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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传奇(第八回)

作品名称:柳生传奇      作者:明湖柳      发布时间:2008-12-24 16:37:09      字数:6851

第八回:意绵绵玉女表心迹,恨悠悠虎子诉衷情


话说白肃霜大战道人抢得先机,飞身跃起,正欲逃走间,忽听头顶声音有异,猛抬头,吃了一惊,只见半空中一圈五彩光环带着诡异之声旋转着向自己头顶罩来!心想:这道人功力好生深厚!这“五色祥云罩”可不好破!我今日不与他多做纠缠!于是集全身力气于右臂,手中清风宝剑对准那光环的中心用力掷去,同时左手抱头,身子下落,一个前滚向前急翻,便听得半空中叮叮当当一阵金属相击的清脆声音,两剑断为数截,花雨满天,飞落四方。
那道人想不到小白有如此功力,自己浸淫十年的绝招顷刻间就被毫不费力地破掉,为之纵横半生的拂尘也飞上天空,只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禁不住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小妖女,今日放你一马,等本道功夫练就,绝招新成,定将你之九尾剁成肉酱,肢体剐上千刀,脑袋挑在竿上,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本来面目!”“呵呵,好大的风!”小白笑道,“不知道长的舌头闪了没有?法螺吹得震天响,两大兵器尽毁伤;只怕一天遇上我,磕头作揖直喊娘。今日就此别过,来日有缘再聚,我去也!呵呵!”那银铃般的笑声伴着那仙女般的丽影向远处飞驰而去。

却说柳如惠在家中照顾公主,那弄玉公主心里一直想着好事,却不料被柳生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伤心,气愤,恼怒,羞愧,相思等诸般感情郁结于心,出得宫来,一直不能尽情倾诉发泄,加上连日大战,身心俱疲,这一刀可就要了她的半条性命,因而时而胡言乱语,时而昏昏沉沉。
看着公主的样子,如惠心中难过,伸手一搭公主的前额,滚烫滚烫;想起小白临行时的叮嘱,急忙向小二要了一瓶烈酒,擦在公主的前额上。可是过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效应,想起小时自己发高烧,母亲在自己前胸后背搓酒降温的事,心中猛然一惊,难道小白让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我,我一男子,这事如何做得!对了,我找掌柜的去,让老板娘或其丫鬟帮忙。想到此,唤过小二,意图还未等说明,小二就告诉老板娘带着丫鬟回娘家已有些时日了。这,这可怎会么办?若让小二随便找一邻舍女子,又不放心;若不马上施救,烧坏了身体,那就更麻烦了!看着公主那牡丹般燃红了的脸,如惠一跺脚,罢了,罢了,我只是救她,不是存心亵渎,更不是有意冒犯,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明知。想到此,伸手就去解公主的衣带。

那公主忽然说道:“状元郎,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如惠吓了一跳,赶紧缩手。却见公主双眼紧闭,呼吸急促,“状元郎,我……我叫你柳郎,好吗?我对你实在……实在喜欢得很呢!”如惠掉下泪来,想起公主对自己的痴情,对自己的数次相救,自己却拒之情门之外,我,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可那时并不知道公主就是那红衫女子!要是知道了,我会怎样?顺水推舟吗?不,决不会!我柳如惠决不愿让人背后说什么裙带关系,妻贵夫荣!我只想凭我的真才实学有所建树,决不想借助什么皇亲国戚而平步青云!

正想着,忽听那公主说道:“状元郎君,我要杀了你!”如惠吃了一惊,却听公主又道:“柳郎,我多少次都想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们就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了!”如惠想不到平时说话柔媚之极的公主竟如此烈性,对自己的情根竟种得如此之深,心中感动,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公主的手。那公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呼吸愈加急促!救人要紧!如惠来不及细想,一下就就解开了小玉的衣带,掀开衣襟,一幅美丽的胴体展现在如惠眼前!贴身的亵衣映衬出玲珑的曲线,雪白的身子如白玉羊脂一般,如惠不由看得呆了!

正在这时,公主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如惠正痴痴的盯着自己的身子,不由得又羞又急,“你,你,你好无耻!”说罢又昏了过去。“小玉,不,公主,我,不!我,没有!”如惠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我,只想为你擦酒退烧。”如惠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摸索着去解她肚兜,双手颤抖不已,不料,偏偏碰到了那挺立的柔软,公主又大叫一声,“你!”如惠道:“小玉,请你忍耐些,我只是想帮你搓酒降温,怕烧坏了心肺,并非有意冒犯!”说罢,将公主的身子侧翻,解开小衣带子,把酒倒在手心,在公主那白玉般的后背上擦去。那公主羞红了脸,不再作声。如惠又翻过公主的身子,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手心向那公主的胸口擦去,丝毫也不敢停留,心中只念叨着那子曰诗云,蘸着酒的手在那山峰波谷中轻轻拂过,又摸索着为公主披上衣襟,这才睁开眼来,却见那公主晕生双颊,娇羞无限。如惠以为公主还在高烧,伸手搭向公主面额,却已有些凉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擦去脸上的汗水,对公主道:“小玉,你烧已退,好好躺着休息,我到门口看看小白回来了没有!”原来刚才的一番,如惠已大汗淋漓,全身湿透!这时有些不好意思,想借此冷静一下。

