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烟消云敛

　　◆笑笑生疾奔郊外，直入义士营帐，喜形于色，爽朗笑声不绝于耳。金燕子一语道破天机。笑笑生戏说返回柳浪闻莺饭庄趣事，一娇柔姑娘戏斗京城六将，金夫人脱口而出：“玉面狐！”众皆诧异。笑笑生施展轻功，与玉姑娘玩起童年杂耍，谈笑风生，击退京城诸将。柳莺趁机请师兄代劳，速请众义士饭庄议事。
　　
　　笑笑生一袋烟的功夫便来到了郊外。远处，青山朦胧，山移云动。
　　笑笑生一阵风直奔营帐，恰巧云中龙、金燕子、芙蓉、将军谢青、总管周鹏诸将都在。
　　笑笑生慈眉善目，一进门便哈哈大笑起来，震得帐篷微微颤动。
　　笑笑生连声道：“爽快，真个爽快！”
　　云中龙等见了，亦被笑笑生的情绪所感染：“师弟那般如此高兴，快说给我等听听！＂
　　笑笑生：“哈哈，你们猜我碰见谁了？”
　　金燕子含笑答道：“能让笑大师开心的绝非泛泛之辈，此人一定是大师的故交，而且”宣抚使夫人故作神秘状，笑着望了大家一眼。
　　笑笑生：“而且什么？”这下轮到笑笑生着急了。
　　金燕子：“而且与傍晚发生的大事有关！＂金燕子一语道破天机，众皆骇然。
　　笑笑生一摸脑袋：“夫人，您真太神了。”
　　芙蓉：“我家主人历来料事如神嘛！”芙蓉把话接了过去。
　　云中龙：“哦！说说看……”
　　笑笑生：“傍晚，我听店小二报信，就火速赶回柳浪闻莺饭庄。正赶上一娇柔姑娘戏斗京城六将，柳师妹刚要加入战圈，被我一把拉住。”
　　周鹏：“能够以一敌六的姑娘，绝对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莫非是她？”
　　金燕子：“玉面狐！”金夫人脱口而出，众皆诧异。
　　笑笑生：“不错，夫人都成赛诸葛了。那英气逼人的姑娘正是我幼年的童伴、现威震武林的幻影毒掌玉面狐。玉姑娘酣战六将，柳师妹怕玉姑娘吃亏欲前去助阵，被笑某一下拉住”
　　云中龙：“柳师妹不能过早暴露！”
　　笑笑生：“我一看乐了，上去与玉姑娘来了个双龙戏珠。不过呢，我没用无影剑，玉姑娘也没用幻影掌，我们却用童年的玩意儿，美美地把京城六将戏耍了一番。痛快！”
　　谢青：“童年的玩意儿？不解！”谢青如堕云里雾里，一旁喃喃地说。
　　笑笑生：“那是笑某童年时在宅旁竹林与玉姑娘玩的一种杂耍。笑某专踢歪竹竿，玉姑娘空中将竹竿还原，一追就是一个时辰。今天我们把京城来的狗杂毛也当作竹竿耍，狠狠地给他们一击，真个痛快！”
　　云中龙：“师弟，你不会只要我们听故事那么简单吧？”
　　笑笑生（一拍脑门）：“呵呵，只顾了高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柳师妹的意思是，既然玉姑娘来了，我们何不前去一叙，一为玉姑娘接风，二来咱们再详细商议商议。陈留有备而来，力量上又增加了2名京城将军，不可不防。”
　　云中龙：“看来咱们师妹长进了。应该去！义嫂你看？”
　　金燕子：“玉姑娘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今突然出现，定有蹊跷。我看布防就幸苦谢将军了，其他人，一起去饭庄。”
　　云中龙：“我同意。一刻钟后，我们大家赶往饭庄。”云中龙望了大伙一眼。
　　谢青：“这里交给谢某，云大师、夫人就放心去吧。”
　　一行人简装轻束，不一会便来到柳浪闻莺饭庄。
　　笑笑生三脚并作两脚，一闪身进了室内。
　　笑笑生大嘴一咧：“玉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随着笑笑生爽朗的笑声，云中龙、金燕子、芙蓉、周鹏众人鱼贯而入。
　　柳莺、玉面姑娘慌忙起身。
　　玉面狐：“笑兄，我刚听柳姑娘谈起，诸位已知陈留阴谋。傍晚戏丑，已惊动敌人。玉面这次来，也是受一高人点拨。没想到有幸会上诸位英雄。”
　　柳莺：“大家坐下，咱们长话短说。我先给玉姑娘介绍一下几位刚进来的客人。”
　　柳莺（指着云中龙）：“这是我师兄云中龙！”
　　玉面狐抱拳。
　　玉面狐：“久仰久仰，五雷山三剑之首青钢剑，江湖上出类拔萃的剑客，玉面这旁有礼了！”
　　云中龙：“玉姑娘过奖，傍晚一战，已令我等钦佩不已。”
　　柳莺：“双刀金燕子。”
　　玉面狐：“玉面拜见夫人！您那独步武林的梅花针哪天也让玉面见识见识。”
　　玉面说完，伸出双手与金燕子相拥。
