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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之初

作品名称:娃亲      作者:闻鸣轩主      发布时间:2013-11-27 00:35:47      字数:6302

  
  
  我爷爷以上世代为农,勤劳、朴实、节俭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宝贵财富,他们梦寐以求的是拥有土地,通过自己的双手,男耕女织,自给自足,过上小康的生活。
  曾祖父给爷爷取名叫土根,名字听起来土里土气的,但却大有来头。据说爷爷出世的前一天晚上,曾祖父这位曾经读过二年私塾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老人家尿急,拼命去寻找茅厕,然而茅厕太远,他无奈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骑着去寻找茅厕……
  在茫茫的草原,从远处驶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老人家也将坐骑加入到马队的行列。日头已经升得老高,那马队上驮着一群贵族模样的人,他们显然经过了长途跋涉,人困马乏,个个气喘吁吁,眼光始终在向田里眺望,好不容易找出一位老农来。于是,这帮人来到了老农的面前,一个主人模样的人饥不择食地来到老农跟前,“喂,你有吃的吗?”
  老农对出现在眼前的这帮贵族,只是瞥了一眼,继续着自己的农活,那个主人模样的人提高了嗓门,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老农默默地低头,从土地里捧起了一把泥土,举过头顶递到贵族面前,“喏,这就是吃的!”
  主人模样的人显然被激怒了,他举起了手中的皮鞭就要抽将下来,他的举动被身边的曾祖父制止了,“主公:这可是上天赏赐的土地啊!”
  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从主人模样的人开始,这队贵族纷纷跪下,掬起一把泥土,举过头顶,他们的神色是那样的虔诚他们的模样是那样的庄重,那个主人模样的人向老农深深地鞠上了一躬,然后将土地收下,装在车上,转身带着大队人马离去。
  前方,曾祖父要寻找的茅厕终于出现,“嘘……嘘……嘘……”也许是因为憋尿的时间太长,想尿却尿不出来,于是,分开双腿憋气,配合着“嘘”声,正待畅快淋漓之际。
  “哇哇哇”的一阵哭声,惊扰了曾祖父的美梦,原来爷爷就是这样出生在曾祖父的睡梦中,梦醒时分,曾祖父恍然觉得那梦中的场景不正是《左传》中晋公子重耳到卫国由于卫文公没有以礼相待,经过五鹿时,实在饿得没有法子只好向乡下人讨饭吃的记载。怎么那么巧,又和土地挂上了钩。
  于是,“土根”便成了爷爷的大名,意即土地才是根本,拥有了它,也便拥有了一切,这也是成家立业之本。
  W镇由一条自西向东的河流分割为南北两片,河的南面是镇里,这里商贾云集、商号林立、行号栉比,酒肆歌楼,各业行商,川流不息,市埠繁荣,名噪当世……在这里居住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有头面人物;河的北面是农村,河网密布,芦苇丛生,水稻田里种植庄稼、蕃薯和高粱,家门口种了些蔬菜,有西红柿、毛豆、青菜、小白菜、毛毛菜,临近河边还有茭白,河里有螺丝、鱼虾等,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颜家的祖先最早就是在镇的北面生活。
  到了曾祖父这一代,所谓的家就是三间茅草屋,一间住人,另一间后头是灶间,前头是堂前,也是一家人吃饭、聚集的所在地,连着灶间的后门有一茅厕,挖地三尺埋一大缸,缸的上方用一木架遮住前面,算是茅厕,茅厕的旁边有一猪圈,养着两头猪,每天从河里捞些浮萍用铡刀切碎,用淘米的泔水渗些米糠就算是猪食了,一家人自给自足倒也其乐融融。
  与颜家有一个篱笆之隔的是包家,就在颜土根出生的前一天,包家媳妇也生产了一名男婴,取名包金,据说是五行缺金,故此命名。包家也是三间茅屋,生活方式与颜家相似,两家人互相来往互相照顾,出家门也不上锁,只要没有天灾人祸,颜、包两家人对这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在教育子女方面,却略有差异。颜家曾祖父毕竟读过二年私塾,最喜欢读《左传》、《史记》,也喜爱蒲松龄,因此在颜家堂前请私塾先生用楷书工整地写着蒲松龄的励志对联:上联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下联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每天晚上颜老爷子都要给土根讲故事,他讲的最多的就是对联中项羽“破釜沉舟”的故事和勾践“卧薪尝胆”的史事。