那公主没有作声,刚才的一切让自己既羞又惭,既喜又欢。只想着那柳郎的手多停留一会,却没想到那只温暖的大手蜻蜓点水一般,一带而过;如今不和自己叙说衷肠,却要远离逃遁,不禁大急,喊道:“你,你,回来!”如惠正走间,听到喊声,以为公主病情有变,赶紧回到公主身边,道:“怎么,感到有些不适吗?”弄玉道:“我躺得有些累,你扶我坐起!”如惠轻轻扶起弄玉,弄玉靠在如惠身上,轻声道:“柳郎,今日之事,我,我以后就再也不能离开你了!”如惠心中激动,道:“小玉,你数次救我性命,恐怕我这一生也无法报答!况且你早就是我钟情之人,心仪已久,我也不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了,我只想告诉你,我这一生非娶你不可!”“柳郎,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那红衫女子,不是眼前的公主!你不想借助公主的力量成就功名,只想凭己之才谋得职位!我说的可否正确?”柳生道:“不瞒公主,的确有此想法,但并非完全如此!那日拒婚,是因为那红衫女子已先入我心,其次才是公主所说。”“柳郎,假如那日你知道了红衫女子就是公主,公主就是那红衫女子,你会同意吗?”“这个,我,我不会同意!”公主流泪道:“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既如此,你心中所想的是那个念念不忘的镜中花,我也就不再痴心妄想那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水中月了!等小白回来,我就回宫,从此不再纠缠于你这有情才子无情郎了!”
“不,小玉,我是说,虽不同意,但会等待!”“等待什么?等待‘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吗?”公主有些激动。如惠缓缓的道:“等待公主不是公主的那一天,等待公主放下自己的身份,真正成为与我地位平等的那一天!”弄玉心情有些欢悦,道:“假如父皇把我许配他人,抑或是你有了新的情人,那我们岂不成了竹篮打水!”如惠坚决地说道:“要是那样,我会日夜思念红衫女子,终生不娶他人!何况现在的如惠非那时的柳生,现在的小玉非那时的弄玉!”公主心下大悦,抓住柳如惠的手道:“此话怎讲?”如惠道:“你我一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我对你早已改变了看法,公主与红衫女子已化作一人,所以我说不管你公主不公主,我都要娶你!”公主含情默默的看着公子,含泪道:“有你这番话,我今日就是死了,也无遗憾了!可是,你知道吗?我这次从宫中出来,就是想放下自己的尊贵荣宠,和你共赴舟山的!”“小玉!”如惠大为感动,一把抱住了公主。

“啊呀!”公主突然一声大叫,如惠大惊,松开臂膊,看到弄玉痛苦的样子,正待询问,却见弄玉胳膊上的伤口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原来如惠激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弄玉,却没想到那双有力的胳膊正抱在伤口之处,那伤本就没封口,这一抱,那止住的鲜血又流了出来。如惠急得直跺脚,这个悔呀!弄玉却道:“柳郎,不要怪己,我心里高兴!你给我把伤口再系紧一些!”如惠手忙脚乱了半天,终于止住了血。

“我回来了!”两人正在说着情话,门突然开了,小白蹦跳着闯进屋里。“小白,你回来了!”如惠笑着迎了上来,“找到郎中了吗?累了吧,快休息一会!”“妹妹,你回来了,快过来,姐姐想你了!”“姐姐,你好些了吗?”小白转过身来,看着公子似笑非笑地问道:“公子,公主发烧了吗?你为她搓酒了啊?”“你走后,小玉就高烧不退,我,我已按你说的做了。”看着小白那笑吟吟的眼睛,如惠的脸一下子红了。“公子,脸怎么红了?”小白嬉皮笑脸地道,“姐姐,公子为你擦酒了?”“妹妹,,别取笑我,哪天你也发烧,让公子也给你擦一次。”“姐姐,不许拿我开心!”小白脸上一红。“哎,你们不要说笑了!小白,采到药了吗?”柳生一番话惊醒了小白。“采到了,对了,快给姐姐上药!”于是唤过小二,将那观音莲洗净,蒸熟,捣乱。小白给弄玉敷上,用布包扎好,三人又说笑起来。

