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薄云天》(四)
作品名称:义薄云天 作者:东方鹰 发布时间:2008-11-08 09:56:30 字数: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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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薄云天》(二)-④情深义重⑤古朴民风http://www.vsread.com/article.php?aID=7875
《义薄云天》(三)-⑥节外生枝⑦祸起萧墙http://www.vsread.com/article.php?aID=8027
旋风刀,五行锤,夜叉棍,云中龙燕子穿林,一把青钢剑盘旋进退,剑如吐信。陈留使出浑身解数,5枚铁钉拍向黑衣人。黑影翻动掌花,铁钉竟反向强力射向陈留。金燕子夜行装束,三发奇招,黄标中的。笑笑生酣战三将,为师兄赢得宝贵时间。易容后的刃儿,月夜脱险。
第八章 旱地行舟
空中“叮当”声不绝。前去监视宣抚使夫妇动静的京城高手黄标返回后堂,向公公禀报,宣抚使夫妇毫无动静。陈留说:“你快去助他们三个,小心不要让游刃逃了!”
“公公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为公公效劳!”说罢,飞身上了房顶。
宣抚使游中见监视人离开,断定去向陈留汇报。跟夫人耳语了几句,随即离开住室。金燕子夜行装束,听得房上声响,纵身上了房檐。忽见一黑影向宣抚使大牢奔去。金燕子贴近跟行,借助月光,发现是京城四大高手之一的黄标,也是那天手擒刃儿的左将。夫人气涌,顺手摘下一瓦片,向黄标后背心砸去。
黄标听得声响,来不急回头,已中左肋,翻身倒下墙头。谢青一声断喝,早有军士上前,棍棒向黄标击去。黄标大吼一声,挥掌击退军士,纵上墙头。
夫人看得清切,右手一扬,三块瓦片嗖的飞去,黄标“哎哟!”一声,再次跌下墙头。
众军士发一声喊,棍棒雨点般泻下。“反了,你们都反了!”谢青喝退军士,“原来是黄将军,我说呢,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击退我的虎狼兵?”
“你们不想活了!”黄标怒道。
“将军有所不知,今晚来的个个都是高手。刚才陈留大人特别关照过末将,一定要守住大牢,千万不能让要犯跑了。”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尽责罗?”黄标向墙头望去,刚才连续袭击他的黑影人却不见了。
“谢谢将军夸奖。弟兄们,守住道口。”军士们发一声威,哗啦散开。
黄标忍住伤痛,抖起精神,忽地窜上房顶。
金燕子暗中好笑,要不是忌讳给老爷留下麻烦,我定要让你这个狗杂种领教一下双刀金燕的独门暗器--梅花针。这样吧,今天我燕子就陪你玩玩。随手摘下一瓦片,稍一用力,已碎成数块。说时迟,那时快,起手一扬,碎片飞向黄标百会、人中等五处要穴。
黄标已经历两次袭击,心有余悸,正张望搜寻,忽听得声响,回头刚好中招。一枚碎石击中右眼,痛得哇哇大叫,滚下屋檐。
谢青三步倂作两步,大喊:“是黄将军么,怎么又踩虚了。”
“谢将军,妖人太厉害了。还真中了他的道。我眼睛看不见了。”
“黄将军下去歇息,这里有我们呢。”谢青急传军士,扶黄标后堂休息。
云中龙与三将酣战,约莫半个时辰。估计老管家周鹏已经周旋妥当。虚晃一剑,一招拨云见日逼退众将,纵出圈外。
师弟笑笑生窥准时机,一纵身翻入圈内:“不知进退的东西,让大爷跟尔等玩上几招!”音到人到。
抡刀的丁山,使锤的袁旦,玩棍的牛劲,相互看了一眼,忽地来了招饿狗抢食,持家伙扑向笑笑生。
笑笑生见众将来势凶猛,笑了一声,一招大鹏展翅,剑如飞凤,旋起阵阵风沙,众将被逼退数步。俗话说,只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运动在梢,功夫在腰。那笑笑生一招七星落地,妙剑生花,势如破竹,众将连连后退。
使锤的袁旦大喝一声:“二位将军歇息,待末将会会臭老道!”笑笑生收剑笑道:“呵呵,有趣。下三乱本事尽管使出来,也好让你爷爷松松筋骨?”
