里播送过,县上也宣传过,煤矿的机关大楼也竣工,就像桃花溪熟透的麦子,等待人们去收割。
  煤矿招收合同工,桃花溪有人报了名,有的人还在徘徊,觉得钻到地下很危险,是埋了没死,为这事人们纷纷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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