  想当年秦军消灭六国,独吞天下,军力之强大可想而知,但项羽自幼立志复国(楚),甚至希望取秦而代之。他召集了以前楚国的遗民(江东父老)而组成军队,几经转折,最后背水与秦兵死战。项羽破釜沉舟,表明了“有进无退”的决心,结果军心大振,上下一心,于巨鹿一战全歼秦军二十万。其后自立为西楚霸王,建都彭城;思往昔越国本已亡国,但凭著勾践等君臣忍辱负重、从大处著想,结果非但越国得以保全,还在最后一雪前耻,反灭了吴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越国臣民的坚忍得到最终的成果。
  曾祖母每天以纺纱织布为业,她贤惠善良,明察秋毫,不仅支持丈夫对儿子的教育,还经常给颜土根讲述《孟母三迁》的故事。
  孟子年少时,家住在坟墓的附近。孟子经常喜欢在坟墓之间嬉游玩耍。孟母见此情景,就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居住,于是就带着孟子搬迁到市场附近居住下来。可是,孟子又玩闹着学商人买卖的事情。孟母又觉得此处也不适合孟子居住,于是又搬迁到书院旁边住下来。此时,孟子便模仿儒生学作礼仪之事。孟母认为,这正是孟子所适宜居住的地方,于是就定居下来了。怕颜土根不明事理,颜母就用《三字经》来哄土根,“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少年颜土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尤其喜爱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从而养成了晚上要思考一天的得失,早上要寻思一天的计划之习惯。
  隔壁包家在包金之后又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包银。包氏的老爷子有的是力气,包氏夫人又会养蚕,制作丝棉被、丝棉衣,家庭生活也是相当富裕。
  农村天地广阔,也为颜土根们的童年提供了无限的空间。
  春天,颜、包两家三个男孩,自己动手用旧报纸做成一个风筝,从田野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试图将风筝放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秋天,是庄稼丰收的季节,他们会试图从大人忙碌中将稻子偷些出来剥开,自己首先尝鲜,当然时令水果肯定是他们锁定的对象;冬天,天寒地冻,雪天堆雪人打雪仗掏鸟窝;尤其是夏天的河边,可是颜、包两家孩子的天下……
  两家门前的小河虽说不大,却也物产丰富。夹岸芦苇丛生,为吃不上甘蔗的馋嘴小孩提供了很好的替代品,太嫩的不甜、太老的水份稀少也不甜,唯一那不老不嫩的才是恰到好处的“小甘蔗”,吃起来味道与甘蔗基本无异,包金一眼就能鉴别出什么芦苇是最好吃的,颜土根和包银不是拣太老就是拣太嫩,嚼几口就扔到地上,弄得满地尽带芦苇。晚上在田间耕作了一整天的两家大人,还要为此打扫,故而,那个年龄最大的包金少不了被他父母责备,好在包金自小就喜欢做孩子王,每当面对父母的责骂,总是嬉皮笑脸虚心接受。
  夏天去河里游泳自然也是孩子们玩得最好的游戏,家门口的小河河水能清澈见底,那水中翕动的小鱼、跳动的蝌蚪惹得三个孩子常常从家里拿来小碗想淘……
  这一天,河边凑巧停了一艘小船,三个孩子也不问是谁家的,解开缆绳跳上船头操起船桨就开始玩了起来,起初小船只是在原地打转,任凭包金用桨在一个方向乱划也是徒劳无益。颜土根观察了半晌,自己也拿起一只桨从包金相反的方向开始使力,船终于向前挪动了,三个孩子欢呼雀跃,然而船还是行走得磕磕碰碰,老是要往颜土根这边的岸边撞去。
  “包金,你用力太大,节奏太快,我跟不上。”颜土根再一次发现了其中的缘由,他让包银和他一起从左边划,包金一人从右边划,这下船儿直行,速度更快了。
  “土根,你说的不错,如果我们大家一齐用力,恐怕会更快。”包金还是嫌慢,他思忖了一会说:“我来喊数字,我们一齐用力。”
  颜土根和包银一起点头。
  “1……2……1……2……”在包金的口令声中,小船载着三个男孩飞速地驶离了小河,转向一望无边的大河而去。
  不久,包银肚子饿了,首先吵着要回家。
  回家?面对水天相接茫茫无边的河面,包金、颜土根也不知所措,他俩这会儿也有点累了,划不动了,船儿开始在河中央打转。
  “土根,你最机灵,我们家在什么方位啊?”包金一屁股坐到船头,用手抓了一把浓密的头发,望望河面瞧瞧颜土根。
  “我也不太清楚啊!”颜土根这时候也开始着急起来,但他并没有在包氏兄弟面前流露出半点恐惧,“让我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