　　金燕子：“燕子不敢，姑娘幻影掌毙敌于50步之内，那才叫功夫！”
　　柳莺：“女儿芙蓉。”
　　柳莺说完，把芙蓉推向玉面姑娘。
　　玉面狐：“女儿？算我健忘，刚才柳姑娘跟我提到了芙蓉的故事，好个伶俐的姑娘！”
　　玉面把手伸向芙蓉。
　　芙蓉连忙还礼：“芙蓉拜见女侠！”
　　玉面狐：“什么女侠？按辈分你得称我一声姨！”
　　芙蓉嘴甜：“玉姨！”
　　玉面狐：“哎！”
　　玉面与芙蓉的一唱一和，逗得大家一乐，气氛顿时宽松起来。
　　柳莺：“周兄，宣抚使大院的管家，他可是天一真人的高足。”
　　玉面狐：“周兄，家师还好么？”
　　周鹏：“周鹏闯荡江湖数年，家师一向独来独往，从不把自己的行踪示人，所以”
　　玉面狐：“哦！所以看来，独行侠不止玉面一人！”
　　金燕子：“玉姑娘也独行？”
　　玉面狐：“何止独行？那天玉面在西岳苍龙岭观景，突然一高人天籁传音：‘阉党横行，良将有难。’正当玉面不解时，那高人疾腾而至。峭岚绝壁，如涉平地。那身手，那风度，是玉面出道以来少见的高手。”
　　柳莺往前凑了凑。
　　柳莺（爽快地）：“哦，西岳苍龙岭，能叫玉姐惊叹的绝对是高人，不知那高人是哪路英雄？”
　　玉面狐：“那英雄旋至玉面右前三丈处落地，银须飘冉，仙骨道风，白发几乎遮住了半个脸。玉面来不急对视，忽有声音传入：‘娃娃，土家宣抚使游中夫妇遭奸人暗算，你去阻止京城来的那帮废物。老朽去也。’玉面急起直追：‘前辈，敢问您尊姓大名？’‘缘从缘起，我们有缘，还会见面的。’老前辈一下不见了踪影。”
　　云中龙：“真个神了，当今江湖上能从玉面姑娘跟前隐去的高人令人称奇，难为可贵的居然清楚陈留一行的罪恶行踪？”
　　金燕子：“老前辈担心我和宣抚使的安危，又直找闻名江湖行侠仗义的玉姑娘解危，已说明与我等有缘了。只是会天籁传音，轻功飞灵，这老英雄是不是义弟的前辈？”金燕子突发奇想。
　　玉面狐：“夫人说的那前辈使用的是无影功？”
　　云中龙：“义嫂聪明，经玉姑娘提醒，云中龙上辈倒有一师叔性格豪爽，嫉恶如仇，善使滚身刀，尤以轻功飞灵，人称草上飞。云中龙的师傅铁笔张善使判官笔，与音乐结缘。30年前，师叔突然失踪，2年后，师傅云游再也没有回来。如果师叔健在的话，也应该是120多岁的人了。这看起来有点不可能，不过根据玉姑娘的记忆描述，确象本派的武功。”
　　柳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前辈与本派有缘。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高人就是师叔。”柳莺一本正经地说。众人的目光一下被柳姑娘调皮的声调调过去了。
　　笑笑生听众人谈笑，一下扯出前辈师叔来，急了。
　　笑笑生向前靠了靠：“大师兄，让我去找找师叔。”
　　云中龙说：“师弟呀，是不是咱们师叔，目前大概只是个猜想。我们还是先听听玉面姑娘的想法？有劳玉姑娘继续说下去。”
　　大家专注的目光一下投向玉面姑娘。
　　玉面姑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不惜脚力，一路南下。中州巧遇我师叔武当山拜圆觉大师的弟子乔声，乔声记忆极好，仅有一面之缘的他，竟还记得我这个师姐。
　　玉姑娘沉溺回忆中。
　　乔声说：“久闻师姐的江湖大名，今师姐今去哪里？”
　　我没有直接回答师弟提问，话锋一转：“乔师弟过得还好吧，什么时候下的山？”
　　乔声：“一言难尽。小弟16岁那年，地痞赖大为霸占乔家祖业，勾结江湖散人孙叽咕，率200名恶少，包围睡梦中的乔家大院，我父乔榛上下20余口，除收账的堂兄乔松逃脱外，无一幸免。接着，赖大有与道台师爷勾结，伪造文书，使圈地成为铁案。我堂兄乔松冒着被追杀的危险，几经辗转来到武当，是乔声说服师傅，收下了堂兄。”
　　乔声看了一眼我，然后抬头凝望远山。
　　乔声：“从此我乔声闻鸡起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终以出色的剑艺提前下山。”
　　玉面狐：“哦，想不到师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仇大恨。妖孽横行，社风日下，国之不幸！不知师弟的仇人有下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