袁旦也不搭话,霸王击鼓,乌龙盖顶,双轮击膝,混元一气。笑笑生顺劲抖发,将军带马,二郎担山,金丝缠腕,身剑合一。使到兴致处,身若游龙,俯仰吞吐,令人眼花缭乱。袁旦被笑笑生双剑逼得大汗淋漓,渐成弱势。
丁山突然叫道:“无影剑!”袁旦一分神,笑笑生一招魁星踢斗,一脚将袁旦踹出数丈,滚落在地。“原来是一废物!”传来笑笑生爽朗笑声。
丁山、牛劲双双持戒抢入。笑笑生刚才一挡厮杀,已消耗了部分精力。丁山、牛劲亦为京城高手,不敢轻敌。他要为师兄赢得宝贵时间,四更前必须拖住大内高手,否则前功尽弃。于是和丁、牛玩起了捉迷藏。嗖的一声纵入松树林。“哈哈,你也有胆怯的时候。”丁山、牛劲跟入。
云中龙运起轻功,前往紫竹林等候。
月朗星稀,夜色迷人。云中龙天籁传音,知道周鹏已经向紫竹林方向走来。一会,紫竹林西南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云中龙不由警惕起来,他知道,非常时期越接近胜利越要十分地防备,不能够有那个万一。
黑影敏捷地向紫竹林方向荡来。一个、二个、三个,从身形看,是宣抚使大哥、周鹏及刃儿没错,云中龙运功向另外三个方向各发一掌,这才放心地等待。
刃儿来到跟前,云中龙着实吓了一跳。尽管是在月光下,游刃那扭曲、恐怖的脸型实在不敢恭维。“师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师弟笑笑生还在同京城高手恶斗,我们赶快走吧!”云中龙说。
“犬子就交给兄弟了,我们回去还得演戏,路上保重,后会有期!”游中拱手送行。
“后会有期!”云中龙双手一揖,消失夜幕中。
笑笑生戏弄京城丁山、牛劲、袁旦三将,丁、牛受伤。丁山恐中调虎离山之计,欲返宣抚使大狱。笑笑生识破诡计,一句戏言,招来一场恶斗。晨光曦微。大狱上空飞来三人,谢青发一声喊,弓箭齐发。牛劲闯狱,被谢青踢翻。丁山复命,改变陈留初衷。火烧“钦犯”,假戏真唱。
第九章 飞扬跋扈
笑笑生纵身上了一棵古松,哇哇大叫:“小的们给你老爷磕头!”京城三将那能容得如此羞辱,哗地飞身上前,恨不得擒住笑笑生食肉寝皮。
笑笑生撤剑,以气云身,突地旋风掌打出,劲力所至,树木夭折。丁山、牛劲躲避不及,被震断松枝砸伤,袁旦后至,亦被劲力震出十数米。三将吃了暗亏,不敢贸然向前。
“呵呵,原来尔等属龟,怨老天白给你们披了一张人皮!”笑笑生谈笑自若,出语锋利尖酸。
牛劲勃然大怒,使棍上前,被丁山拉住。“千万不可烦恼,别再中那斯的道!”
“我兄弟征战无数,何时受过如此霉气!”牛劲吼道。
一句话提醒丁山,“此地不可久留,如贼人忽去劫狱,我等且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陈大人面前如何交代?”
“丁兄说得有理,这里由袁旦断后,二位兄长快去大营。”袁旦说。
“袁兄有伤,还是牛劲断后吧!”
“想溜,没那么容易!”笑笑生飞身下地,栏在丁山前面。丁山也不搭话,抡刀直取笑笑生。青龙探爪、仙鹤抿翅、九鬼拔刀,攻势凌厉。牛劲提棍加入。金刚亮臂、单龙出海、顺步撩衣,招招进逼。
笑笑生兴致大发:“索性一起上,凑个热闹,免得武林说我欺负小辈!”
“大言不惭,你算哪路角色!”袁旦牙恨得痒痒的,一招铜锤灌顶砸向笑笑生。
笑笑生一句戏言,竟招来一场恶斗。金鸡独立、青龙戏水、单凤夺巢、铁牛耕地,一把双龙剑竟也舞得繁星点点,飞沙走石,月缺月圆。
约莫半个时辰,笑笑生估计师兄已经脱险,虚晃一剑,跳出圈子。牛劲看在眼里,一招流星赶月,击中笑笑生左肩。笑笑生“哎哟!”一声,运起轻功,离去十丈。丁山等也不追赶,径直向宣抚使大狱奔去。
晨光曦微。宣抚使大狱上空飞来三人,谢青发一声喊,弓箭齐发。丁山等慌忙挥动兵器,击落箭的,大呼:“我乃京城护卫使,不要乱来!”
“呵呵,原来是三位将军,多有得罪。我等忠于职守,不敢大意!”谢青搭话。
“废话少说,要犯在吗?”牛劲吼道。
“说哪里话,我等受陈留大人亲自点拨,一晚上不敢眨眼,犯人皮毛未损。”谢青说道。
“谅你们也不敢造次。走,带我们去看看!”袁旦说。
“慢!陈留大人关照过,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狱室半步,否则按乱党处置。除非”谢青看了丁山一眼。
“除非什么?”牛劲接话。
“除非陈留大人手谕。”
“我就不信!”牛劲说完往里闯。谢青冷不防飞起一脚,牛劲摊倒在地,“本将先得罪了!”,众军士剑拔弩张。
丁山看这阵势,也不敢胡来,忙陪着笑脸说:“谢将军息怒,牛将军也是公务在身,一家人嘛,共同对敌!”