  一听说两位哥哥都不知道回家的路,包银“呜呜”地哭泣起来。
  “哭什么!”包金最容不得示弱,他从船头站起想冲到船尾的包银面前制止,然而他这一动自己不打紧,小船哪经得起他的折腾,船儿开始颠簸,他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掉尽了河里。
  这一下,包银惊呆了,哭声立马停住;颜土根也大惊失色,要知道包金可是这船上的主力军,没有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脱离眼下的险境呢。
  包银伸出小手,趴到哥哥落水的地方,想让包金抓住自己的手上船,这一下船又开始向包银的一方倾斜,颜土根不敢向包银同一个方向使劲,他眼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力争使小船平衡。
  包金打小就学会了在家门口的小河里游泳,刚掉入大河中时,他还不时地用双手拍打着水面,扮着鬼脸,大声地说:“别怕!别怕!”,然而,毕竟大河与小河有着本质的差别,这里的浪头不时地将他冲到离小船更远的地方,他呛了几口水,举高双臂开始喊“救命”啦,这一下,在船上的颜土根和包银也开始慌了神,他们一齐喊叫起来:“救命!”还是颜土根镇定些,他一把将缆绳抛了出去,“快!抓住缆绳。”
  包金始终离小船有一段距离,无法够到缆绳,他的身子像秤砣一般,开始往下沉,颜土根和包银两个孩子,面对着此情此景束手无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水面上扑腾。
  眼看着包金就要被河水吞噬,当此时两个孩子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大人伸出一双粗壮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包金,将他救到附近的一艘大船上,大船上的另外一些人将颜土根、包银乘座的小船拴到了大船一起。
  当颜土根和包银来到大船甲板时,但见还是刚才救包金的那位大汉正在给包金做人工呼吸,挤压胸腔的腹水,片刻,一注清水从包金的嘴里吐了出来,还有一条小鱼蹦到了甲板上,一个劲地跳跃着,大汉顺手抓起小鱼,将它扔回了河里。
  包金一睁开眼,吐了几口清水,就看到了颜土根、包银两张沮丧的脸,他将双手举高,攒着拳头对他们说道,“你们猜:我有什么好东西要送给你们?”
  包银哇地哭出声来,扑过去抱住哥哥,“我不要东西,我只要哥哥。”
  “别开玩笑了!”颜土根哭笑不得,他强作欢笑地说。
  包金抓过他们两个的手,一人给一把往他们的手里塞了过去。
  “螺丝?”两个小孩和身旁的大人一齐惊叫道。
  大人们问明三个孩子的家庭住址,将他们送回老家时,天色早已漆黑一团,颜、包两家大人正在路口、河边搜寻着他们。
  当送走救命恩人,将孩子们换洗停当以后,两家大人端坐在颜家的堂屋商量起孩子们的未来,他们一致决定要将颜土根、包金送到私塾去读书,省得他们闲来无事,再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颜土根去私塾读书很自愿,因为他自小就接受了家庭的熏陶,而包家大人看到颜家土根去私塾,他们也觉得将包金送到私塾去,寄希望于他能够明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为光宗耀祖出把力。
  
  就这样,颜土根和包金到镇上“人初私塾”开始了他们的学业,而包银尚小,留在家中。
  他们最先接触的就是《三字经》与《百家姓》、《千字文》这三大国学启蒙读物。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颜土根对于这些诗文兴致盎然,他每天起五更,开始诵读,然后去镇上买些大饼、油条回来,算是早餐。
  同处一室的包金则喜爱听说书的讲《水浒传》、《说岳全传》……他几乎每天晚上要偷偷跑到镇上书场去听书,水浒英雄武松、鲁智深、林冲的故事令他心驰神往,岳飞父子的战绩令他崇拜得五体投地……自然,每天早上都要睡到临上学才起床,他每次拿起颜土根买来的大饼、油条,都来不及细细品味这其中香喷喷的滋味,就狼吞虎咽地一路跑一路往嘴里塞食物。
  “你啊!真像这油条。”有一次,颜土根看着包金的那副吃相,戏谑地说道。
  “咋讲?”包金不解地问。
  “这油条不受煎熬,不会成熟;备受煎熬,那就成了老油条。”颜土根不紧不慢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包金先是一愣,旋即扑过来作出要打颜土根的样,吓得颜土根赶紧逃跑。
  私塾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根本没有在老家那般无拘无束的生活来得惬意。包金最早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这天,他提议去周边玩,颜土根虽说比包金有意志力,但毕竟是小孩,经不住诱惑,两人一起到镇外游玩去了。