话不絮烦,一夜无话。翌日清晨,三人话别店家,继续赶路。那观音莲甚是灵验,一夜之后,伤口渐合,疼痛渐失,公主骑马已无大碍,于是三人纵马飞驰起来。

此时已是春末夏初,天气晴朗,气候温暖;郊外一片碧绿,田畴满眼金黄;油菜花开,香气袭人;杨柳摇曳,蜂蝶飞舞;银铃般的笑语和着布谷鸟的婉转,清脆的马蹄声伴着惬意的心情。看到野芳遍地,小白禁不住跳下马来,采集了一束,编成草帽状,戴在头上,花面相应,煞是好看。公子拍手喝彩,弄玉极尽称颂。自离京以来,三人心情还从未这么放松过,如惠禁不住纵声长啸起来,那啸声洪亮之极,传播之远,响彻云霄,凝遏白云。

如惠兴之未尽,啸叫未止,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哈哈哈哈的大笑之声,那笑声苍凉之至,悲壮异常,远远传来,令人心中一寒。“好深的功力!”小白和弄玉对视了一眼。如惠却说:“此音雄浑深沉,饱经沧桑,必是个风尘患难之士,沉郁冤屈之臣!”于是朗声吟道:“

千古李将军,
夺得胡儿马。
李蔡为人在下中,
却是封侯者。”

声音刚落,就听到那苍凉的声音和道:

“将年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
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
满座衣冠胜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醉,
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
醉明月?”

小白和小玉还没听明白句中意蕴,那柳如惠已打马向那声音处奔去,二女也赶紧追随。

两湾溪水,一间茅屋;三株柳树,五棵垂杨;四面花藤形成了天然的篱笆,一扇柴扉镶嵌着人工的精巧;荒郊野外仙人境,别有洞天桃花源。
如惠牵马来到跟前,只见一中年男子正站在溪边看着自己。那人面皮红润,凤目浓眉,身材长大,青衣飘然。如惠上前一抱拳,“兄台请了!刚才听兄台出口成章,中气充沛,文武全才,实乃非常之士,柳如惠佩服得很!”那人一拱手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状元公柳如惠?你就是那个敢违抗圣旨拒作驸马的天下第一才子?”如惠鞠躬行礼,“不敢当,正是区区在下!”“哈哈哈哈!”那人纵声大笑,上前一把抓住柳如惠的手,紧紧的握着。“好个秉性耿直刚直不阿的白面书生!我几十年来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敢不给皇上面子!我能在此见到兄弟,真乃三生有幸!哈哈哈哈!”

那柳如惠乃一文弱书生,一双舞文弄墨之手被那人用力握住,就感觉像被铁钳夹住一样,直疼得龇牙咧嘴。恰在此时,小白和弄玉赶到了!那小白一看公子被一中年汉子捉住了双手,形势万分危急!不由分说,从马上纵起,左手绳索飞出,直袭那中年汉子的后心!那汉子放开柳生,手向后伸出,竟然来抓她绳索。小白手腕抖动,那绳索化作灵蛇飞舞,分袭那汉子的上中下三路。那人喝一声彩,双手画圆,成八卦姿势,似闭如封,护住了身体。小白胳膊一挺,那绳索化作笔直一条杆棒,泰山压顶,从上往下,直砸下来。那人身子微沉,双掌上托,子胥举鼎。小白长绳忽动,化作长枪,六郎回马,那绳索像一只抖动着红樱的大枪笔直地向后刺去!那人叫一声好,左手箕张来抓绳索,右手顺绳横削,使招单刀夺枪。小白不等回马枪使老了,手腕轻轻一动,那绳索变成了软藤枪,枪头忽地转弯反弹,就听“啪”的一声,绳头正打在那人的胸部!那人啸叫一声,跳出圈子,行礼作揖,朗声说道:“姑娘好俊的功夫,在下输了!”小白笑吟吟地道:“大哥承让,你的太极神功令小妹佩服,功力更是让小妹望尘莫及!”“哈哈哈哈,姑娘真会说话!”那人笑道,“姑娘的轻功造诣天下无双,才思机敏更是无人可比!”

“承蒙兄台夸奖,这是小生的婢女白肃霜!那位是我的朋友小玉!”如惠指了指小白和弄玉说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那人抱拳道:“戚兴国!”“你?”如惠大惊,一下抓住那人的胳膊,“你是老五!”“正是在下!”“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如惠和那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喜极而泣!

这边厢小白和弄玉莫名其妙,看到两人的样子,小白忍不住道:“什么老五!两个大男人又哭又抱的,不怕别人笑话!”如惠道:“小白,不要胡说,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戚家军首领戚继光的后嗣啊!”小白不甚明白,弄玉却行礼道:“久闻戚家军大名,今日得见戚公子,真是小女之幸!”那戚兴国道:“快,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进屋喝茶去!”