“有本事去抓乱党呀,在末将面前撒野,逞什么威风!”谢青得理不让。
“你!”牛劲憋着一肚子气,怒目圆睁,样子怪吓人的。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找钦差大人,大家消消气。”说完,丁山复命去了。
陈留被自制暗器所伤,哭笑不得。双腿肿胀,四肢泛力,目眩耳鸣。心中暗骂道:“我操他奶奶八代祖宗,查不出妖人,我就不是浪荡公子陈留。”
“大人!”丁山禀道。“进来,怎么样?”陈留用公鸭般的嗓子问道。
“陈大人,今晚来袭击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丁山、牛劲、袁旦三人力战,仅打了个平手。第一位,酣战一个时辰,一把青钢剑舞得滴水不漏,后轻松退去战圈,令我等乍舌。第二位是个笑老道,内力深藏不露,一掌将袁将军击伤。后我三人合力进攻,半个时辰内我等疲力苦斗,勉强支撑。虽被牛将军击中一棍,却能安然撤出,可见功力深厚。”丁山说。
“后来呢?”陈留问。
“当时牛将军要追,被末将拦下,唯恐奸人使计。我们的任务是保障案犯安然无恙,于是我们急速返回大牢,被军士误作乱党劲射。牛将军要看要犯,被守将谢青踢飞。说是您的指令,任何人如强行进入,即按乱党处置。”
“哦,这个谢青倒是个将才。你有什么想法?”陈留问。
“末将不敢造次。”丁山心有余悸,长期生活在大内的人都养成明哲保身的信条,善于察颜观色。
“陈大人,末将认为,此地不可久留。久则生变。”丁山望了陈留一眼。
“说下去。”陈留颇感兴趣。
“宣抚使坐镇一方,拥兵10万,手下多为彪悍之将。今晚一役,虽不能确定为宣抚使手下兵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起码与宣抚使有渊源,非亲即故。你想,谁敢与钦差抗衡?游中与金燕子未动,是顾忌您手上有懿旨,不想背上反朝廷的罪名。如果把他们逼急了,到时不但我们武力上胜不了,而且皇上那儿也交不了差。大人您早作决断。”
“难怪来时千岁荐举你,丁将军还是位智多星。”
“钦差大人过讲。末将惶恐。”丁山谨慎地说。
“天明就将游刃正法。”陈留狰狞一笑,他像输光了的赌棍,血红眼睛泛着绿光。“走,验明正身!”陈留忘却腿伤,“哎哟!”一声又坐了下去。
“大人,要不末将代劳!”丁山见陈留痛苦样,抢着说。
陈留一摆手:“钦案本使要亲自过问。”叫人搀扶去了牢狱。
陈留到牢狱天已大明。谢青迎着,不敢有丝毫松弛。
狱头打开监锁,高呼:“钦差大人来送行了!”那“钦犯”一听,随即破口大骂:“狗娘养的王八蛋,我操你八代姥姥!18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哧的一声,一口脓痰喷在陈留脸上。
陈留恼羞成怒:“给我烧死他!”谢青长长松了一口气,一夜的心血没有白费。
早有心腹将领传消息给宣抚使,游中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夫人金燕子听得校场外人声鼎沸,急忙披挂上马,匆匆赶去。
校场密密麻麻围满了人。西北方向立一高架,下面堆满干柴、火药。监斩台离高架约300米,正中坐着钦使陈留。宣抚使游中坐于下首。
不一刻,人头开始晃动。丁山、牛劲提“钦犯”飞身上架,绑于梁上。陈留手一挥:“用刑!”黄标、袁旦点燃火药,噼噼啪啪,熊熊火苗直往上窜。黄、袁两将分立两角,监视场内动静。
“爹!娘!!孩儿去也,来世报答爹娘的大恩!”那声音撕心列肺,催人泪下。场内已闻嚎哭声。
嘀嗒嘀嗒,一匹枣红马飞驰而过。“刃儿,娘来救你来了!”说着飞身上架,柳叶刀挥向绳索。架下守将慌神,袁旦手起一锤向金燕子砸去。众人“哇”字还末出声,只见东南角一将一掌将紫金锤震落。夫人顺势滚下,游中八步赶蝉,将夫人搂入怀中。
“刃儿,...”夫人昏了过去,场内回荡夫人的呼叫声。