  当他们经过一片甘蔗林时,被这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它们一个个比芦苇个头大,而且粗壮,包金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起一根,用吃芦苇茎秆一般的吃法吃了几口。
  “来……土根,味道不错!”包金说着给颜土根递过一截甘蔗。
  颜土根接过甘蔗,也学着包金的吃法,咀嚼了起来。
  两个孩子不一会就发现甘蔗下半截甜。这是因为在甘蔗的生长过程中,它吸取的养料除了供自身生长消耗外,多余的部分就贮存起来了,而且大多贮藏在根部。甘蔗茎秆所制造的养料大部分都是糖类,所以甘蔗根部的糖分最浓。除此之外,甘蔗的叶子和梢头部分要积聚充分的水分,以供叶的蒸腾作用所需,根部的水分相对来说就很少,梢头的大量水分冲淡了糖分,所以梢头没有根部甜。于是,两个孩子专拣甜的啃,他们吃得来劲,开始大量地拔出甘蔗,将特别甜的部分吃掉,其余扔了一地,浪费了不少甘蔗。
  “住手!”一阵吆喝传来,只见一位拿着锄头的老农怒气冲冲地赶来。
  颜土根和包金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撒腿就跑。
  “小兔崽子!别跑,赔我甘蔗。”老农大声喝斥道。
  这时,从远处跑来了一群人将包金和颜土根团团围住,包金双手各提着一截甘蔗,仿佛岳云提着一对双锤,他怒目圆睁一把将颜土根掩到身后,“说吧!划出道道来,想怎么样?”
  “怎么样?”老农反问一句,说着朝身边的人群使了个眼色,“要你们赔出来。”
  “赔?我们身上没有钱。”颜土根躲在包金后面,怯生生地回答。
  “没有钱?”老农火气上来了,“没有钱,口渴了吃一根甘蔗也就罢了,可你们糟踏了多少甘蔗啊!”
  “对!要他们赔!”人群中大多数人齐声呐喊。
  也有少数人喃喃地说:“可他们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此事与我这位兄弟无关。”包金在众人的包围面前神态自若地回答,一个劲地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说着,他双手举起那两截甘蔗一先一后往自己的脑门上重重地捶击了两下。刹那间,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处如樱花绽放一般盛开,流过双眉淌过鼻翼滴到嘴唇上方悬挂在那里,他用舌头吮吸了一口鲜血,“呸”地吐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他将那两截甘蔗一扔,一把抓住颜土根,推开众人一路狂奔起来。
  一干人等被眼前的景象唬住了,他们愣在原地没有马上去追,等老农反映过来,两个孩子已经跑出很远。
  一路跑一路回头看看追兵,见没有人影马上追来,包金和颜土根躲进了一条干涸的水渠洞里。
  两人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颜土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地替包金抹去额头的血迹。
  包金并没有皱眉,他一把握住颜土根的手,动情地说:“土根,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吧!”
  “异姓兄弟?”颜土根不知包金接下来要说什么,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对!像水泊梁山好汉那样的异姓兄弟。”
  “梁山好汉?!”颜土根大致明白了包金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缺少兄弟姐妹,生活中确实需要像包金那样的一位兄长,能够在危难时分挺身而出,他立马点头答应。
  “好!兄弟。让我们一齐对天举手盟誓。”
  “我包金(我颜根土)自今日起结为兄弟,不求哪年哪月哪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大哥!”
  “兄弟!”
  包金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私塾所不能容忍的,颜土根还是先生眼里的好学生还可以继续读书。
  这两兄弟未来的命运又将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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