走进庭院,一中年美妇迎出屋来,兴国道:“这是拙荆!”又指了指如惠三人道:“这就是我日夜盼望的柳公子及其朋友!你赶紧端茶上水杀鸡做饭!“那美妇应声而去。

四人刚坐定,那美妇就已端上茶来。那茶水闻之清淡幽香,饮之沁人心脾。“好香!”小白笑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把你的故事说给我们听,好吗?”

“好的!几十年前,东南沿海有一支战无不胜的抗倭军队,你知道吗?”戚兴国看着小白道。小白摇了摇头,弄玉却说:“是的,妇孺皆知,家喻户晓。”兴国继续道:“家父正是这支军队的首领戚讳继光,数次小战,九次大战,每战皆捷。家父文韬武略,智勇双全,清廉公正,治军严明。听母亲说,当年白水洋上峰岭战斗,大哥祚国杀敌心切,未等倭寇全部进入包围圈,就率兵冲出,结果未能全歼敌人,父亲义愤填膺,当场把大哥就地正法,为这事大母和父亲吵了一架,就回娘家去了。二哥安国降生之前,二母受了惊吓,二哥生下来就瘦弱,父亲也无暇顾及,二母身体不好,二哥不幸早年夭折。听到这个消息,父亲一夜未眠,结果一病不起,直到听得倭寇来犯,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挥战斗;战斗结束后,父亲呕血数升,多亏了登州的一位老中医为父亲治好了病。”

“为国为民,真乃大丈夫也!”如惠翘起大拇指赞道。“伟大而又可怜的父亲!”小白感慨道,“让人既爱又疼!后来呢?”

“后来,倭寇一听戚家军的名字就望风披靡,远遁而去。父亲将他的练兵心得及拳经要诀写成《纪效新书》,散发给士兵们,各支队伍分别训练,敌寇终始不能登上海岸半步。于是倭贼就行使奸诈阴谋,重金收买宦官童大宝。那千刀万剐的童大宝就在皇上面前说父亲的坏话,又在宫中散布谣言,终于使皇上罢免了父亲,解散了戚家军。”

“该死的童大宝!”小白气得咬牙切齿。“那倭寇真是无耻之极,竟然用如此卑鄙手段!”弄玉愤愤地道。“可是,后来呢?”小白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父亲赋闲在家,就把自己的多年经验编写实战武术套路和用兵策略,同时训练登州水军,随时准备再度抗击倭寇。那倭寇视父亲为眼中钉肉中刺,不置父亲于死地心不甘,又造谣言,童大宝那奸贼又蛊惑皇上,又伪造证据,说父亲在登州训练军队,与倭寇暗中勾结,图谋造反。那昏君竟然信以为真,下了圣旨处斩全家。父亲急火攻心,含恨而终。三哥报国被少林寺僧人救出,后来又辗转逃亡莆田南少林,那昏君竟然火烧少林寺,众僧人为保护三哥与朝廷鹰犬激战,死伤惨重,最后几名僧人护着三哥冲出,不知所终。四哥昌国被父亲的一名部将救走,如今也杳无音信。”

“那你是怎样逃出来的?”小白问道。

“我那时还小,父亲的侍卫带我四处流浪,教我读书练功,把我养大成人,又把女儿嫁与我;他老人家去世后,我和妻子就来到了这里。”兴国流泪道:“那昏君抓我们不着,气急败坏,就杀了我全家,祖母和几个母亲自缢而死,几个姐姐投井自杀,其他家人仆役一百多口无一人逃走,纷纷被杀。”

“真是可恶之极!”如惠一拳击在桌上。弄玉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之极。众人气愤之极,默不作声。

小白忽道:“可是,你一见到我们,就道出真名实姓,你就不怕我们是朝廷密探,奸诈坏人!”那戚兴国哈哈大笑道:“我从柳兄的啸声中听出了此人的堂堂正正,决非奸诈卑鄙之辈,况我从诗词的应答中听出了此人就是我所等候的柳状元!”

柳生道:“兄台的胸襟气魄令小弟十分钦佩,不知兄台等小弟作甚?”兴国道:“家父遗言,命我兄弟三人完成两件大事,一是找到一张‘倭寇舟山形势图’,家父说,此图存在着一个重大的秘密,我那时还小,家父只告诉了三哥;另一件事是将家父编写的《拳经兵略》交给一位真正抗倭之士,保家卫国,保我东南沿海百姓不受倭寇侵扰,安居乐业。”

“生死不顾,一心为民!”如惠感叹道,“古今名将,叹为观止!”那小白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路过此地?你会掐算吗?”那兴国又是大笑,“状元公的事早已传遍天下,状元公不做驸马做知县,此去舟山必经之地,我在此等候已多日了!父亲一生心愿抗倭卫民,我那时尚小未能战场杀敌,如今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小白问道:“你那部《拳经兵略》在吗?拿出来瞧瞧!”
兴国嗫嚅道:“这……”

毕竟不知戚兴国说出一番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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